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猛的聲音落下,無盡的威壓猶如九天星河般忽然落下!
原本還準備前進的黑袍人,都是紛紛噴出一口鮮血,連連倒退好幾步。
丁許人和站在最前方的那黑袍人勉強扛住威壓,對視一眼臉色尤為難看。
隨即一人從天而降,憑空懸浮在眾人麵前。
“秦嶽,秦老家主!”
看清楚來人的瞬間,丁許人就不由的驚呼一聲,心頭的震撼久久無法散去。
他的眼睛睜的巨大,怎麽都不敢相信秦嶽居然還活著。
秦嶽作為當代秦家主秦川的父親,當年也是威名響徹整個天南郡。
秦家或許隻能算是二等勢力,但秦嶽卻硬生生以一己之力,打遍天南郡年輕一代。
當時的他甚至獨戰三大天驕,雖不是對手,但也不曾落敗。
自此之後,便被人稱作武瘋子。
一直到秦嶽繼承秦家家主的位置後,才消停了許多。
江湖上關於他的傳聞逐漸開始變淡,直至最後消失不見。
甚至前些年,丁許人就從一些特殊渠道得到了消息,秦嶽體內舊傷複發,瀕臨死亡。
如今過了這麽些年,想來應該死去了才對。
卻不曾想,又以這種方式見到了上一代秦家家主。
而且對方生龍活虎,毫無瀕死的模樣。
實力比起當初更是強悍了不知道多少倍。
僅僅隻是威壓,便讓在場的眾人心頭一陣悸動。
要知道,能夠淩空飛行隻有實力達到了道源境才能做到。
秦嶽如今短暫的懸浮於空中,顯然是一隻腳踏入了那般境界。
“城主府的人?”
秦嶽掃了一眼守城軍,臉色陰冷。
“居然和魔門中人勾結到了一起,真是敗類。”
“既然你們今日那麽想來,那便都別走了。”
秦嶽話音落下,一掌朝著黑袍人的方向拍了過去。
雖不曾動用武技,但僅憑靈力的威壓,便讓周遭眾人一陣駭人。
“鎖魂陣,開!”
丁許人身旁的黑袍人大吼一聲,一道漆黑的鎖鏈自對方體內炸開,迅速將其與黑袍人全部連接起來。
不過一眨眼的時間,所有黑袍人都被這一根鐵鏈相連。
原本分散的氣息立即聚集在一起,形成一道漆黑的天幕。
轟隆!
恐怖的力量碰撞的瞬間,街道上瞬間向下凹陷一塊。
但漆黑的光幕,最終還是擋住秦嶽這致命的一掌。
“勾魂宗?我說是誰敢來厚土城放肆,原來是你們這群不要命的家夥。”
秦嶽冷笑一聲,身上的氣息越發恐怖。
勾魂宗乃三大魔門勢力之一,並且是其中最為活躍的一個。
平日裏麵大膽至極,經常會潛入各大宗門勢力之中,謀取利益。
如今更是直接潛入厚土城,並且還控製住了城主府。
倒也是秦嶽小看他們了。
“若是勾魂宗的三大勾魂使者過來,本座或許還會忌憚兩分,但是你們還不夠。”
秦嶽話音落下,雙手同時向前推出。
層層疊疊的靈力,猶如驚濤駭浪一般向著鎖魂陣卷席過去。
一浪更比一浪高,足足九重浪接連不斷拍打在鎖魂陣上。
每一次衝擊,鎖魂陣上的魔器就會暗淡一分。
當第八次過後,鎖魂陣上早已遍布密密麻麻的裂縫。
絲毫不給任何喘息的機會,第九重浪卷席而至。
恐怖的靈力浪潮在第一時間,便撕碎了支離破碎的鎖魂陣。
隨著靈力散去,原本四十多人的鎖魂宗人,如今僅有十來人還能站著。
至於那些倒下的,自然都沒了聲息。
“秦嶽,你夠狠。”
“但是你給我等著,今日之事還沒完!”
原本跟丁許人站在一起的那黑袍人,如今身上的黑袍支離破碎,慘白的臉上滿是陰狠。
目光死死的瞪著秦嶽。
“那也要你有機會才行。”
秦嶽滿不在乎的開口,看向對方的眼神就好似在看螻蟻。
隨意伸手一點,一根由靈力凝聚而成的巨大手指從天而降,仿佛要徹底讓對方碾壓。
在黑袍人身邊的丁許人,也同樣被籠罩其中。
在秦嶽看來,和魔門中人勾結的人,也相當於是魔門中人了。
殺起來自然不會有任何負擔。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流光忽然飛過,硬生生打爆秦嶽點出的靈力手指。
“前輩還請手下留情。”
遠遠的一道聲音傳來,幾息過後,一位與馮江有七分相似的男子來到跟前。
他便是離開厚土城的馮天。
在外辦事的馮天,一聽到自己兒子被秦家抓走了,便馬不停蹄的趕回來。
不成想,差點見到城主府勢力被全滅的那一刻。
“馮天?當初老子並不看好你這小家夥,如今居然和魔門中人有所勾結。”
“看來這城主之位,也確實該換換人了。”
秦嶽的一道冷哼明顯是針對馮天來的。
頓時間,馮天的肩膀微微一沉,顯然也是感受到了明顯的壓力。
不過他的臉色卻波瀾不驚,並未有太多變化。
在抵禦威壓的同時,身上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氣息竟然是通神境七重天巔峰。
要比郭平蒼這一位懸河武院長門都還要強大!
“通神境七重天巔峰,還算是不錯,隻可惜心術不正。”
秦嶽略微點評一番,倒也懶得再廢話,又準備接著出手。
畢竟他當年可是被叫做武瘋子,如今更是遇到了生平憎惡的魔門中人。
又如何會手下留情?
迫不得已之下,馮天甚至都未曾來得及開口,就被逼無奈的開始戰鬥。
然而馮天又如何會是秦嶽的對手呢?
不過是一招一式之間,馮天就已經落了大下風。
若是稍有不慎,他可能已經命喪黃泉。
見此情形,丁許人也是毫不猶豫的上前幫忙。
勾魂宗的黑袍人,也在略微猶豫過後,紛紛上前幫忙。
現如今看來,他們的生機便在馮天身上。
倘若馮天不敵身亡,那麽以他們的實力自然也是無法逃脫。
相當於是一榮俱損的關係。
但即便如此,也同樣根本不是對手。
馮天頓時一陣叫苦不堪。
早知道秦嶽還活著,即便是再給他幾個膽子,也不敢將主意打到秦家身上啊。
如今這般好了,什麽好處沒得到,反倒是惹了一身騷。
又爭鬥了片刻,意識到了這樣不行。
馮天眼中閃過一絲冷然,伸手一揮手裏便出現了一枚亮銀色的符籙。
“秦老家主,我想有事我們可以好好說,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