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百八十一章 告訴你們了別惹我!

一招

謝靈運隻用了一招,就把駱誌華打得慘不忍睹,果然連碎牙都沒有力氣去找

駱誌華是被道醫們抬著下去擂台的,而在此之前,三位司儀一番合力施法,才把那座巍然青山的神力耗盡,搬了起來放到擂台下麵,道醫們這才可以對駱誌華進行施救。

不過謝靈運沒有撒謊,還真的控製了青山對敵人造成的傷害,駱誌華雖然全身的骨頭幾乎都斷裂了,經脈也受到巨大的摧殘,卻沒有性命之憂,而且傷勢可以有辦法治療,休息個一年半載,就能恢複得七七八八。

當多聞道長向全場觀眾宣布了這個好消息,很多人都是暗暗驚歎,這自然是非常嚴重的重傷,隻需要更添上最後一根稻草,駱誌華這隻駱駝就會被完全壓倒,但謝靈運沒有放那根稻草,如此的控製自如

訴說自己手下留情的同時,又如何不是展示了他恐怖的實力?

他的性命境界真的隻是半步道胎和半步證道?現在很多人都抱著懷疑了,更讓人驚愕不能解的是,他那一手到底是什麽功法?

是法寶嗎?是符篥嗎?明眼人都知道不是,因為並沒有那些痕跡,那座青山過後也沒有消失,這不是普通的神凝化,而是一種無上玄妙的神化氣、氣化形之法,揮手成山?前所未有,聞所未聞

而且當青山出後後,他依然可以靠著神光而控製,還有那三個金甲神又是什麽東西?

太多的疑惑,橫亙在眾人的心頭裏,很多人為之眼熱,很多人又為之害怕,擂台邊的群英少年們,到了現在已經沒幾個人還覺得自己有奪冠的希望,也隻有張承宗、溫青峰敢於一戰了。

“嗬嗬,阿客,這場比賽你贏得非常於脆。”

搬山和施救花去很多時間,但在此之前勝者感言也沒有說,現在確定駱誌華死不了,他又被抬下去後,擂台上馬上換了副為勝者喜慶高興的氣氛,多聞道長手持雷鳴筒,這才向謝靈運笑問。

謝靈運環顧了四周觀眾一圈,心中確實有很多話的,笑著點頭:“沒錯,相信很多還在看輕我的人,都有了不同的心情,說我隻能進四強的,說我奪不了冠軍的,說我不能這樣不能那樣的……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別惹我”

“哇哦”全場又生一片驚聲,謝客兒是嫌熱鬧還不夠大嗎,他這番話是跟誰說的?十之八九的人,自然都想到了桐柏宮。

雖然臉上保持著平靜,紫雲真人撫須的手微微有點顫抖,這小子,這小子

以借勢之計,現在當然是把話說得越狠,引起世人的反應越大,就越好。紫雲真人明白這一點,但他不明白的是,怎麽可能就一招據他所知謝靈運修煉以後還不滿一年,他的實力怎麽會……

溫青峰和袁雨行都一臉黑灰,心頭燃著一股又急又怒的火,但真的讓他們對上謝靈運,卻又不敢一定能贏他,連撐二十個回合之言都不敢說,那小子確實是有太多的神秘

上回是神劍,這回是神山,下回又該是什麽?他還有什麽

“嗯別惹我,因為你們根本不了解你們惹著的人有多強。”謝靈運望著西邊看棚,把心神都聚於眼識之處,隱約可以看到紫雲真人那張精彩絕倫的老臉

他接過了多聞道長遞來的一支雷鳴筒,走了幾步,繼續說道:“駱誌華駱兄,昨天隨著紫雲真人等一行人來到我們冶城山,也許大家對發生了什麽事,都有一點耳聞了,那全是真的。”

“是真的”、“桐柏宮借劍,又說阿客拿不了冠軍……”整個東市頓時更加沸騰起來,知道的人告訴不知道的人,一時間話聲紛紛,而金陵百姓們當然很是生氣,尤其現在有了底氣之後,都幫著自己人說話

“祖庭了不起嗎?朝天宮是我們金陵大觀,這裏是金陵我們燒香拜神拜不到天台山那邊去,桐柏宮滾出金陵”

“阿客才是我們金陵的小道長,溫青峰、駱誌華這些人拿不拿冠軍關我們什麽事,還想騙走我們阿客的神劍,太過分了,幸好阿客他們沒上當”

“朝天宮,謝靈運,一身本領好英俊”當這首童謠漸漸傳開,全場乃至全城的金陵百姓都漸漸齊聲喊了起來,就連很多溫酒少女們都反水了,朝天宮,謝靈運,這才是金陵人的驕傲

聽著這些喊聲,紫雲真人的氣再都養不住,惱怒的一甩袖,罵道:“惡賊

看看這群情洶湧的場麵,他簡直可以看到桐柏宮的民心聲望,正在被朝天宮迅速的偷過去,今天過後,南宗祖庭在金陵必將變得什麽都不是,甚至有如過街老鼠一般,而朝天宮則一統金陵道門,哪怕奪不了冠軍都會是這樣。

田成子等本地道觀掌門們,也都是臉色難看,自從謝靈運的突然崛起,其後玉芝的回來,朝天宮的中興之勢,卻是誰都擋不住了……

“金陵的天,要變了啊……”北看台上,茂大順等一從道官亦是感慨不已,得此民心,何愁不成名觀?

張天師等符篥派祖庭的大人物們,也是神情古怪,丹道南宗這一出內訌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但他們明白,本想利用這次群英會讓金陵道門顏麵掃地,再擊敗南宗諸門,從而大舉進入金陵之地。

誰知道似乎反是成全了朝天宮……除非,接下來有哪個符篥派子弟在擂台上,把謝靈運打成豬頭樣子,重新瓦解金陵道門的威望,但是……可能嗎?

與此同時,玉芝師姑的清麗美臉上,露出了高興滿足的笑容,阿客的表現實在讓人喜出望外,徒手一招解決,太好了

接著隻要經營得當,朝天宮絕對可以平穩的走向複興……

“鄉親們,謝謝,謝謝大家”謝靈運笑喊了幾聲,讓全場紛亂的話聲漸漸停下來,卻還有話兒想說,他望了望北邊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