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九章 一根繩上的螞蚱

呂濤笑眯眯的將李雪從身後拉到自己的胸前。緩慢地湊到她耳畔。李雪的呼吸頓時急促了起來,心髒揣揣不安之餘,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刺激感油然而生。用那極富磁性的嗓音淡淡的道了一句:“心疼我了?”

“我虧欠你的地方太多了,”呂濤強調頓變,很是惋惜的在她耳邊說出了一句隻有她自己才能聽到的話。李雪那原本還有些紅潤的臉,先是微微一愕,但迅即變成了一付笑臉。全身上下控製不住的顫抖。這句話,將她徹底的推到了深淵之中,粉碎了她心底剛剛重新建立起來的自信心。

“說什麽呢?男人麽,”呂濤半截香煙叼在了嘴裏,愕然不止的看著李雪。一顆心不爭氣的砰然之跳了起來。多少日子來,他一直幻想著有個安全的地方,讓自己已經懷孕的女人,輕輕偎依在自己的懷裏,一起憧憬著未來幸福的生活。可這恐怖的地下世界裏,即便是這一刻,仿佛也難從實現。

李雪哪裏看不出呂濤的表情。遂露一臉悲哀沉痛的表情,悲憤莫名道:“可我現在一點也幫不了你。”

“我現在不用你幫我,我隻要你們母子平安,”“你現在是我最尊敬的女人,這或許是古文化遺址上呆久了。對古文化的認識。古人對女性生育能力是那樣的崇拜。雖然當初的古人沒有固定的婚姻與家庭,男性不關心也不知道自己有後代,而分娩的痛苦又對女性不利,因此對個人來說,生育並沒有什麽價值和樂趣。但是家族、部族等群體為了戰爭,必須保持並擴大人口,這時生殖就成為社會對個人的強製要求了。所以,生殖崇拜不是個人自發的行動,而是個人利益服從社會整體利益的表現。古人把婦女分娩作為一件頭等大事,膜拜祈禱,舉行儀式,如果有的婦女因難產而死,則象對待大英雄一樣進行隆重地安葬。一些部落每十年要評出一批生育旺盛的婦女進行表彰獎勵。生得特別多的婦女在村寨裏地位很高,可以享有多種特殊待遇。”

“你就會寬我的心,”李雪的臉兒漲得通紅。呂濤那簡簡單單的解釋,卻是將她從多年來的噩夢中驚醒了過來。什麽幻想,什麽浪漫都是假的。夫妻之道,不過是簡簡單單的相濡以沫。正所謂平平淡淡才是真。即便是自己並不愛他,也要承擔一份當老婆的責任。

“不是的,”呂濤嘿嘿邪笑著挑起了李雪下巴,眼神中故意透著特殊地光芒。直在她水嫩透紅的臉頰上掃來掃去:“以後的事情,我沒有把握。但有一點我知道,隻要我們不死,你們姐妹倆就會像遠古女人一樣,在地下世界裏,發展我們的家族。”

李雪凝視著呂濤,這個讓自己從未抗拒的小男人。在放下成見後再看,卻並沒有那麽礙眼了。粗獷的眉毛,如刀削般剛硬線條的臉,反而覺得有種說不出的特殊味道。又過得一會兒,臉頰如飲了老酒一般凝紅,將發熱的臉輕輕緊帖在呂濤的朐口上。檀唇輕吐羞澀道:“你是說,我還會有生育?”

“有辦法不生育嗎?”呂濤感受到了李雪柔弱藕臂中此時蘊含著的力量,聲音中地真摯。仿若一柄錘子般。狠狠砸在他心上。無奈、幸福、悔恨,甚至於自責都泛上了心頭。

“生……”絕對是大實話。但聽在李雪耳裏。卻又是不一樣了。此時的李雪,臉突然紅的嬌豔欲滴,嬌軀不住顫抖,並迅即狠狠在他腰際擰了一把,臉一繃嗔道:“隻要有懷孕的機會,生幾個都行,就像四五十年代的女人一樣,當一回英雄母親。”

這個旖旎而曖昧到極致的動作和語調,直讓呂濤更是難以把持。胸中似是燃燒著一團火焰,雙手從她的腰際,順著她後背輕輕向上滑動,直到捧起她那張美麗,而純潔的臉龐。有些幹燥而顫抖的嘴唇。輕輕地向她嘴唇吻去。柔軟的香唇被呂濤吻住,兩人的**在這一刻完全被點燃。李雪貪婪的吸允著呂濤滿是煙味的舌頭,然而卻全身軟綿綿的半點動彈不得。緩緩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眼睫毛顫抖不止。

呂濤哪裏不知道李雪所指的英雄母親是什麽意思,心中砰然直跳。中又是隱隱有些期待,又是有著恐慌。但還是硬著頭皮,故意在眼神中露出一片迷離而陶醉的神色道:“鬆開我吧,點上篝火洗完澡,咱們好聲輕鬆一下……”

雖然李雪心中很不情願。但是剛才在毫無知覺的心理爭鬥層麵上輸得一塌糊塗地她。卻是隱約感更到他那磁性嗓音好像是有種自己無法抵抗地魔力般,讓自己羞澀卻又無處抵抗般的抬起原本應該是很驕傲的臉。

望著李雪進屋的背影,呂濤神色之中。有些說不出的疲憊。又輕輕的點上了一支煙,任由煙霧在眼前彌漫,雙眸之中一片沉寂。自已這幾年來,先是在戰場後是在生意場中,不斷肅殺而揮霍透支著自己的生命以及**。以至於才二十出頭的自己,心態卻是顯得異常蒼老。然而即便以他此刻的心態,也忍不住一陣唏噓不已。這幾個月中,雖然與這一對大齡漂亮姐妹在一起,卻每次都是被姐妹倆的意誌力強壓下去。三人這迥然不同的人生軌跡,此時卻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一回想起自己剛才那一幕幕的表情,李雪腦海裏立刻浮現出一幅畫麵。有時候女人的直覺還真是可怕,一會兒則是蹙眉凝思苦想,又覺得呂濤的目光沒有關注一下自己。頓覺得有些被冷落的感覺,心裏空落落地。百般無聊的李雪,很快進屋湊到了李梅身旁。冷冷地瞟了一眼道:“你都收拾出來了?”

“收拾啥訝,”李梅也沒怎麽理李雪,頭也沒抬的回了一句道:“拖過來兩張棺材蓋板,比一股的床還大。這棺材也大太了。”

走過來的李雪,看了看李梅從地上撿起。又擺放在一囗棺材上的各種古董,長長的伸著個懶腰,打著哈欠道:“這些是你找出來的古董?”

“也不知道這個臭小子說得是真是假?我就不信,一萬多年前的古董,不及近代那些有文字記載的古董,”話一說完,李梅的臉就開始火燒火燎的。雖然她用了很小的聲音,但是,在她自己的感覺裏,好像所有的人都聽到了,好像所有的人都在看著自己……姐姐李雪很善意的眼光,在她看來都有了嘲笑的意味。

甩了甩頭,李雪丟掉了這個令她又是惱火又是酸楚的念頭。沉色道:“老公不是說了,這裏的古董雖然年久,但了解這些東西的人,基本上沒有,以什麽給出過高的價格呢?”

“這些可是一萬多年前的古董,他……”抬起頭來的李梅臉色一變,但迅即恢複了神采,隻是語氣仍舊有些牽強的說著。

果然是人的視野有多廣,所關注的東西也不同。李雪無奈的搖了搖頭,臉色冷漠的打斷了李梅的話:“那又怎麽樣?”

“我也不知道說什麽才好,但我真的不願意就這麽放棄。”李梅嘴角泛起了一抹濃濃的苦笑。

李雪張了張嘴,本來還想說些什麽,此時也沒詞了。許久之後,微微皺著眉頭的她,向外麵張望了一下道:“要麽在跟老公商量、商量?”

“問他?”呼,李梅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氣,心境迅速退出那沉重而壓抑的過去。也在這一瞬間,又是戴上了一副麵具。心中卻是輕輕感歎道:“問他還不如我自己拿注意呢。這個臭小子,真是個沒長大的孩子。什麽事過了那個新鮮感,仿佛什麽也不在意了。”話雖這麽說,而現在的呂濤。卻是已經深深的嵌入了她李梅的生活。自然而然的,成為了她這平靜安詳生活中的一部分。

“不是這樣,他的心思太重了,”李雪為呂濤辯護著,同時眼神表情中一片妖媚,片刻後,又有些酸溜溜的說道:“要是當初我沒懷孕,或許他也不會向現在這個樣子。”

“姐你多心了,臭小子雖小,但做人的道理,他還是很懂的,”站起來的李梅,巧笑嫣然的挽住了李雪的胳膊,柔聲道:“有一次他跟我說,每次摟著我們姐妹倆在一起做那事,他都會覺得是在欺負我們姐妹倆。我跟他說,地下世界,不屬於人類世界,讓一切世俗觀念見鬼去吧……”

不知過了多久,屋裏私下聊著正起勁的姐妹倆,忽聽到外麵傳來呂濤可以洗澡的聲音,姐妹倆慌忙脫去衣服,一絲不掛的從石屋中走出,直奔浴池。

兩堆架起燃燒的篝火,將這裏照得是燈火通明。姐妹倆真是美人胚子,由於已解進入少婦的她們,更是豐滿性感,豐姿卓絕,看起來也不過二十四五歲左右的樣子。行走於地下世界快半年了,依舊保持著養尊處優的貴婦風姿。由於地下世界無光,姐妹倆肌膚更顯白凝如玉,秀眉微彎似月,兩眼大大的黑白分明,一雙水汪汪眼睛仿佛會說話,一個流轉的眼神,一個有意無意的眼波足以讓鬼見了都會失魂落魄,浮想聯翩。李梅那豐滿又散發著迷人魅力的胸部。圓圓的臀,修長的腿,白皙的腳,美得圓滑勻稱,美得玲瓏剔透,美得隱隱約約。李雪那粉嘟嘟的臉蛋,好像一朵未開的鮮花,顯得秀麗嬌嫩,楚楚動人。凸起的肚皮,更顯得孕婦那特有的風姿,亭亭玉立。特別是一下子從屋中直接走出來,招惹著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呂濤,心裏漸漸升起一縷燥熱,不由得有些蠢蠢欲動起來……

水中姐妹倆的嘻笑,讓呂濤扭捏了一下,把身子轉了過來,眼睛看著前方,穩定了一下慌亂的情緒後,才裝著若無其事的走到了水邊姐妹倆的麵前,有話無話道:“這個浴池,可是當年上等人才開以在此洗澡的。湯沐邑是周朝的一種特殊的封邑。周代供諸侯朝見天子時,天子賜以王畿以內住宿並沐浴齋戒的封地。這應是皇室浴堂。由此可見,中國人很早已有沐浴的習慣,並且有時沐浴是一種重要的禮儀。昔日鼎鼎大名的西安華清池,就是皇室所用。”

“那你還不下來過把癮,”李梅俏意橫生的白了呂濤一眼,輕嗔道:“這有可能是有文字記載以來,皇帝都未曾享受過的。況且還有兩個美女陪你一起洗……”

呂濤被自己兩個老婆從來沒有過地媚態勾得心神一**,但聽得那句話後,卻是怔在了當場。好半晌後,才忍不住咽了下口水,驚疑不定道:“我先休息一下,一會就下來。”見得姐妹倆似嬌似羞,性感嬌軀似是感受到了異性相吸,輕輕悸動不已。而那對嬌柔美眸,則是緩緩輕閉,長長的眼睫毛兒輕顫抖動著。若是塗了層凝脂的性感嘴唇,吹息若蘭,暗香浮動。一副任君采摘的楚楚嬌憐的動人模樣。

“你泡過華清池嗎?”話一出口的李雪,又暗自掐了自己一下,恨自己的虛偽,為什麽想讓呂濤下來一起洗澡的話到了嘴邊又說不出來了呢,其實她真的很羨慕李梅的性格,敢說敢為,敢愛敢恨的,可是自己呢,敢恨不敢愛,敢想不敢說,想到這,自己都開始討厭自己了。

“泡過,”呂濤半閉眼睛吸著煙,邊將手輕輕捋著李雪額頭略微潮濕的秀發:“因為華清池水中和出水的溫差太大,一點也不舒服。不過,唐明皇李龍基熱愛享受華清池的溫泉浴,可能是因為愛與楊貴妃一起泡沐才喜歡溫泉浴。”

“楊貴妃好象一開始是唐明皇李龍基的兒媳婦,後來才是李龍基的愛妃,”李梅輕輕收起了笑容,以及眼神中那殷殷期盼,心中蔓延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滋味。

李雪裝模作樣的皺著眉頭想了下,關於這一段曆史,想必呂濤能比自己了解的多。好整以暇的她,抬頭對著呂濤輕輕一笑道:“楊玉環是薄州永樂(今山西芮城)人,她是隋梁郡汪氏的四世孫,父親楊玄琰。長大以後,她被聘為玄宗的兒子壽王李瑁的王妃。如果玄宗不貪色忘禮,搶自己的兒媳婦,橫刀奪愛,楊玉環也許會一生平靜,過一種悠閑的相夫教子的貴夫人生活,她也就不會為世人所知。然而,玄宗忘情奪愛,改變了她的生活。

玄宗李隆基是風情中人,對於感情並不像人們想象的那麽專一。他先後愛過很多女人,包括他在迷戀楊玉環時,對於梅妃江采萍也不能忘情,同時還有一位名叫念奴的美女常常隨侍左右。當念奴每每執板吟詠的時候,總要眼送秋波,向玄宗傳達萬種風情,玄宗則總是樂於享受,後來《念奴嬌》便成了宮中的一種曲牌。玄宗即位前,任潞州驛駕,喜歡趙麗妃。隨後,又移愛於錢妃、皇甫德儀、劉才人,直至武惠妃。武惠妃四十多歲死去,這年,玄宗52歲。後宮美人很多,竟沒有一個令玄宗中意。這對於多情種子玄宗來說,無處寄托情懷,無異是一種酷刑。玄宗於是鬱鬱寡歡,時常發怒。

這時,有近臣進奏說,楊玄琰有個女兒,名叫楊玉環,現為壽王妃,姿質天成,玄宗聞言大喜,也不管人家是自己的兒媳婦,當即吩咐入暗中招來觀看。不看不打緊,一看之下,玄宗傻了眼。楊玉環長得美豔無比,而且能歌善舞,智慧過人,聰穎異常。這樣豐豔照人,風情萬種的女人沒法不讓一個正常的男人動心,何況風流種子李隆基?李隆基傻眼一陣以後,緩過神來,覺得這令人讒涎欲滴的美女,還不能馬上摟過來,因為她不是王妃,是自己的兒媳婦,起碼先得改變這種身份。於是玄宗吩咐,讓楊玉環先入籍女道士,賜號太真,爾後再迎後宮。最後獨享專房,令六宮粉黛失去顏色。壽王見媳婦被父皇搶去,半句話也不敢說,隻好忍氣吞聲。玄宗為了補償,便聘韋詔訓的女兒為壽王妃。壽王除聽任擺布,又能如何呢?楊玉環擅長歌舞,通曉音律,善解人意。玄宗極為喜歡,漸漸迷戀,不能自拔。不久,楊玉環專寵後宮,宮中稱她為娘子,儀體規製等同皇後。天寶初年,楊玉環被冊封為貴妃。”

“想到雪姐對這一段曆史還挺了解的,”呂濤得意的大笑起來,輕輕在李雪肩膀上拍了一下,眼中,卻是閃過了一絲了然於胸的光芒。

忽而,李雪收起了笑容,眉頭緊皺了起來道:“我有個同事是專寫網絡小說的,在寫《大唐後傳》時,我幫過她不少忙。”

“說起寫小說,好久不見你動筆了,”呂濤表麵上略微表現出了一抹激動的神色,但旋即又恢複到了平常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