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牆畫中抽象的符號

猛然間退下一步的李梅,險些踩到後麵毫無準備的呂濤,驚恐之中依舊沒忘親眼所見的房間棺材:“呂濤,你看那有幾口棺材。”

李梅一驚一炸的動作,也讓呂濤嚇了一跳。一聽說是幾口棺材,呂濤這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句話也沒說出來。端著散彈槍,高舉起火把,朝房間走去……

姐妹倆四下看了一眼,身前身後一片黑洞洞的。呂濤的離去,仿佛帶走了姐妹倆的魂,無奈中的姐妹倆,隻好硬著頭皮戰戰兢兢的跟著呂濤走進石屋。一進石屋就覺得一股股陰風嗖嗖的刮著,不時有幾聲嘰嘰吱吱的怪鳥叫聲從隧道口那邊響起,呂濤手中的火把忽明忽暗,似乎隨時都可能熄滅。

這是一間牆壁四周盡有顏色塗抹的石屋,石牆房間的大門早已脫落,四壁畫用色不一,主要有黑色、紅色和赭色;畫麵沒有人的形象,主題都是些自然界的動物,如牛、野牛、野豬、野馬、鹿、熊等,有個體也有群體;這些形象不僅有明顯的輪廓,整個畫麵都填充有顏色。另外,還有一些抽象的符號和人手的形象,不過不知它們代表什麽。

但依舊可以清晰的看得出這原本是有房門的房間。房間內的棺材排列有序,三三見九,裏麵的石壁下,一口棺材橫放下麵,一共是十口棺材。至於什麽原因這個擺放?呂濤沒有多想。

“這個屋裏好似古怪。”李雪環顧四周,淡然問道。在這一間石屋之中。一下子能見到這十口棺材,顯得是那麽地與眾不同。

呂濤心中也有些嘀咕,這棺材怎麽這樣擺著?真他娘的怪了,怕是有什麽名堂。不過來都來了,不打開看看豈不是白走這一遭:“也許古人就喜歡這樣陰森、莊嚴。”

“我看不一定。”也許是光線地原因,也許是恐懼的心裏。李雪被呂濤目光所觸,冷得全身打顫,就象掉進了冰窟窿,連呼吸都冒出了白氣:“上麵畫著什麽意思?”

畫著什麽與我無關,今天就豁出去了。一條道走到黑。呂濤什麽也不想了,沒好氣的回了一句道:“鬼大爺才知道,應該與這十口棺材有關。”

“這我看得出,要不然這十口棺材也不會這樣擺放。最前麵的那口棺材中的主人,應該是個主要人物。”可憐地李雪。雖然是個網絡寫手。但在真正地生活上,卻還生嫩的很。有些詫異李雪那突然變化的語調,也未能仔細體味到她此刻的心情。有些摸不著頭腦道:“想盜墓

這哪叫盜墓訝。呂濤瞪大了眼睛,一臉苦笑道:“這是明擺著的崖葬,談不上盜墓?你也太冤枉人了。”

“你打算怎麽辦?”李雪一聽很是無奈。狠狠白了他一眼。懶得再和他呂濤在這方麵瞎扯下去。否則地話。天知道呂濤還會冒出些什麽樣地惱人話。

呂濤胡思亂想。忽然手不經意地觸摸到了身邊地一口棺材。呂濤眉頭一皺。想出一個餿主意來,唉。為了活命。隻能對不起自己地良心了。一想到良心二字。就覺得怪怪地。不過現在想不了那麽多。最重要地是好死不如賴活著。缺德就缺德吧。

想到這。呂濤突然有了一點暢快。好象出了一口悶氣一樣。眼神都變地有了光澤:“有棺材就好。我們可以放心得休息了。”

李梅抬起頭開。一瞬不瞬地盯著呂濤那對深沉地眼睛。柔聲道:“老公。你累了?我們在這裏休息?”

呂濤慢慢回頭。淡泊搖頭一笑:“累肯定是累了。隻不過我不想在錯過這次烤火地機會。”呂濤嘴上說得輕鬆。然而眼眸地最深處。卻是不為人知地湧現著一股濃濃地依戀。沒有光地日子。人地精神。很快就會崩潰。呂濤自己知道已經有多少個小時沒有過過這種平平常常。卻滋味十足地普通人日常地生活了。

四周沒有樹木。哪來烤火地機會。一猜到呂濤又要取棺燃火。這可是對死者不尊。李梅不由地打了個冷戰疑惑道:“又要燒棺材?”

“不燒棺材,燒什麽?”呂濤緩緩站起身來,嘴角叼著半支煙,從背包上取下砍刀。自嘲一笑的緩緩向棺材走去:“能在這天坑裏找到兩千多年前的棺材,對於我們來說,以經不容易了。燒棺材,實屬無奈。”

“你……”李梅瞧著呂濤如此這般模樣,李梅忽而也是心中一揪。那灰蒙蒙而無色彩的表情,疲憊而憔悴的眼眸,直讓她的心竟然有些作疼。心中隱隱地感覺,眼前這模樣,和平常那嘻嘻哈哈,什麽事情都無所謂,什麽事情都不正經的樣子差別實在太大。呂濤做的實在太過分了,為了烤火,就要燒棹死人的棺柩,以至於讓李梅真的對呂濤太失望了。心中疑慮不滿,這家夥真是什麽事情都能幹的出來……

兩個女人木然在了當場,誰都沒有再擋住呂濤,也沒追上去,神色俱是黯然不已。從呂濤的話中已經明確的聽出,隻要自己不死於自然,一切自然必須為人類而運用。看著身邊氣呼呼的李梅,李雪心頭一時放不下她。生怕她又為此吵鬧,為了讓自己的表情盡量的輕鬆,借以掩飾內心的恐慌,低語輕鬆寬慰李梅道:“小梅,好事可以變壞事,壞事也可以變好事,這就是辯證法。呂濤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我們好,蒼天有好生之德,會保佑我們的。”

“大老婆的話,言之有理,”呂濤停下腳步,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而誇張的模樣,眼神中充滿了憧憬之色。有光就有生存,這是呂濤進入天坑後,為後來的生存,認準的唯一不變的真理。

呂濤的話,讓此時李雪腦子中一片空白,他居然敢當著李梅的麵,叫她一聲大老婆,酥麻又舒適的感覺一浪接著一浪襲來。嬌軀亦是伏在呂濤的懷中,想顫抖,想呻吟,卻是因為有人在而強行壓抑著。然而快感這東西,猶如山洪傾瀉,越是壓抑,越是洶誦。一時間,李雪直感覺到自己飄啊飄的,如騰雲駕霧般。

李梅呆的看著呂濤這個家夥。自己怎麽會認識這麽個極品家夥!好端端的事情,到了他嘴裏就變了個味道。

此時的李梅漲紅著臉,也覺得自己是一時頭腦發熱,才脫口而出對呂濤的責備,迅即又轉為後悔,此事雖然過分了點,但死人已死,活人還得努力的活下去吧!有火的日子,才能享受安靜平淡的生活。但做出這個主張的,更多是呂濤自己的意思。若是沒有有火的日子,李梅簡直不敢想象自己的生活會變得多麽糟糕透

戰略方向確定了,具體的戰術目標既將展開,呂濤站在眾棺前,恭恭敬敬的磕三個頭後,舉起鋒利的砍刀,向門口的一具棺材砍去,幾刀便將棺材上的蓋板砍開,隨後又向其它幾具棺材的蓋板砍去……

門口的姐妹倆,站立於火把之下。好奇的李梅回過頭看了一眼黑洞洞的身後。立刻一股寒流就從她心底泛起——這裏的黑暗處太可怕了!

李梅輕輕下意識的拉了一把身邊的姐姐,示意她向裏走點。石屋中混暗的火光印在呂濤身上,影子都拉得老長,火光晃動,呂濤身影也跟著晃動,石屋中的氣氛頓時說不出的壓抑……

幾具棺材的蓋板砍開了,姐妹倆站在門檻邊沒敢過去觀看。呂濤是軍人出身,血液裏天生就有一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成份,休息片刻的呂濤探頭向裏望去。棺材中死者並非是人們傳說中把生前最值錢的東西,往往都在身上帶著,一些王侯以上的墓主,都是口中含珠,身覆金玉,胸前還有護心玉,手中抓有玉如意,甚至連肛門裏都塞著寶石。可這幾口棺材中不過是幾樣鐵刀、鐵砧、鐵馬鐙、柳葉形鐵劍之類的陪葬品,

一旁的李梅拉著姐姐走到近處,調節著自己的心跳,盡量的讓自己保持一個最佳的狀態。可是眼前的這件事實在不是一般的事:“這些都是什麽人?”

“什麽意思?”呂濤左眼角的餘光掃過的棺材中白色的東西,讓他心裏頓時起毛,那種恐懼的感覺比剛才在紅光隧道裏行走的時候更加嚴重。呂濤頭皮也開始發麻,他緩緩轉過頭向裏看去,在他眼前的是一具非常幹淨的白骨,而且森白的近乎在反光。陰冷的感覺象一隻隻長著濃毛的手,搭在呂濤的脊背似乎完全沒有讓他離去的意思。

李梅眼神中透著一種恐懼,她盡力的控製著自己的呼吸。上次在坑底,呂濤從棺槨中廠清理洞穴時,已給李梅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清理出來的洞穴看上去很是安全,但總給李梅的印象是睡在墳墓裏,十分的別扭:“呂濤你看,後麵是獅身人麵像,在往後是岩畫古人戰場。這是什麽地方?安放在這裏的人,能是普通人嗎?”(,如欲知後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