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人生喜怒哀樂

“一下子接受了兩個女人,沒有什麽不習慣的,”呂濤的話。讓李梅依舊沉醉在剛才的幸福中,俏麵羞紅,低著頭微笑著,一言不發。片刻後,那茫然的眼神,漸漸地恢複了原先的神采。剛想說什麽,卻被呂濤按住了她嘴唇,輕笑道:“當時那環境,並非就是夫妻之情。情畢竟不等於欲,在現代漢語概念裏,情與欲還不完全是一回事。情主要是指人的情感表現,屬於人的心理活動範疇;而欲主要是指人的生存和享受的需要,屬於生理活動的範疇。有一句諺語說:情太切傷心,欲太烈傷身,說明情與欲分別屬於“心”與“身”兩個聯係密切但又不同的領域。其次,情與欲互動互補,相輔相成,情可以生欲,欲也可以生情;欲的滿足需要感情的投入,而情的愉悅也有賴於欲的滿足。但如果非要對情與欲排個坐次,分個先後,不妨展開一場辯論,那麽正方和反方恐怕都可以振振有辭,說得頭頭是道,討論起來就像先有雞還是先有蛋一樣熱鬧而有趣。不信你去問熱戀中的青年男女,他們雖說身臨其境,但肯定很難說清楚情與欲到底是怎麽個關係。文學藝術作品如果無情無欲,恐怕就不成其文學藝術了,但如果你想從文學藝術作品中找答案,可能就更撲朔迷離,雲遮霧障,稀裏糊塗了。

不過科學家已經有比較明確的說法。在我們生存的世界裏,可以把一切分為礦物、植物、動物三大類。礦物是沒有生命的;植物有生命但沒有欲覺,隻有接受而沒有感受;動物有生命有**,而且知道“感受”。人是動物,當然具有求生存的基本**,所以孟子說:“人之異於禽獸者幾希”。但人畢竟不是禽獸,而是高等動物,是“萬物之靈”,比起禽獸的**當然要高級得多,也就是說,人類不僅能接受信息,感受信息,而且還能因授受信息而感動、激動、衝動,並理智地加以節製或處理,把動物的**發展到情感和理智的高度,而普通動物的**和感受隻停留在本能的水平上。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文學藝術就是表現人的七情六欲的藝術。看一件文藝作品的精粗、雅俗與高下水平,有一個重要標誌,就是看作品表現人的七情六欲時,究竟達到了與時代相適應的情感和理智的何種程度或高度。雪姐,我說的對嗎?”

呂濤的話差點把李雪給噎住,想不到二十一歲的他,對於男女之間的事情,說得如此透徹。她摸著鼻子,心中苦笑著思量著:“呂濤,你又如何看待這人世間的七情六欲呢?”

“人處環境不同,所為的認識自然不同,”呂濤看李雪那慌張而關切的模樣,心中倒是閃過一絲暖洋洋的感覺。但隱約有些苦笑,總不能和李雪說,與她們姐妹倆間的愛,不過裏隨便玩玩而已吧?他輕輕拍著李雪腦袋笑著安慰道:“讓各種人可以接受半接受的,我認為七情六欲是人類基本的生理要求和心理動態,是人性基礎的基礎,是人人皆有的本性,也是人間生活的最基本色調。但人與人並不一樣,七情六欲的表現也就有五花八門,正所謂七情六欲人人有,千差萬別各不同。正因為如此,如何表現人的七情六欲,就成了文學藝術創作取之不盡的源泉和氣象萬千的話題。就象你要把我們三人的故事寫入小說一樣,觀眾們隻能理解為一種絕望之下的心態。”

李雪原本有些笑容的麵色讓呂濤說僵硬在了當場,那語調即熟悉又陌生,好象在哪聽說過。麵色有些蒼白的她。卻更顯古韻柔美典雅氣息。微微蹙起的眉頭,嬌柔憐意更甚西子捧心道:“能讓讀者理解嗎?”

“應該能夠理解,”呂濤嘴角抽.搐了一下,極其勉強的幹笑一聲。然而,心髒卻是不爭氣的胡亂跳動了起來:“七情六欲本是指人們與生俱來的一些心理反應。不同的學術、門派、宗教對七情六欲的定義稍有不同。但是所有的說法都承認七情六欲是不可避免的。通常的說法,六欲:色、聲、香、味、觸、法;七情:喜、怒、哀、樂、愛、惡、欲。”

李雪那微見蒼白的雙頰略浮上.一抹淡淡地紅暈,有些慌亂的低下了頭,解釋道:“別看我是個職業作家,其實我對這人類七情六欲的細節,了解的並不是那麽真切。”

“這有什麽?其實很多人活了一.輩子,努力了一輩子,也未能理解七情六欲的含義,”呂濤看了一眼正低著頭,不知道在琢磨些什麽的李雪。緩緩搖了搖頭:“佛家的《大智度論》的說法與此相去甚遠,認為六欲是指**、形貌欲、威儀姿態欲、言語音聲欲、細滑欲、人想欲,基本上把“六欲”定位於俗人對異性天生的六種**,也就是現代人常說的“**”。今所用‘七情六欲’一語,即套用佛典中之‘六欲’,泛指人之情緒、**等。”

這?李雪是個作家,豈能不知當自己對七情六欲的.認識。開始是隱隱有些莫名的期待和呂濤在一起,過一些本屬於時間不多的所謂荒唐之事。病入膏肓的時期,那身段如同一具木乃伊一般,呂濤能看一眼,足以給足了她天大的麵子。但是當著妹妹的麵,有些話怎麽說得出口。再者說,呂濤的話也未嚐沒有道理。現在的人,無論是思想還是行為上,都和自己當年上高中是恍若兩代人。時常不理解他心中所想,也是難以理解自己的行為模式。被呂濤這麽一說,在這方麵倒也有了三分心思。猶豫了片刻,兩相一加,又在呂濤的極力攛掇之下,竟然破天荒的點了點頭。

呂濤這句話一說,又是惹得姐妹倆心頭一陣緊張。

“人的**是無窮無盡的。但在一具體時間裏,人的.**是有重點的,主次分明的。一個**實現的同時,往往也會附帶獲得另一些**的滿足。在某一時期,人為了滿足某些**,可能會暫時放棄另一些**。這一點很像似在形容我們,”呂濤心頭一陣緊張。“我與你們姐妹在一起,既有夫妻之情,又有姐弟之意。這種同生死共患難的生存,即便是法律不允許,但世人也會理解的。”

“你就那麽在乎別人的理解嗎?”人在恐懼中,做一.些黃粱美夢,總比麵對現代的好一些,至少是一種精神安慰。更讓李雪腦中一片空白的是,她的香舌在無意中碰到呂濤時,卻是被他一下子逮住。僅僅是輕微而無意的挑逗,去是招惹來了洶湧而熱烈的報複。呂濤鼻子中呼吸十分沉重而急促,享受著李雪柔嫩玉唇給自己帶來的觸電般感覺,舌頭更是霸道地向她攻去,卷向她那滑嫩細膩的丁香。先不說那些負麵情緒讓她頭腦混亂,就算是生理上的刺激,也足以讓她反應比平常慢上十倍有餘。可憐的小巧香舌還沒來得及躲開,就被呂濤一卷一允,用他的雙唇含住。呂濤貪婪地吸吮著她的甜津香涎。本來不過是想借用這種霸道的方式來讓她放鬆一下,然而這小少婦竟然還敢用舌頭來撩撥自己。這不擺明了是在勾引自己麽?早已經對她的檀唇香舌垂涎三尺的呂濤,哪裏肯放過這個機會?

“那道不是……”呂濤.向後一躺,準備將頭靠在行李上。誰知摟在李雪腰上的手沒有鬆開,李雪與呂濤同時倒了下去,並壓在了他的身上。

也許是壓的不重,或是李雪就想這樣的姿勢,她沒有急於起來,隻是用眼睛看著呂濤:“老公,我的小說已經寫到在天坑下,找到了一個通往外界的地下通道,哪天我們去地下河那條隧洞,去找一些素材怎麽樣?”

呂濤可是不想錯失良機,他一手抱著李雪的腰,一手摸著李雪的臉,向看情人那樣看著她:“我們在崖壁上經過的洞穴還少了嗎?隨便瞎編一下,不就行了嗎?”

李雪隻是笑,感覺自己有點嬌軀發熱地小鳥依人一般依偎在呂濤寬闊強壯的胸膛前,沒有出聲。可憐的李雪真的是被冤枉死了。香舌那無意中的本能撩了他一下,卻被他暗中冤枉是勾引。要是她懂讀心術的話,肯定會驚醒過來,要和他拚命,貝齒狠狠咬斷他的舌頭再說。然而恰恰此時,她是一片朦朦朧朧,如觸電般電流蔓延遍全身,腦海中一片紊亂的情況下,哪裏還知道作何反應?一時間,但憑呂濤含住了她的芳舌,不停地吸允,時不時的在她香舌尖上舔弄撩撥一番。李雪隻覺得周身毛孔一陣緊縮,輕飄飄的天旋地轉,一時間如墜雲霧之中。

直到兩人一口氣憋著喘不過來時,李雪才渾身一下輕顫。神智半蘇半醒過來,赫然發現妹妹目前正在幹的事情。半閉的秀目頓時睜得渾圓。而呂濤,也是輕輕地放開了她,伸手又拉過了李梅,如同拱哄小孩一樣,這個給一塊糖,那個也少不了。此時,呂濤一對眼睛之中,那是熾熱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