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一群吃幹飯的,給老子殺回去!”
先鋒營的將領拿著長矛,站在最中間觀察著沈仇帶領的刺蝟陣。
最終決定,用戰馬的衝擊力,直接衝散他們。
強行突圍進去!
噔噔——
戰馬湧動。
長矛露著寒光。
沈仇看著如同戰車一般衝刺而來的先鋒營,卻是鎮定自若。
仿佛麵前向他衝來的,隻是一些小綿羊而已。
有先生的決策,吾等還在怕什麽呢?
咚咚——
戰鼓聲再次襲來。
沈仇的部隊再次列陣。
隻是這次,他們沒有選擇肉搏。
身後的士兵,將大小不一的瓶子點燃,丟向了往前衝鋒的先鋒營騎兵。
咚咚咚——
天火頓時燃起,直接覆蓋在了先鋒營的騎兵的身上。
戰馬頓時亂了,衝擊力也隨之鬆散。
先鋒營的重騎兵們,身上穿著的重甲,之前是用來,保護他們踏平一切的。
但是現在,卻是用來將他們烤熟的火爐。
啊——
慘叫聲四起。
高地上的淩月明見此情形,再次讓鼓手敲鼓。
沈仇的部隊往前行進。
將這些失去戰鬥力的先鋒營,直接給戳成了篩子。
此時的瓦剌人,徹底慌了。
他們最強的先鋒營都已經敗了!
他們卻連這個陣法的一丁點縫隙都沒能破開。
怎麽辦?
在戰場縱橫多年的瓦剌人,第一次感覺到了什麽是害怕,什麽是慌張。
士氣也隨之下降到了極點。
相反的是鐵膽軍的士氣高漲。
陣中沈仇舉劍大笑,“好!好!太痛快了!”
他已經十幾年沒有打過如此痛快的仗了。
刺蝟陣中的將士們,也是興奮的蹦跳了起來。
沒再繼續慶祝,在淩月明的指揮下。
隊伍再次行進,直接踏著先鋒營的屍體,向著他們的主力部隊行進。
每前進一步,就有無數的瓦剌士兵被刺死。
長竹斷了一批又一批。
前麵壞了,後麵的跟著補上位置。
殺的血流成河,屍橫遍野。
峽穀外的瓦剌人,壓根就不知道裏麵狀況是怎樣的。
當進來看見之後,沒給反應便又被刺死了。
“弟兄們,再往前衝一點,他們繼續壓下來,我們都會死在這裏的!”
終於有瓦剌騎兵受不了了,直接便策馬帶著其餘人衝向方陣。
但是他們與方陣的距離太近了,根本沒有任何衝擊力。
隨著幾聲厲喝,白水灣便又多了幾具屍體。
血液沾染了地麵,讓路麵變得泥濘了起來。
刺蝟陣的士兵們身上也塗滿了鮮血,仿佛各個都是殺神轉世一般。
湧入峽穀的瓦剌人越來越少,最終還是停了下來。
“咋了?為什麽不進了?”
瓦剌另一頭負責壓陣的頭領,見部隊不再往裏進,便催促道,“難不成是已經抓住於勝了?還是說鐵膽軍的人都被咱殺幹淨了?”
“你、你上去看看……”
頭領冷哼一聲,爬上山頭,望向峽穀。
眼前的景象。
讓他嚇的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冷汗直接打濕了他的衣服。
“鳴金!收兵!”頭領扯著嗓子大聲吼叫,聲音中帶著顫抖。
鐺鐺鐺——
敲鑼的聲音不絕於耳。
“想逃?”淩月明拿起弩弓,對準了對麵的頭領還有身邊的敲鑼的傳令兵。
入侵者,都給老子死。
咻咻——
兩箭下去,二人直接倒地。
淩月明放下弩弓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太好了,終於把他們全都趕進白水灣了,我的使命完成了。
見頭領陣亡,山腳下的瓦剌人指著淩月明的位置,大聲叫罵,“他奶奶的,下來跟你爺爺決戰啊,當什麽縮頭烏龜!”
“都他媽別吵了,撤退!”
代替被射殺的頭領的新頭領,對著那些瓦剌人大聲咒罵道。
就在此時,隊伍最後方的樹林中,跑下來兩夥人數不少的鐵膽軍將士。
手中拿著鋤頭快速挖坑,坑完事之後,便直接合體,組成一個新的刺蝟陣。
兩座刺蝟陣,再次組合完成。
一個向前,另一個則是向後。
“他媽的,老子讓你跑了才才他媽離譜。”
關意手中抱著長竹,怒聲說著,“於副總被你們搞成這個叼樣子,給老子等著奧。”
至此,氣勢洶洶的幾千騎瓦剌騎兵,全都被堵在了狹長的白水灣之中。
高地下方的張做林,見瓦剌兵敗被圍,興奮的手舞足蹈,嘴裏更是不停的誇讚著淩月明,“好啊!好啊!先生果然是過人之才,於副總沒有看錯人!”
張做林此刻對淩月明已經沒有絲毫意見。
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崇拜。
怪的於副總要把鐵膽軍交給他。
原來是這麽厲害的人。
指揮戰鬥居然能如此的從容!
好氣魄!好氣魄,此番氣魄,於勝本人,都未必能夠比擬啊!
淩月明哪裏知道氣魄跟從容,他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麵。
他也緊張,殺人跟打仗可不是什麽好玩的事情。
“接下來隻要沈仇跟關意不會掉鏈子就行,”淩月明擦了擦汗,輕聲道。
按照他們現在的推進速度,不久就能直接將這些瓦剌騎兵,合圍起來全部斬殺。
淩月明對著鼓手打了個響指。
鼓聲變得更加密集了起來。
刺蝟陣的步伐也變得更加密集了起來。
沈仇帶著部隊向著峽穀進發,途中又殺了不少的瓦剌士兵。
“投降的不殺!”
沈仇大聲呼喊道。
這是昨天淩月明教他的。
他沒怎麽在意這句話。
瓦剌人實在是太強了。
他就想著能把他們都打跑了就行。
沒別的想法。
但是沒想到,今日不僅打跑了,還給他們合圍起來了。
在淩月明的帶領下,他們第一次如此大破瓦剌。
此番功績,可是於副總都沒有的啊!
“投降的不殺!”
鐵膽軍的將士們隨著沈仇一起大聲呼喊。
鐵膽軍的士氣,來到了最高點。
吼叫聲震天響。
被夾擊在峽穀中的瓦剌騎兵不停後退。
**戰馬更是開始顫抖了起來。
聽著這如同咒語一般的投降者不殺。
瓦剌人卻是硬氣的死活不回應。
他們是天生的戰士,怎麽可能會願意去當敵軍俘虜?
在封建時代,俘虜是沒有人權的。
他們經常劫掠大青的邊境,各種亂殺。
真當了大青的俘虜怎麽可能會好受?隻有勞作到死一種可能。
而且,他們對付大青向來都是勝仗。
如今一次敗仗,說明不了什麽,也打壓不了他們的高傲。
“弟兄們,莫怕,大帥會來救我們的!”
瓦剌參將大聲怒吼道,“等大帥來了,我們再重新打回去,到時候宰了這些鐵膽軍,攻入中原,把他們的娘們全給帶回去。”
此言一出,給身處絕境的瓦剌人打上了一針強心劑。
那句投降者不殺,直接便被忽視掉了。
摩拳擦掌。
瓦剌人拿起彎刀,準備再一次突圍出去。
好。
既然你們要死,我就成全你們。
沈仇大聲呐喊,刺蝟陣加快了進攻的腳步。
每一次插拔,都會有無數的瓦剌人倒下。
大青跟瓦剌的矛盾早就無法調節了,這些瓦剌人還在這裏反抗,不正中沈仇的下懷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