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裝什麽裝

車,停在任牧禹的小區外。早被蘇怡添油加醋的編的故事激的妒火加怒火,眼睛都要被燒紅了。任牧禹的車在出現在視線的時候,蘇怡剛說了一句:“就是他。”

傑森已經直接推車門下車,攔住了任牧禹的車。任牧禹看著路燈下的傑森,有過一麵之緣。剛推開車門下車,人還沒站直就見傑森拳頭揮過來。

“傑森,就是他,狠狠的揍他。”

蘇怡搖下車窗,搖旗呐喊助威。任牧禹目光看向蘇怡的時候,傑森的拳頭已經到了他的臉邊,隻要稍微讓開就可以避開。可是,在看到是蘇怡的時候,任牧禹似乎是明白了什麽,本可輕易避開的一拳,硬生生的受了。

“打,傑森,好棒,狠狠的打,你最棒了。”

蘇怡見傑森一拳把任牧禹打的退靠在車門上,激動的推開車門,站在那裏繼續吹捧。傑森的拳頭很重,任牧禹臉上受了一拳,口腔一股猩甜,很疼。

“傑森,打啊,狠狠的打,讓他欺負人。”

蘇怡見打了一拳頭沒追上繼續打的傑森,急的團團轉。傑森一聽到欺負兩個字,腦補著他欺負著他的女人。看著任牧禹握拳似乎準備回擊的時候,又一拳頭上去。

任牧禹剛抬起的拳頭,身體又被傑森揮的撞回車上。一拳又一拳,每次任牧禹隻是想反擊,卻是沒有一點反擊能力的被打著。胸口,腹部,臉上,挨了很多拳。

看著再次被一拳打的後退幾步,按在小腹上低著頭的任牧禹,傑森眉頭皺起。一開始的幾拳他被怒火衝腦沒有想明白,可是練家子都能看得出來,對方的實力在哪裏。

他雖然是在還手,可是,還的幾拳像是在撓癢一樣。根本就隻有一點點痛楚,和他的拳頭相比,那簡直是天壤之別。他,在故意受打。

“傑森,你怎麽不打了,打啊,打的他滿地打牙。”

見傑森收手了,蘇怡不開心了,見任牧禹半彎著身,單膝跪地,吐出一口血在地上,一副打的快殘廢的模樣。眼見他沒有反抗能力,蘇怡走過來,試探的伸手打了一下任牧禹,見他沒有反應,蘇怡來勁了,拳打腳踢起來。

“讓你欺負人,讓你欺負人,打死你,打死你。”

任牧禹單膝跪在那裏,一動不動的任蘇怡打著。

“小不點。”

傑森察覺到不對勁,伸手把蘇怡輕鬆提回來,蘇怡的腿還在那裏踢。

“你放手,我要打死他。”

蘇怡掙紮,可是傑森太高,抓著她她根本就掙不開,踢不到任牧禹。傑森冷靜下來,大概猜出來自己是被自己的小女人當槍使了,看她這憤怒的小模樣,護好友的小不點,一定是因為沐瑩。再看了一眼蹲在那裏沉默不語挨打的任牧禹,也算是明白了,他之所以回擊不像回擊,隻是讓他繼續打他罷了,他在討打。

“抱歉。”

傑森說抱歉惹得蘇怡炸毛了……

“你為什麽要和這個人渣說抱歉,他就是一個人渣,他活該被打,打的半身不遂,不能人道才好,讓他欺負木木……唔……”

蘇怡唔了一聲,一手捂住自己的嘴,艾瑪,說漏嘴了。小心翼翼的看著傑森,眨著眼睛乖乖的被傑森提回車邊,塞了進去。

傑森上了車,蘇怡看傑森的臉色,也不敢再嗷嗷叫的咋呼了。傑森在開車離開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坐在地上,靠在車身上的任牧禹,俊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嘴角已經破了皮,上麵還沾著鮮血。衣服更是淩亂的掛在身上,狼狽不堪。

他從口袋裏拿出一支煙叼在嘴上,握著打火機的手一直在抖著,打了好幾次火都沒打著。單調的動作重複了好幾次,才打著火點燃煙。用力的吸了幾口,再吐出來了。

夜色裏,他孤獨的坐在那裏,不介意別人投過來的目光,也不介意這個黑夜的寒冷。身上很痛,傑森練過,每一拳都是十足的力道。身上的骨骼都在痛,抽煙更是會扯動麵上的肌肉,破了的口腔在吸吐煙圈的時候,更痛。

隻是,這些痛,都不敵,他心底的痛。

他欠了她,連當麵說句對不起都不能。

“哎呀,你還要生氣到什麽時候嘛!”

送蘇怡到她住的小區樓下,蘇怡沒立刻下車,而是轉頭看著傑森還繃著的臉。

見傑森不說話,蘇怡利落的解開安全帶把自己的有些嬰兒肥的臉湊上去,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見傑森不為所動,蘇怡又在他的嘴上親了一下,見他還是不為所動,蘇怡索性直接整個身子垮過去爬到他的身上,腰抵在方向盤上,捧著他的臉,親了下去。

粉紅的小舌頭在那裏舔啊舔,故意鬧他,睜著眼睛,舔的他一臉口水。

“過了啊!明明心底都樂開花了,還在這裏裝什麽裝!有本事你別硬啊!”

蘇怡舔了半天,他整張臉都被她的口水洗禮了一遍,他還在那裏裝,裝裝裝,既然裝你倒是有本事別硬啊。

尼瑪,她親他,明明已經興致勃勃了。坐在他的腿上,抵著她都不舒服了。兩個人談戀愛已經一個多月了,雖然還沒有進展到最後一步,但是,兩個人摸也摸過了,親也親過了,隻差送入洞房了……

以前,自己是個小純純鬧不明白,他抵著自己的是什麽。但是,被抵的次數多了,蘇怡已經習慣了。二十七歲的老處男,容易硬。

“你個磨人的小妖精。”

傑森撲哧一聲,破了功。這丫頭,真讓他拿她沒有辦法。想要幫好朋友出氣,連別人調戲她的話都能說得出來。

“就你這磨人的二勁,也隻有我委屈點將就巴巴的看上了,誰還會調戲你!”

“你再說一遍!看我不咬死你!”

蘇怡見傑森暴雨轉晴,立刻來精神了。其實,他繃著臉還真有點嚇人,今天的確是她錯了。但是,她是真想幫木木出口氣,那個任人渣是真的太壞了。

“用哪咬?”

傑森捏了一下她的臀,調戲她。看著她終於恢複了本來模樣,心情好了許多。他家的小逗比,不適合深沉憂鬱……

“你傻啊,當然是用嘴咬!”

蘇怡雖然跟著傑森混,也是懂了一些。但是,還是沒到能聽懂傑森的黃色笑話。

“嗬。”

傑森忍不住笑出聲,這個單純的小丫頭。平時一副啥都懂的模樣,風裏來火裏去的。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往前衝的模樣,其實單純的跟隻小白兔一樣,什麽都不懂。連被占便宜了也不知道,還一副傻乎乎的模樣,回答他。

“你竟然笑我,當真以為我不敢咬你啊!”

蘇怡雖然不懂,他的笑點是什麽。但是,她可不傻,他的眼神和表情都在告訴她,他是在笑她。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蘇怡又捧住傑森的臉,咬了過去。

這次是真咬嘴。

蘇怡是胡鬧,傑森這次可沒打算和她胡鬧。她在咬的時候,傑森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是熟門熟路。#已屏蔽#

刺耳的聲音,震回了兩個人的理智!

蘇怡的臉爆紅,手像是觸電了一樣鬆開,不知道該放哪兒。眼神左右閃爍,就是不知道往哪兒看。兩個人最親密的那一次是去他的那一次,她醒來發現自己渾身的躺在一張陌生的牀上……

慌亂的第一反應就是尖叫……

心裏想的就是完蛋了,她的第、一、次沒了。扯著被子坐在牀上,腦子亂轟轟的,什麽也想不起來。沒經曆過,也不知道酒後亂了那啥應該怎麽辦。撿著衣服就開始往自己身上套,套好後就往外衝,人剛衝到門口門剛好打開,她就直接撞進了一個男人的懷裏,身體被自己的衝撞力給撞的向後退了好幾步,差點跌倒,還好被傑森一把拉住。

蘇怡一早發現自己光溜溜的隻顧著慌亂了,心想艾瑪自己不再是小純純了,艾瑪會不會懷孕啊。根本就是亂到不行,把晚上發生的事情都忘記的一幹二淨了。在看到是傑森的時候,昨晚的記憶自動往腦裏竄。

再然後,她的臉就爆炸了。她想起來了,她和傑森兩個人脫光光了,再然後,他下去買t了,她趴在那兒等他,怎麽就睡著了,一覺,就到了天亮。

當時她說了什麽……

她嗬嗬的傻笑,顧左右而言他的說道:“今天天氣好晴朗啊,空氣質量真的好啊,早睡早起身體好啊!你早上好啊!嗬嗬,嗬嗬!我尿急,我去找廁所了!不送!”

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後,蘇怡就衝出了傑森家……

當站在傑森住的小區樓下,看著陰天加上霧霾,蘇怡對自己剛剛那一段掩飾尷尬的話隻想用兩個字概括,傻缺。

“上樓去。”

傑森看著臉爆紅的蘇怡,親了親她被自己親的粉紅的唇瓣。細心的幫她整理好衣服,把她從自己的懷裏抱下來。

在下車前,蘇怡餘光瞄到傑森那不容忽視的某個地方,輕咳了一下在推車門下車前問道:“那個……你……”

“你要幫我?”

“流氓!我才不要!”

傑森邪魅的話,蘇怡麵紅耳赤的反駁。推開車門,火速的像隻泥鰍一樣的往小區裏跑。

傑森坐在車裏,看著蘇怡嬌小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裏,這才倒車離開。

病房

“媽媽,陽陽幫你呼呼就不痛痛了。”

陽陽看著葉予溪額頭貼著紗布,心疼的對著她的額頭呼著氣。

“媽媽不痛痛了。”

葉予溪摸摸他的小腦袋……

“陽陽的呼呼這麽有效果啊!”

陽陽樂了,咯咯的笑了。

“嗯,陽陽一呼,就不痛了。”

葉予溪附和著兒子的話……

陽陽,這一晚睡的挺晚,到九點才睡著。葉予溪見賀以琛又背對自己坐著,沒有要離開的打算。

“晚上在這裏睡?”

“嗯。”

賀以琛低頭正在處理文件,沒回頭,隻是應了一聲。葉予溪也沒讓他離開,在幫陽陽拉好被子後,看著賀以琛的背影轉身出了病房……

過了十幾分鍾,賀以琛還沒聽到葉予溪回來。皺眉,拿起一邊的手機,剛準備給葉予溪發短個短信時,發現有一條未讀短信。

“今晚你陪陽陽,我明早過來。”

賀以琛拔號過去,無人接聽……

晚上十點,簡愛課結束後,拿起筆記和書直接往外走,總是獨來獨往的,身後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帥氣小夥追了上來。

“簡愛,一起吃夜宵。”

簡愛看著攔在自己麵前的男人,一張完全陌生的臉,但是那頭超過七種顏色的頭發,讓簡愛知道這個男人就是連堵自己三天的小男孩。

“沒時間。”

冷漠的拒絕,簡愛錯身往前走,去趕地鐵。

“簡愛,我很喜歡你,做我女朋友吧!”

帥氣小夥鍥而不舍的追上來,攔住簡愛。簡愛蹙眉,目光看著再次攔住自己的男生,耐心已經全無。十點半最後一班地鐵,錯過了要打車回去,從這裏打車回去,最少要五十塊……

她,不想多浪費一分錢,因為,她缺。

正在想著怎樣才能幹淨利落的解決掉這個麻煩,一輛白色路虎突然開過來,停在兩人身邊。車門推開,穿著灰色大衣的白競堯從車裏下來,走向簡愛。

小夥看著白競堯走過來,看著他站到簡愛身邊,再看了一眼不遠處自己的坐騎,摩托車。頓時,像是被澆滅的火焰一樣,歇火了。

“白總,謝謝。”

簡愛對白競堯禮貌客套的說了句謝謝,同樣冷淡的轉身往前走。

“很晚了,送你。”

“不用,我坐地鐵很方便。”

簡愛拒絕後,直接往地鐵站走。白競堯站在原地,拔了個電話,簡單的交待了兩句,邁步跟了上去。隔著人群,離簡愛有一小段距離,一起等待著地鐵。

地鐵上,白競堯已經很自然適應了。

一開始擠地鐵,很不適應。從小到大優越的環境讓他不習慣地鐵,即使晚上錯過了高峰期,人並不是很多。但是,坐椅還是讓他很不舒服。

但是,坐了幾次後,便發現了其中的樂趣。他從來不會跟著簡愛,晚上不放心簡愛一個女孩坐地鐵,怕不安全。他總是把車停在不遠處,在看著簡愛出來後,這才讓助理過來把車開回公司,而他則是跟在簡愛身後,看著她坐進地鐵,他從另一個門進去。隔著一段距離,看著她坐在那裏,安靜的戴上耳機,聽著英語聽力,目光,看著外麵,安靜的像是一副畫。

他就坐在離她不遠處,安靜的看著她。她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努力,白天工作很認真,晚上各種課程排的很滿。幾乎把時間都花在學習和工作上了,她在努力的做到她曾經站在他麵前說的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