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求他
他倒是明白賀以琛的意思,當時賀以琛在機場趕著上飛機,隻是簡單的說了和他在一起的女人是第一次,所以讓他先安排一下。所謂的安排,就是等他處理好事情回h市後,再等他處理。
如果對方身家清白,很可能就會一夜釣到一個超大金龜。可是,他到了皇家酒店直接進了賀以琛過夜的房間。
在她洗澡的時候,他坐在一邊抽著煙。
“事情不是已經處理了嗎?你問名字做什麽?”
“皇家酒店?”
“嗯。我說琛子你不會真的回味無窮吧,我說你再回味無窮也得有個度啊,那女的……”
“你該操心的是你的腎。”
賀以琛在得到答案後,直接掛了霍東霆的電話。
簡愛顯然還在走神,在聽到皇家酒店的時候,霍東霆喝醉的那一晚,她在樓下看到賀以琛。當時就覺得有點眼熟,但是一時間也沒想到在哪裏見過。現在聽到皇家酒店,簡愛這才恍然大悟,那天小溪的生日,她也喝多了,喝的醉朦朦的,在去洗手間的時候,有看到他。
帥哥,總是讓人印象深刻的。
“東東,等會,我有正事問你,那個賀以琛?”
拍了拍霍東霆手臂,現在心思不在這上麵啊,這事兒可以等會兒,她現在關心的是小溪生日那晚的事情。這種巧合,還真是太巧合了。
如果是她見到賀以琛的那一晚,小溪也是在那一晚和陌生人滾了一晚,這樣的巧合,會不會是賀以琛和小溪在兩年前生日那一晚就已經滾過了。言情小說裏不都是這樣撒狗血的嗎?幾年後,女主生了一個孩子,然後再次邂逅男主角。在一翻折騰後,幸福愉快的生活在一起了。
要真是這樣,那小溪的所有不幸都會變成幸的。她看得出來,賀以琛對她挺特殊的。如果陽陽再是賀以琛的兒子,一切就太美好了。小溪的未來,該多美好啊。
想都會,簡愛都覺得眼睛亮了。
她眼睛亮了,霍東霆倒是不悅了。看著簡愛提到賀以琛眼睛亮,即使知道懷裏的小女人倒不會對賀以琛有什麽肖想,但是,在他的懷裏因另一個男人而眼睛亮,關注別人的生活,對他來說,不爽。
果然是欠收拾了,多收拾收拾,就不會在他的懷裏還有心思去考慮別人的事情。
“寶貝,當著你未婚夫的麵,還是在現在你未婚夫正準備吃夜宵的時候,關注別的男人的事情,恰當嗎?”
“怎麽就不恰當了啊,不關注別人,難道關注你嗎?你確定你能數得清嗎?”
簡愛以前其實並不介意霍東霆的過去,像他這樣的男人,有過去是正常。其實偶爾覺得心底有點刺刺的,但那畢竟都過去了。今天,其實是話趕話提到的。當說出口的時候,才發現有些埋怨的味道在裏麵,酸不溜揪的。老牌酸醋,酸的心都有些疼了。
“吃醋了?”
霍東霆聽到簡愛那酸不溜揪的話,立刻愉悅了。平時簡愛幾乎不曾提過他的過去,乖巧懂事。他也不喜歡女人去追究過去,會讓他覺得煩。但是,在這個時候聽到簡愛用這酸溜溜的語氣說出來,倒還真是讓他覺得挺愉悅的。偶爾為之,感覺還不錯。
“誰吃醋了!你的過去我可沒興趣,我沒過去比不過你,我還不能製造出未來嗎?”
“哦?製造未來?怎麽個製造法?”
“當然是找一堆男人,把你的過去比下去!”
“膽兒肥了是吧,還找一堆男人!寶貝,你是在說深夜笑話嗎?”
夜色裏,黑色邁巴赫行駛在黑夜裏。兩年前的那一晚,他喝的有些多。他剛進房間,還沒來及開燈,身後就跟著走進來一個女人,嘴裏不知道在咕噥什麽,站不穩的撲倒在他的身上,賀以琛正準備把她丟出去的時候,她靠在他的胸口,重量都依附在他的身上,讓他的心一陣**。
那一夜的記憶隻剩下她。
等他一周後回來時,霍東霆告訴他,隻是一個小姐。
車,停在路邊,賀以琛點燃一隻煙。夜色裏,靜靜的吐著煙圈。在聽到蕭慕言和葉予溪的對話時,在知道蕭慕言和葉予溪兩年多從來沒做過的時候,他一直以為葉予溪隻是和蕭慕言兩個人的感情有問題。
兩年前的生日,他看過葉予溪的資料,她的生日是哪天,他很清楚。
在確定同在皇家酒店,同一天,腦中一閃而過的是,那一晚,也許是葉予溪。
或是說,他希望那一晚是葉予溪。
對葉予溪,原本他並未考慮太多。
現在……
心口處,好像有什麽東西在觸動。
上午去維多利帝國酒店現場,進度比預期要快上許多。回到公司,把昨天累積的工作處理完,已經是中午。中午讓秘書訂了外賣,吃了一些。
昨晚一晚沒睡好,葉予溪靠在椅背上,眯了一會兒。
手機鈴聲,喚醒了剛眯著的她。
睜開雙眼,眼神還有些朦朧,拿過手機,手指滑動……
“小溪啊,來一下醫院,有重要的事情。”
電話是葉祖德打來的,葉予溪聽著葉祖德凝重的聲音,心莫名的一沉。
“我現在過來。”
葉予溪掛了電話,交待了一下,離開了公司。
到了醫院,直接去了葉海瑤的病房。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葉海瑤正在哭。
推開病房門,看著葉海瑤坐在病**,靠在馮嵐的懷裏,哭的很傷心。
“姐!”
在看到葉予溪走進來的時候,哭的通紅的雙眼看向葉予溪,剛喊一聲姐,哭的就更傷心了。
葉祖德坐在一邊,一臉的沉重。整個病房的低氣壓,讓人窒息。
“爸,怎麽了?”
葉予溪走到葉祖德的身邊坐下,看著葉祖德還有病容的臉,卻是愁雲滿布。在看到她坐下後,看著他的目光裏,比昨天的更加歉疚。半天,也沒說出口。
馮嵐等了一會兒,見葉祖德還沒開口,安撫的拍著葉海瑤的後背。
“海瑤的檢查報告出來的,流產這個手術,她不能做。如果這個孩子拿掉了,她這一輩子都不能再做母親。小溪,不管怎麽說,海瑤是你的妹妹,你盡快離婚,讓海瑤和慕言結婚,總不能讓海瑤挺著大肚子,讓人笑話。”
馮嵐的語氣並不是很好,明明是有求與人,說的就像別人應該理所當然一樣。葉予溪坐在沙發上,本是沉默的聽著,聽到最後,為馮嵐的理所當然,心口的怒火在燃燒……
“怕人笑話,當初就別爬上慕言的床,現在知道會讓人笑話了,是不是晚了!”
“葉予溪,你什麽意思!不想管這件事情,就直接說,行,你不幫你妹妹是嗎?也是,你從來沒把海瑤當成妹妹。葉祖德,你也不說話是吧。就葉予溪是你葉祖德的女兒,我馮嵐生的就不是你的女兒。你們能忍心看海瑤做不了母親,我不忍心,海瑤……”
“閉嘴,你不能少說幾句嗎?現在錯的人是海瑤,你那是什麽態度?”
“我什麽態度,你不管,她不管,難道我也不管嗎?我再不管我自己的女兒,真眼睜睜看著她把孩子拿了,這輩子都當不了母親嗎?”
“夠了!”
葉予溪突然站起身,看著馮嵐那張理所當然的臉,再看著葉祖德那左右為難的模樣。
“慕言呢?他怎麽說?”
“什麽怎麽說,人都找不到……”
是馮嵐接的話,葉予溪什麽也沒說,直接拿了手機,走出病房。站在走廊裏,拔了蕭慕言的電話。一遍又一遍,無人接聽。
給蕭慕言發了個短信,葉予溪返回病房。
“慕言,他怎麽說?”
葉祖德語帶沉重的問,葉予溪搖搖頭。
“他沒接電話。”
“沒接電話?笑話,蕭慕言會不接你的電話,我看你是根本就沒有打這個電話,葉予溪,不想幫你妹妹就直接說,在這裏做戲給誰看……”
“你再廢一句話,葉海瑤的死活我不會再管。她生不生的了孩子和我有什麽關係?這是她自己作的,她要真把我當姐姐就不會明知道還要爬的嗎?我沒那個義務做這些,離婚不離婚都是我的事情,輪不到你來命令我來離婚!”
“葉予溪,你在這裏橫什麽橫,你真把你自己當回事了……”
“馮嵐,讓給我閉嘴,聽到沒有!”
葉祖德氣的劇烈咳嗽起來,葉予溪深吸了口氣,坐下拍著葉祖德的後背。
“爸。”
葉祖德順了氣,看著葉予溪消瘦的臉,她為了葉家已經承受了太多。是他沒用,一直都在依賴這個女兒。但是現在,他不能不顧及海瑤的未來。海瑤再錯,他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兒,這輩子都做不了母親。對一個女人來說,不能做母親太殘忍。就算是自己犯的錯誤,作為父親,他也不忍心啊。
“小溪。”
葉祖德心中對葉予溪再多的歉疚,還是不得不開口。
“海瑤的事情,爸知道委屈你了。如果不是海瑤這輩子隻有這一個孩子,爸不會……現在醫生已經說了,海瑤如果拿掉這個孩子,這輩子都不能做母親了。就算她千錯萬錯,她還是我的女兒,你的妹妹。算爸對不住你,你幫幫你妹妹……”
幫幫你妹妹……
她怎麽幫?
慕言有多不願意承認那一晚,多恨海瑤肚子裏的孩子。如果這個孩子生下來,她真的不知道會是怎樣的悲劇……
“爸……這是他們的事情,我……”
“我就說不要讓葉予溪插手,給她打什麽電話,來了不也隻是更添堵,她能真心幫海瑤,要是真心,當初就不會搶了慕言……”
“我讓你閉嘴,你沒聽到嗎?”
葉祖德對著馮嵐大吼了一聲,終於讓馮嵐閉了嘴。
“小溪,就幫幫你妹妹,算爸……求你了!”
葉予溪離開了醫院,在葉祖德握著她的手求她的時候,看著她的眼神,她不得不應允。剛剛離開醫院前,她站在病床邊看著葉海瑤問她,是不是真的要選擇留下孩子?葉海瑤哭著點頭,她愛慕言哥,她想生下這個孩子,她不要拿掉孩子,求她幫她,成全她。
葉予溪什麽也沒說的轉身就走,如果這是她要選擇走的路,那麽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試試……
求慕言。
想到去求慕言,葉予溪的心,有些沉。她已經傷了慕言,用那樣直接的方式直接用刀插在了他的胸口,現在……
明明知道,他的心中是她。明明知道,他愛的是她。明明知道,他有多不願意娶海瑤。由她開口,對他來說最殘忍。
隻是,她,沒的選擇。
葉予溪去了蕭慕言的公司,秘書說蕭慕言今天沒來公司。葉予溪打蕭慕言的電話,依然是無人接聽。葉予溪開著車,直接去了碧湖雲溪。
輸入密碼,走進去。
昨天打掃幹淨的空間,此時像是台風過境一般。裏麵的東西被砸的亂七八遭,曾經兩個人精心布置的空間,麵目全非。就如同兩個人曾經的美好,都被毀的一幹二淨。
他與她,再回不了頭。
蕭慕言坐在沙發上,正在抽煙。在看到葉予溪走進來的時候,喉嚨澀了一下。看著他這個模樣,心裏很不好受。眉宇間的那淡淡憂愁,蕭慕言透過煙霧看著。
“別再抽了,對身體不好。”
還是沒忍住走上前,奪走了他手中的煙。蕭慕言並不是煙鬼,也不是酒鬼,他抽煙,也喝酒。可是都是極少,應酬或是工作棘手的時候抽點,喝點,他一向都很克製。因為她,蕭慕言酒喝的多了,煙抽的多了。
看著茶幾上煙灰缸裏滿滿的煙頭,心,真的不好受。
“給個巴掌再給點甜頭嗎?嗯?”
伸過去的手直接被蕭慕言扣住,葉予溪的身體被他用力一拉,倒進了沙發裏。蕭慕言動作極快的壓住葉予溪,手扣住她的手往上一拉,頭極低。一口煙,就這樣吐在她的臉上。
“咳咳……”
煙直接撲麵而來,嗆的葉予溪一陣咳。
看著懷裏嗆的眼淚都湧出來的葉予溪,蕭慕言垂下的眼瞼,眼底一片黝暗。這個女人,曾是他捧在手掌心的。有多珍惜,隻有他自己知道。如果不是,太過於嗬護珍惜,不會在守護了太久卻被別人先品嚐了,而難以放下。
還是不忍心看她嗆的那麽難受,鬆開葉予溪,蕭慕言坐正身體。不再看葉予溪,直接說道:“如果是來和我說離婚的事情,別費心思了。小溪,除非我死,否則,休想我會離婚。”
“今天不是來和你說這個的。”
葉予溪往一邊坐了一些,看著蕭慕言靠在那裏,靜靜的抽著煙。煙霧繚繞,說不出來的憂傷,看的她心底更難受了。
沉默了幾秒……
葉予溪心中不忍,這個時候再在他胸口插一刀,是不是太殘忍了。她一直都知道長痛不如短痛,早就應該在她知道一切的時候,不心疼慕言而直接說離婚,態度堅決一些。也不會讓慕言有了希望,再失望更痛。她明明知道那種感覺有多絕望,她還是一時心軟讓局麵變成現在這樣。
她明明都知道這些道理,隻是此時……話在舌尖打轉,半晌還是說不出口。
“別再這樣折磨自己了,去樓上睡一覺,我等會給你熬點粥,你睡醒了吃點。有事情,我們明天再說。”
明知不該拖,還是不忍心在蕭慕言這個狀態下,捅他一刀。葉予溪有些後悔自己上門來,往後退了一步。
手腕被扣住,蕭慕言阻止了葉予溪離開。微用力,把葉予溪扯到他的麵前,摟住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