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邱明話音才落,整個葉家上下一片嘩然。
甚至是連王家和柳家,也都是麵露不滿之色。
要知道,他們兩家聯合,費盡千辛萬苦之力,才終於是把葉離父子倆逐出葉家。
如今卻要將這勝利的果實拱手相讓,這讓他們豈能甘心?
“此事怕是不妥吧。”
王家家主站了出來,他看著淩羽的目光中儼然帶著濃濃的憤怒和殺意。
畢竟葉離將他兩個兒子都殺了,而那是他唯一流傳下來的血脈。
殺子之仇不共戴天,豈能如此輕易的算了?
葉邱明回頭看了對方一眼,雖然沒有說話,眼中卻帶著濃濃警告的意味。
王家家主雖然不甘,但奈何實力不如葉邱明,於是也隻能憤恨的退了回去。
“嗬嗬,你看……”
葉邱明又轉過來的時候,臉上又掛起了笑容。
“葉邱明,你說這話的時候似乎有些不誠心啊,而且葉豐羽也沒你想象中的那麽老實嘛。”
“就是我沒猜錯,他應該是去‘接’我爹他們了吧。”
葉離這個接字咬得很重,眼中卻帶著濃濃的不屑。
眾人這時才紛紛一驚,下意識的回身看去。
而原本站在葉邱明身後一步之遙的葉豐羽,卻不知何時消失了。
不過葉離對此卻並不擔心,他知道自家老爹在哪。
如今正在清風門,和公孫陽待在一塊兒呢,能有什麽危險?
別說是光憑葉豐羽一人,即便是再加上葉邱明和目前的整個葉家,都不足以和清風門抗衡。
“哎,沒想到竟然還是被你發現了。”葉邱明微微搖頭歎息一聲,“但是那又如何。”
“今日你不過隻有一人,而我們此地,卻有三大家族。”
“莫非你真能憑借著一己之力,將我們三家強者盡數擊殺於此不成?”
葉邱明的聲音越說越高亢,甚至有種一言不合就開戰的味道。
然而這時卻輪到葉離勾起了嘴角。
“誰跟你說,我隻是一人前來?”
他的話音才剛落下,遠處就傳來了淩亂的腳步聲。
隻見兩批人馬匯聚在一起,朝著此處奔湧而來。
“葉公子,我們沒來晚吧。”
兩家為首的,赫然便是秦川和徐徐洪。
這一次,秦家和徐家兩大家族除了毫無戰鬥力的老幼以外,其餘的全員出動。
烏泱泱一片足足三千餘人,皆是有戰鬥力的族人。
他們等待今日,可是等的太久了。
總算有機會能夠幫得上葉離,此時又怎會吝嗇?
不過令葉離有些驚訝的是,馮天居然也跟著一起來了。
“葉公子,我也閑來無事,跟著一起來逛逛應該不介意吧?”
馮天對葉離微微拱手,眼中滿是恭敬。
畢竟當日之戰,他也親眼所見葉離的實力到底有多麽恐怖。
而且這一番時日,葉離鬧出來的動靜早已傳遍整個天南郡。
哪怕是三大魔門,都視其為眼中釘肉中刺,卻又暫時沒辦法拿下。
馮天早就有了追隨之意,隻是可惜,到如今才終於有了這麽一番機會,又怎能不抓住呢?
“自然。”
葉離對馮天微微點頭,隨即目光轉向葉邱明。
此時的葉邱明,眉頭已經皺在一起,不過隨即又放鬆下來。
畢竟葉家雖然近些年不與外界接觸,但也不是全封閉,對於外界的消息還是知曉的。
葉離和兩家走得近,也不是什麽秘密,所以兩家到來,在意料之中。
“你們兩家當真願意不計損失的來對付我葉家?”
葉邱明眯起眼睛,目光在秦川和徐洪身上來回掃視著,與此同時身上還綻放著淡淡的威壓。
他的修為,竟然也已經來到通神境七重!
然而對於這點,兩人皆是輕笑一聲,毫不在意。
“葉大長老,你年紀雖然大了,但應該還沒有到眼瞎的地步吧。”
“我們兩家都已傾盡全族之力出動,你說呢?”
此言一出,雙方之間的氣氛也已變得越發緊張,空氣中充斥著濃濃的火藥味。
而且兩人對於葉邱明的稱呼仍然是大長老,也就是說,他們並不認可葉邱明目前葉家家主的身份。
這無疑是一種莫大的挑釁。
果不其然,葉邱明原本臉上始終帶著的一絲笑容,也就此消失。
“既然如此,那老夫也沒什麽好說的。”
此言一出,葉邱明向前踏出一步,而緊隨其後的葉家弟子以及王家和柳家兩方,也都是跟著踏出一步。
事到如今,他們兩家也已無後退之路。
自從選擇插手葉家之事,他們便已經和葉邱明綁在了一條船上。
即便今日中途退出,葉離你也不會輕易的放過他們。
“再怎麽說這也是自家事,我兒子都到了,我葉天林又豈能缺席?”
就在雙方即將開戰之際,一道輕笑聲響起。
眾人的目光皆盡向後看去,隻見在不遠處的平原上,不知何時又多出了一支隊伍。
而那為首之人,赫然便是葉離的父親,同樣身為葉家家主的葉天林。
在其身邊,還有清風門二長老公孫陽。
“葉兄,今天挺熱鬧啊。”
兩人身後,玄清走了出來,對葉離揮了揮手。
見此情形,葉離都不由得挑了挑眉。
如果說公孫陽能到來,那完全可以說是因為和他爺爺的關係,但是玄清到來,那可就不一樣了。
畢竟玄清作為清風門的繼承人,今日來到此處,便也意味著清風門將加入葉家之事。
“你們都來了啊,看來是我來晚了。”
然而這還沒完,另一邊同樣響起一道朗笑聲。
隨即又是一人孤身前來。
此人赫然便是方台山的內定繼承人,蕭煞。
見兩方人馬出現,葉邱明臉色愈發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
“好,好的很,此乃我葉家私事,方台山和清風門,當真要摻和進來?”
葉邱明的聲音聽著平靜,卻已經在暴露了邊緣。
“不,我們隻代表自己,與宗門無關。”
“畢竟作為葉兄的好友,孤身前來幫忙,很合理吧?”
玄清手持拂塵,揮動的同時搖了搖頭,另一邊的蕭煞沒有說話,隻是微微點頭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話雖是這麽說,但信不信,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而原本的王家和柳家兩方人馬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今日之事,仿佛進了賊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