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針鋒相對

“姐姐,你怎麽不說話?你的臉怎麽這麽紅?是哪裏不舒服嗎?”寒香繼續問道。她哪裏知道,她口中的姐姐是個男人。

寒香原先看到漂亮的女人都會本能的生起一種防備的心態,生怕因為他們的出現而搶走師兄們的注意力,就像是秦嵐出現一般,她到現在有的時候對秦嵐也沒有好臉色,但是對待錦繡就不一樣了,第一眼看到錦繡,居然上前親切的稱呼姐姐,可見錦繡本身的親和力有多變態了。

“這位姑娘,我,在下是個男人。”錦繡長時間沒有跟人交流,險些忘了江湖上的術語了,此時隻見他臉紅脖子粗的解釋這個問題,讓秦嵐幾人差點笑出口來。

寒香仿佛聽見什麽不可思議的話一般,猛地一下向後退去,臉上的神情變得奇怪起來,再也不是見到美好事物的欣喜,而是一種很特別的複雜。

秦嵐見狀,心道壞了,寒香這丫頭不會又要“犯病”了吧?她要是諷刺錦繡兩句,錦繡一定不會跟她爭辯,肯定會羞憤死的。

“好了,我為大家介紹一下,這是錦繡,以後就是我們的朋友,我不希望有人因為一些莫須有的原因而傷害他。”秦嵐這麽說著,其實也不算是全部針對寒香,而是針對所有人,因為錦繡的事情早晚都會曝光,要是到時候他們因為一些原因,而用異樣的眼光看錦繡,那麽他還活不活了?

秦嵐又為錦繡介紹了其他人,算是正式的介紹他們認識了。

錦繡看了一眼方無雲,愣了一下,他覺得方無雲讓他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但是仔細看方無雲的神態,聲音,都跟他認識的人不一樣。

無通帶錦繡去療毒去了,秦嵐現在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自然不用無通幫她。

但是秦嵐此時卻不準備對方諍言他們說錦繡的事情,也不準備她被人帶到那個什麽的無良中場所 的事情,因為這種事情不是什麽好事,她自己是無所謂,因為她並沒有經曆什麽特殊的待遇,但是錦繡卻不一樣,錦繡受到的不公平待遇簡直是太多了,而且這件事情呢該說出去對他來說影響非常不不好,所以,她說的時候,必須要征得錦繡的同意,隻要他有一點猶豫,她都不會說的。

方諍言他們雖然對秦嵐不說這件事情感到奇怪,但是也並沒有多問,因為每個人都有隱私,尊重別人的隱私也是在尊重自己。

秦嵐上樓去看了錦繡,此時無通已經離開了,秦嵐問道:“這件事情,你想說嗎?”

錦繡愣了一下,垂下頭來,苦笑了道:“如果說了,能將其他人救出來,那就說吧,你也知道,那些人留在那裏,根本就沒有活路。”

“你認為我們現在有能力將他們救出來嗎?”秦嵐歎了口氣,她不是不想救,她也想要將胡員外這樣的人渣清除掉,但是她同樣知道,胡員外背後肯定有人,而且這個人肯定不是一個小小的縣令。

錦繡同樣也知道,他們背後有人,但是那又怎麽樣?不過隨後想了一下,歎了口氣,也是,像自己這樣不將生命當回事的人,會不在乎那龐大的勢力,但是像秦嵐他們這樣清白的人,得罪那樣的勢力,是不明智的。

“那就不救了,要是不救的話,這件事情也就沒有必要說了。”錦繡說道,就算他現在已經不清白了,但是也希望留一個清白的名聲,那樣的話,父親不會跟著他受辱,就會好好的活下去。至於其他人,就由自己來救吧。

秦嵐知道他在想什麽,但是並沒有說什麽,因為這件事情牽連的太廣,她一時沒有屢明白,等她弄明白的時候,就是她行動的時候,至於現在,先這樣吧。

“總之,謝謝你。”秦嵐站了起來,轉身離去,說了這麽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錦繡皺了眉頭想了很久,才想明白她的意思,她還是再謝麵對麵具人的時候,自己挺身而出,想要幫助她。自己當時也不知道怎麽的了,看到那時候的她,就想起了以前的自己,自己也像她那般彷徨無助,希望有一個人站出來,將他解救了,但是最後卻沒有人為他站出來。但是在當時,他正好在,所以他就站出來想為她做些什麽,就做了。

“其實你不必謝我的,我隻是在為當初的我做一些事情。”錦繡喃喃的說道,但是這句話,秦嵐是聽不到了。

秦嵐走了出來,看到無通拎著幾包藥走過來,於是便問道:“無通兄,錦繡的情況怎麽樣?有沒有什麽危險?他的修為還能不能找回來?”

無通則是歎了口氣,“他的情況不是很樂觀,畢竟他中毒的時日長久,而且經常吸食這樣的毒,想要解除的話,必須要像抽絲剝繭一般,不過你放心,讓他先恢複一些,我還是有把握的。秦姑娘,我能知道,他到底是怎麽了嗎?怎麽會中那樣的毒?而且還是那麽長時間?”

平常的話,給人下這種毒,也隻是對方修為太高,下毒人打不過,就用這種毒封住這人的功力,然後再將這人殺了,就完事了。但是現在並不一樣,錦繡明顯是長期中的這種毒,看來給他下毒的人,並不想殺了他,而是想要囚禁他,隨意無通對於這種情況很好奇。

“無通兄,想必你也清楚,這種事情並不是什麽好事,要是錦繡想要說的話,就讓他自己說吧,我不能多說什麽。”秦嵐直接拒絕了,如果不拒絕的直接一點,她相信,還會有別人來問的。

無通點了點頭,“說的也是,那我就 不問了,這種事情,還是讓錦繡爛在肚子裏吧。”

他直覺得認為,這件事情,對於錦繡來說,肯定是一件大事,所以還是不要問了,即使是他想說了,自己也要勸他不要說。

太子的車駕姍姍來遲,城內的百姓都去迎接了車駕去了,秦嵐則是站在客棧內,冷眼看著太子的車駕從街道的那邊慢慢的向這邊移動。

在另一個房間,方諍言與方無雲則是站在窗前,看著太子的車駕。

方諍言說道:“方兄,真是好大的架子,你說是不是?”

“什麽好大的架子,我不懂你再說什麽。”方無雲也是在看太子的車駕,對於方諍言的話語,直接表示不解。

“嗬嗬,方兄難道不覺得太子真是好大的架子嗎?”方諍言冷笑了一聲。

“是嗎?難道方兄不認為這是太子正常的架子嗎?”方無雲絲毫不想讓的回道,“如果是方兄坐在裏麵,我想,架子肯定會更大。”

“那是當然,他怎麽能跟我比?”方諍言冷哼了一聲。

“但是你現在是不能跟他比,因為他坐在裏麵,而你,則是站在外麵迎接他。”方無雲也是冷笑了一聲,“太子始終是太子,賤民始終是賤民。”

方諍言眸底閃過一道厲芒,好不相讓的說道:“這句話真應該讓站在下麵的子民聽聽,賤民?不知道他們聽到這個稱呼會是什麽反應。”

“你不用拿話挑撥我,我在說誰,方兄難道不知道嗎?”方無雲冷冷的看著方諍言,挑釁意味十足。

方諍言也是冷冷的看著他,“我要是賤民,那某人不是跟我 一個等級,成賤人了?”

“哼。”方無雲冷哼了一聲,“你以為逞一時的口舌之利,就真的能改變什麽嗎?”

“改變不改變的,就仁者見仁了。”方諍言也是冷哼了額一聲,“如果你不來找我,我能逞什麽口舌之利, 我告訴你,我之所以站在這裏,是因為我不想爭什麽,別逼我,否則你真的會後悔的。”

“ 我現在站在這裏,就是想要看看那個雜種長什麽樣子,我都是看看他怎麽跟太子爭。”方無雲並不受方諍言的威脅,而是繼續挑釁道。

“雜種?”方諍言聽了這話,臉色非常陰沉,“該叫雜種的是誰?你心裏清楚。你真的知道,你為什麽叫做無雲,而我叫諍言嗎?”

“一個連自己身份都不敢承認的人,也想跟我爭?你憑什麽?”方諍言冷笑了一聲,轉身就走了出去。

方無雲則是一臉陰沉的站在屋內,冷眼看著方諍言遠去的背影,“我雖然無雲,但是你現在也確實是一個雜種,因為我現在則名正,而你則是言不順。”

方諍言身子頓了一下,什麽也沒說,因為這個時候,夜羽堂打開了門,招手讓他進去了。

走進房間,方諍言問道:“什麽事?”

“什麽事?”夜羽堂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們那麽大聲,想幹什麽?不會想讓全客棧的人都知道吧?”

“知道什麽?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我們在說什麽。”方諍言冷哼了一聲。

“難道他們就那麽蠢,不知道你們在討論太子?”夜羽堂瞪了他一眼。

方諍言再次站在窗前,看著街道上受著百姓朝拜的太子車隊,說道:“你找我來,就是為了這個?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當然有別的事情,你以為我這麽無聊?”夜羽堂知道自己說不動他,於是就轉移了話題,“我找到了那個的紅衣女子。”

“哦?她在哪?”方諍言很有興趣的問道,紅衣女子,不就是秦嵐說的那個設計她的女子嗎?那人可真有意思,竟然敢設計秦嵐。

秦嵐當時沒有說在密室的那一段,但是紅衣女子的事情,卻說給他們聽了。

“在畫舫,你肯定不知道她是誰。”夜羽堂說的很神秘,為自己倒了一杯茶,順便扇了幾下扇子,看到方諍言等的不耐煩了,才說道:“你跟我來。”

方諍言跟著夜羽堂走了出去,路過秦嵐的房間的時候,兩人將秦嵐也叫上了。

“紅衣女子?她那樣的性格?竟然是畫舫的人?怎麽可能?”秦嵐有些不相信,但還是跟著他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