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蓬的表情沒有因為被懷疑或者被識破而害怕,下相反是有些淡定,這眼神也讓紫葉有些愣,本以為天蓬就算不害怕也會緊張,可現在這種情況,天蓬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眼神平淡得出奇。
“我會小心的。”天蓬隻是淡淡的說出這句話,那語氣就好像再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紫葉也隻是發愣了一下,天蓬的眼神其實她也有些欣賞,她就是這樣一個人,對於麵對困難隻能往上衝,當然,除了沒意義的往上衝之外,在紫葉的眼裏麵都是欣賞,因為她也是這樣一個人,不管對方是誰,對手是誰,她紫葉還沒有怕過誰,就連猴子也是一樣。
紫葉揮了揮手,一顆藥丸出現在她的手裏,又揮了揮手那藥丸瞬間來到了天蓬的麵前停在他麵前,紫葉淡淡道:“這是“清毒丹”,由於你受傷有些嚴重,這丹藥隻能暫時緩解或壓住你身上的傷讓人看不出來,你過後自己慢慢調理,這是師父練製出來的,她老人家早就預感我們會有危險,所以在離開玉鳳閣的時候她老人家交給我的。”
天蓬直接將丹藥拿起來二話不說就吃了進去,慢慢的運動靈力,閉著眼睛開始調節自己的內傷起來。
天蓬和多目怪的事情也就這麽過去了,不過經過此次的戰鬥,所有的妖怪對天蓬的看法也發生了很大的改變,對於天蓬的命令以前是勉強執行,而現在是毫無怨言的執行。
天蓬的戰鬥自然也傳到了天庭,更是傳到了外麵,一時間花果山外麵的妖怪也風風火火的來加入花果山,這妖怪多得讓本來就很大的花果山也快容不下這麽多妖怪了。
而此時,天庭玉帝的禦書房中。
李靖和哪吒小心翼翼的看著玉帝手中拿著他們從花果山帶來的情報,而玉帝的眉頭卻是不停的皺著,那臉色就跟自己得了病快要死去一般難看,當然,這其中也包裹著憤怒。
玉帝看了一會,直接將情況撕了個粉碎,那肩膀已經氣得上下起伏,可是,他能怎麽樣呢,如果現在去殺了天蓬攻打花果山,他能保證花果山一定會把他拿下,但是萬一猴子在暗處等著自己出手怎麽辦,這簡直就是羊入虎口的舉動。
他承認,他想把花果山夷為平地,他想命令天兵天將將花果山一舉拿下,但是猴子是何許人也,說句話都能讓他顫三顫的人物,他敢招惹嗎?
他一直相信猴子一定在暗處等到他跳進去猴子挖的坑,所以他才不敢輕舉妄動,即使隻是懷疑猴子暗處,他也不敢,如果被猴子知道丟了玉帝的位置倒是沒什麽,萬一這猴子一棍子將自己打死那就完蛋了。
玉帝氣得笑了出來道:“嗬嗬,堂堂三界之主,既然看著妖怪發展,而不敢輕舉妄動的原因竟然隻是怕一隻猴子,可笑可笑啊……”
李靖和哪吒將頭低得很低,他們不敢和玉帝對視,生怕玉帝對他們發泄自己的怒火。
兩人這沒出息的舉動讓玉帝更加生氣,他很想將兩人臭罵一頓甚至是一刀將兩人殺死了事,可是就算這樣做了那又有什麽意義呢?
隻是能暫時發泄一下罷了,還是不能解決花果山的事情,但是怕就要看著花果山任其發展嗎,不解決這件事情將來隻會更嚴重,到時候猴子不用出手他天蓬就可以把天庭當三歲小孩玩。
“行了,你們下去吧,叫卷簾來找朕……”玉帝無奈的朝兩人揮了揮手,他癱軟的坐在龍位上,他現在已經連對他們發火都不想了,因為他知道這樣做都是無濟於事,隻是他的語氣依然是不耐煩起來。
李靖和哪吒一聽,不由得鬆了一口氣,聽到玉帝叫他們出去就像是聽到了自己的娘子等著自己去洞房一樣,雖然這樣有些丟人,雖然玉帝會更加鄙視他們,但是這鄙視總比丟了性命要好吧,兩人連忙朝玉帝拱了拱手,逃也似的離開了禦書房中。
玉帝看著兩人像烏龜一樣的背影,那苦笑出現在他的臉上,他天庭到底是什麽樣的天庭,怎麽什麽人都有,唯獨沒有不怕死的。
玉帝的手輕輕的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因為害怕自己會被猴子弄死那冷汗就跟剛洗完澡出來一樣全身是水。
過了一會,禦書房中的門被打開,卷簾身披戰甲,邁步朝玉帝走了過來,他那屬於英雄才有的氣息出現在他的玉帝。
玉帝見到卷簾的一瞬間,欣賞的點了點頭,可能天庭中,除了見到這個二十多年前來到天庭的毛頭小子才順眼一點吧。
玉帝從卷簾的身上看到了一個人的影子,那就是天蓬,曾幾何時,天蓬也像眼前這個名叫卷簾的男人一樣,那個眼神犀利,那個氣息強大,那個麵對任何阻礙都不會皺眉頭的天蓬。
可是,玉帝的心裏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他還是覺得天蓬比卷簾的眼神還要冷靜,並不是說卷簾現在的眼神跟以前的比起來卷簾隻能算一個三歲小孩,卷簾也很強,最起碼比天庭一些老一輩的神仙要強,而卷簾也十分優秀。
但是,卷簾再強,始終沒有那個叱吒風雲的天蓬元帥強,那個神話是天庭的驕傲,是天庭的保護傘,是天庭的神。
玉帝真的很後悔,自己因為怕其他人動情就把當初這麽一顆好苗子打入畜生道,就是因為自己一時糊塗又聽了嫦娥的詭計,以至於現在的天庭才落到這步田地。
如果現在的情況是天蓬在場,那自己就不用這麽頭疼,或者說自己根本不用頭疼,因為以前天庭的任何事不需要自己擔心天蓬都處理得很好。
而現在呢,自從把天蓬打入畜生道之後,除了撒尿基本上什麽事情都要自己擔心,都要自己指揮,都要自己出主意,直到現在他才知道,他真的不應該將天蓬打入畜生道。
可是,這世界上有後悔藥嗎,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