第170章 老死不相往來
沐瑩屈膝坐在那裏,雙臂扣在膝蓋上,含淚的雙眼直勾勾的看著他和他懷裏的女人……
任牧禹懷裏的女人因他突然轉頭的動作也停下正在親吻他頸側的紅唇,靠在他的肩膀順著他的目光看向沙發。在看到沙發上竟然還坐了一個女人的時候,女人第一反應就是:“帥哥,沒想到你玩這麽狂野刺激的?”
“先去洗澡。”
捏了一下女人的臀,任牧禹鬆開了勾著女人腿的手臂。女人衣服已經淩亂的掛在身上,也不介意暴露在另一個女人的麵前。就這樣衣衫不整的在任牧禹的臉上親了一下,轉身就往浴室裏走。
“出去。”
在浴室門關上的那一刻,任牧禹終於開口了。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出去。
拉開的門,冷風吹進來。沐瑩,打了個寒顫。坐在沙發上沒動,還是這樣看著任牧禹。想要從他的眼底看出,他隻是在演戲。可是,剛剛他從進來,再到現在,他親吻那個女人是真的,撫摸是真的,如果自己不是坐在這裏,他和剛剛那個女人可能連澡都等不急洗,直接抵在門上,就會做……
兩個人的關係,從頭到尾,認真的是不是隻有自己一個人。
沐瑩的臉色越來越白,腦中的畫麵隨著深入,扣在雙膝上的手越收越緊。
“沐瑩,出去。”
任牧禹的聲音除了冰冷還多了一絲不耐,從看到她的那一刻,他的表情就已經很難看。陰沉著臉,現在連眼神都更加陰沉。見沐瑩不動,任牧禹直接邁步走過去,伸手扣住她的手腕。
“為什麽?”
沐瑩是來要一個答案的,她沒想到要到答案之前會看到這樣的畫麵。他是一天都等不及,在讓自己打掉孩子,說結束後,就直接開始恢複以前的生活方式。
他連給兩個人回頭的最後機會都扼殺,這是她的底線,他知道。他,很殘忍的直接觸碰她的底線,讓她想為他找借口原諒都不可以。
“還不明白?”
任牧禹看著沐瑩眼眶的淚,在裏麵打轉,卻沒有滾出來。被從沙發上扯起來,赤腳站在地麵上。
“沐瑩,別忘記我們是各取所需的關係,一方說結束,另一方無條件同意。”
“我不明白!”
沐瑩咬牙!
“任牧禹,我們早就不是當初說的關係,我是你的女朋友!”
“女朋友?我親口承認了?”
任牧禹的一句話,讓沐瑩身體顫了一下。
“沐瑩,我最後再和你說一遍,你和其他女人唯一不同的就是你肚子裏那個意外。是,我當初的確有一點動搖,以為自己想安定下來。可是,沐瑩,我不習慣被一個女人捆綁住。所以,別再糾纏不清。十萬是我給你打掉孩子的補償,是我忘記提醒你吃藥造成這個意外的形成。現在,明白清楚了?”
任牧禹難得的說了這麽多話,每個字說的都極清晰。他的眼神始終是冷冰冰的,連嘴角的弧度也是。如果真是演戲,他的戲演的真的很真。
“帥哥,我洗好了。”
就在這時,浴室門打開,女人裹著浴巾從浴室裏走出來。看著還在對峙著的兩個人,依在浴室門口對任牧禹拋了一個媚眼。
“牀上等我。”
任牧禹轉頭看了一眼女人,唇角魅惑的勾了勾。兩種極端的態度,刺眼。
“快點喲……”
女人妖嬈的往臥室走,在進了臥室後,回頭挑逗的丟下一句話。
“聽清楚了就立刻離開這裏。”
任牧禹手再次扯了一下沐瑩,沐瑩終於明白了,為什麽他會突然變了。見父母,讓他突然間明白,未來要對一個女人和孩子負責。他習慣了這種遊戲人間的日子,不習慣和同一個女人過下去。
他喜歡她的身體,但是能維持三個月,半年,還是一年。未來的漫長日子,他不願意被捆綁。所以,他才會有之後的突變。其實,不是突變,而是他想明白了。
“任牧禹。”
沐瑩叫著他的名字,聲音極輕,任牧禹的心卻是像是被人突然掐住一般,疼痛難忍。
“對這份感情我已經盡心盡力了。你說的,我都聽明白了,也真的懂了。放心,我不會再糾纏你。我隻是想要一個答案而已,現在我已經知道了。”
每個字,清晰的從口中說出來。用力抽回自己被任牧禹扣著的手臂,後退一步時平靜著著小臉利落的抬手狠狠抽了任牧禹兩個耳光,清脆的巴掌聲在夜裏顯得特別的響。任牧禹的俊臉麻疼,立刻紅腫,清晰的五指印在上麵,可見沐瑩抽的有多用力……
心有多痛,下手就有多重。
“第一個耳光是你欠我的,第二個是你欠我們孩子的。任牧禹,你聽清楚了,走出這扇門後,我和你再沒有任何關係,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一句我和你,把她和任牧禹劃分開。從此,任牧禹和沐瑩是兩個**的個體,再也不是我們……
沐瑩是含著眼淚和任牧禹說的,當老死不相往來這幾個字說出口的時候,任牧禹另一隻手在身後,用力握成了拳。在沐瑩轉身的時候,任牧禹的眼眶也跟著紅了。
沐瑩手抽的太用力,麻麻的疼,慢慢握成拳,轉身的瞬間一直在眼眶打轉的淚也跟著滾出來。艱難的往門口走,彎身穿上鞋,邁步跨出去。
“沐瑩。”
在沐瑩一腳已經跨出門的時候,任牧禹叫住了她。沐瑩的身體,條件反射的頓了一下。沒有轉身,卻也沒有立刻繼續往外走。
“鑰匙。”
冷漠的兩個字,讓沐瑩本就控製不住的淚更多的湧出來,眼前的畫麵越來越模糊,嘴角卻也隨之慢慢勾起,她在自嘲。嘲諷自己剛剛心底湧出來的那絲期盼,已經到了這一步,她還在期盼著任牧禹會開口告訴他,隻是演戲……
從口袋裏拿出他家的鑰匙直接扔到地上,挺直後背走出去。沒有轉身,不想自己滿臉淚的模樣被他看到,這是她最後的驕傲。
在沐瑩剛踏出任牧禹家的那一刻,門也隨著從後麵關上。連多一秒的耽擱都沒有,如此的迫不及待和她劃清界限,迫不及待的去和等他的女人翻雲覆雨。
嗬。
沐瑩的唇角的笑容,越來越燦爛。步子沒停,繼續往前走。隻是,眼淚卻是怎樣都止不住。再灑脫的說結束,心還是會痛。硬生生把一個已經刻在心口的名字挖去,很痛……
任牧禹在沐瑩踏出去的那一秒,已經快速的甩上了門。砰的一聲,用力很猛,關上的不知道是誰的心門。痛的,不知道是誰的心。
已經關上的門聽不到她的腳步聲,也看不到她纖細的身影。繃緊的身體,壓抑的情緒在關上門的那一刻崩潰。任牧禹一手壓在門上,一手捂住雙眼,身體微傾著,沉默的站在剛剛沐瑩站的位置。
‘老死不相往來。’
片刻間,任牧禹捂著雙眼的掌心已經濕了一大片。
躺在牀上的女人可沒心情管外麵的事情,關上的臥室門,其實聽不到外麵兩個人說了什麽,隻是擺著撩人的姿勢,等待著。直到,臥室外突然傳來關門聲。
終於解決了……
躺在牀上的女人直接扯掉身上的浴巾,毫不介意自己的躺在那裏,長發遮住傲人的胸圍,若隱若現……
等了一會兒,竟然沒見任牧禹進來。女人心底火燒燒的,想著和任牧禹接下來會發生的就渾身滾燙。從牀上剛站起來,就聽到外麵砰的一聲,接著更多的聲響傳來。
女人拉開臥室門,就看到任牧禹在四處摔東西,客廳轉眼間已經亂成一片。瓷器的碎片直接濺到她的腳邊,滿身的火立刻澆滅,看著任牧禹這樣,女人嚇到了。
縮回了臥室,快速的把自己脫下的衣服給裹上,也不敢說話,悄悄的就要往外走。隻是才移動了幾步,就感覺到一道冰冷狠戾的光芒射在她的身上,硬生生的止住了她的步子。
“滾進去。”
三個字,冰冷的讓人骨子裏都感覺到寒冷。女人被嚇的站在原地,沒反應過來。
“我讓你滾進去。”
隨手拿過一邊架子上的東西直接砸到女人腳前不遠處,女人嚇的回過神來。啊的一聲跳起來,咻的一聲滾回房裏,關上房門再不敢不要命的往外跑。
外麵的客廳,短短的幾分鍾間就如同狂風暴雨席卷過一般。任牧禹坐在一室的淩亂裏,親手把美好的一切都摧毀了,如同親手毀掉他和沐瑩的未來一樣。
他曾以為沐瑩的出現是上天對他的彌補,不曾想,隻是把他更往地獄深處推!
醫院
葉予溪洗好澡,吹幹頭發,從浴室裏走出來。走進臥室,從裏麵抱了一牀被子出來往沙發邊走。賀以琛處理完最後一份文件起身,看著葉予溪從臥室裏走出來,頭發已經及肩的披著,懷裏抱著一牀白色被子正走出來。
“做什麽?”
賀以琛看著葉予溪,聲音不大,卻是讓葉予溪知道他的不悅。
“我睡沙發。”
葉予溪抱著被子繼續往沙發邊走,把被子放到沙發上。這是她唯一想得到的辦法,不和賀以琛同牀共枕。裴雨柔真的太好,好到她和賀以琛親近一點,都會好有罪惡感。
賀以琛一臉陰沉,看著葉予溪纖細的身子彎著在那裏鋪著。病房的沙發並不寬敞,葉予溪就算不是很高,可是窩在沙發一晚還是會很不舒服。
她這樣做是為了什麽,他清楚。
“進去。”
賀以琛直接扣住葉予溪的手腕,一手扯過被子把她往休息室裏扯。葉予溪掙紮著,但賀以琛的力道真的太大,把她扯著身體整個往他身上撞,被拖了好幾步。
“賀以琛,不要再這樣了好嗎?”
夠了,早就應該結束了。她不能和他在一起,他和裴雨柔已經在一起。他們之間,除了陽陽這個牽扯之外,其他的真的早該結束了。
不應該再糾纏,這樣不清不楚的。貪戀的他的一切,隻會越來越放不下。
“以前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但事情已經過去了,你現在不是已經和裴小姐在一起了嗎?她是個好女人,你們很般配,不要再為了報複我的離開而這樣。你睡休息室,我睡沙發。這樣,也好對裴小姐有個交待。”
賀以琛就這樣看著葉予溪一副要成全的模樣,語重心常,每個字都是發自肺腑,多感人。
“陽陽半夜醒來,你要怎麽對他解釋?”
賀以琛如她所願的鬆了手,葉予溪往後縮了一步。聽著賀以琛的話,看著病牀上的陽陽。半夜,陽陽有時候也會醒來,時間並不固定。如果他起夜的時候,看到自己睡在沙發上……
她,該怎麽解釋,他留了半天把爸爸留在這裏睡,她要睡在沙發上。他要問她,為什麽,她又該怎麽回答。
賀以琛隻是丟下一句話,也不再強迫葉予溪,仿佛她怎麽選擇都是她的事情。直接錯身而過,從休息室裏拿出睡衣,往浴室走。沒一會兒,浴室裏就傳來水流聲。
葉予溪站在原地,看著病牀上的陽陽。她隻考慮到要和賀以琛兩個人分開睡,沒有想到陽陽……
如同她不敢讓陽陽知道訂婚不是她和賀以琛一樣,任何會讓陽陽不開心的她都不敢。好像能讓陽陽開心一天就是一天,她雖然不敢去想,如果找不到骨髓配對,陽陽會……
但是,理智卻很清楚。
賀以琛從浴室裏走出來,頭發已經吹的半幹,看了一眼沙發的方向,唇角勾勾。邁步走向病牀邊,見陽陽的被子剛才拉過,低頭在陽陽的小臉上親了親,轉身往休息室走。
休息室的牀並不大,葉予溪躺回牀上後,便睡到了裏麵,閉著眼睛背對著門,縮在牀邊給賀以琛留了大半的位置。聽到賀以琛的腳步走過來,她特意把剛剛抱出來的被子自己蓋著,牀上的被子留給了賀以琛。
賀以琛躺下,並沒有像小說裏一樣,故意來鬧她,而是直接掀開自己的被子,躺了進去。他也沒有過來抱她,同樣背對著她。
葉予溪閉著眼睛安靜等了一會兒,見賀以琛真的非常安分。這才放心的讓自己睡去,淺淺的呼吸聲,在黑暗裏響著。均勻,綿長。
在葉予溪的呼吸均勻後,背對而眠的賀以琛睜開雙眼,轉身,伸出雙臂,抱住蜷縮在牀邊都要落到地上的小女人,摟進懷裏,一氣嗬成。睡夢中的葉予溪隻是被擾的嚶嚀了一聲,躺進賀以琛的懷裏後,自動的開始調整尋找舒服的位置。
賀以琛把葉予溪抱在懷裏,軟香溫玉抱滿懷。兩個人身上是同樣的沐浴露的香味,她雖然瘦了許多,但依然有料,被摟在他的懷裏,隨著淺淺均勻的呼吸,香甜的氣息就這樣噴在他的頸側,而她的手有自主意識的,摟住她的腰。
腿,也跟著往他的雙腿的縫裏擠,這是她最喜歡的相擁方式。
賀以琛摟著葉予溪,雙腿是並著的,葉予溪睡夢中,腿往他的兩腿裏蹭著。
呼吸,開始慢慢變重,賀以琛不知道自己去把她摟進懷裏究竟是舒服還是折磨……
在葉予溪終於調整好姿勢後,賀以琛已經渾身火熱滾燙。三個多月沒近女色,從一開始的擔心,到最後想掐死她。在看到她的時候,他最想做的其實是把她按在懷裏,狠狠的吻一遍,收拾一遍,最好是幾天幾夜下不了牀,讓她敢再什麽也不說的就離開。
可能是賀以琛身上太燙,本來病房的溫度調的就很高,葉予溪窩在渾身滾燙的賀以琛懷裏,漸漸的有些受不了了。嚶嚀輕聲哼著,手開始把被子扯開,有些不安分的想要把被子踢開。
因在睡夢中,根本就不知道要避開特殊的位置。葉予溪隻是想蹭開裹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抽腿的時候,就這樣摩擦著賀以琛。賀以琛本來就粗重的呼吸,隨著葉予溪無意識的動作,越來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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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我就是傳說中,抽了幾個耳光讓你們疼的要命,再給你們一點甜頭吃的賤人
誰不服,**來戰不賤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