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對峙
“這有什麽奇怪的，皇宮裏麵死一個人，不是很正常的事嗎？”方仲言冷冷的一笑，說道：“嵐兒手中的令牌，定然是方諍言給的吧？他這一次雷霆萬鈞，將我一軍，我倒真是小看他了，你們這次來不會是受了他的命令吧！”
“你也太小看我了，難道你不知道啊？這個世界上，除非我願意，要不然別人生命令不了我的。”葉無雙歎了一口氣看著他說道：“看來你經常也不相信我了，讓我留在這裏還有什麽意義，我現在告辭了。”
秦嵐也是皺了皺眉站了起來說道：“那我也離開了，我跟諍言兄本來關係就不錯，這一次突然間來看你，你定然懷疑，我留在這裏也沒什麽意思了，告辭。”
看著他們兩個都要走了，方仲言隻是問道：“外麵到底是誰去世了？”
葉無雙淡淡的說道：“是方諍言的妻子，白月兒。”
“白月兒？”方仲言皺了皺眉頭，似乎在思索著什麽？
秦嵐淡淡的說道：“其實這件事情，如果你想要打聽的話，外麵的人也許會告訴你的，你沒必要這樣來試探我們，我們告辭了。”
說著，他轉過身來，率先離開了這裏。
葉無雙歎了一口氣，然後跟在她身後，也離開了這裏。方仲言並沒有挽留他們，因為現在就算留他們在這呢，他們也不會幫上自己的忙，何必呢？
“看方仲言的樣子，似乎胸有成竹腹中有案，看來他反擊的後招還在後麵。”秦嵐淡淡的說道：“而且他現在根本就不信任我們。”
“他便沒有理由信任我們。”葉無雙也是淡淡的說道：“我們隻是跟以前的太子殿下，有過深的交情，而不是跟他，他現在心中也非常懷疑，他做的那些事情我們是不是知道？所以？他不會完全相信我們的，不過這樣也好。”
“是啊，這樣要好。”秦嵐歎了一口氣，他既然不相信他們，他們也就不會為了那一點交情，而左右為難。
“姚馨兒作出了這樣的事情，你覺得這件事情會牽連到方仲言嗎？”秦嵐有一些疑惑的問道，“還有媚兒的事情，他倒台倒得似乎有些太塊了。”
“有的時候就要為雷霆萬均，在敵人還沒有察覺的時候一擊將她擊倒，媚兒雖然為了他的目的成功的走進了皇宮，不過，他就有些急功近利了。”葉無雙冷冷的說道：“不過馨兒真不該萬不該的，就是跟他糾纏在一起。”
姚馨兒受不了酷刑，招供這件事情是太子指使的，由於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所以，皇上決定親自審理。
方諍言淡淡的看了一眼皇上說道：“你現在身體還不好？可以將這件事情延後等你身體好了以後在審理他。”
“不，朕一定要現在親自來審理她。”皇上現在的臉色依然蒼白，但卻這麽堅持著。
無奈之下，方諍言隨著皇上來到了勤政殿，他就站在皇上的身邊。
讓人將姚馨兒提了上來，方諍言冷冷的說道：“這件事情你最好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不要妄圖來欺騙皇上，皇上英明，如果發現你有半句謊言，到時候你想要求死，也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姚馨兒聽了他的話打了一個冷顫急忙跪在地上求饒。
皇上看了一眼方諍言，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姚馨兒，冷冷的說道：“將你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如有半句不實，定然嚴懲不貸。”
姚馨兒跪到地上，急忙說道：“這件事情草民也不願意的，是太子殿下說，如果草民不願意冒充錦繡，他就將草民殺了，草民無奈之下，才這麽做了。”
方諍言聽了他的話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冷冷的說道，“你的意思是說，當初設計錦繡掉進懸崖這件事情，跟太子殿下有關係，方仲言為了對付我，竟然這麽對待錦繡？”
“是的，太子殿下說，隻有草民來到了大殿下的身邊，才能了解到大殿下的所作所為知道他的一切動向，然後將您的動向報告給他。”姚馨兒縮著身子，哭著說道：“草民也不願意的，但是太子殿下說，如果草民不願意，他就將草民扔進軍營裏，充當軍妓，草民害怕，就隻好答應了。”
方諍言聽了他的話，緊緊的攥著拳頭，就連指甲摳進了肉裏，也絲毫沒有感覺出疼痛。
皇上也體會到了，他的激動的心情，隻是看了他一眼，然後又冷冷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姚馨兒，“接著說，如果讓朕發現了你所說不實，哼。”
姚馨兒聽到這一聲冷哼，嚇得肝膽俱裂，跪在地上急忙說道：“皇上，草民說的一切都屬實，就連這一次白月兒的事情，都是太子殿下吩咐草民，來打擊大殿下的。”
“皇上，我覺得他現在說的隻是一麵之詞，我們應該讓太子殿下來，辯解一下。”方諍言冷冷的說道：“如果沒有聽到他親口承認，我死活也不相信他竟然這麽想除掉我？”
“你現在還願意讓他來辯解，你不怕他有翻供的機會嗎？”皇上看了他一眼，神情間看不出喜與悲，讓人覺得非常的難以琢磨。
方諍言苦笑了一下說道，“我自然不願意相信，這件事情跟他有任何的關係，我願意聽他的辯解，我願意給他一個機會來洗刷他的罪名。”
“你這樣的心態倒是難得，不過你現在也要記住他現在已經不是太子殿下了。”皇上淡淡的說道：“再朕沒有回複他的地位之前，他就隻是你的皇弟，是你的弟弟，並不是尊貴的太子。”
聽皇上的話，方諍言心中既沒有竊喜，也沒有悲傷，隻是淡淡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姚馨兒，看了溫公公一眼。
溫公公會意，去傳了方仲言。
方仲言走了進來，臉色非常的平靜，向皇上行了禮，然後平靜的站在那裏。
方諍言要站在那裏並沒有說話，平靜的看著他。
皇上咳嗽了一聲，看了一眼方仲言，說道：“仲兒，下麵跪的女子你可認識？”
方仲言隻是淡淡的笑了一下，說道：“父皇，下麵這個女子，想必皇兄會更加認識。”
“朕再問你。”皇上看了姚馨兒一眼，說道：“你再將剛才的事情說一遍。”
姚馨兒哽咽地將事情的經過再說了一遍。
皇上說道：“這件事情，你有什麽辯解的嗎？”
“辯解？”方仲言最佳冷笑了一下說道：“父皇，今天這件事情你已經認定了，何必讓我來解釋，辯解？沒有想到父皇，竟然對我說這樣的詞兒，你已經相信了，他們的說法不是嗎？”
方諍言看了姚馨兒一眼，說道：“這件事情你可有證據嗎？一個皇子也不是能讓你這麽誣陷的，說話之前一定要有證據。”
姚馨兒急忙：“草民並沒有證據，但是草民有證人。”
“證人？”方諍言聽了他的話覺得有些意外，看了一眼方仲言，這麽大的事情，方仲言竟然還會留下別的證人？
“那麽看著我幹什麽？好像我真的做了那個事情一樣。”方仲言冷笑了一下說道，“方諍言，你不要這麽裝模作樣的，你敢說，今天發生的這些事情，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嗎？”
“這些事情當然跟我有關，我的孩子，我的妻子，還有錦繡，錦繡的孩子，這一切的一切，多跟我有關係，方仲言，你害死了我的女人，我的孩子，我恨你入骨。”方諍言恨恨地看著他，“但是我卻給你機會讓你辯解，為了就是我們之間的兄弟情誼。”
“兄弟情義？”方仲言冷笑了一下說道：“你我之間，能有什麽兄弟情誼，從我們見了麵那個時候，你就一直在算計我。”
“我算計你？”方諍言冷哼了一聲，“顛倒是非黑白，我見過不講理的，但是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麽不講理的。既然姚馨兒有證人，那麽就讓他帶證人過來。”
“父皇，難道你真的相信他們？”方仲言有些不可思議地看了一眼皇上。
“不是朕相信他們，你以為有些事情，朕真的不知道嗎？”皇上此時的聲音有一些威嚴，“仲兒，朕真的對你太失望了。”
“現在就算失望，你不覺得早了一些嗎？”方仲言看著他說道：“這些事情，不一定是我做的。”
“那就傳證人吧。”方諍言冷冷的說道，“我也希望這件事情跟你沒有關係，這樣我就不會左右為難了，不過如果你事你的話……”
“你少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了，你說這句話就是故意在引到麵前，讓別人相信你。”方仲言冷冷的看著他。
不過讓方仲言有一些意外的事，溫公公帶來的這個證人，既然是楚心蘭。
楚心蘭跪在大殿上，叩拜了皇上。
姚馨兒見到她過來，急忙跪到他的旁邊啊，說道：“楚姑娘，你可要為我作證啊！當初我被太子殿下帶到了皇宮，你是看見的，當初你就躲在屏風後麵的。”
楚心蘭認真的看著她，看到他的樣子，有一天了然，說道：“原來當初是你我還以為是真的錦繡呢！”
“我剛說的就是我，我還有一個證人呢！”姚馨兒急忙說道：“那一個人跟太子殿下，長得一模一樣，他說他才是真的太子，不過當時，太子殿下將他抓住了，嚴刑拷打，我看著害怕，所以，才答應了太子殿下的要求。”
方諍言皺了一下眉頭，說道：“你什麽意思？你將話說清楚。”
“就是一個跟太子殿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呢？”姚馨兒也覺得有些奇怪，說道：“那個人跟我說，他才是真正的太子，但是我當時好害怕。”
“我還以為當時是我看錯了，原來，你真的叫他抓的起來？”方諍言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可置信，跌坐在一邊的凳子上。
“你又知道了什麽？少在這裏胡說八道。”方仲言冷冷的看著他，此時皇上的臉色已經非常難看了，如果再任由他們這麽說下去的話，皇上一定會被他得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