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珩將裝著葡萄的琉璃盤拉到自己跟前,用他那胖嘟嘟的小手,一顆一顆的剝,看著就挺費勁。
紫苑實在看不下去,走上前說道:“太子,讓我來幫你吧,我一下就剝好了。”
雲珩擺手:“不好不好,我要自己來!”
他剝出來的那個葡萄,就跟被狗啃過一樣難看,還獻寶似的喂到小龍崽嘴邊:“淩兒,吃葡萄,太子哥哥給你剝的。”
小龍崽倒是不嫌棄他,他就是塞一把葡萄皮到嘴裏也“嗷嗚”一口統統吃掉。
王母笑著看向紫苑:“這是他倆的樂趣,你就別管了。”
紫苑心領神會:“是,咱們太子凡是喜歡親力親為,不愛用法術。”
小龍崽也學著雲珩的樣子,開始給葡萄剝皮,兩顆圓滾滾,白嫩嫩的小團子,排排坐頭挨頭剝葡萄皮的畫麵實在可愛。殿內殿外候著的仙女都忍不住將目光落到他倆身上。
聽到紫苑剛才提起法術,雲珩就轉過頭去問小龍崽:“淩兒,你會法術嗎?”
小龍崽搖搖頭:“不會。”
“太好啦!”雲珩忽然就高興起來,“我也不會!天庭的神仙都會,隻有我們倆不會!”
這話現在從他嘴裏說出來,非但不覺得失落,反而還有一點得意,因為他和他的淩兒是最特別的兩個。
吃完了葡萄,雲珩掏出手帕給敖淩擦了擦嘴,又開始喂他吃點心。
“這是綠豆糕,可香了,淩兒張嘴。”
“啊嗚~”
“這是金絲棗糕,用赤腳大仙的火棗做的,又軟又甜,淩兒張嘴!”
“嗷嗚~”
“這是我最愛吃的糯米團子!”雲珩還湊到小龍崽耳邊悄悄說道,“師父也很愛吃哦。”
“啊嗚嗷嗚~”
“來,淩兒張嘴,這是……”
小龍崽的肚皮已經撐得圓鼓鼓的,但雲珩叫他張嘴,他就乖乖地張嘴。又是“嗷嗚”一口,雲珩的手卻被王母按了下來。
“好了好了,淩兒已經吃飽了,別喂了,你帶著他出去玩一會兒吧。”
雲珩看一眼敖淩,又看了看手裏的糯米團子,毫不猶豫的塞進了自己嘴裏。鼓起腮幫子,就跟一隻小鬆鼠似的,吧唧吧唧,嚼碎了咽下去。
在他這裏,唯有好吃的不可辜負,全都吃進肚子裏才是對美食的尊重。
吃飽之後,雲珩就牽著敖淩出了正殿。先帶他去看了自己的青鸞,又帶他在瑤池周圍轉了一圈,騎在仙鶴背上玩了一會兒。
敖淩在龍宮見到的都是深海裏的蝦兵蟹將、蚌殼水母,哪裏見過天上這些神獸,那可高興壞了,拖著他的小尾巴,這裏看看,那裏瞧瞧。
這些神獸裏麵,敖淩最喜歡的就是彩虹。一看到他變色就抱著尾巴在地上開心的打滾。
雲珩向他介紹:“彩虹是一匹果下馬,吃了老君的仙丹才來到天庭。可是他什麽都不會,是個漂亮的笨蛋。”
說完他又看了一眼敖淩,小龍崽化形不久,個頭還沒有他高,連龍角和尾巴都縮不回去,就會跟在他屁股後麵喊“太子果果”。
雲珩捏了把敖淩的臉蛋兒:“你也是個漂亮的笨蛋。”
敖淩大概不太清楚漂亮笨蛋是什麽意思,還以為雲珩在誇他,搖搖晃晃的撲進他懷裏:“太子果果也是漂亮的笨蛋。”
兩個小家夥抱作一團在草地上滾來滾去:“我們都是漂亮的笨蛋。”
到晚上睡覺的時候,紫苑和另一名仙女過來,一個抱起雲珩,另一個抱起敖淩往寢殿走:“兩位太子,該睡覺了哦。”
走著走著雲珩就發現不對勁,另一位仙女抱著敖淩就往另一側偏殿走去。
“白露姐姐,你要把淩兒帶去哪裏呀?”
那喚作白露的仙女轉過頭來:“偏殿已經準備好了,專門給七太子住。”
“不不不!”雲珩在紫苑懷裏撲騰起來,“淩兒不去偏殿,淩兒要跟我一起閉關!”
小龍崽也在白露懷中掙紮,伸著小手拚了命的去夠雲珩:“太子果果,太子果果!”
“淩兒,淩兒!”
兩隻小圓手在空中緊緊地握在一起,努力的想要靠近對方,無論如何也不要分開。
這畫麵太逗了,紫苑和白露要被他倆笑死。
雲珩吵著要和敖淩一起睡,紫苑也拿他沒辦法,隻能讓白露將小龍崽一同抱回寢殿。
紫苑將兩個小家夥放在榻上,又拿來寢衣替雲珩換上。
小家夥皮膚嬌嫩,穿的都是天庭稀有的天蠶絲織成的仙衣,柔軟親膚。
雲珩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玩自己尾巴的敖淩,又去拉紫苑:“紫苑姐姐,你再拿一件,你給淩兒也換上。”
小龍崽卻擺了擺手:“我不要,我不要!我不喜歡穿衣服。”
說著小龍崽還真就把自己扒的光溜溜的,往**一趟,身體團成一個圈,尾巴搭在腦袋上,眨眼間就幻化出原型,又變成了小龍崽的模樣。
“哇哇哇!”雲珩興奮的大喊,“好可愛!”
他也趕緊躺下去,從後麵一把抱住敖淩,就像抱了個玩具在懷裏:“我要和淩兒一起閉關啦!”
於是,過了一會兒,王母來寢殿看兒子,看到榻上兩個小家夥,雲珩抱著敖淩,敖淩抱著自己的尾巴,頭挨著頭呼呼大睡的模樣實在太可愛了。
第二日,雲珩一睜眼就去看懷裏的小龍崽。敖淩也醒了,睜著一雙大眼睛盯著他。
雲珩捏捏他還沒有長出龍鱗的身子,軟乎乎的太好玩啦。
敖淩伸了個懶腰,打個哈欠,一下子變回了人形。雲珩抓過旁邊的衣服,一件一件往他身上套。
紫苑走進來的時候,正好就看到了這一幕。雲珩拎著衣服吩咐敖淩:“把胳膊抬起來,抬高一點,伸進去……”
小家夥自己平時都要紫苑給他穿衣服,現在給別人穿起衣服來倒是有模有樣。
不過仙衣都是寬袍廣袖,穿起來尤為繁複,光是係繩子就讓他摸不著頭腦。
敖淩低頭左看看,右看看:“太子果果,我覺得不對。”
雲珩頭也不抬,把左邊的繩子繞到右邊,一不小心打了個死結:“咦,紫苑姐姐平時就是這樣給我穿的呀,怎麽不對呢?”
此時,敖淩小小的身子裹在衣袍中,隻錄著個小腦袋在外麵,可憐巴巴的眨了眨眼:“我動不了了。”
雲珩也皺起眉頭,委委屈屈的說道:“我解不開了。”
“……”
紫苑從外麵走進來,看到眼前這一幕樂不可支:“太子,你把他裹得像個粽子。”
雲珩歪著頭問:“什麽是粽子?”
紫苑把小龍崽抱過來,一邊解他衣服上的死結,一邊笑道:“粽子就是一種民間的食物。”
雲珩的注意力立刻就從小龍崽轉移到了粽子上:“好吃嗎?”
紫苑隨口一答:“可好吃了!”
於是,從清晨第一縷陽光升起來的那一刻,雲珩就在琢磨,什麽是粽子。
穿戴整齊,喝了花蜜又吃了些點心,雲珩便牽著敖淩去臨華殿讀書。
太子來了個新的伴讀,聽雨和流風都已經準備好了,在他的案幾旁邊,又加了一張案幾,專門給敖淩用。
白澤神君講課都是溫故而知新,每天教授的內容既要溫習之前學過的內容,也要學習新的知識。
可是敖淩之前的課沒聽過,白澤講了什麽他也聽得一知半解,半天的課聽下來,總是瞪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看向雲珩。
白澤雙手撐在案幾上,笑著問他:“太子,咱們要不要再複習一下之前講過的內容,讓淩兒也跟著學一學。”
他本以為雲珩會爽快答應,哪知道太子小手一揮:“不用啦,師父接著往下講,以前的字我都學會了,下學之後我可以教淩兒。”
白澤著實沒想到,玉帝給小太子安排個伴讀,對於小家夥讀書來說,還真的起到了事半功倍的效果。
雖然玉帝沒有強行規定,但一般來說,雲珩的上課時間隻有半天,午後他就可以自由活動了。
通常這個時候,他回來拉著白澤在亭閣中將故事,或者躺在草地上,一邊曬太陽一邊睡覺。
今天多了個小龍崽,雲珩卻主動留下來,給他補習功課。
白澤在旁邊看著他,驚奇的發現,雲珩給敖淩講過的內容,都是他曾經講過的,隻能說一字不差。
奈何小龍崽似乎還不太能理解這些人類的知識,總是顯得懵懵懂懂的,樣子倒是非常可愛。
講完課,雲珩這才迫不及待從椅子上滑下來,一隻手牽著敖淩,另一隻手去拉白澤:“師父,我們出去玩吧。”
白澤帶上兩個小家夥,來到亭閣中坐下來。先端起茶盞潤潤嗓子,準備挑個有趣的妖怪給他們講故事。哪知道,太子今天有要求。
雲珩問道:“師父,你吃過粽子嗎?”
“吃過呀。”
雲珩又問:“是什麽味道的?”
“有甜的,有鹹的,還可以加各種各樣的餡料。”
雲珩一聽到好吃的,就露出十分向往的神情:“真想嚐一嚐。”
小龍崽也在一旁附和:“真想嚐一嚐。”
他每次對雲珩觀點表達支持的時候,就是重複一遍對方說的話。
白澤應付嘴饞的小家夥已經有了經驗:“潛心進學,認真修行,長大之後去人間曆練,就能品嚐到人間的美食啦。”
這一套說辭,前幾次倒是慣用,時間一長,說多了,雲珩倒也不吃這套了。
對一個年僅三歲的小娃娃來說,時間很慢,日子很長。他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才能長大,還要等多久才能吃到那些聽過的美食。
於是,白澤決定偶爾還是要讓他嚐一點甜頭。
這天下午,正閑來無事。兩個小家夥在草地上滾來滾去。
這一日,南天門正好是哪吒值守,三太子手執火尖槍,立在天階最高處,站得筆直。
忽然感覺身上的混天綾往下墜了墜,回頭一瞧,雙手拽著混天綾,雙腳離地,正掛在上麵**秋千。
千裏眼人在幾丈開外,聲音卻隔著雲端傳了過來:“混天綾上都長出小娃娃了。”
順風耳也說道:“還長了兩個。”
哪吒轉過頭去,果然在另一邊又發現一個長著龍角和尾巴的。
他一手一個,將兩個小崽子拎起來:“太子……”
剛開了個口,話還沒說完,雲珩就摟著他的脖子,在他臉上“吧唧”一口:“哪吒哥哥,好久不見,你有沒有想我呀?”
“額……”
平日裏,少年將軍手執火尖槍,腳踩風火輪,對誰都是愛答不理,連托塔李天王這個親爹都不給半分好顏色。偏偏拿著個小太子沒有辦法,冷不防被他親一下,還有些不好意思:“太子……太子今日不在臨華殿讀書,怎麽跑到南天門來了?”
“今天休息呀,不用讀書。”
敖淩總是有樣學樣,看著雲珩做什麽他就做什麽,撲過去要在哪吒另一邊臉上親一下。
這次哪吒早有準備,眼疾手快,一邊拎著他遠離自己,一邊偏過頭去:“你個小泥鰍也想偷襲我。”
雲珩趁著他偏頭的時候,又湊過去“木啊木啊木啊”連親了好幾下,看到哪吒皺起眉頭,便得逞般的哈哈大笑。
他的笑聲總是很有感染力,就連旁邊駐守南天門的天兵也忍不住跟著笑了笑。
順風耳更是把臉湊過來:“太子也……”
雲珩還沒說話,哪吒先一腳踹了過去:“站回你自己的位置去,信不信本將治你個擅離職守之罪?”
順風耳隻得訕訕的退了回去。
那邊千裏眼的聲音有傳了過來:“東海龍宮三太子來了。”
哪吒一聽到“東海龍宮三太子”渾身的戰意一下就湧了上來。將手裏兩個小家夥往旁邊一方,拎著火尖槍站在往正中間一站。待得敖丙從走上天階,便指著他說道:“來!打一架,贏了本將軍就放你過去。”
雲珩最喜歡看人打架,拍著手在一旁起哄:“打一架!打一架!”
“三哥三哥!”敖淩看見哥哥,本來要激動的撲上去,又聽到雲珩的話,也跟著拍手:“打一架!打一架!”
敖丙將指著自己的槍尖撥到一旁:“今日我要麵見玉帝,不跟你打。”
人家是憑玉帝旨意上天庭,哪吒也不好多攔。心說人都來了天庭,要揍他,找個機會就能揍一頓,也就收了槍,放行。
敖丙蹲在兩個小家夥跟前,敖淩一頭紮進他懷裏:“三哥!”
雲珩卻歪著頭盯著他:“敖丙哥哥真好看!”
天庭的神位都是非常穩定的,幾萬年甚至幾十萬年都不會有什麽變動。除非有的小神仙,天界逍遙日子過夠了,違反天條。
玉帝正在為了給敖丙安排個什麽官職的時候,恰巧文曲星君手底下就有這麽個小仙官,私自下界當了妖怪,剛抓回來在司法天神處受審。
這龍三太子一表人才,知書達理,玉帝大手一揮,將他安排過去文曲星君處任職。
不僅如此,玉帝還專門在天庭給兄弟倆安排了住處,雖不是什麽有名有姓的正經宮殿,裏裏外外也有仙侍打掃侍候,住起來倒也不比東海龍宮差。
東海龍王的兩個兒子,在天庭竟然能獲得如此優待。神仙們也看得出來,玉帝並非多麽看重龍族,而是太寵兒子,愛屋及烏。
敖丙來了天庭之後,雲珩就把敖淩交給他了。可是小龍崽一到睡覺的時候就會幻化出原型,龍身上還未長出鱗片,摸起來肉肉的,軟軟的,抱著他睡覺可舒服了。
晚上抱不到,就隻能白天抱。
結束一天的功課,師徒三人剛走出臨華殿,雲珩就拉住白澤的手:“師父,咱們去閉關吧。”
“……”
以前躺在草地上曬太陽睡午覺,白澤神君身上隻趴著雲珩這一個小娃娃,現在倒好,雲珩不但自己趴在他肚子上,懷裏還抱著一個。
昨天晚上雲珩睡得太早了,今天在師父肚皮上翻來覆去也沒有睡意,懷裏的小龍崽倒是睡著了。
雲珩把臉埋在白澤脖頸處厚實又柔軟的被毛裏蹭了蹭:“師父,你說你對所有的獸類都有威懾力,他們感受到你的氣息就會害怕,可淩兒是一條龍,他怎麽不害怕你呢?”
白澤給他解釋:“四海龍族古老而強大,統治四海,鎮壓海妖數十萬年。繁衍到如今他們已不再是獸類,自然也不再害怕我。”
雲珩又問:“那大孔雀也是獸類嗎?他會害怕你嗎?”
“大孔雀?”白澤想了想才反應過來,“你是指孔宣?”
雲珩點頭:“對!”
白澤沉吟一聲:“他現在已經修成孔雀大明王菩薩,自然不會害怕我。”
雲珩聽了很是高興,在他肚皮上打起滾來:“我就知道,大孔雀很厲害!”
“……”
白澤也不能每天都帶著兩個小家夥睡覺,天天講故事,雲珩也有些膩味了。於是,趁著天氣晴朗,這天下午帶著他們去爬玉京山。
天庭的山就那幾座,最高的山峰都已經成了三清閉關修行的道場。一來他們上不去,二來也不好打擾,便隻是在山坡上遊完。
雲珩拎著他的花籃,采了許多仙果,說是要拿回去煉丹。
白澤品嚐過太子煉造的仙丹,除了有些甜,別的倒是沒毛病,服下之後確實有讓人開心的奇效。
比如眼前這隻拖著尾巴的小龍崽,一顆接一顆,吃得不亦樂乎。
雲珩忽然掐了把他的小臉,頗有些著急的說道:“淩兒,別再吃了,再吃我就抱不動你啦!”
敖淩卻一把抱住了他:“等我長大了,換我來抱你。”
他們摘了一些紅色的漿果,清甜多汁,顏色還好看。
白澤忽然想到那天從真君神殿回來,雲珩看到被落日染紅的雲朵,說那是粉紅色的糯米團子,於是便提議道:“珩兒,師父今日帶你們做點心好不好?”
一聽到“點心”二字,雲珩就來了興致:“做什麽點心?”
“粉紅色的糯米團子。”
小家夥舉起雙手表示讚同:“好耶!”
敖淩學著他的樣子舉起雙手:“好耶!”
白澤幻化真身,讓兩個小家夥坐在他的背上,眨眼間就飛回了瑤池,來到偏殿。
采盈每天在這裏給雲珩做點心,食材和工具都是現成的。
看著眼前一堆食材,雲珩問白澤:“師父,你做過糯米團子嗎?”
白澤神君半眯著眼,溫柔一笑:“為師……吃過。”
雲珩扯著嗓子喊:“采盈姐姐!”
聽到他的喊聲,采盈急急忙忙從另一邊廂房趕來,還以為出了什麽事,看到師徒三人圍著灶台,一問才知道,他們這是要做什麽粉紅色的糯米團子。
雲珩把花籃遞過去:“這是我們采的漿果,師父說就用它做。”
於是,采盈讓他們旁邊站著去,自己開始動手。先把漿果打碎,再將汁水倒入糯米粉中,和出來的麵就變成了紅色。
白澤神君遠遠地站著,享受著筆端嗅到的美味。雲珩帶著敖淩,圍在灶台邊轉圈圈,嚷著要幫忙。
可是兩個小家夥太矮了,墊著腳也隻能勉強將露出一雙眼睛。
雲珩跑去搬了個凳子,手腳並用的爬上去跪著,這才能夠著灶台。
小龍崽可沒有他這麽機靈,隻能老老實實在一旁站著。
雲珩嘴上說是幫忙,幫著幫著就變成了偷吃。
小家夥先是用手指沾了一點漿果,放在嘴裏,拿手頭一卷,一股特殊的清甜充斥整個口腔:“這個果子真甜呀!”
小龍崽聽他說“真甜”就在旁邊迫不及待:“太子果果,太子果果!”
雲珩又伸出手指沾了一些,彎下腰來:“淩兒張嘴!”
小龍崽從善如流的張大嘴含住雲珩手指,學著他的語氣說道:“真甜呀!”
采盈把裏麵的芝麻餡端過來,一個一個往裏包。雲珩又扣了一大坨放進嘴裏:“真香啊!”
敖淩在旁邊拽他的衣袖:“太子果果,太子果果……”
雲珩哪兒能忘了他,你一口,我一口。
沒過一會兒,采盈那邊粉紅色的糯米團子已經做好了,端上桌來:“你們要的糯米團子,嚐嚐吧。”
白澤神君聞著味兒就過來了,一口一個,還豎了豎大拇指:“好!采盈仙子手藝真不錯。”
雲珩拿小腦袋,就跟著他師父的手,從盤子移到嘴邊,又移回來。
采盈問他:“太子怎麽不吃?”
雲珩卻皺起了眉頭:“我……我吃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