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掃視了一圈,咧嘴說道,“六哥,您在這裏呢!”
“夏侯,你怎麽來了?你這身打扮,又是要鬧哪一出啊!”
看到夏侯的這個樣子,夏鴻鵠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夏侯,你私闖公堂,乃是大罪,你可知罪?”
這時候,郭拓也徹底的怒了。
自己今天一定要完成任務,萬一這個夏侯來胡攪蠻纏,怕是會有變化。
聽到這話,夏侯轉過頭來,咧嘴說道,“郭大人好大的官威啊,你可知道,我是誰?”
沒有想到,夏侯竟然會這麽說。
郭拓冷聲說道,“哼,夏侯,你趕緊出去,不然的話,不要怪本官來強硬的!”
說著,郭拓擺了擺手。
那些原本要對顏如玉動手的衙役們,此時的又將夏侯給圍攏了起來。
夏侯見狀看了看顏如玉,咧嘴說道,“娘子,為了你,我也是豁出去了,他們今天要是把我打死了,記得告訴父皇,我雖然剛封了一珠親王,但俺也不是孬種!”
夏侯此時似乎有些激動,但是這話卻像是晴天霹靂一般,劈在了這個刑部大堂之中。
一珠親王!
皇帝的兒子!
此時的郭拓如夢初醒。
夏侯當了這麽多年的廢物跟瘋子了,自己竟然已經忘記了他的身份。
若是自己真的對夏侯動手了,怕是自己的腦袋也要搬家了,而且還會死很多人。
畢竟毆打皇子,這可是造反的罪名啊!
夏侯看到眾人停下了自己手中動作,笑著說道,“刑部果然就是刑部,對一品將軍府,天下兵馬精神領袖,父皇的第九子,一珠親王,也是想打就打,想罵就罵!既然如此,那我還是死了算了!”
說完這話,突然之間掏出匕首,對著自己的胸口就要刺下去。
一看夏侯竟然又瘋了,郭拓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力氣,竟然快速地跑到了夏侯麵前,一把就抓住了夏侯的手腕。
“王爺不可!萬萬不可啊!”
郭拓也是一大把年紀了,就連胡須也緊張得一翹一翹的了。
若是夏侯在自己這裏死了,哪怕是擦破點皮,怕是自己的腦袋就要搬家了。
“不可?有何不可?你不是也想殺了我?”
夏侯眉頭微微一皺。
夏侯此言一出,郭拓覺得天都要塌了。
這個罪名,可不是自己能夠擔得起的。
“王爺,沒有,我們絕無此意啊!”
郭拓覺得自己的腿都要抖了。
夏侯見狀掃視一圈,咧嘴說道,“你們這劍拔弩張的模樣,莫非是要當堂弑殺皇子,這是你們刑部的意思,還是我三哥的意思啊!”
“王爺,下官絕無此意啊!”
此時的郭拓是徹底無語了。
夏侯的這每一句話,都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啊!
夏侯見狀笑了笑,突然厲聲喝道,“郭拓,你好大的膽子!本王身為親王,父皇親子,你一個小小的禮部尚書,竟然帶著手下,見到本王不下跪答話,這天下,是我們夏家的,還是你們郭家的!”
夏侯此言一出,郭拓直接跪了下去。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下官絕無此意啊!”
眾多差役見狀也紛紛地跪了下來。
夏侯見狀臉上的嚴肅模樣,又變得嬉皮笑臉了,“嘿嘿,娘子,你可以放心!今天既然本王來了,就會給你做主的!隻要你是冤枉的,那本王就會帶你離開,若你不是冤枉的,今日我就將所有的涉案人等,親手殺了!”
看到夏侯的這個樣子,顏如玉一陣陣的無語。
自己此時也看不透,這個夏侯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了。
自己之前的時候,可是分明地聽到夏侯跟自己說,來到了公堂,就要一口咬定自己通敵賣國是真的!
這時候,夏侯笑眯眯的來到了夏鴻鵠的麵前,咧嘴說道,“嘿嘿,六哥,父皇賜婚了,這顏如玉以後就是你的弟媳了!我聽說今日是黃道吉日,特來迎親!本來是去顏府的,沒有想到,竟然來了這刑部!”
看到夏侯的這個樣子,夏鴻鵠的眉頭緊鎖,沉聲說道,“夏侯,就憑你也想要保她?你可知,她犯的是抄家滅門的死罪!若是你今日娶她成親,到時候你也是死路一條!”
聽到這話,夏侯咧嘴說道,“我就知道,六哥是最疼我的了!但是沒辦法,皇命難違!父皇難為,父皇已經說了,我總不能不遵旨吧!”
“哼,既然如此,郭大人,你就開堂吧!”
夏侯的死活,跟自己是毫無關係。
但是自己跟太子的態度在這一點上還是一致的。
既然已經準備得罪顏如玉了,那就要一鼓作氣地將顏如玉置於死地。
不然的話,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是!”
此時的郭拓已經亂了陣腳,他一邊擦汗,一邊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接著來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有了剛才夏侯的折騰之後,郭拓早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飛揚跋扈,而是變得小心翼翼了起來。
“顏如玉,你裏通賣國,勾結北胡耶律豪,書信證據皆在,你還有何話說?”
郭拓拍了拍驚堂木,朗聲喊道。
聽到這話,顏如玉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在一邊的夏侯。
夏侯笑眯眯地對著她點了點頭。
顏如玉知道,夏侯一定是心中有了計較。
因為夏侯那自信的模樣,讓人根本就沒有理由懷疑。
“的確是我做的,那些往來書信,也是我寫的!”
顏如玉淡淡的說道。
一聽這話,郭拓的眼睛瞬間亮了。
就連坐在一邊旁聽的厲王,都忍不住的瞪大的了眼睛。
一切驚人如此的順利?
顏如玉就這麽認罪了?
隻要顏如玉一死,自己到時候就可以想辦法接受顏家軍跟其餘的武朝軍隊。
等到那時,不要說是太子了,整個天下,也沒有人能夠跟自己抗衡了。
“既然如此,來人啊,給顏如玉簽字畫押!”
遲則生變,郭拓也不敢耽擱,立馬命令人準備讓顏如玉簽字畫押。
“且慢!”
這時候,夏侯笑眯眯地站了起來。
“夏……王爺,可還有吩咐?”
郭拓皮笑肉不笑地沉聲說道。
“不會有人想要誣陷我的娘子,模仿我娘子的筆跡吧!或者說,不會有人將我娘子的信給調包了,換成了裏通賣國的信件吧!”
夏侯笑著說道。
“怎麽可能?自從證據搜出來之後,一直都在刑部的證據室裏專人看守,此事斷無可能!”
郭拓此時倒是信心滿滿。
夏侯聞言咧嘴說道,“捉人捉贓,捉奸捉雙,我們總要看看證據,六哥,您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