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點蒼派裏,蔣樂右說:“雷太,是嗎?那麽有趣的家夥竟在我沒來的日子出現?”師徒薰說:“一點也不有趣!就是拜那混蛋所賜,青城派才被逼解散!”蔣樂右一邊避開師徒薰的攻擊一邊說:“不過,相信再沒其他解決的方法了。據我所知,程川道長與雷太之間,不是已經分出勝負了嗎?因為其中一方已經落敗。”師徒薰說:“但,但是。”蔣樂右說:“肩負著門派和掌門的人是不容許以對手太強來替自己辯護的,對嗎,楊劍?”楊劍說:“話雖如此。不過,他到各派去挑戰,絕對不是為了鍛煉自己,因為他早已擁有超凡的武藝。他看不起竹刀這種劍術,視殺戮為實戰的真義。究竟他為什麽要去挑戰各派?”突然,門外一人說:“對不起,打擾了。”楊劍他們望過去隻見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說:“請問楊劍他在家嗎?”楊劍說:“在下正是楊劍了。”那管家說:“呀,是嗎?請收下。”說完,遞出一份邀請書。楊劍接過說:“邀請書?”那管家說:“不錯。”上麵寫著雷太。師徒薰說:“究竟是怎麽一回事?”蔣樂右說:“應該是挑戰書吧?”那管家說:“唔,我隻是受人所托而來罷了。無論如何,外麵已準備好馬車了,請啟程吧!”當馬車來到一座大戶人家麵前時停下。楊劍他們下車了,管家說:“請,就在這邊。我要先把馬車停泊好,請你們先進去吧,穿過庭院便可到達正廳了。”蔣樂右說:“喂,那個雷太大概是和富翁吧?”師徒薰說:“當然不是,他是個劍客。”突然一個富態的人來到楊劍他們麵前說:“楊劍吧?歡迎大駕光臨。”蔣樂右說:“那個就是雷太嗎?”師徒薰說:“不,不是他。”那富態的人說:“我就是這裏的主人,由衛,幸會幸會!”陳神明說:“由衛?難道他就是那混賬小鬼的父親?”突然,由太在背後一腳踢在陳神明頭上說:“什麽混賬小鬼!我師傅隻是邀請姓楊的人罷了!你來幹什麽?”由衛說:“快停止,由太!他是師傅客人的朋友,不得無禮!”由太說:“哼!”由衛說:“真抱歉,小兒太無禮了。”楊劍說:“不,不要緊。”由衛說:“師傅在水池旁邊恭候專駕光臨,讓我來引路吧!由太,你來招待其他的客人吧!”由太說:“沒辦法,跟我來吧!招待你們,隻需用衝過的茶葉渣便行了。”蔣樂右說:“嗬,那真是招呼周到啊!不過,可真不必客氣了!”由太說:“嚇?”再說由衛他們。由衛說:“我是一名刀劍出口貿易的商人,相信閣下亦略有所聞,刀劍在外麵是價值不菲的藝術品。幹這種生意,難免會招人妒忌,三個月前,我們的馬車被惡賊襲擊。那時剛巧遇到路過的師傅,拔刀相助,之後他便留在舍下,成為專責訓練由太的劍術師傅。身為男孩子,不鍛煉強壯點是不行的,你同意嗎?”他們來到水池旁。由衛說:“師傅。”楊劍和雷太見麵了,由衛說:“那麽,我先告辭了。”在不遠處的樹林裏,師徒薰,蔣樂右,陳神明他們蹲在那裏偷聽。蔣樂右說:“哼!他就是雷太?”師徒薰說:“不過我們對那小子幹出那種事,不要緊嗎?”陳神明說:“這種家夥,不必理會他!”隻見由太被綁在樹上,口中塞了一塊布。再說楊劍,楊劍說:“雷太,你找在下有何貴幹?”雷太說:“楊劍,你對現今的劍術有什麽感想?”楊劍說:“你覺得劍術變得頹廢?或是感到它已漸步向式微?”雷太說:“事實固然是不能改變,但令劍術步向式微的原因,也是改變不了的。所以,弱者總會被淘汰,這是自然的定律。因此,楊劍,我誠邀你加盟古真派。今後,為複興劍術的大業而賣力。”師徒薰他們聽了大驚。楊劍說:“你是想在下加入你的門派嗎?”雷太說:“那又不是,因為古真派並無特定架構或招式。總之是堪稱最強的,便已經具備資格成為古真派的成員。”楊劍說:“那麽它根本不可稱為門派,而是一種由劍客組成的集團之類罷了。”雷太說:“你可以這樣說,這幾年裏,我走遍全國,擊敗無數的門派掌門,真正符合古真派需要的強者,可謂少之又少。而當中,楊劍還是第一個能夠避開秘劍鋼釩的人。如果有你,和我們幾位同道中人,必能把現今五百多個門派連根拔起。”楊劍說:“連根拔起?為何要這樣?你不是要複興劍術嗎?在複興劍術前,有必要將所有無用的人鏟除。”雷太說:“首先要除去令劍術變弱的根源,亦即要鏟除竹刀劍術,之後便由我們唯一正統的古真派,將劍術再度複興!”師徒薰他們聽了大驚。雷太說:“這次複興後,劍術不會再次轉弱!遠在戰國時代以前,使用鋼釩的劍客都被認為是使用妖術,可見這種劍術的威力足以令人聞風喪膽!我們要憑著古派的劍術,令古真派在正統年代複興起來!在有資格的人當中,挑選出少數精銳份子。我們的目標,是要練成比其他門派,甚至西洋槍炮更勝一籌的無敵劍術。”師徒薰說:“什麽意思?”蔣樂右心想:雖不知是什麽意思,但卻又有點道理,如果劍術效法歌劇和舞台劇,隻傳授給少數的人,也許可以保持高水平的正統劍術。雷太說:“楊劍,我們希望借助你的力量!”楊劍說:“你這樣說,是否認為殺人,便是古派劍術的真義?”雷太說:“劍術本來就是殺人的伎倆!現今流行的竹刀劍術,根本就不能算是劍術!”楊劍說:“原來如此,你是希望在下能夠與他們合作吧!答案已經很明顯了,在下有言在先,說過永遠也不會再用劍去殺人。”雷太說:“楊劍,你對中國的劍術漸走向滅亡之路,也坐視不理嗎?”楊劍說:“在下並非這意思,在下隻是微不足道的劍客,縱使對劍術的未來存有擔憂。可是,若然要未來變成殺戮的世界,在下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參與的。雷太,在下不反對劍術是殺人的伎倆,但什麽是古真派,要複興什麽也好。若要無辜的人受牽連,或用劍救人的信念被踐踏,在下將會竭盡所能去製止你。”雷太說:“是嗎?我明白了,所謂的劍客,原來隻是既頑固又無用的生物罷了。原來你也是墨守成規的,還是用劍來解決吧!”說完拔出長劍。

蔣樂右說:“為什麽毫無動靜?”師徒薰說:“他們都在等待對方先攻擊。”蔣樂右說:“那麽說,無論楊劍抑或那個雷太,都並非隨便出招便可以擊敗對方。”突然落葉從空中飄下來。隻見雷太出劍了。楊劍也出劍了,兩劍一碰,隻見中間的一片樹葉斷開了。雷太說:“哦。”突然由衛出現了說:“不愧是高手過招,氣勢真是不同凡響!呀,我放下茶後便會立即離開,兩位請繼續吧,不必理會我的。”雷太說:“比試既然受到幹擾,暫且擱置算吧。不過,別忘記,到底要為我賣力,抑或是死在我的劍下,你必須任擇其一。”楊劍說:“請恕在下不能接受這兩條路。”雷太說:“哼。”轉身就走。蔣樂右說:“這件事總算告一段落吧,但是,好像忘了什麽,究竟是什麽?對了。”之後放了由太。由太說:“我是絕對不會饒恕你們的!”蔣樂右說:“呀!知道了,知道了!是我們不好,請原諒吧!”由太說:“不要拍我的頭!等著瞧!我一定要讓你的血濺在我的劍上!”楊劍說:“你們將他封住口綁在樹上?”師徒薰說:“那是蔣樂右幹的。”陳神明說:“真是吵死人,哼,你這金魚眼既然有精力大吵大鬧,便離開那個大塊頭,單人匹馬來點蒼派找我算賬!到時我絕不會逃避,一定跟你決一勝負!但是,隻準用竹刀!”說完,楊劍他們走了。然後到了第二天,由太依言來到點蒼派,說:“小鬼我照你的約定來了!”陳神明說:“傻瓜!你知道現在是什麽時候嗎?”由太說:“你又沒有指明什麽時間!來,決一勝負吧!今天我要好好教訓你,快準備吧!”陳神明說:“喂,啊薰,拜托你來當裁判吧!”師徒薰說:“唔,那便開始第一回合。”陳神明一劍打在師徒薰頭上說:“提起精神啊!”師徒薰說:“你這小鬼怎麽這樣。”第一回合。由太說:“看招吧!”陳神明一看說:“你執刀的方法是否錯了?唔,左手並非放在右手後麵,而是緊握刀柄的底部。”由太說:“我,我向來都是用真劍練習的,又怎麽懂得用竹刀。”楊劍說:“不過,執刀的手勢,不論竹刀或真劍都是一樣的。”陳神明說:“莫非你一直都隻是空口說白話,實際上根本從未有過習劍的機會?”由太心想全中。陳神明說:“嘿!怪不得這麽早來宣戰,原來想趁人家未睡醒餓有機可乘!簡直不知所謂!”楊劍對由太說:“雷太沒有教你練劍嗎?”由太說:“沒辦法了!師傅目前為複興古真派而疲於奔命!師傅說。古真派是劍術的命脈!所以,我不應任性地阻擾他。”師徒薰說:“沒辦法了,這樣吧!既然你今天一場來到,就讓我來教你吧。”由太說:“嚇。”師徒薰說:“準備好了?首先是竹刀的執刀手勢,左手尾指要這樣吊著似的,托在刀柄底的中間位置。”說完教由太。隻聽陳神明說:“你麵紅什麽!這小鬼真好色。”由太說:“多,多事!”師徒薰說:“陳神明,別騷擾我們嘛!”陳神明說:“哼!”由太在一旁努力練習著。師徒薰說:“對了,由太,不是已經大有進步嘛!”由太說:“真的嗎?”師徒薰說:“真的,真的,資質不錯嘛。”由太說:“太好了。”陳神明在旁妒忌。隻見楊劍過來說:“休息時間到了,大家今早還喂吃早飯,所以在下為大家做了米飯。”把米飯遞到陳神明麵前說:“來吧,陳神明。”陳神明說:“哦,哼!啊薰那家夥,竟然偏袒那小子。”楊劍遞到師徒薰那裏說:“來吧,啊薰。”師徒薰說:“謝謝你。”楊劍小聲說:“陳神明好像在吃醋啊。”師徒薰說:“真是小孩終歸是小孩,陳神明。”陳神明說:“什麽,醜八怪!”師徒薰說:“你說什麽?”楊劍遞給由太說:“來吧,由太!”由太說:“我不要。你是師傅的敵人!我決不會接受敵人的施舍!”楊劍說:“何必這麽頑固呢!據聞戰國時代的韓信受了之辱,最後也成了大英雄。況且,味道方麵會比啊薰做的好啊!”兩人坐下來,楊劍說:“怎樣?竹刀劍術有趣嗎?”由太說:“隻是小孩的玩意罷了。小孩的玩意當然是有趣吧!不過,我不會再練下去了,因為玩意不能鍛煉出實力來。我要成為好像師傅那樣強的劍客,讓家父刮目相看!”師徒薰說:“讓家父刮目相看嗎?”由太說:“對!家父選擇了行商之路,舍棄武士族的尊嚴,隻懂笑麵迎人,鞠躬行禮,還把相當於武士靈魂的刀作為商品般賣出。我要靠一把劍來生存,借此領悟武士生存的真正意義。”楊劍說:“原來如此。”師徒薰說:“不過,若果沒有人指導你練習,你永遠也不會成為強者。由太,如果願意,何不加入點蒼派?”陳神明大吃一驚。師徒薰說:“暫且放下刮目相看和武士的生存意義,首先專心地抱著習劍的心態去接受訓練。今後若能與陳神明互相切磋,必能成為強者!”突然門外來了四個劍客,他們說:“點蒼派,不會錯了,是這裏了。對手是師傅另眼相看的劍客,切勿大意。”

說回屋裏,由太說:“我,加入點蒼派?”師徒薰說:“加入與否,便要看由太的決定了。”楊劍說:“是嗎?那樣也不錯呢。”陳神明說:“我強烈反對!不能收那種傲慢的二弟子!楊劍,啊薰,你們到底在想什麽!這個是雷太的弟子啊!”由太說:“你,你害怕我一經鍛煉後便會變得比你強吧!哈。”突然門外乒乓一聲大響。四個劍客衝進來了,說:“蠢材!像你那種矮子,無論怎練也不會變強的!”突然四個人從牆壁攻擊進來。楊劍挺劍一擋。對著師徒薰他們說:“各位快離開牆邊。”牆壁已破,四人形成四方形圍著楊劍在中間。一個和尚,一個瘦子。一個文弱書生,一個大漢。那文弱書生說:“失敬了,我們是。”楊劍說:“就憑那相同的草帽便知道,你們是雷太所言,那古真派的吧!”那文弱書生說:“那我便趕快的開門見山吧!成為我們的一員與否,請你好好考慮後再決定吧!”楊劍說:“雖不知你是遊說還是威脅,但在下並無改變初衷的意思。”四人說:“這樣便隻有死路一條!”說完,和尚和瘦子同時揮劍砍向楊劍。隻見楊劍向上一跳已經避開兩人一砍了說:“嘿!果真是威脅嗎?”那大漢說:“我要取你首級!”說完,一劍刺出。楊劍在空中用劍一擋順著大漢的刀一滑下去,已擊中大漢麵部,大漢立刻倒地。其餘三人驚呆了,心想:這家夥那麽厲害。文弱書生說:“果然和師傅估計一樣,但這種攻擊恐怕難以擊倒餘下三人。”楊劍說:“是二人吧!”那和尚突然倒地。瘦子說:“難,難道,最初那一擊,他跳到半空閃避並且同時進攻嗎?”文弱書生看了和尚一眼說:“待我領教一下吧!”突然文弱書生快如閃電來到楊劍身邊舉起雙刃刀一碰楊劍刀身。師徒薰心想:比楊劍還要快,進攻時不讓對手有反擊機會。陳神明心想:這家夥真厲害。隻見文弱書生連砍數十刀。突然,楊劍大叫一聲。嗚哦哦哦哦!!用力揮出一刀。轟的一聲,一擊中文弱書生,把文弱書生打翻在牆上。文弱書生說:“原來,你的確十分強,師傅說的對,若你不肯成為我們一員,便要鏟除你免除後患。”說完暈倒在地。由太看得目瞪口呆。那瘦子看了,立刻向門外跑去。突然,一隻手按住瘦子麵部。隻聽蔣樂右說:“我絕對鄙視那種舍棄同伴獨個兒逃命的人。”楊劍說:“蔣樂右,放他走吧!失去了鬥誌的人,你抓著他也沒用。回去告訴雷太,與其派遣小角色或其他人來,不如親自來攻擊吧!在下無法再容忍沒有誠意的戰鬥。”那瘦子落荒而逃。蔣樂右說:“真混賬!你為何總要趁我不在時,痛快地打架?”楊劍說:“在下一點也不痛快啊!”陳神明心想:蠢家夥,楊劍連一半實力也喂使出呢!由太心想:他原來是個實力非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