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王彬父親的奇怪舉動

德爺拉我進書房坐下,又把那張他和之前兄弟們的合影拿了出來。

幾番擦拭後,他才緩緩開口說:“你知道找我的人長的什麽樣子嗎?”

我搖頭說:“看到照片我太過在意是不是您了,沒去問。”

德爺點點頭又問:“那個人的年紀、穿著呢?”

我臉有些紅,同時再次搖頭:“也沒問!”

德爺笑笑說:“小峰,你什麽也不知道,那我就不能確定那張照片是不是我了,畢竟這天下長的很像的人太多了,這樣吧,有機會你把那張照片帶回家給我看看,我自己的照片我肯定認識。”

我點點頭,這應該不是什麽難事,就算佛爺不給我原件,我哪去找個複印店,給我複印一下總還是可以的。

德爺把照片收起來繼續說:“小峰,我跟你說過,我年輕的時候是混江湖的,幹了不少的大事兒,也結了不少的仇家,而且我結的仇家遠比你的想象的要強大的多,所以隨著兄弟們一個又一個離去,我也隻好找個偏僻的小鎮苟延殘喘地度過晚年。”

聽德爺的意思,他最後在江湖混的日子,似乎是遭遇了一場巨大的變故。?? 天生混王252

看著德爺痛苦的表情,我沒有去細問,我堅信,這些事情德爺總有一天會一五一十的都告訴我。

德爺常舒了一口氣,走到我身邊拍拍我的肩膀說:“小峰,這件事兒,你先別告訴你的父母,至少在沒確定照片上的人是不是我之前,別讓他們知道,我的事兒,他們知道的比你多,我怕他們擔心。”

我點點頭。

有跟德爺聊了一會兒,他就話題扯到了我的功夫上。

這些天我的功夫絲毫沒有落下,無論是短寸拳、扭肘,還是短刀的扣步切入,我都掌握的很純熟了,隻不過在威力上還是不能將其百分之百的發揮。

老實說,我的力氣已經不能算小了,這一年下來,我堅持訓練,而且還打了無數次的架,體魄比我入學那會已經又強壯了很多。

從德爺的書房出來,我就給佛爺打了電話,問他能不能把照片拿過來看看。

佛爺想都沒想就同意,而且還說這兩天會親自來一趟雨華鎮給我送過來。

我把結果告訴了德爺,德爺點點頭也沒說什麽。

到了晚上,如同上個寒假一樣,吃過飯,看了會兒電視,我就跑會自己的房間,開始跟路小雨煲電話粥。

接下來幾天我的生活都過的很規律,早起陪德爺晨運、打圈,白天在家陪家人聊天看電視,父親在家的時候,我們沒事兒也打會兒麻將消遣一下,到了晚上我就跟路小雨煲電話粥。

時間一晃就是一個星期過去了。

這天的早晨,我剛跟德爺一起晨運回來,就接到了佛爺打來的電話,他告訴我,他今天會到雨華鎮來,讓我去車站接一下。

知道佛爺要來的消息,我就告訴父母說,我有個同學今天中午過來玩,讓我媽多準備幾個菜。

母親笑笑說:“這還用你教嗎?”?? 天生混王252

等中午的時候,佛爺準時到了車站,我就步行去吧他接到了我們家。

這倒不是我怠慢佛爺,而是因為車站就在我家附近,抬腿的功夫就到了,開車什麽的實在是不至於。

我父母也是見過佛爺,知道他就是路小雨的哥哥,所以對他也是各位的熱情。

在所以吃飯的時候,我們都喝了一些酒。

吃過飯我就帶著佛爺去了德爺的書房,我們在這裏呆了一會兒,德爺也是進來了。

看到德爺,佛爺立刻站的筆直,然後緩緩了口氣說:“您就是德爺吧,我長聽小峰提起你。”

德爺笑了笑說:“我一個老朽有什麽好提的,對了,我聽小峰說你那裏有一張我年輕時候的照片,不知道能不能拿出來讓我看看。”

佛爺連忙恭敬地取出那張泛黃的照片交到德爺的手裏。

德爺把照片拿到手中看了看,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隔了一會兒他把照片還給佛爺說:“這上麵的不是我,我一點印象也沒有。”

佛爺愣了一下,也說什麽就接過照片。

接下來德爺又說了兩句照片的事兒,就把話題叉開了,仿若他絲毫不在意一般。

等到下午的時候,我本想留佛爺在這裏住一晚上,可惜他卻說有事兒執意要走,我留不住他,隻好把他送到車站去。

在燈車的時候,佛爺對我說:“傻x妹夫,你家的老爺子肯定有問題,雖然他表現的很鎮定,很老練,但我敢肯定,這照片的人就是他。”

這佛爺,剛出了我家門就又開始對我不客氣,我也沒去計較他對我的稱呼,就問他:“何以見得?”

佛爺說:“照片上人的眼神,跟你家老爺子看我時候的眼神一模一樣,模樣可以相同,但是眼神卻不會被複製,所以他就是照片上的人。”

眼神那麽微弱的差異我還看不出來,就搖頭說:“佛爺,你說的也太太誇張了,我覺得人的眼神相似的太多了。”

佛爺搖頭說:“你不懂,在道兒上混的久了,你就知道了。”

在我麵前佛爺自然也是資曆,我無法反駁。

送佛爺走後,我就急匆匆跑回家去問德爺照片的事情。

進了書房,德爺就衝我笑著說:“那個路小虎是不是看出照片上的人就是我了?”

嗯!?德爺經常承認了!看來佛爺猜的沒錯。

德爺笑著說:“路小虎這個孩子不簡單,眼眸中雖然戾氣很強,但是藏的也夠深,是一個恨角兒,而且手裏很可能還染過人命!”

“啊!”我頓時給呆住了,德爺看人一向很準,他這麽說,就算不對,也是十之七八了。

德爺繼續說:“行了,人家的事兒咱們也別去揣測了,還是說說照片的事兒吧,那上麵的的確是我,而且是我混的最風生水起時候的照片。”

我頓時來了精神,想要聽德爺說幾段故事,可德爺卻苦笑了一聲說:“那照片是一個記者給我拍的,當年還等了報紙,所以這不是我的私人照,想要弄到它肯定也很容易,所以來找我的人,我也無法分辨是敵是友。”

德爺上過報紙?一班道兒上的上報紙隻有三種可能,一被抓了;二是被通緝了;三就是勢力超大,然後洗白後成了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德爺會是哪一種呢?

見我疑『惑』,德爺就拍拍我的肩膀說:“小峰,有很多事情,你年紀太小,還是不知道的好,這個社會你要慢慢接觸,慢慢的接受,別人如果給你灌入他們自己想法的話,你就會失去判斷現實的能力,這樣以來不利於你將來看清大局,所以事情我隻能一點一點告訴你,在你能夠消化和接受的程度裏。”

德爺的這些話說的有些高深了,我不太明白,所以就隻好點頭。

佛爺走後,我的生活又回複了往常的重複和無聊。

在佛爺走後的第三天,王彬、暴鼠和張北辰三個人回了一趟雨華鎮,狸貓、大頭和小四兒則是留守刑州。

王彬現在已經能拄著拐一瘸一歪的走路了,至於腿上傷的事兒,王彬告訴家裏是被車撞的,他的父母自然是心疼了半天。

王彬說,事兒都解決了,而且錢對方也賠了,就讓他家人別『操』心。

王彬向來都是這樣,他家裏拿他也沒辦法,不過王彬卻很孝順,他還是給家裏留了一筆錢。

這些錢王彬家人也是收了下來,王彬父親的話說,王彬花錢沒有“把門”,家裏得把錢給他存起來,將來娶媳『婦』用。

由於王彬腿腳不方便,不適合『亂』走,所以當晚我們就在王彬家裏聚了了一下。

王彬家裏條件一般,但是弄出一桌好酒菜還是不含糊的。

在王彬家吃飯,作為東道主的王彬的父親自然是要陪著的,加上王彬、暴鼠、張北辰和我也才五個人。

王彬的母親比較傳統,是不上酒桌的。

酒菜都準備地差不多了,王彬的父親(以下就簡稱王叔),王叔就對我說:“小峰,這酒人多了喝著才熱鬧吧,這樣吧,你去把老易,德叔、還有你媽都叫過來吧,咱們兩家人一起吃個飯。”

我們兩家的關係一直不錯,所以王叔這麽一說,我也覺得可行,就連忙同意,我掏出電話準備電話叫。

王叔就笑著說:“你個熊孩子,就這幾步路,你跑幾步會少斤肉,走,我跟你一起去,省的老易跟我客氣,再不來了。”

有了王叔陪我,父親和德爺都沒有拒絕,也就過來,不過母親卻沒有跟來,她說:“這是你們男人喝酒的酒局,我就不跟著湊熱鬧了。”

等我們回來重新入了席後,王叔就先端起一杯酒說:“來,今天來我老王家裏作客,大家都吃喝盡興了,先走一個。”

一杯酒下肚,各自麵前的酒又被滿上後,王叔就又說:“德叔,老易,我們王家這麽多年來,受了你們不少照顧,我在這裏敬你們一杯。”

王叔今天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這麽多話了,他平時可是很內向的。

我父親笑了笑說:“老王,你這是說的哪裏話,我剛到回雨華鎮那會兒,在隊裏幹活你沒少幫襯我,所以咱們大家都是相互的。”

王叔搖頭:“我對你的都是小恩小惠,可你對我們王家不一樣,小彬子小那會生了重病,我們家沒錢治,你就給我們出錢,後來我們還了你三次錢,你退了我們三次,老易,你是我們老王家的大恩人。”

這些事兒我也聽過。

我父親搖頭說:“老王,你竟說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幹嘛,來,喝酒!”

王叔搖頭說:“老易,我們家欠你的,我們家小彬子的命也是你家給的,所以小彬子在外麵幹的那些事兒,我都知道,也沒去阻止他,所謂飲水思源,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道理我還是懂的,但是我求你一件事兒,那就是別讓小彬子再做太過危險的事兒,好嗎,我也就這麽一個兒子!”

王叔叔說完,我們整桌兒都愣住了,這一切他都知道的,他隻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我突然感覺我們家有些對不起王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