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情愫暗生情劫至

蛤蟆老祖天心療傷的時候,燕赤霞和太玄女也在全力療傷,希望暫時的恢複傷勢,免得再被妖魔所趁,而在這個時候,一個淡淡的金色音波化作一絲若有若無的長線沒入了蛤蟆老祖的耳中。

聽到這傳來的密語,蛤蟆老祖神色一震,立刻停止了恢複傷勢,對著馮作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後,就快速的遠離,朝著遠處而去。

“大師所言不虛?”

蛤蟆老祖離去後來的一處山巔上,對著一個穿著褐色袈裟,托著金色缽盂的老和尚淡淡的問道,神色之中帶著一絲疑問,也帶著一絲期待。

“不錯,朱道友便是在度劫,隻要開悟了,便可成就元神,踏入長生的門檻,所以道友莫要攪擾了他。”

法海對著天心說道,目光淡淡的望著下方的馮作,燕赤霞和太玄女,目光留在太玄女身上片刻後,便閉上雙目,靜靜的站著。

而一旁的天心則歡喜不已,對著法海說道:“如此太好了,當年我們得恩人相助,報了師門大仇,成就如今的修為,我的師兄更是前往黃河躍龍門,隻要成功,便可以成就真龍之身,到時候就能夠延續門派,如此恩德,我便是粉身碎骨,也難以報得了。我便隨同大師一路守護恩人之身。”

蛤蟆老祖天心對著法海說道一聲後,也就準備跟隨在法海身邊,要護持朱剛烈一路渡劫,蛤蟆老祖也想要見證下朱剛烈成就元神的一刻。

法海或者說智勝禪師也不去理睬,睜開眼後,淡淡的看著下方的馮作,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咦,那個蛤蟆道人怎麽走了?”

太玄女醒來後,看到那蛤蟆老祖離去,不由問向馮作。

“我也不曉得,隻是看其急匆匆的離去。應該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馮作搖了搖頭道,自己心中也是一陣疑惑,不知道那個仙人為什麽向自己再三叩拜,也不知道為什麽他稱呼自己為朱前輩。更不知道為什麽又匆匆離去。

“小子,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那麽強大的道人對你如此恭敬?”

太玄女上下打量著馮作,不住的詢問著,一雙秀目看著馮作更是好奇不已。

“沒有啊,我就是一個書生,根本不知道為什麽發生了什麽事情,那個道人我也不認識,你趕快看看燕大俠吧。”

馮作也是一臉的疑惑,不想在糾纏這個問題。對著太玄女就說道一聲,然後就跑到燕赤霞的身邊。

這個時候燕赤霞已經醒來了,也在一旁打量著馮作,心中有些明悟,這馮作隻怕是那位上仙轉世之身。否則不會讓那個道人如此尊崇,甚至有些敬畏。

想到這裏,燕赤霞沒有揭破,對馮作反而更是多了幾分好奇之心。

“此地非久留之地,我們起身離開這裏。”

燕赤霞看著馮作和太玄女說完後,起身緩緩道,不過太玄女卻有些擔憂:“師兄。你被那妖虎暗算,神魂受損,如果在長途跋涉,會加重傷勢的。”

“沒有辦法,如果那兩頭妖獸在返回來,我們就在劫難逃了。”

燕赤霞說道的時候。已經起身走了起來,馮作立刻將其扶著,也想要早點離開這裏,免得那兩頭妖怪再次返回。

三人相互扶持下,幾乎是日夜行走。在第六天的時候,終於走入了一個城鎮之中,這個時候,三人才終於鬆了一口氣,三人也決定在這裏停留一段時間,等到燕赤霞恢複好傷勢。

“你這書生為什麽總喜歡看月亮?而且每次都喜歡跑到高處,這次還跑到屋頂來,你不怕掉下去?”

太玄女從馮作的背後走出來,輕輕拍了下馮作,坐在一旁,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好像從我明白事理的時候,就喜歡看天上的月亮,聽老人們說,天上的月亮有仙人,是個很漂亮的女仙,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馮作笑著說道了下。

“月亮上住的是太陰星君,聽說是三界中最美麗的女仙,也不知道有沒有我漂亮。”

太玄女也抬著頭,淡淡的說道,隻是馮作下意識的笑了下:“月亮上的女仙肯定比你漂亮,就是很太冷了。”

“你真不要臉,好像你見過太陰星君似的。”

太玄女笑著看了下馮作,嬉笑道。

馮作沒有反駁,隻是心中卻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好像真的見過天上的仙人,當下也就不在言語了,靜靜的看著天上。

“這個玉佩給你,我在上麵刻了一個護身符篆,免得你那天被妖怪給吞了。”

太玄女看到馮作不言語,以為他被自己羞了,伸手將一個玉佩交給馮作。

看著這個玉佩,馮作頓時一喜,伸手接過來:“真的麽?那我可就不客氣了,禮尚往來,我也送個東西給你。”

馮作摸了摸身上,取出一截手帕遞給太玄女道:“這個手帕也是我隨身之物,我長這麽大就一直沒有舍棄過,雖然是凡物,但是正適合女兒家用。”

“誰是女兒家了,我可是劍仙,是神仙呢,這個手帕雖然是凡物,不值得我那玉牌,不過看在你的心意,我就收著了。”

太玄女笑著說道一下,將手帕揣進了懷裏,然後就陪著馮作靜靜的看著空中的月亮。

隻是在更遠處借助法海的摩尼水鏡看到這一幕的天心則不滿的嘀咕起來:“什麽不值你的玉牌,這可是一件法寶呢。”

天心的話,太玄女聽不到,不然隻怕會直接跳了起來,一件法寶可不是用價值來衡量的了。

“書生,我傳你劍訣,你跟著我修煉怎麽樣?我也不要你拜師的。”

半夜的時候,太玄女忽然開口道,隻是說完後,臉上不由一紅。

“不要,我要進京趕考。”

馮作直接回答了起來,這讓太玄女頓時氣極了,口中嗔怒道:“你這呆子,我不理你了。”

太玄女聽到馮作的話,狠狠的跺了跺腳,直接飛走,留下一臉疑惑的馮作。

“你別跺腳啊,這屋頂會被你跺破的。”

馮作對著太玄女的背影喊了幾聲,一臉的鬱悶。

這太玄女似乎真的生氣了,一連數天都沒有理睬馮作,讓馮作更加鬱悶了,心中也不知道做錯了什麽事情,馮作雖然學識淵博,可是一直都是潛心讀書,很少接觸這些兒女之事,便是朱剛烈沒有封鎖記憶之前,也沒有接觸多少這種事情。

“我現在恢複了一些修為,我們立刻啟程趕往長安城,不能再耽擱了。”

燕赤霞對著馮作和太玄女說道起來。

“師兄,我們這一路幾乎沒有遇到什麽師兄弟,你還被打傷了,我們不去了,也免得和這呆子一起。”

太玄女瞪了眼馮作,氣呼呼的說道。

“書生怎麽惹你生氣了?我們找不到同門,就去找那袁守城算上一卦,他讓我辦的事情,我已經辦好了,正是去拿承諾的時候。”

燕赤霞說著說道,目光看了看馮作,又看了看氣呼呼的師妹,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師兄,你笑什麽啊?我們走吧。”

太玄女嘟噥了一聲,背著劍匣也走了出去,馮作也快速的跟了上去,一路行走中,兩個煉氣士帶著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顯得特別紮眼,不過這一路卻沒有多少波折,三人很快便來到了長安城。

“我看書上說,道人進長安,可以到青羊宮寄宿,我們為什麽不到長安城內的青羊宮寄宿,反而在城外這個小道觀寄宿?”

馮作對著太玄女問道。

“青羊宮是那些有度牒的人寄宿的,而且裏麵的道士大都是各大門派的,我們不方便住在裏麵,你跟不跟我們一起?”

太玄女解釋著。

“我當然跟你們一起了。”

馮作連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