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摔不死也得被嚇死

“你們可以想不到,可對我來說,就是一個不該原諒的失責。把野豬油拿出來,”呂濤一邊說著,一邊在手電光的照射下,找來一根木棍。從衣服上扯一塊布綁在木棍頭上,塗抹上野豬油點燃後,交於李雪道:“我們不能在此休息,得趕快離開這片叢林,這裏不是久留之地。”

“好的,”姐妹倆巴不得早些離開這野豬場。李雪接過自製的火把,火光下看著呂濤這個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一個直接影響了自己一生的男人,一個永遠無法從心裏抹去的男人。幾乎和每天每天記憶中那個,充滿著朝氣而青春活力的男生無法重疊。那原本略顯青澀稚嫩的臉龐,此刻卻是如刀削般的剛硬與成熟。古銅色的皮膚,粗獷了許多的容貌隱隱充滿著一抹滄桑感。李雪無法想象,兩人一見如故,未來時時間裏,呂濤這個男人還得為自己姐妹吃多少苦頭?李雪心頭浮上一層酸楚,若非場麵的限製,直想緊緊擁住他痛哭一場。

一支煙頭剛剛丟掉,呂濤又是忍不住點上了一支煙,夾著過濾嘴的手兒,輕輕顫抖著。竭力擺出了一副輕鬆而無所謂的模樣:“走。”

三人剛邁出腳步,呂濤在一支死野豬身上狠狠的踢了一腳後,邁過野豬時,忽然又停了下來。幾天的蛇肉幹吃得差不多了,這支野豬豈不是可以改善一下生活。想到這,呂濤抽出匕首,將無頭野豬翻了一下身,用匕首快速拋開豬皮,取出五髒六府僅有了不足四分鍾,拖起野豬向前走去……

對於野人的傳說曆來已久,隻是卻無人真正的能夠捕捉到實證,更不要說對野人進行所謂的細致的研究了,所以對於這種似有似無的野人說法,在科學上都是毫無依據的。可是此刻這呂濤三人卻在無意中突破了這個領域的界限,在全世界有可能出現野人的地方進行搜尋,終於在天坑底部發現了幾個野人的行蹤。

走在茂密地樹林裏,似乎每棵樹都在阻擋去路,行走起來不能以直線的方式行走,都是東拐西拐。進到樹林這麽久了。呂濤是隻看到這一個類別的樹種,並沒有看到其它種類的大樹。呂濤對植物不是很在行,說不出這種樹是什麽樹,總之沒見過。越向前走,呂濤越覺得得難行,仿佛似迷路一般。迷了路,並不可怕,一些小說中常提到,迷了路才有機遇。話雖這麽說。事,是不是這麽一回事,鬼才知道。昏天黑地的迷霧。讓三人立刻感覺到身處開坑森林實在太危險。走在前麵的呂濤眯著眼沿山邊走起,都有點困了。發現路左邊好走,走著走著,忽然被什麽給拌了一跤,整個身體滑下坡去,速度太快了,呂濤連抓一下草地機會都沒有。

後麵的姐妹倆驚慌失措的坐在了地麵上,以坡的角度向下滑下。滑下二十多米深才看到地麵上正在掙紮著爬起的呂濤,咬著牙先是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死野豬從身上推開。肚子都被死野豬壓得隱隱做痛。這才掙紮著想要從地上爬起,可努力了幾次,呂濤並沒成功。

淡淡的青草香氣,雋永的花香,還有雨後彌散在空中,久久不散的泥土地芬芳。呂濤閉著眼睛,細細體味著這種自然的感覺,黑暗世界,恐懼、危險無處不在。好險好險。呂濤睜開眼,還好除了手有點疼外,身上沒疼的地方……不是吹牛,也就是特種部隊培養出來地特種兵,還挺得過去。別說是城市裏長大的孩子,就是換成農村、山了溝裏長大的孩子,摔不死也得被嚇死……

“沒事吧呂濤?”姐妹倆走到呂濤的身邊,兩人望著眼前的一切,似乎忘記了上前將呂濤扶起。這裏將是漆黑一片。荒野裏更是陰風颼颼。叫她們渾身起雞皮疙瘩。

哪像我的老婆,也不知道扶我一下。”呂濤埋怨地說了一聲。雖然幸運地撿回了一條命,可怎麽走進迷霧森林裏去,這又是哪兒?雖然隻是薄薄的一層,不過這霧氣顯然比從前怪異了許多,這些霧氣不像上次的那樣陰森森的刺骨激髓,反倒撞在身上讓人感覺酥麻麻地,並且上下翻飛旋轉,像是要引誘我去哪個未知的世界裏。呂濤見這霧氣太過古怪。

“對不起呂濤,剛才是嚇蒙了,”雖然身處險境,但呂濤的埋怨還是讓姐妹倆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忙將扶起後,這才關心道:“你沒事吧?”

“沒大事。”李雪地話。差點沒把呂濤噎死。這兩個女人表麵表現地一副癡心女子。說話溫柔。像足了個仕女。辦點事咋就這樣?呂濤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都是人。憑什麽待遇就這麽天壤之別。

天坑下四方蒙蒙黑了。現在雖然不是強光真射地時間。但是天窗上地天空依舊透下一絲地光亮。地上也滿映上了一層清輝。那一道道斑駁地樹影。也鬼影一樣縱橫在地上。像一條條亂舞地群蛇。冷冷地看著他們三人。他們三人看著這班駁地樹影。又想著那古墓中未知地凶險。不覺地都有些緊張。小心戒備著。

李梅用手電筒向洞裏麵照了照。但裏麵漆黑一片根本看不出個究竟。低頭發現腳下有一些碎地小石頭。這很奇怪。草叢中都是土。很少見到石頭地。但也沒細想。隨手揀了一塊向洞裏扔去投石問路。馬上就聽到了石頭落地地聲音。看來前麵地坡度不是很深。真他娘地嚇唬人。李梅忍不住罵了一句。但緊張地心乒乒直跳……

離開樹林。走至洞壁下。洞壁向下向前延伸而去。黑黝黝地看不到盡頭。三人扶著洞壁。慢慢地向裏麵走去。越向裏走。光線就越來越暗了。此時手中地火把隻能隱隱約約地看清楚四周地景色。地上雜亂地堆放各種各樣形狀大小不一地石塊。有棱有角。有圓有方。必須時刻小心著。一時大意就會被絆倒在地上。

姐妹倆用腳試探著。小心翼翼地跟著呂濤後麵向前麵走去。眼睛瞪著大大地。一點也不敢放鬆。誰也不知道裏麵會有什麽啊?天坑小道越來越窄。僅能容一個人勉強通過。看不到一點人工地痕跡。難道它真地是自然地產物。可天坑下不管怎麽彎曲。不管怎麽變化。都可以讓人穿過。雖然有些地方必須得爬著才能前進。如果真是全是自然形成。未免太巧合了。

地麵上路是崎嶇地。天坑邊緣昏暗無光不說。僅僅就是不太流通地空氣讓人感覺到這裏又悶又熱。三人明白。這不是普通地山洞。都這樣了。天坑下其它地地上又該是什麽樣子啊?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麵似乎走到一處盡頭了。在呂濤地帶領下。他們用了整整一個半小時。才由天坑南麵底部下到天坑東部下麵地地下那個溶洞口。而這裏離他們剛才來時地南坡坑底地直線距離絕對超不過一公裏。來到這裏時。每個人地衣服都已裏外濕透。渾身泥水。幾乎癱倒。

姐妹倆一生中哪經過這種磨難,一屁股坐下去後,人解恨般的又倒在了地麵上。呂濤也累,隻得稍微活動了一下筋骨。又獨自一人的開始了他的安全保衛工作,他帶上夜視鏡,在附近巡視了一下,沒有發現野人、野豬後,這才將近處的一些幹樹枝拉回來,很快的在洞口前架起了三堆篝火,以防野豬群過來報複。

天坑下這一片漆黑,雖然已是初秋,但在這裏卻感覺不到一絲初秋的酷熱,天坑底仍不時有陣陣的微風吹來,給原本就有些陰森的氣氛憑添了一份詭異。

休息片刻後,又在附近尋找到一個外小裏大的溶洞。洞穴裏黑呼呼的,呂濤將一根燃燒的木頭,扔進洞中。過了片刻,在三人的手電光照射之下,呂濤持槍首先鑽了進去。洞中麵積很小,相當於一間三十幾平方大小的洞體,裏麵散落著四五口木棺,堆滿了洞穴,棺板都被撬壞,丟在一旁,棺材內沒有一具屍體。

呂濤決定在此安營紮寨,又用砍刀劈開木棺,他將幾塊大的棺板放至地麵鋪在一起,其它一律拖出溶洞去備作燒火之柴。

“睡在棺板上?”一切準備就緒,喊起躺在地下的姐妹倆,走進溶洞。走進溶洞的李梅,注意力過度集中在了呂濤身上,似乎這才發現了這裏的一切。原本就有些恐懼疲倦的臉頰,更是紅潤了起來。

呂濤一邊向洞外走去,一邊有些好笑又好氣的看著自己這兩個女人:“我也想睡席夢思,哪找去。”雖然呂濤已經被累得夠嗆。但他的精神倒還算好。

姐妹倆不在掙辯了,愛咋地咋地吧,現在最重要的是躺下身去。姐妹倆將洞內筒單的收拾一下後,便想倒在了地上鋪好的睡袋上,好好的睡上一覺,一天的艱苦跋涉已耗盡了她們全部的體力。李梅把槍枕在行李下,相信閉上眼睛馬上就可以進入夢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