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巫師曾是人類的神靈

雪麵對眼前如此巨大的狗頭金,並沒有什麽吃驚的臉TP對狗頭金有所了解,隻是在找機會與呂濤探討一番:“1849年,美國加利福尼亞的一個木匠,在山溪旁撿到一塊沉甸甸的石頭。他將它帶回家,用肥皂水洗盡上麵的泥垢。“石頭”露出了奪目的光澤。這竟是一塊重達32千克的狗頭金。他本人欣喜若狂。

這個消息也不脛而走。一時商店關門,工廠停工,士兵開不差,人們從四麵八方湧到上述小溪。還有些人從澳洲、亞洲、歐洲趕來。人們到處探掘、淘洗。在持續了半個世紀的淘金熱以後,一座新的城市屹立在太平洋的東岸。這就是被華稱之為“舊金山”的美國西部城市聖弗蘭西斯科。

當采金熱在北美一浪高過一浪的時候,有一個澳大利亞的淘金工人從北美返回了澳大利亞。他根據的北美淘金的經驗,深信澳大利亞也會有沙金礦。不久,他果然在悉尼附近的一條小溪中發現了沙金。這個消息很快轟動了悉尼。人們紛紛來到小溪旁,幾乎每天都有黃金被發現。隨後,淘金者又在維多尼亞省發現了沙金。至此淘金熱風澳大利亞。人們從美國、英國來到這裏,咱們國家也有大批的華工也離開祖國參加到采金者的行列。很快這裏又出現了一座新的城市。這就是被華稱之為“新金山”的墨爾本。”

“是有這麽一回事,那是沙金,與狗頭金是兩回事,”呂濤神色不變的反駁道,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

“呂濤,對狗頭金還了解多少?在說說,”李雪頓了一下後,收斂起了目光有些迷茫般的眼神。這裏的古跡太多了,這到底是什麽樣的部落?它的規模到底有多大?

呂濤吸了一口,噴出的煙霧撩過眼睛,使他原本就深邃的眼眸顯得更為迷茫:“日照澄州江霧開,淘金女伴滿江|:是沙中浪底來。這是唐朝詩人劉禹錫對沙裏淘金的生動描寫。在古代,黃金幾乎都是從沙中淘出來的。明代的博物家宋應星在《天工開物》中說:“水砂中所出大者名狗頭金,小者名金、糠金”。然而,從砂石中淘出來的幾乎全是金和糠金。隻有在極其偶然的時候才能得到重量大於1克的被稱為“狗頭金”的天然金塊。隨著采礦技術和選礦技術的發展,目前生產的大部分黃金已不再是從沙石中淘出來的。但盡管如此,時至今日,狗頭金仍都是從沙石中采出來的。可以說,沙石層才是狗頭金形成的“胎盤”。”

李梅蹙著眉頭,看著呂濤那副漫不經心,什麽都不在乎的模樣。心中就來了氣:“那麽我們從地下河中撿出大顆沙金,也算是狗頭金了?”

“當然算,”呂濤淡淡的吐著煙。狗頭金是天然形成的金塊,形狀頗似狗頭,一般重三、四公斤不等,據說最大的重達七公斤多,且不說黃金本身的價值,隻因其極為罕見,便給它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飄進了所有采金人的發財夢。

相傳當年成吉思汗率領大軍西征,他們經過阿爾泰山的時候,發現一條山穀裏鬆濤陣陣流水潺潺,兩岸沙灘在陽光的照射下金光燦燦,風景奇異宛如仙境,成吉思汗很奇怪,便問隨行國師邱處機沙灘怎麽會閃光?邱處機博學多識,告訴他阿爾泰山是產金寶地,沙灘裏很可能含有沙金。

成吉思汗縱馬來到河邊,他抓起一把砂子,果然是砂中富含的金屑正在陽光下閃閃爍爍。成吉思汗大喜,當即命令留下一隊人馬采礦淘金,換取物資供應軍需。

西征的隊伍走後,留下的那隊人馬立刻大幹起來,不到半個月就采出了一百多兩黃金,大量的黃金勾起了人們內心的貪欲,隊長率先中飽私囊,士兵們自然紅了眼,有的偷有的藏,早忘了什麽支援西征。

終有一天。幾個士兵發現了一塊狗頭金。這塊碩大地金疙瘩激起了人們瘋狂地占有欲。幾個人之間地爭奪很快蔓延開來。一場你死我話地殘酷搏鬥開始了。奪不到金塊地人拚命砍殺。奪到了金塊又馬上成為眾人攻擊地目標。士兵們變成了失去人性地野獸。金色地山穀變成了血腥地戰場……

一個多月後。成吉思汗久無采金隊伍地消息。便親率衛隊前來查看。他們一進山穀就被驚呆了:山穀裏屍骨遍地血汙狼籍。金色地河灘失去了光彩。天上大群禿鷹盤旋。被禿鷹啄光地白骨堆裏。一

地狗頭金耀人眼目……

一切都明白了。邱處機不禁長歎一聲:“善哉善哉。人之貪欲。乃至如此!”

幾百年過去了。阿爾泰山已好景不再。很多采金人和他們地後代在山腳下聚集成村。打魚放牧種莊稼。但狗頭金地傳說仍舊是人們茶餘飯後最有味兒地話題。看到誰家有了喜事就會調侃:“看你樂地。撿到狗頭金了?”可是誰也沒見過狗頭金到底是啥樣地。

春天開河了。村民們又忙碌起來。哈克爾和表弟巴圖結伴去打魚。他們避開村邊人多地地方。在河流上遊地轉彎處找到了一片沙灘。撒下網去果然網網不空。忙到天快黑地時候。哈克爾地網不知被什麽東西掛住了。他順著網向水裏摸。摸到了一塊掛住魚網地東西。他把那東西往旁邊一掀。隻覺沉甸甸地頗有分量。一鼓勁兒把它搬出水麵。原來是一大塊暗黃色地石頭。

石頭的形狀很像個小牛頭,就是上麵兩個牛犄角似的突起掛住了魚網。按說這塊石頭不過小牛腦袋大小,可分量卻重得異乎尋常,哈克爾腦子裏驀地閃出一個念頭,心跳得差點兒從嘴裏蹦出來。

旁邊的巴圖看見他抱著塊黃石頭發呆,問了聲:“啥東西?”伸手一接卻沒想到會這麽重,撲嗵掉下來砸在腳上,疼得他抱著腳哇哇大叫起來:“哎喲哎喲!是……是狗、狗頭金吧?”

這一聲叫得哈克爾返了魂,急忙撈起黃石頭,抱著就往家裏跑,連魚網都顧不得收了。巴圖的腳疼得厲害,坐在地下揉搓了半天,等疼勁兒過了才匆匆收了魚網,著腳跟到了哈克爾家。

哈克爾家的門大開著,一進屋就見哈克爾滿臉沮喪地正在發呆,巴圖忙問:“狗頭金呢?”哈克爾歎了口氣,指著桌上一小塊黃石頭說:“你看吧,這就是我敲下來的一個小牛犄角,啥狗頭金呀,就是塊爛石頭……”巴圖一愣:“爛石頭呢?”哈克爾“唉”了一聲:“不小心給掉糞坑裏了。

“你……”巴圖明白了,哈克爾是怕見者有份兒,餓狗護食—要獨吞!什麽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表兄弟,得了寶貝就六親不認了!氣得他一掌把小黃石頭撥到地下,一瘸一拐地就往外走,哈克爾還在後麵囑咐:“別在外麵瞎嚷嚷,看人家聽了笑話。”

這一來倒提醒了巴圖:我憑啥不嚷嚷?你不仁別怪我不義,先鬧他一個滿城風雨,咱家再來個渾水摸魚,狗頭金可不會開口說話,山裏跑來的野馬—誰抓到是誰的!

巴圖果然會呼風喚雨,他拿砸腫的腳丫子作了宣傳品,不消一天,哈克爾撿到狗頭金的消息就傳遍了全村。

村長烏斯布是個一跺腳全村亂顫的人物,聽到風聲馬上派兒子烏裏喊來了巴圖,看了他的腳丫子,聽了他的報告,心裏立刻像鑽進了一窩螞蟻—癢得發慌,可烏斯布沉得住氣,料到哈克爾不敢目無領導,一定會來主動匯報。

結果烏斯布高估了自己的威信,等到第二天還不見哈克爾上門,他再也顧不得擺架子,氣呼呼地來到哈克爾家興師問罪,哈克爾敬茶讓座的挺恭順,可一問到狗頭金就裝傻充楞起來,反說巴圖財迷心竅看花了眼,那不過是塊挺像小牛腦袋的黃石頭,真的是掉進糞坑裏了。

烏斯布當然不信,兩眼刀子似地直逼哈克爾,哈克爾趕緊拿出一小塊黃石頭:“這就是我敲下來的一個小牛犄角,你看是金子嗎?”烏斯布拿起來掂了掂,雖然比一般石頭重了些,可怎麽看也不像金子,烏斯布也有些拿不準了,他警告哈克爾:“狐狸騙不過獵手,棕熊鬥不過老虎,想想撒謊是啥下場!”揣起那塊小石頭走了。

烏斯布回到家裏,想起巴圖曾在金礦打過工,便叫兒子烏裏把他招呼過來,讓他好好看看那塊小黃石頭,巴圖刮下些粉末衝洗了一會兒,又拿放大鏡照了半天,才說這是塊含金的富礦石,按含量估算,那塊小牛頭大概能提煉出五克多金子。氣得烏斯布大罵:“五克?才值五百多塊錢!你不說是狗頭金嗎?瞎了雙眼的看家狗,到處呱呱的烏鴉嘴,滾!”

巴圖挺高興地滾了出來,他把件事宣揚出來是為了渾水摸魚,可不想有人插手競爭,現在瞞過了烏斯布最好,挨頓罵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