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二章 挑戰水巨蜥

“肉食動物都可以吃。呂濤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神色輕鬆了許多。走過去蹲穩了身子的呂濤,運用最短的時間,扒下了水巨蜥,笑道:“我還沒吃過這東西呢,聽說新鮮的水巨蜥的肉很美味,而且它們身體不同的部位被製造出不同的藥劑,從治療糖尿病,通過壯陽劑到謀殺敵人的死藥。甚至連糞便都被認為有治療的特性而且被用來抵抗眼睛和皮膚病毒。使用巨蜥蜴的肉和皮引起了水巨蜥的非難,除去沒有告知的人。對於西方國家東南亞的貧窮是無法獲知的,水巨蜥為成千上萬人提供了蛋白質資源。”

“這麽說這水巨蜥還是好東西?”李雪神色驚疑不定的看著呂濤,真是佩服地五體投地。呂濤這個小男人,真是沒有靠錯,危難之際,方體男兒英雄本色。

“那當然,”呂濤長長的出了口氣,卻又有幾分失望,猛然間吸了一口煙沉道。水巨蜥是群居動物,很有報複行為。這一點呂濤心裏非常清楚,幾分失望,事實上,群居動物是比較聰明。科學家通過研究已經發現了,由於群居動物的社交性的緣故,在群居動物中間會有明確的社會分工產生,比如螞蟻。而動物進化的首要條件就是社會分工。想必這一點學過哲學基礎的人都能夠明白。靈長類動物就是群居的。這樣的例子可以舉出很多。在哺乳動物中間,群居擁有很大的優勢,所以,很多動物都采用群居的方式生活。在食物鏈上方的動物,大都有群居性。獨居動物不是說就不聰明了,但是要說明的是,我們要同類橫向比較才能夠進行比較。比如,老虎和狼比較,狼就聰明多了。螞蟻和其他蟲類比較,螞蟻就聰明多。

三人拎著戰利品,回到房屋的火堆前,將剝好的水巨蜥穿在樹枝上,放在篝火上燒烤。水巨蜥油脂很厚,烤起來肥油滋滋的向下滴,香氣四溢。一旁高度警戒的呂濤,細心觀察,萬一哪一方的水巨蜥悄悄過來幾隻,同樣是很危險的。

一陣肉香撲鼻而來,呂濤喉管忍不住“咯”了一聲,姐妹倆瞟他一眼,“咯咯咯”的大笑。呂濤見她們的眼睛在火光的映襯下亮晶晶水汪汪的,兩旁的嬌顏如春花盛開,看得有些癡了。

“啊。”呂濤猛得伸了一個懶腰,卻感覺全身上下酸痛無比。就好似幹了什麽粗重的力氣活一樣,但是那感覺還是滿爽的,嘿嘿:“我靠!真累啊!睡個破覺也睡不好,才睡了一根煙的工夫。”呂濤揉了揉眼睛,又伸了一個懶腰。

呂濤剛回話的時候,卻讓李雪聽到了一句讓她差點崩潰的話。可不是麽,這一覺僅僅十幾分鍾的時間,又把他折騰醒了。要是自己姐妹倆不出來,也不會僅僅十幾分鍾的時間,又遇上這種事。李雪苦笑地蹙著眉頭,疑惑為自己姐妹倆辯解道:“對不起老公,吃了飯就去睡,睡多久都可以。我們姐妹倆保證不打開這個門,不在走出來了。”

“姐,我剛才做了一個好奇怪的夢……”呂濤看著李雪,頓時興奮了起來,沒頭沒腦的就想傾訴他剛才做的那個怪夢。可是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自己做過什麽,於是整個人便消沉了下來。

“喂!怎麽了?”李雪疑惑的看著呂濤,怎麽剛才還好好的一個人,現在又不說話了?“到底怎麽了!做了什麽夢啊!告訴姐姐啊。”李雪頓時有些著急,不是做夢做傻了吧!難道是做夢後遺症?

“姐。我忘記了。嗬嗬,”呂濤勉強一笑,頓時詫異起來。都是睡眠不足惹得禍,睡眠不足抽煙都是苦的。好在剛才是小水巨蜥,要是遇到昨晚那支大水巨蜥,恐怕這件事情肯定就難以應付了。

呂濤的話,頓時讓一旁的李梅心情大為不好,放下手中的活,回頭對呂濤瞄了一眼:“你這種鬼靈精要是能把什麽事忘了,那才是見鬼的事。”

“我想起來了,”果然,李梅的話,讓呂濤蹙著眉頭仔細想了下,旋即又是很認真的點頭道。

呂濤好整以暇的回答,然而這句話,卻是讓剛剛露出些得意笑臉的李梅表情僵硬在了當場,毫不客氣笑罵道:“臭小子,我看你就是欠罵。”

“小梅……”李雪又是被李梅氣得想發笑,本想說說她。但是仔細一想,李梅說得也錯,才幾分鍾的事,就把夢忘了。可能是呂濤太累了,這也正常。隻好改口笑著似是討好呂濤關切道:“老公,夢到什麽了?”

呂濤那微微象牙色的肌膚染上滿了紅暈,打著酒嗝揮手道:“剛才夢到我又開始吃青苔了,吃得可香了,那個……”

“吃青苔?”呂濤話未說完,就被李梅的插嘴打斷了,吃青苔?心想到你還想什麽?橫眉瞪眼的李梅。心下暗自苦笑道:“你咋沒夢到你啃樹皮呢?樹皮啃起來肯定青苔還香。”

呂濤猶豫的看了李梅一眼,心中直暗忖,神色中有些猶豫有些無奈道:“我要說你們女人胸大無腦,你還不愛聽?啃樹皮怎麽啦?啃樹皮也是一門學問。”

“好,那你就說說吧,”李梅淡淡的搖了搖腦袋,略一猶豫,惱羞成怒道:“臭小子,你要是能說令我半信半疑之事,我就當你的麵承認我是胸大無腦的女人。”

李雪和呂濤齊愕,麵麵相覷。均是在暗忖,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扮豬吃老虎?

呂濤抓了一塊烤好的肉啃了起來,慢條斯理的邊嚼邊說:“要說吃樹皮,那也是人類走到我們現在這種垂死掙紮之際。我曾經去過河南,聽河南老鄉說起過在國民黨統治的1942年,因為戰爭,造成了很多人餓死為結局。河南人吃樹皮的方法跟羊吃樹皮的方法是一致的。這個是祖傳無疑,因為河南老農給我們敘述的1942的冬天吃樹皮也是這麽個吃法。你就知道該怎麽吃樹皮了。當你把樹皮扒開,你會發現裏邊的木質部與外麵的韌皮部之間有一層,這層在學術上稱為“形成層”就是植物的幹細胞所在地。這層細胞往裏邊分化出木質部,往外分化出韌皮部。也就是說,這層才是活著的長樹木的地方。

當秋天來臨的時候。樹葉子裏的蛋白質逐步被分解成氨基酸,而長鏈的碳水化合物被分解成蔗糖,目的是這些氨基酸和蔗糖可以運輸到根係,也有一部分運輸到地表上麵的樹幹中的形成層。剩下的不能被分解的就是幹樹葉了,看上去薄薄的,因為大部分營養已經被轉移了。根係和樹幹的形成層,因為有了高濃度的蔗糖,就不怕冬天的低溫。因為細胞液裏的蔗糖含量越高,細胞液結冰的溫度越低。沒有這個轉移營養能力的植物是無法度過嚴冬的,因為一旦細胞液結冰,春天也就無法活過來了。

當然。越冬的針葉植物,比如鬆樹,不用落葉也可越冬,靠形成層細胞裏含有大量的油。但闊葉林不行,需要把葉子裏的營養轉移到樹幹的形成層與根係,以保護這些部位不受嚴冬的傷害。說到這裏,你就明白了:樹幹的形成層一旦被扒掉,第二年春天樹就死掉了。您如果把裏邊的木質部掏空一部分,樹幹還可能活一段時間的,但您如果把形成層扒掉了,樹就沒辦法活過來了。

河南大旱發生在1941年,1941年的冬天,成排成排的樹皮都被扒光了,1942年又是大旱。到1942年的冬天就隻有一些小的樹,去年沒有被扒皮的,活了下來可以吃。而這點樹皮不夠那麽多人吃的,也就發生了大量餓死人的事。1941-1942年那次大饑荒河南餓死了300萬人。

河南人吃樹皮的吃法也不對。正確的吃法如下:把這些樹皮(樹根的皮)曬幹,冬天主要是風幹。冬天的空氣相對濕度和絕對濕度都很低,那個筒子用風一吹就幹了。然後,用石碾子軋。轉幾圈就把樹皮裏邊的麵粉軋出來了。然後過籮,把不能軋碎的韌皮部裏的長纖維扔掉。樹皮的麵可以做麵條,因為冬天裏邊含有大量的蔗糖,比較甜。尤其是榆樹的皮,味道非常好。他們那裏榆樹比較多,吃榆樹皮的麵做的麵條那是一種享受。

一棵成年大樹,樹根的重量要比樹幹多。所以,不可能也不需要把整個大樹砍掉然後挖樹根,而是不影響樹幹存活的情況下挖樹根。樹根的再生能力非常強大。當樹幹得知你把它的很多根挖掉了,第二年它就不長樹幹了,而是把營養用於長樹根。再說一遍,大樹的根係發達,很深很深的地方還有根係。所以,你挖的都是比較靠表土的地方的根,不會影響樹幹的存活。當然你如果故意想搞死樹幹,把大樹底下的根也挖掉,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後來那個老鄉告訴我,不挨餓的時候也想吃樹根。隻是有一次得到了姐姐的共鳴,他們就在冬天又刨了榆樹的樹根。可那時候已經用機磨磨麵了,石碾子早就拆掉了,把樹根用粉碎機粉碎,得到了的榆皮麵,哪裏舍得做麵條吃?隻好用一比十的比例,就是一份榆皮麵,十份白麵,做出麵條。那叫一個爽口!非常滑溜,非常勁道,味道非常鮮美。”

“我認輸了,”李梅總算識相的認輸了。和呂濤鬥嘴雖然也受打擊,但還總算挺了過來。不過,李梅還是貌似很認真地與說李雪小聲道:“臭小子,胸大無腦的確是女人的一大特點。其實這個特點不是什麽壞事,女人太聰明也未必是件好事,至少大多男人不喜歡。”

李雪被李梅說得恢複了些精神,但聽到了這句話。又是氣得夠嗆。小粉拳在她肩膀上直撞,羞怒交加道:“小梅,你說不過他。”

“我從未想說贏他,”李梅先是一笑,隨後柔眉蹙起,麵色煞白而四肢僵硬。晶瑩的淚珠兒,順著顫抖著的眼臉滑落了下來:“他是我們的男人,我希望我們的男人處處比我們強。其實與他有**那天起,我已證明了自己是一個胸大無腦的女人。”

“嗬嗬……”呂濤打著酒嗝,健康的膚色紅潤欲滴。一對淩厲的眼睛,也在酒精的作用下軟化了起來。舌頭打著結道:“其實我挺喜歡胸大無腦的女人。”

呂濤點上了一支煙,才吸得一口,就嗆得連連咳嗽了起來,臉色漲得通紅。眼淚也流了出來。李雪眉頭略微一皺,輕輕的在他後背拍了兩下。呂濤這才將氣順了過來,好受了許多:“梅姐,你不覺得我這是弱肉強食嗎?”

“弱肉強食,看樣子不是什麽壞事。人類現在給這一句成語,重新包裝了一下,叫做食物鏈。若沒有這些弱肉強食剩下來的強者,成為我們口中的食物,我們是很難以活到現在的。”

“在大自然麵前,人類也是極其渺小的,很多自然,也並非是人類可以征服的,”呂濤突然臉色變得很古怪,猶豫的看著李梅。

李雪想了下,也的確如此。聽得呂濤這麽一解釋,心理倒是有些喜悅。但嘴上卻強自冷哼:“我覺得你就征服了一些別人無法征服的自然。一路走來,我們看到了兩處死人地帶,而我們依舊活著,不能不說我們征服了大自然……”

“老公你看,”突然,喜歡東張西望的李梅感覺到四周出現異常,有情況。抬頭一看,前後左右擠滿了貪婪的眼睛,利齒森森的嘴裏流著哈啦子,是水巨蜥。

四方圍上來的水巨蜥,體長大小不一,但沒有一支比呂濤昨天看到的那支大。這是一群饑餓而凶殘的水巨蜥,好在沒有那大水巨蜥的出現,膽大妄為的呂濤抽出一根燃著的樹棍,左手拿著,右手握住砍刀。水巨蜥見火棍,四下裏散開,看來它們怕火光。但燒烤的油脂香味實在太誘人了,它們並不走遠,依然把他們包圍在中間。

一支水巨蜥呼地一股勁風撲上的動物,差一點點的衝了過來,離姐妹倆也就10幾步遠。水巨蜥口齒鋒利並巨大,脖子肥厚,遠遠大過身子和尾巴的比例,寬闊的脊背上,油亮的鱗片閃著青灰的光澤,昭示著健康和壯碩,給人一種它不稱鱷霸誰與爭鋒的威懾。李雪急忙後閃,踉蹌了幾步,險些跌倒,要不是李梅反應快和身法敏捷,李雪當時肯定會一屁股坐下去……

水巨蜥久圍之下性情開始急躁,不停的來回亂串,呂濤預感它們要發起攻擊。李梅有些著急了,催問呂濤是否可以射擊?

呂濤沒有回答,他讓李雪砍下一支尚未烤好的水巨蜥的大腿,順手扔進了水巨蜥的群體。

有食物可吃,這的習性還不如狼群,狼群之中還有個輩分主賓之分。水巨蜥沒有似乎不講究這些,一擁齊上地搶奪食品。沒搶到食物的撞在一起,引起了相互間的咬鬥,可見這“水巨蜥”野性之凶殘,幸虧他們“舍食求生”,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一支水巨蜥立即把同伴的**咬入口中,當美味吞進了肚裏,那凶殘的水巨蜥心,毫無悲憫,六親不認,把姐妹倆看得頭皮發麻,手涼如冰。

吃完同伴,這些水巨蜥依然團團圍在三人的四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呂濤見它們暫時不會攻擊,立即帶領姐妹倆退入屋中……

“梅姐,守候這裏的工作就交給你了,”進了屋的呂濤,褲子一脫,又倒在了**。這二次入睡的他,進入夢鄉前後不足40分鍾,又被李梅的槍聲驚醒,此時疲憊不堪的他,神色似乎有些哀怨。

看著呂濤的樣子。剛剛坐在床頭的李雪,心頭卻是沒來由的湧上了一股甜甜的溫馨暖意,伸手撫摸了一下疲憊不堪的臉龐。這都是為了自己姐妹,命都豁出去了。雖然以自己的年齡,不可能給一個比自己小這麽多的男人當老婆。可下到並非人類生存的天坑世界裏,自己的身體以及生命,完全依賴在了小男人呂濤身上。

“老公,外麵的水巨蜥越來越多了,要不然出去殺上幾支,回來在睡吧?”一心想打死幾隻水巨蜥的李梅知道,M16步槍的穿透力很強,子彈不會僅僅停留在水巨蜥的皮肉之間,完全可以打穿它的身體,破壞它行走和奔跑的神經組織。

“不管它,”閉著眼睛的呂濤說話間雖然口齒不清,模模糊糊。但是那份真意,姐妹卻聽得清清楚楚。

看著呂濤的動作,李雪眼神驟然一陣迷茫,性感的柔舌在唇間舔舐了一下:“現在終於解開一迷了。”

“什麽?”呂濤強迫睜開眼睛,心中沒來由得一陣煩躁。他不知道李雪想說什麽,也不知道什麽迷終於解開了。那一瞬間,他的臉上竟然出現了倉惶無措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