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通往地獄之門
有那麽嚴重嗎？李梅嘴上沒說，心中很不服氣，但是剛才在毫無知覺的心理爭鬥層麵上輸得一塌糊塗地她。卻是隱約感更到呂濤那磁性嗓音好像是有種自己無法抵抗地魔力般，讓她羞澀卻又無處抵抗般的抬起原本應該是很驕傲的臉。
天坑底部的溶洞裏沒走多遠，嘩嘩的流水聲和一股股冷氣撲麵而來。四周一片寂靜，寂靜得可以聽見植物在生長，小蟲在低吟，黑暗中仿佛有無數的精靈在向你靠近。
李雪與呂濤的探討，讓李梅時常的聽不明白，感到無聊的她，不由的唱起了當年王菲曾唱過的那一[再見螢火蟲]。
誰說那盞微弱燈火
是螢火蟲在閃爍
誰約過誰去看
這一場忽滅忽明的傳說
剩下的夢想不斷的做
上升的氣球不斷的破
別難過別難過沒原因有結果
天亮你不能見我天黑至少想念我
如果沒有燈火緊握這螢火
閃耀你陰暗地下落
事到如今你不肯親我
那麽至少肯定我
吹不熄地光芒努力燃燒自己
隻為你愛過地螢火永不墜落(永不墜落)
請看我漂亮的堅持別忘記我別忘記我
讓叢林中的一個燈籠
獨自為黑夜閃爍
讓腐朽的感情絢爛得化做飛舞的魂魄……
“你的歌，唱的真好，”呂濤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緩慢地湊到李梅耳畔。李梅的呼吸頓時急促了起來，心髒揣揣不安之餘，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刺激感油然而生。
呂濤現在的模樣和神態，頓時讓緊張了好久的李梅心頭略一鬆，嘴角也有了些笑意。咬著嘴唇故意魅惑，眼若桃花般的問道：“是嗎？”
黑暗中的螢火蟲王國。如果飛機上觀賞上海地夜景。李雪一邊走，一邊不停的拍攝各式各樣的角度：“螢火蟲絲網上的昆蟲，從哪來的？”
呂濤欣賞這裏一切的同時，他地雙目如閃電利光，警惕地打量著這個陌生的環境。呼了口氣後，又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自言自語順口說道：“清水不養魚，有昆蟲的地方，它的附近一點有濕地。能養活如此規模巨大的螢火蟲王國，濕地的麵積絕不會小了。”
“你所說的濕地，是指沼澤植物地帶嗎？”呂濤不經意的回答，引起了李雪地好奇之心。巨大的洞穴裏一片寂靜，一種頗為詭異的陰森在悄悄彌漫，每個人都能感覺到壓力。
李雪地反問，讓呂濤馬上聯想起剛才所說過的話。他帶上夜視鏡看著黑暗的方向。他心中輕輕盤問著自己該怎樣回答這個問道：“潮濕的地洞裏，百分之百的有昆蟲，如果用沼澤植物地帶來形容它。似必誇大事實了。如果是冰冷潮濕的地洞裏，那就不一定能能有昆蟲。能養活如此規模巨大的螢火蟲王國，顯然這裏與外邊一個麵積絕不會太小的濕地相通。難道它的接口處又是一天坑，或天坑外邊地某個地方？”
“呂濤，你以前見過這種昆蟲嗎？”李雪若有所悟地點頭，但她還是不敢肯定的疑問道。然而，一股刺激異常的感覺從她心底蔓延開來。這裏某個地點一定通外界，至於是一個什麽樣的外界，李雪沒有時間去想。她想通過呂濤能夠得到明確的答案。
李雪原本身為一個好動活潑，喜愛刺激運動的女人。困入這裏幾天來，她也想著能早日脫離這裏，要死，也得像呂濤所想象的那樣，找一個能冰凍自己，留屍千年的地方。此時，螢火蟲王國的自然風景雖好，但所說地“另一塊濕地”更吸引著她的思維。或許是呂濤表現出來的格外鎮定。或許是另一塊濕地的刺激。李雪竟然情不自禁的，與呂濤想到了一起，逃出這裏。
“哈哈，”呂濤冷笑一聲的重重地吸了口煙，略一猶豫，想說的話未說出口。寂靜無從的螢火蟲王國裏，讓呂濤開始顯得緊張了，能否走出這裏，也許螢火蟲王國是通往其它地方的唯一通道。
“你笑什麽？”從那天在醫院中認識。李雪對於這個沉穩地男人呂濤有種說不出來地好感。直到今天。她才明白原來他在自己的心裏已經占據了很大地位置。想想無底的天坑，在想想可怕的事實。這真的似乎就是一場噩夢，一場不應該開始的噩夢。浮現在她腦海中的隻有呂濤那張熟悉的麵孔，和那種男人特有的神情。
“你忘記了，我們也經脫離了人世間，行走於另一個世界。這到有點像當今網絡小說中的主流品種，穿越時空，”呂濤沒敢直截了當的說出自己的想法，萬一此路不通，對姐妹倆的直接打擊，這一切非同小可。呂濤不自覺的摸了摸略顯粗糙的臉龐，又是深深吸了一口煙，自嘲的聳肩笑道：“既然是穿越時空，又怎麽可能在人世間見過另一個世界的昆蟲？”
“呂濤，你可是有備而來，地下世界的事情，你還知道多少？”李雪的壓力非同小可，眼眸中神色複雜之極，畢竟人類對於未知環境的恐懼是天生的。
呂濤眼神朦朧，剛張了張嘴想說話時。卻心頭一冷，神色淡淡地將煙頭丟在地上，又用軍用皮鞋恨恨地將煙頭踩滅。心中則暗道了一聲：“隻能說，到一處地方，說一段事。”
“你們聽，什麽地方好像有流水的聲音，”呂濤的突然變調，很是惋惜的在李雪耳邊說出了一句隻有她不愛聽到的話。李雪那原本還有些紅潤的臉，先是微微一愕，但迅即變得鐵青而可怕。全身上下控製不住的顫抖。這句話，將她徹底的推到了深淵之中，粉碎了她心底剛剛重新建立起來的自信心。她很害怕流水聲的盡頭，是一個無法穿越的死亡地帶。
呂濤警覺了一下，很快的在黑暗處，判斷出流水的方向：“在哪邊！”
“有流水的地方，會不會盡頭有另外一個天坑？”呂濤的表情，仿若利刀一般直刺李雪那顆脆弱的芳心，狼狠地在她心口上刺了一刀。原本還有些血色地麵容，頓時煞白一片。睫毛眼頰輕顫不止，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了那幾個字。
呂濤深深地知道，必須動員姐妹倆繼續走下去，若是一錯再錯。恐怕以後自己會越來越無法彌補今天的失算：“不知道，就是有，也不知道我們是否能走到頭？”
“呂濤，你現在有什麽想法？”李雪神色微微複雜的看了呂濤一眼，不可否認，這個成熟到骨子裏的小男人。一舉一動都對她自己有著相當地吸引力，甚至把她自己生命的主宰權都交給了這個小男人。“我當然想帶你們走出這裏。這裏可能再也找不到第二條大蟒蛇了，我們的食物隨時都會……”呂濤又點上了一支煙，一顆心吊在了半空之中。他四處張望了一下，這裏有坡有水的，會不會是埋葬自己的地方？不知不覺間，呂濤心頭竟然產生了一種想要征服這個黑暗地下世界的。他嘴一撇，對李雪道：“往回去的路堵死了。往下去是肯定的了，不走就是死，可走下去，我怕姐姐……”
“呂濤，我說了，我喜歡死在這地下世界裏，”呂濤的這句話，聽得李雪是心中一陣不平衡抑鬱，她已經想到了最壞的打算，是強忍著種種難受的感覺才說出了那種冷冰冰地話。然而內心深處，仍舊在苦苦掙紮著。看來死已成天意，李雪心頭輕輕一顫，早先築起地心理防線幾乎崩潰了。
呂濤淒涼地笑了一下，飽含歉意地看著李雪坦然道：“姐，我陪你。”
遮天掩日的地穴裏，陰暗潮濕。一團團的霧氣不知從什麽地方冒了出來，頭上的山石泉水欲滴，不一會的工夫，三人的衣服開始呈現的感覺，但依然有一種置身神仙洞府之上的感覺。呂濤在前，李雪姐妹倆在後，三人在黑暗的螢火蟲王國中摸索前行。他們跌跌撞撞，搖搖擺擺，恍似走在一個冗長的夢裏。越往下，溫度似乎下降的很快，大概不到1個小時，他們已經到了差不多半公裏的地方，
這裏似乎是人們想象的那樣冷漠、陰暗，這個地下世界其實是一個動力澎湃、充滿活力的地方，在這裏密如蛛網的地下暗河四通八達，時而小溪潺潺，時而大河奔流，時而激流險灘，時而水平如鏡。但這裏的一切，都不是水響的源地。
“這裏很潮濕，一定還有其它動物，”呂濤開心的笑了起來。心中也是冒出了異樣而刺激的感覺，仿佛生出了一股突破禁忌的快感。
李梅一對毫無色彩的蒼茫眼眸死死的盯住呂濤，白的嘴唇顫抖：“會是什麽？是蛇類？”這句話，仿佛是從她牙齒中，一個字，一個字的擠出來的一般。冷的讓人心中寒。
“說不好，”呂濤真的唯有苦笑以對，就算是自己解釋。以李梅現在地狀態和思維，也是沒辦法解釋的清。緩緩搖了搖頭，眉頭皺著猛吸煙。
李雪思慮了良久，這才緩緩搖了搖頭，眼神中有些黯淡和失落：“如果能找到大點的動物，就能找到另一個出口，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