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來自紀雲的聖誕禮物
既然你不守護我，就讓我來守護你吧。
——心甘情願
2005年12月26日，聖誕節後的第一天，星期一。
“叮叮當，叮叮當，鈴兒響叮當，今晚滑雪多快樂，我們坐在雪橇上，叮叮當，叮叮當，鈴兒響叮當，今晚滑雪多快樂，我們坐在雪橇上……”
南方的聖誕節，沒有雪。隻有大型超市門口的聖誕樹和聖誕歌來營造一絲氣氛，迎接這國外的節日，借以製造商機。
“呼——”天空哈了口氣在手上搓著，一到了冬天，自己的手從來就不會暖過。她看著清晨街上三三兩兩的人群道：“又困又冷，這麽早就要起來上學。”昨天星期天且是聖誕節，遊戲裏麵活動很多，天空跟紀雲在遊戲裏廝混到了很晚才睡覺。一早醒來上學，不禁連連打嗬欠。
譚心雁口中哼著歌兒：“叮叮當叮叮當鈴兒響叮當。要是把你丟哈爾濱去，你不立馬變成冰棍啊？自己又不肯多穿一點。”
“切，穿多了行動不方便，跟球一樣。快走快走，跑起來就不冷了！”說完，天空提著書袋，歡快地向前跑去了，黑色的長發在晨風裏飄揚。
自從天空聽天明月的話，將褲腳改小以後，果然不會再被腳後跟踩到了，走路也就更輕鬆了。而且，似乎看起來也窈窕了許多。就連譚心蓮也被天空拉去把褲腳改小了。剛開始，學校為了整頓著裝，強調不準改褲腳，經常把改褲腳的學生拉去整頓批評，後來越來越多的學生改褲腳，抓不過來，學校也就放任自流了。隻是偶爾在上頭要來檢查的時候，隨便整頓整頓做做樣子也就罷了。
譚心蓮連忙追上去喊：“你慢點啊！”
“哈哈哈，你來追我啊！”天空轉頭做了一個鬼臉。
天空和譚心蓮一前一後推開教室的門，一股暖流撲麵而來，還是人多的地方暖和啊！
座位已經換到了第一組，天空走到座位旁邊，推了推正趴在桌子上睡覺的牧風，牧風向前挪了挪位置，天空走了進去放下書袋，望著窗外走廊上來來往往的同學發呆，心思卻全在背後這家夥身上：“不知道這家夥這兩天是怎麽過的，也是跟我一樣，悶在電腦前麵玩遊戲嗎？”
“小風！小風！小風！”
牧風迷迷糊糊地爬起來，對著第三組的高安琪喊道：“幹嘛啦？”
“昨天出去，我給你買的運動鞋你怎麽沒穿來？”
“哦。我放床邊忘了。”牧風隨便回答了一句又趴到桌子上去了。
“靠，你明天穿進來啊！”高安琪一瓶塗改液丟了過來，沒丟到牧風，卻被天空接住了。
“知道了，知道了。”牧風悶聲道。
天空笑著將塗改液丟還給高安琪，笑道：“昨天你們去哪約會啦？”
高安琪撇了撇嘴：“去百貨商城了，還能去哪？媽的，叫他跟我去買衣服，整個人跟爛泥一樣。給他挑了雙鞋子，他也沒穿進來。”
“該打！”天空笑著坐下來，掏出書袋裏的書看著，開始神遊太虛。他們已經發展到給彼此逛街買衣服的地步了嗎？真好。突然覺得心裏酸澀得很，淚下不下。
“天空。”紀雲笑眯眯地走了過來，手上提著一個精致的袋子，然後他遞給天空：“這是遲來的聖誕節禮物！”
這時，牧風也爬了起來，看著紀雲遞給天空的禮物：“那是什麽？”
“她喜歡的東西。”紀雲溫和地笑著。
天空皺了皺眉：“包裝這麽漂亮，如果是很貴重的禮物我可不要哦！”
紀雲嘻嘻一笑：“絕對是價值連城的東西。”
“是嗎？那我不要了。”天空連忙一推禮物袋。
“你先打開看看。”
“我現在可以先打開看看，不要可以還給你？”天空疑惑道。
“Ofcourse（當然）。”紀雲拽了一句純正的美式英語。
天空小心翼翼地打開禮物包裝，當禮物****裸地暴露在她的眼光下時，驚喜在眼底蔓延，她不禁低語道：“真的是價值連城啊，我收下了！”紀雲對天空的反應很是滿意。
“什麽東西？”周圍的同學紛紛圍過來看，天空連忙把禮物一擋：“隻準看，不許摸！”
“切。不就是S。H。E的專輯嗎？用得著那麽開心嗎？”牧風不屑地趴回到桌子上去。
“靠，你懂個屁啊，滾開睡你的覺去！你這個沒信仰的家夥，就死在你的科比**吧。連挎包都要用塗改液塗上Kobe，惡不惡心。”天空怒道。
“切。”牧風切了一聲不做回答。
同學們有的不屑地走開了去，有的則是投來豔羨的眼光。
“哇，簽名的啊！這是剛出的《不想長大》的簽名專輯啊！什麽時候我也能拿到我們家四隻（指東方神起）一張簽名專輯就好了！”田煙雨的同桌蔡昕嘉羨慕道。
“我靠。”天空突然感到一陣殺人般的眼光，赫然是王涼涼傳來的，王涼涼是組合Twins的死忠粉，和天空平時關係挺好的，但是一談及偶像，向來是水火不容！
天空連忙將專輯收好，然後對紀雲是感謝無比：“雲弟弟啊，你說我要怎麽感謝你才好呢？又是給我遊戲充遊戲幣，又是給我弄專輯的。”
以身相許吧。紀雲在心裏歡快地想著，但是嘴上卻隻敢說：“孝敬姐姐是小弟該做的事情。”
天空腦海裏突然冒出專輯裏的一首歌來：當孤單乾渴了我，是你開鑿了河流。當狂風沙絕望了天空，是你開出花朵。我沒說的你卻都懂，連最隱秘的傷痛。
“謝謝。”天空低聲回了一句。
鈴鈴鈴——
上課了，英語老師毛餘音走進教室。
毛餘音用英語大聲道：“上課！”
王明達：“起立！”
全班同學站了起來：“早上好，毛老師。”
毛餘音點了點頭：“早上好，坐下吧。”
當所有人都坐下的後，毛餘音又道：“首先呢，祝大家聖誕節快樂。上星期布置的作業還記得嗎？我隨便抽一組上來表演吧。”
這次的作業主要是要同桌之間用英語交流聖誕節過得如何。
班級裏所有人立馬正襟危坐，不敢與毛餘音產生任何眼光上的觸碰！
“OK，那就——4號和他的同桌吧。”毛餘音隨便點一個數，便轉回黑板上寫課程去了。
天空頓時想跳起來哭爹喊娘了，啊啊啊啊，操操操，混蛋啊，幹嘛班級55個同學非要抽到我啊？倒黴啊！混蛋！
推了推牧風，兩人便猶如上刑場一樣，一臉悲憤地走上講台。
“開始吧。”毛餘音道。
天空的臉跟火燒雲一樣，又開始緊張了，她用英語開始了同牧風的交流：“你、你好。昨天玩得開心嗎？”
“不。”牧風簡短地回答。
“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
靠靠靠靠靠！死牧風，爛牧風，你這樣回答叫我怎麽繼續問下去？我說那麽一長串的英語你就回答一兩個單詞，你好意思嗎！
“你必須告訴我為什麽！”天空強硬地問。
牧風老臉一紅，瞪著天空，然後低聲道：“你知道我英語說得不好還叫我回答？”然後他又大聲道：“不！”
課堂上傳來一陣哄笑，就連毛餘音都忍不住笑了。
媽的呀，我為什麽會攤上這樣的同桌啊！救命啊！為什麽我會對這樣的家夥產生好感啊？救命啊！為什麽每次都要我救你啊，靠！
“好，我們都知道每個人都有他的秘密，我就不問了。那你問我吧。”天空隻好這樣道。
“好，昨天玩得開心嗎？”牧風問。
“是的，非常開心。”
“為什麽？”
暈，你好意思全搬我的問題問？
“因為有弟弟陪我玩遊戲，還送了我禮物。”天空得意道。沒有人注意到，牧風眼裏閃過一絲陰霾，原來紀雲陪她玩了一天的遊戲嗎。這個弟弟指的自然是紀雲，而不是天永。
毛餘音點了點頭：“不錯，下去吧。”
二人才如負重釋，趕緊滾下了講台。
“媽的，你好意思讓我自己一個人將那麽多，你就說那幾個破單詞？還直接抄襲我的話？”天空抱怨道。
“嗯。”牧風冷冷地應了一聲。
天空愣愣地看了他一下，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冷漠無情了？真是一個奇怪的家夥。
喘不過來的渾濁空氣，困得想自殺的情緒，一連好幾天都是悶悶不樂地過去了，體育組傳來了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
學校即將展開三人籃球選拔賽！表現優異者，可以被選入校男、女籃隊！
這對於熱愛籃球的天空和其他人來說，都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機會，嘿嘿，牧風，你的校隊，也是我的校隊。注定，你會什麽，我都要去學會，然後賴著你！就連跳高，我也進入體育老頭的法眼了，嘿嘿，你休想逃出我的視線。
我就是這個世界上，人稱的天才，你懂嗎？天才！
可是，為什麽你看不上天才，非要去選高安琪這種大小姐？難道，你這個天使，也折翼也落入了世俗，逃不了金錢的**？那，你對高安琪為何那樣冷淡？欲擒故縱嗎，難怪高安琪對你如此無法自拔……
哎……
《天空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