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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水被沈醉點了穴道動彈不得心中實是驚亂。見得沈醉繞到身前便連忙對他使出了“勾魂媚眼”的功夫欲使他聽從自己吩咐快解了自己穴道好脫身。隻是沈醉功力高深心中又有了警覺她一時也勾攝不住不能競功。又在此時遠出的童姥瞧出了不對便連忙從地上抓起了一團積雪揉成個雪球砸向了沈醉的後腦勺將他從李秋水的那雙媚眼中砸醒了過來。

李秋水見得沈醉完全清醒再也不看自己的眼睛心下卻也隻能暗歎了口氣。她與童姥雖為同門師姐妹卻實有深仇大恨。現下她被沈醉製住落在了童姥手裏那定是不會輕易放過的。因此她瞧得童姥走了過來想及她這位師姐折磨人的狠辣手段不免心頭驚亂。輕吸一口氣定住了心神向童姥道:“師姐咱們兩姐妹結怨了幾十年各自引為生平大仇。我現下落在了你手裏自知絕無活理。隻求姐姐你能看在咱們總算是同門一場的份上給小妹一個痛快。”

童姥走到李秋水麵前將她手中的那把手晶匕奪下拿在手中把玩著口裏冷笑道:“李秋水你苦等了幾十年算計著我不想今日卻是反落在了我手上。深仇大恨卻是哪能就這般便宜了你。”說罷又“哼”了一聲道:“你還有臉跟我提同門之誼?當年你入門之時我雖有些看你不順眼但跟你並無仇怨不想你卻先來害我。我練功有成在二十六歲那年本可育長大與常人無異但你卻暗加陷害使我走火入魔。你說這等深仇大怨我該不該輕饒了你?”她說罷舉起匕一把將李秋水麵上所遮的輕紗挑落了開去。

麵上輕紗突然被挑了開去李秋水不由得驚叫了一聲。隻見她一張瓜子型的臉蛋甚是白晰隻是右半邊臉上卻是有四條縱橫交錯的極長劍傷劃成了一個“井”字由於這四道劍傷右眼突出左邊嘴角斜歪說不出的醜惡難看。當著沈醉這俊秀男子的麵突然露出這張醜惡臉來她心下不免有些自慚形穢。下意識裏便想要轉過頭去隻是動彈不得卻也無法。

沈醉雖早從書中知道李秋水被童姥毀了容已是一張醜臉。但現下親眼見了對於李秋水如今這一張臉仍是不免心下一驚。輕歎了一口氣轉過了頭去。

童姥轉頭瞧著他冷笑一聲用水晶匕指著李秋水的臉諷道:“你可看見她這副醜惡形象了剛才竟還受她勾引?”

沈醉確是沒料到李秋水還會使什麽“勾魂媚眼”這樣精神催眠的功夫剛才卻是差點著了道兒。因此也未作反駁隻是全當沒聽見一般仰頭看天。

李秋水歎道:“師姐我臉上這般醜惡形象可全是你一手造成的。許多年前你用劍將我的臉劃得這般模樣讓我終日不能見人。沈師侄你說我該不該報這仇?”這最後一句話卻是轉向沈醉問的。

沈醉收回仰頭看天的目光低下頭來在她與童姥之間來回瞧了兩眼。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點頭道:“嗯應該的!”

童姥怒瞪了他一眼一腳將李秋水踢倒於地然後上去一腳踏住用手中的水晶匕貼住她左邊完好的臉頰惡狠狠地道:“我今日就把你這半邊臉也劃了倒要看你怎麽來報仇?”

李秋水又是忍不住驚叫一聲麵上滿是驚恐之色。隻滿眼豈求之色瞧著沈醉希望他能出手阻止。

沈醉卻是因吃了剛才那記虧不敢再瞧她的眼了因此根本沒瞧見她那滿眼豈求之色。不過他聽了童姥的話卻還是心下不忍出手阻止了童姥的動作扳住她肩頭將她拉起道:“你若要殺她一刀殺了便是何必非要如此呢!”

童姥轉眼仰頭瞪著沈醉怒喝道:“姥姥的事還用不著你來管?”說罷沉肩反臂一把甩開沈醉搭在她肩頭的手掌舉起水晶匕便要往李秋水那半邊臉上劃去。李秋水又是驚呼一聲閉上了眼等著挨刀。

童姥眼看著手中的匕便要劃到李秋水那半邊的白晰臉龐上忽地從旁伸出手了一隻手來一把捉住了她拿匕的手腕。隨即手腕一麻五指不由一鬆已被那隻手奪去了手中的水晶匕去。她不用看便知這旁邊伸手的是沈醉那渾小子心頭火氣直冒。喝了一聲“你做什麽?”轉頭狠狠地瞪著他便見他右手正握著那把手晶匕舉到了自己夠不著的高度生怕自己搶了去似的。

沈醉瞧著她氣哼哼的樣子卻是嗬嗬一笑道:“不做什麽!”

此時地下李秋水聽到動靜已睜開了眼來。瞧得情形暗幸自己逃得了一劫。但終歸今日卻是難逃一死現在所求便隻是痛快一死而已。腦中一轉當下瞧著沈醉叫道:“沈師侄你師伯不肯輕饒於我定要折磨得我生不如死。還請你大善心一刀殺了我罷!”

沈醉還未答話童姥轉過身來瞧著她道:“不用他來動手。你既想立馬便死我也可成全了你。”冷“哼”一聲接道:“不過卻也不能讓你就這麽白白死了。你想盜我一生神功我便也取了你一身的功力。讓你散功死去也算便宜了你!”

李秋水知今日終要一死都要死了哪裏還在乎這一身功力。見童姥肯給她這麽一種比較不痛苦的死法心下略有感慨瞧著她歎了口氣道聲“多謝姐姐了!”便即閉目等死。

童姥“哼”了一聲俯身在李秋水胸腹處連擊了幾掌然後便盤膝坐到她身旁將右手貼住了她胸前膻中穴處微閉雙眼運功吸納。童姥雖不會北冥神功這門吸人內力為己用的功夫但逍遙派卻也另有秘法可吸人功力。隻是不如北冥那般自如而且也需特殊手法摧動又需被吸者是需先被製伏住的。不像北冥那般打鬥中也可吸敵內力為己用。

沈醉瞧著童姥施展秘法吸納李秋水功力心道李秋水這樣死法卻也算好。隻見李秋水隨著自身功力的不斷流失麵貌竟是在不斷老化。原本三四十歲的中年美婦相貌現下看去已是如五六十歲一般。再過得一會兒便已成七老八十滿頭青絲也盡變作了白。不多時頭一歪已是魂歸地府。

童姥收回貼在她胸口膻中穴處的右手手心腳心均翻向天以五心朝天之勢又略調息了一會兒便即睜眼起身。瞧了李秋水的屍身一眼心下微有感歎輕閉上了眼不知想些什麽。不大刻睜開眼來轉頭瞧著沈醉指著李秋水屍身道:“你把她埋了吧!”說罷徑自轉身走了方向是回熊窩山洞的方向。

沈醉目送童姥離去轉回頭來瞧著李秋水屍身也是心下感歎。轉眼四處打量瞧到了一顆大鬆樹旁開闊平坦的地方走過去揮掌下擊轟出了一個四五尺深方圓七八尺長的大坑來。略休整了一下看著能平整地放下李秋水的屍身後。便走回來將李秋水屍身抱過來放到了坑中以掌力推土掩埋住造了一個墳包。又以水晶匕削製了塊方長的木碑以拈花指在其上刻上了“李秋水之墓”的字樣。刻好字後找到先前碰上李秋水扔掉的手中兩隻死兔子與一隻死竹雞的地方拿了一隻兔子來放了血將碑上所刻的那五個大字以兔血染紅了。待稍微晾幹後便即運力插立到了墳頭。

想自己終究是學的李秋水留在無量山石室內的北冥神功與淩波微步他立好了碑後便站在碑前彎身向著墓碑恭恭敬敬行了一禮。直起身來看著墓碑上的那“李秋水”三字心下又感歎了一番便收拾了獵物也回了山洞。

快到山洞時遠遠就瞧見了童姥正坐在洞口旁的一顆大石上手托著腮瞧著天不知在想些什麽。見到沈醉過來連忙將手放了下來去掉了這有點小孩子的姿勢。瞧著他問道:“你將她埋了嗎?”

“嗯!”沈醉點點頭將手中的兩隻兔子一隻竹雞扔到了雪地上。隨即蹲下身來將兩隻兔子放血剝皮掏內髒處理幹淨。李秋水的那把水晶匕他既從童姥手裏搶了過來便也不客氣地收在了身上。童姥不打算要他便也不打算還。做這宰殺兔子的事卻是怕汙了那麽漂亮的匕所以現下用的是他身上的另一把匕。

童姥低頭瞧著他宰殺兔子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道:“想不到你竟然還會北冥神功我現在可有點兒懷疑你真的是無崖子的徒弟了!”方才李秋水與沈醉對掌時曾叫了一聲“北冥神功”。李秋水與無崖子在一起生活了十幾年對無崖子的北冥神功比自己還要了解。她既認出了是北冥那自是不會錯的。

“我不是!”沈醉低頭處理著兔子頭也不抬地回了一句。

童姥道:“那你從哪兒學來的北冥?還是你那個結義兄弟教你的?哼這小子忒也大膽妄為教你‘淩波微步’也就算了竟然連‘北冥神功’也教你全不把我逍遙派的規矩放在眼裏。”

沈醉笑著搖了搖頭也不作解釋。兔子處理完畢撒了些鹽醃製起身走進洞裏抱了一把平日收集的幹柴枯枝出來從身上掏了火刀火石煤紙生火。叉肉的木叉子他也一並拿了出來等火生旺了便叉起一隻兔子來在火上烤著。

童姥瞧著他熟練的一邊翻烤一邊撒著佐料笑道:“你這手烤肉的本事倒是高明。姥姥我吃慣了你的烤肉後怕是以後再吃別人烤的肉便食之無味再也吃不下去了。”

“過獎過獎!”沈醉笑了笑轉頭道:“不如我教你等你學會了自己烤來吃也是一樣。”

童姥“哼”了一聲不屑道:“姥姥才不費這功夫。我隻消將你終生囚禁在靈鷲宮裏什麽時候想吃便什麽時候讓你烤豈不省事?”她竟是覺著把沈醉捉到靈鷲宮裏比她自己花點時間學會要省事。

沈醉聽罷不禁搖頭也不在意隻笑道:“也要你有本事能抓住了我!”

童姥又“哼”了一聲不再接話。

不大刻兔子烤好香氣四溢。沈醉將烤得油亮亮的兔子從叉子上取下遞給童姥他添了些柴便叉起另一隻來烤著。童姥伸手接過卻是先撕了隻兔腿給他見他接過這才低頭吃著。她人雖小食量卻是甚大將剩下的兔肉全部都吃完了。沈醉卻是還沒她吃的多吃了童姥撕給他的一隻兔腿後他自己烤好的那隻又吃了半隻便飽了。

兩人吃罷便坐在洞口處閑聊。聊了一會兒童姥道:“我吸取了李秋水的一身功力雖還沒達到我全盛時的水平但用來對複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那些個妖魔鬼怪是綽綽有餘了。咱們好生休息一夜明日便下山去罷我也需一夜功夫將李秋水的功力全部煉化。”

沈醉點頭無異議。又聊了會兒天色見黑。沈醉將午飯剩下的那半隻烤兔子加熱又將那隻竹雞放血拔毛處理幹淨烤了兩人吃罷便相攜回洞休息。回了洞內生了火兩人卻是又閑聊了一會兒。待得肚中食物略消化了些童姥這才坐到自己平日裏睡覺鋪著張鹿皮的地方盤膝而坐以五心朝天之勢打坐運起了功來。她既不是練自己那八荒唯我獨尊功便也不用那右手指天左手指地的特異姿勢。沈醉無事也自盤膝而坐練起了北冥神功。

剛吃飽了飯是不宜練功的需得消化消化才好。

約過了一個時辰左右沈醉收功睜開眼來卻是見童姥仍自閉眼打坐不動。他也不去打擾往火堆上添了些柴無聊地瞧了童姥一會兒便自翻身蓋著熊皮睡覺去了。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早起來卻是見童姥仍舊在閉目打坐。見她還未收功他也不敢打擾昨日所獵食物已然吃盡。他便又出去打獵獵了一頭梅花鹿跟兩隻竹雞回來。回來後童姥已然收功正坐在洞外等他回來。她練了一夜的功已完全消化吸收了李秋水的功力隻是經這一夜之後沈醉再瞧她卻是覺著又有了些不一樣的地方。到底哪處不一樣他卻也說不上來隻是種感覺且覺著跟她平日練了八荒唯我獨尊功並不一樣。

他說不上來便也沒有說隻是心想定是她完全消化吸收了李秋水的一身功力後所生的些微變化。想罷便又在在洞外生了火將兩隻竹雞放血拔毛烤了分與童姥一人吃了一隻。早飯吃罷待到午時童姥喝了鹿血又練了回八荒唯我獨尊功。

這一回練罷沈醉卻又感覺她今次與平日練後有些不同似是臉上看去並無變化不似長大了一歲一般。不過十六歲跟十七歲差不多他卻也不好斷定她沒有變化。童姥練完了今日的八荒唯我獨尊功收功起身便準備下山。

臨下山時先叫沈醉帶她到李秋水墳前去看一看。她在李秋水墳前站了一會兒看著那墓碑上沈醉刻的“李秋水之墓”那光禿禿五個大字走上前去在右下角伸指刻了“師姐巫行雲立”六個小字。

“你叫巫行雲?”沈醉看著那行小字笑問。不等她回答又笑道:“我終於知道你名字了!”

童姥“哼”了一聲轉頭瞪了眼他便徑自率先施展輕功往山下而去。沈醉又笑了笑便也隨即施展輕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