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群雖然令人討厭,態度很囂張,但作為薛萬山的徒弟,也不是浪得虛名之輩。

其在京都第一醫院的醫術也是有目共睹的,莫海也不得不承認,此人醫術精湛。

而陳兵,他現在看不透。

見陳兵要與年少群比試一番,而且還是在醫術上,莫海不免有些擔心。

“莫兄,不必擔心。今天我一定為你討回公道,男人,該硬的時候一定要硬。”

聽到陳兵這麽說了,莫海也不再勸阻。

倒是年少群這邊,全部忍不住捧腹大笑了起來。

和年少群比拚醫術,那不就等於關公門前耍大刀,自取其辱嗎?

陳兵看著狂笑不止的年少群等人,冷聲道:“廢話少說,敢不敢?”

“好好好!”年少群蔑視地看著陳兵,道:“小癟三,既然你誠心誠意自取其辱,本少就勉為其難陪你玩玩。”

說著年少又對著一群手下吩咐道:“你們現在立刻好好想想,一會兒怎麽懲罰這小癟三。”

見年少群信誓旦旦,胸有成竹的樣子,陳兵心中也在冷笑。

要是沒有九轉金針,他自然不敢和年少群比拚醫術,但有九轉金針在手,一切都不是問題。

雙方短暫的互噴之後,很快達成了共識。

既然要比拚醫術,那自然需要病人。

恰巧此地距離一家醫院不遠,而且醫院外麵站滿了排隊的人群。

陳兵,莫海,年少群一群人來到了這家醫院的就診處。

京都是龍國最繁華的城市,消費水平自然也是有些誇張。

從全國各地趕來京都看病的,大部分都是走投無路,傾家**產隻求活命。

畢竟龍國的醫療水平也遙遙領先全國任何一處。

看著排成長龍的病人,有些衣著樸素,有些蓬頭垢麵,陳兵心裏挺不是滋味的。

每個醫者,都有一顆精誠的心,渴望天下無病。

倒是年少群等人十分不以為然,而且還一副看熱鬧的心態,各種挖苦嘲諷。

“瞅瞅這些下等人,全部往京都跑,難怪京都的交通越來越堵塞了。”

“是啊,年少,這群外地來的下等人就該死,活在世界上也是浪費糧食。”

聽到年少群等人的對話,陳兵心裏閃過一絲憤怒。

“大醫精誠,你作為薛老的徒弟,如此待人,就不怕丟薛老的臉嗎?”陳兵怒道。

“嗬嗬。”年少群不以為然,說道:“小癟三,看不出來你還挺有正義感的啊。不過沒用,這裏是京都,你們這些外來的土包子早該滾出京都了,簡直是汙染京都的空氣。”

“你很高貴嗎?”陳兵捏了捏拳頭,實在看不慣這個年少群。

“本少生來高貴,是你們這些外地土包子能比的?”年少群高高在上的說道。

兩人爭執間,正好醫院的保安將一名老人趕了出來。

老人看起來六十多歲,氣色很差,衣衫襤褸,操著一口濃厚的外地口音。

通過保安斥責的話語,大家不難聽的出來。

這老人身體病痛難忍,在外地家鄉耗盡了家產,不得已之下這才來京都碰碰運氣,隻求能擺脫病痛的折磨。

“就從這個老人開始吧。”陳兵有些於心不忍,作為醫者,這種情況他在雲州三醫院的時候也曾經見過。

許多來自農村的貧窮人家,一輩子省吃儉用,一場大病足以掏空家底,擊垮一個家庭。

醫院,是最能見證生死離別,人心的地方。

那時候的他雖有心卻無力,如今不一樣了,他有能力。

年少群一臉嫌棄的表情,不耐煩地說道:“算這下等人走運。”

說著,雙方快速走了過去。

莫海非常客氣禮貌地跟老人家簡單說了下事情的原委,老人一臉錯愕和驚訝。

不過老人確實病痛難忍,再看看凶神惡煞的醫院保安,想到當下自己的處境,沒有太過猶豫便答應了下來。

這時候陳兵挑釁地看著年少群,道:“你先還是我先?”

年少群倒也不推辭,似乎是此人確實發自內心覺得自己生於京都,長於京都高人一等,厭惡這老人家。

所以想著速戰速決,便說道:“小癟三,睜大你的狗眼看好了。”

其一群手下也跟著叫囂了起來。

“在年少麵前比這個,你他麽真是狗眼瞎了吧。”

“自取其辱,年少出手,一切疑難雜症手到擒來。”

陳兵冷笑連連,並未說話,倒是莫海心裏很緊張,他是知道年少群在醫術方麵的實力的。

“老家夥,哪裏不舒服?”年少群走過去,厭惡地問道。

老人家愣了下,但還是說道:“肚子痛!”

“像你們這些下等人生病了那是天意,治療下去也是浪費時間和金錢,還不如老老實實死在你們的家鄉,跑來京都作甚?”

年少群言語和刻薄惡毒,如果不是和陳兵筆試,像這種普通的老人家他極其的厭惡,發自內心的厭惡。

老人家沒有說話,早已被病痛折磨的形容枯槁,精神極差。

年少群一手捂著鼻子,非常厭惡的按了按老人家的獨自部位,十分用力。

“啊!”老人家本能的發出一聲慘叫。

“老家夥,該死!”年少群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確實需要這樣,罵了一聲,完全沒有停手的意思。

繼續一手按在老人家的肚子,越來越用力,疼的老人家聲音都嘶啞了。

隨後老人家竟然嘔吐了,十分淒慘。

陳兵和莫海看在眼裏,心裏憤懣不平。

大家都是醫生,已經看了出來,年少群這就是故意的,故意折磨老人家。

“年少群,你太過分了吧,有必要這樣折磨一個病重的老人嗎?”莫海看不下去了,站出來怒斥道。

“你他麽給本少閉嘴。”年少群大吼一聲,道:“這老家夥已經沒救了,是胃癌晚期。”

聽到這,老人家並不感到意外。

“好了,老家夥,你已經沒救了,但我可以讓你舒舒服服的過完剩下不多的日子。”

年少群這時候才鬆開手,然後吩咐手下取一些必要的東西來。

很快,便有手下從醫院裏麵拿來一些藥品,還有一些銀針。

莫海此時在一旁搖頭,小聲的和陳兵討論道:“陳先生,那老人家真的是胃癌晚期了嗎?”

陳兵搖搖頭,不確定地說道:“不清楚,不過確實很像。”

“嗬嗬!”

“土鱉,年少看過的還有差?”

“土鱉,你自己去問問那老家夥,年少判斷錯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