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獨行天坑世界

“姐,昨晚與呂濤談啥了?”李梅伸手摟住了姐姐李雪的脖子。望著她癡笑道。

李雪頓了一下,又是偷偷瞄了一眼李梅,見她似乎沒有生氣地跡象。紅著臉對她嗔了一句:“啥意思?”

“沒啥意思,”李梅心下一沉,眼神中閃爍著什麽,又摻雜著些許疲憊。李雪問的。她又何嚐不明白。昨夜李雪的叫聲,她不是沒聽見。隻是,沒回過頭來看他們的表情。這世界意想不到的事情很多,兩女一男的這種**變質的生活,在人世間是人人唾棄的,可在這裏,卻上演著一場人性化的真愛……

李雪疲憊地坐了起來,將一條腿盤起來,這時心髒難受得發脹,好像快要從胸膛裏爆出來一般似的。它古怪地輕輕跳著;她的兩手冰涼,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沉重地壓迫著她。她臉上流露出痛苦和惶惑的神情:“他昨晚一直在做惡夢,弄得我一夜上也沒睡仔,生怕他出事……”

李梅雙腮微微泛紅,眼神中微微蘊含春春。似笑非笑的看著李雪。剛才起床時,她特意輕輕親了一下夢境中的呂濤,並沒發現什麽。不過現在眼光的狐疑。表示李梅的表情也已經開始發生變化了:“知道他做啥惡夢嗎?”

“除了白色野人還能有啥,”此時李雪的一張臉比哭還難看。回憶,由然而生……

“他說什麽啦?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

“他的舉止神情好像與往常不同,有些煩躁,”李雪從痛苦的回憶中喚了回來,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沉默了一會,欲言又止,吞吞吐吐了半天,道:“他說他不想殺死白色野人,因為白色野人曾救過我們。”

或許是覺得話說得過重,過了一會兒,李梅有些歉意地對李雪道:“沒人讓他殺死白色野人訝?他乍這樣呢?”

聽了李梅的話,李雪歎了一口氣,甩了甩身後的頭發,又鄙夷地看了李梅一眼,沒好氣地回道:“我們是沒說過,或許是呂濤擔保白色野人的存在,會對我們姐妹倆不利,因為我們與白色野人屬於同性。”

“有道理,不過我不怕那白色野人,”李雪的一句話提醒了李梅。呂濤說得對,此時李梅眼神驟然由黯然轉而堅定,下次在遇到白色野人時,還真的得提防她一下。白色野人太恐怖了,那麽凶猛的野豬、恐貓都不是她的對手,何況人類若沒武器,又能將她如何?

李雪很是認真的抬頭看向李梅。她的心裏就有著些許異樣。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仿佛:“你的槍呢?”

“哎呀……忘拿出來了,”李梅象是突然被雷電擊中了一樣,渾身不禁顫抖了起來,她終於想起來,剛才一出屋時,那種說不上來的不對勁的感覺究竟是什麽了。

銀色的白光柔和的撒在天窗洞口一帶,在白光映照不到這裏的地方,更給這裏的人一種深邃與詭異的感覺。李雪伸手在李梅鼻子上刮了一下,嘻嘻笑道:“真是粗心大意,還不趕緊回去拿。”

“姐,我們一起回去拿吧?我不放心你一人在這,”李梅的嬌軀不住的顫抖著,無力的走了起來拉著的胳膊。一張近乎完美的俏臉上,此時卻是蒼白毫無血色,貝齒輕咬著嘴唇……

李雪掃了一眼四周,總覺得哪兒有些不對勁兒,可一時又說不上來。就這樣跟妹妹回洞去拿槍,萬一讓呂濤碰上了,豈不又要笑話自己姐妹倆。想到這,李雪強顏歡笑道“沒事。你自己去拿吧。”

“不行,我不放心你一人在這,走吧,”剛才有一瞬間,李梅也是突然感到非常的恐懼,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雖然現在李梅又恢複了原狀,還是顯得那麽的文弱、和藹,但卻還是無法消除她心裏那份驚懼的感覺。

進入溶洞,雖然洞中一股熱浪迎麵而來,但洞中的安全感,卻實實在在的讓姐妹倆感受到外麵那些充滿著危險而**地生活已經一去不複返。再也無需為了生命和時間賽跑。可以很悠閑,如同品茶般細細感受著小男人的一切。不止是他的身體,還包括他的喜怒哀樂、憂傷歡愉。很是享受這個小男人的一笑一顰。也很是享受和他相處的時光,哪怕對他有些迷戀,亦無傷大雅。

秋風掃落葉,嚴寒飛雪花,時間的腳步匆匆,一眨眼,冬天又來了!天坑底部不算很冷,依舊是初秋的溫度,卻不帶一絲濕潤。姐妹倆時常的就是一件吊帶睡衣或半**身體,不時的還會冒點毛毛汗……

樹上隻有幾片稀稀落落的葉子點綴著生命的痕跡,這裏的一些樹葉微現焦黃,仿佛在火上烤了許久,煎熬的失了神采,半卷曲著好像隨時都會墜地。冰涼的風仿佛要把身體的所有溫暖都掃去,隻留下空空的軀體。在這樣的季節裏,北方人的思維都會被凍住,所以人們都躲在房間裏。懶懶的不想外出。呂濤躺在房間裏的**,由於白色野人一直未曾出現,一些困惑此時可已迎刃而解了。心境明顯的寬闊了,思維明顯的上了一個境界。

李雪的小說已經有了很大方麵的進展,潛心寫作的重中之重,當然離不開在巫師的教唆之下,幾十萬人才能背井離鄉的離開這上千年撫育他們的天坑世界……按照民俗學的說法,巫術是某些人企圖借助超自然的神秘力量對某些信巫的人施加影響或精神控製的一種民間方術。僰人的祭祀、信仰等活動都是為了祈求神靈的保佑。然而他們也知道人和鬼神之間畢竟橫亙著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為使人的祈求能得到鬼神的蔭佑,而鬼神的意識又能通過“巫”這個中介傳達給活著的人。於是一批專門幹溝通鬼神與活人之間情感的巫師就順應人們的需求而產生了。

巫師的巫術到底產生於那個時代?從目前所能見到的文獻來看,沒有確切的記載。據傳僰人“擁周伐紂”時曾在瀘水(金沙江)邊上舉行了聲勢浩大的“刑天”儀式(誓師儀式)。當時的祭旗、祭刀等儀式就是由專業巫師來完成了。直今在僰人遺留下來的岩畫壁畫中,有不少巫師“跳神”的記錄。說明巫術在僰人中還是非常盛行的。

巫師的功能主要是祈福、趨鬼、改凶三項大的活動。其他的如占夢、祈雨、醫病、占星、符咒、預測等都是包含在這三項活動中的。

一、祈福。祈福就是通過巫師舉行一些奇特的儀式,為個人、家庭、家族等祈求平安與福祉。僰人的很多節日性的祭祀活動充分體現了這一點。從民間流傳來看,僰人的祈福性的巫術經常性的有:卦術、水碗、許願、符咒等等。僰人的卦術非常古怪。巫師製作“卦”要專門選擇一個逢“辰”的日子,把預先選定的一株楠竹連泥帶枝用手扯起來(頭天可以對根部作些挖刨,但主根必須留著)一直扛回家裏,不能回頭看,扛回家後供在神台上七七四十九天,然後才削作成“卦”,由兩塊相互對稱的竹根組成,搖在地上時,兩塊都仰麵叫陽,兩塊都撲麵叫陰,一仰一撲叫一陰一陽。巫師念動咒語。反複三次,憑此陰陽的三次組合來判斷吉凶禍福。扣水碗、符咒等都是預防人的各種凶災而祈求神靈保佑的方式。其他還有添壽、保旅途平安等等。僰人還獨創占夢術,直今民間還有所流傳。

二、驅鬼。僰人敬鬼,但又怕鬼。平時一旦有個三病兩痛、生瘡、負傷、失財,家裏有不順心的事情發生等等,都會認為是鬼在作崇。於是去把巫師找上門來。請巫師作法把鬼趕跑。僰人的巫師驅鬼要找一個篩子,用白或黑布,也可用紙剪成一些紙人,用茅草莖固定在篩子周圍,然後在篩子裏墊上紙,放上紙錢和鹽茶米豆。巫師口中念念有詞,最後用桃木枝條把鬼送出家門去。鬼送走後,巫師將**上身,**突出,下身著短裙,腰係一寬帶,用紙貼在頭部的四周,佯裝睡去,口中念動咒語,巫師便說他自己的魂靈到冰山上去把這家人的魂魄清理回來了。

僰人巫師在驅鬼時要跳神,跳神的跳法沒有一定之規,不同的巫師在傳授徒弟時都是把自己的跳法傳給徒弟,不同的師父傳授的跳法差別很大。跳神時巫師要把自己打扮得稀奇古怪,酷象“鬼”樣子。佯裝有鬼神附體,有的狂蹦亂跳,有的大喊大叫,有的用牛角吹出奇怪的聲音……總之要讓外人充分感覺到有“鬼”和正在驅“鬼”的氛圍。讓病人或當事人從情感上感覺到“鬼”已除去,從而從精神上取得勝利。

三、改凶。改凶也叫改凶煞。“改凶”和“驅鬼”的區別是:“改凶”是當事人(家)犯了刑衝,需要請巫師“改尾絞”,而“驅鬼”是人並沒惹鬼,而是鬼主動找上門來的。比如說祖墳被水淹了,這應是後代在管理祖墳上嚴重失職,祖先就會責罰後人,這時除了把祖墳保護好外,還要請“洛莫”(洛莫,僰人對巫師的稱呼)向祖先“改尾紋”。如果那個人無意中衝撞了孤魂野鬼,也要請巫師向鬼魂作交涉,請求寬恕。

古人的改凶巫術還包括對住房、居室、墳墓等因修建時犯了衝煞,需進行改凶的。也有因幹了壞事,幹了虧心事而心裏不得安寧,出錢請巫師來“改凶”的。“改凶”在某種程度上說體現了懺悔意識的覺醒。

地球自誕生後,氣候也一直在變遷中。地質年代中地球的氣候是溫暖和寒冷交替著出現。在數十萬年以上的極長周期氣候中,有大冰川氣候周期和冰川時代氣候周期。

在震旦紀以前,也就是大約在六億年以前,我們並不清楚地球上的氣候。從六億年前古生代震旦紀起一直到一萬年前新生代的第四紀止,地球上的氣候共經曆了三次大冰川氣候。第一次是震旦紀大冰川期,距今約六億年;第二次是古生代後期的石炭—二疊紀大冰川期。距今約2~3億年;第三次是新生代第四紀大冰川期,距今約200萬年。這三大冰川期氣候的時間周期尺度大約是千萬年至億年左右。

在第四紀大冰川期氣候中,目前我們巳經確知其間氣候仍是寒冷與溫暖交替出現。這段時間世界各地的冰川進退次數並不一致,不過大多數的學者都同意有四次冰川時代在地質曆史上曾經出現過氣候寒冷的大規模冰川活動的時期,稱為冰期。這種冰期曾經有過三次,即前寒武晚期、石炭-二疊紀和第四紀。第四紀冰期來臨的時候,地球的年平均氣溫曾經比現在低10℃~15℃,全球有1/3以上的大陸為冰雪覆蓋,冰川麵積達5200萬平方千米,冰厚有1000米左右,海平麵下降130米。第四紀冰期又分4個冰期和3個間冰期。間冰期時,氣候轉暖,海平麵上升,大地又恢複了生機。第四紀冰期的遺跡最多,如斯堪的納維亞半島的峽灣,北歐、中歐、北美眾多的冰磧殘丘,阿爾卑斯山的U型穀和陡峭的山峰,法國和瑞士交界處侏羅山巨大的冰漂礫等,都是第四紀冰川作用留下的產物。分布在世界各國的天坑,少數是在第二次是古生代後期的石炭—二疊紀大冰川期形成的。

這裏的天坑是十分典型的天坑。大約在兩三百萬年前,在長江三峽形成之後,這裏形成了一條地下河。這裏的石灰岩層很厚,包氣帶也很厚,而且岩層是平的。地表的雨水從岩縫中滲下,逐漸將堅硬的岩石侵蝕,岩石開始在地殼的運動中塌落,塌落的岩石被地下河的水衝走。經過漫長的歲月,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底下大廳,再經過無數年,四周的石頭都塌落到坑中,天坑就形成了。

目前有的地方把天坑叫做“龍缸”,有的叫做“大石圍”,有的叫“石院”。學術界也有叫“大漏鬥”的,但這種叫法並不科學,因為天坑畢竟不是地質學上的“漏鬥”。權威人士認為,把這種地質現象叫做“天坑”是最貼切,也最恰當。現在這個名稱已逐步被大家接受。

在我國廣西百色地區,關於大石圍天坑的傳說有很多。一種說法是,每當有人要下大石圍,這裏便會天空驟變,濃霧突起,大雨滂沱,因為“天神被觸怒了”。另一種說法是,每逢天旱,天坑附近的山民為了祈雨,每每要向天坑底部投擲巨大的石塊。隨著在隆隆聲中飛向底部,人們祈求的雨水也隨之而來。還有一種說法,下大石圍必須有女人相伴,否則就會有去無回。每種說法都帶有神秘色彩,都似乎在提醒人們,大石圍是神的禁地,輕易去不得。最容易讓人相信的當地曾下過穀中采藥的山民的話,在那裏他們曾見到很多蛇,包括碗口粗的巨蟒,而這同樣又為大石圍增添了恐怖。

這麽日子裏,呂濤單獨去過一次崖壁上。理由很簡單,他斷酒了。無奈中的姐妹倆眼睛裏隱隱有些淚光,憋紅的臉上露出不自然的神情。離別的憂傷使呂濤這位一米八的漢子全身在抖動……

清晨的天坑世界裏彌漫著淡淡的霧氣,呂濤走在小路上想今天怎麽這個靜,連鳥獸的的啼叫都聽不到,呂濤感到有點恐懼因為四周總是彌漫著淡淡的霧,好像是總也散不去似的。這時候天色已然到了晌午,太陽光透過高高的天窗,照射到濃密的樹葉下,僅形成一條一條的射線,呂濤心裏感覺好了很多,因為有太陽了,心下就想趁著這晌午的太陽趕緊趕路走點走出這片林子。其實哪老板走的哪片林子是通往崖壁的必經之路,沿途有不少的野豬盯防著闖入天坑世界的陌生人,因為這條小道是通往崖壁最近的道路,沿途又有不錯的景色。但是呂濤就在這條路上走了1個小時居然沒看見崖壁!

或許是坑外太陽的移動,這一片天坑底部漸漸的就黑了下來。呂濤深知自己這是迷路了,林子的黑可不像平原的夜色,因為抬頭看看天都被那些鬱鬱蔥蔥的大樹所遮掩,隻露出部分的空隙地上,從天窗處看到那銀色的月亮,呂濤的火把光隻能照亮十幾步遠,十幾步以外漆黑一片,呂濤走著走著隱約聽到踩碎枯木~~的聲音,好像有野豬在走動,呂濤為了給自己壯膽子就順手抄起了一塊巴掌大小的石頭,石頭上都是青苔極為難抓,不過因為害怕的緣故,呂濤緊緊的握住手中的散彈槍,準備對付來犯的敵人。不管是野人還是野豬,隻要你過來老子今天就拍死你。抱著這種心態呂濤穩住身形仔細觀察四周的動靜,剛才的聲音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