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龍抬頭〔3〕

“大秘密?難道是跟張春生手裏的人命案相關?”我不由問道。

其實我問了一句廢話,因為我們一直都在圍繞找個話題在說,說以劉紫柏說的這個秘密肯定也是這件事兒。

劉紫柏點頭說:“那個‘闊少’叫孫海,二十三歲,是河南開封轄區一個小村落的人,家裏孩子多,所以初中沒上完就出來打工,後來混到刑州,在刑州通過中介找了去張春生礦上的那份兒的工作。”

我擺擺手說:“這個人資料不用給我整這麽詳細,說張春生的事兒。”

劉紫柏就繼續說:“我們和孫海交了朋友,就發現他找個很浮躁,揮霍無度,而且特愛吹牛,所以我們就聲稱要跟他交朋友,請他吃了頓飯,結果事情就有了著落,按照孫海所說……”

事情回到劉紫柏、戲子和孫海的飯局上。

這是一家不上檔次的小飯店,三個人點了一桌兒的飯菜,而後劉紫柏和戲子就分別說了一些奉承孫海的話,孫海年輕齊聲,加上幾杯酒下肚,牛就吹起來沒邊了。

開始的時候孫海說的都是他在老家瞎混的事兒,就是跟人打架,偷看姑娘洗澡之類的糙事兒,不過劉紫柏和戲子卻都擺出一副“如癡如醉”地的表情。

這就讓孫海心中的傲氣更勝了。?? 天生混王417

之後孫海被劉紫柏和戲子灌的酒越來越多,嘴上說話也就越來越沒有把門,很快劉紫柏配合著戲子就把話題徹底引到了張春生身上。

劉紫柏道:“孫海大哥,你在老家混的雖然很展,可在刑州卻是不吃香的,不瞞你說,我和老臭(戲子的化名)都是跟張春生張哥混的,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給你引薦一下,以孫海大哥的實力,肯定能混出個道道兒來。”

戲子也是在旁邊補充說道:“二蛋(劉紫柏的化名)說的既是。”

好吧,當時我聽到兩個人的化名,不由就有種很開心的感覺。

劉紫柏和戲子這麽一說,孫海就道:“哼,張春生,他還不得看老子的臉『色』行事。”

劉紫柏和戲子同時假裝驚訝,劉紫柏先開口說:“孫海大哥,你這玩笑可不能『亂』說,我們跟這張哥混的時間可不短了,可從沒聽說他上麵有您這位‘大哥’。”

戲子也是跟著附和。

孫海在虛榮心的作祟下就道:“哼,張春生算個屁,他有把柄在老子手裏,老子沒錢了就去找他要,他每次都得乖乖給老子,哼!”

劉紫柏又問:“啊,還有這種事兒?我怎麽沒聽我們張哥說起過。”

孫海醉醺醺地就說道:“這又不是什麽光彩的事兒,他自然不會告訴你們。”

劉紫柏和戲子兩個人假裝不信,齊聲嘲笑孫海在吹牛。

於是孫海就怒了:“媽的,你們不信是吧,老子就講給你們聽,這事兒,老子可知道的很詳細。”

劉紫柏和戲子就敬酒給孫海說:“如果孫海大哥說的真話,那我和老臭以後就跟您混了,學這您,跟您一起吃香的喝辣的。”

孫海一聽自己要帶小弟了,就開始說道:“你們知道張春生在雨華鎮西山深處有個鐵礦吧。”

劉紫柏和戲子點頭說,知道。?? 天生混王417

孫海就說:“不瞞你們說,之前我就在那家礦上上班,我張春生手下一個挖礦的。”

“那家鐵礦聽說張春生是利用不正當的手段,從雨華鎮另一個有錢人那裏搶過來的,他仗著自己的關係硬,搶了鐵礦後,就和雨華鎮的一個叫張金源的人聯合把鐵礦開了起來,聽說是張金源出了百分之六十的錢,張春生出了百分之四十的錢,不過由於礦是張春生搞到的,所以他們的分紅比例是五五對開。”

“起初這礦剛起步的時候,雙方很順利,可是到了後來,這鐵礦個越挖就越發現規模越大,其中蘊含的財富自然也就越大,所以兩個人融資和重新分股的問題上就產生了分歧。其實主要矛盾點還在張春生,他在發現這鐵礦的價值和財富後,就像給張金源一筆錢,讓張金源退股,那張金源又不傻,自然不會讓張春生得逞,所以兩個人矛盾就越來越大,甚至有一次兩個人還在礦上吵了起來,聽說後來脾氣暴躁的張金源就打了張春生一巴掌,把張春生白眼狼。”

張金源的這句話會說的不錯,我也讚同,這張春生的確是像極了白眼狼。

孫海繼續說:“就因為這一巴掌,張春生就記了仇,當天他找了我我們上的那個班的老於頭,也是我們那個班長,他跟老於頭說,讓我們這個班想辦法把張金源留到礦井下,然後就每個人給我們十五萬塊的好處費。”

“我們這些人在礦上趕上幾年也掙不夠這些錢,所以我們就動心了,經過一番謀劃後,我們想了一個主意,那就謊稱我們在礦下挖到了古墓,然後找張金源定奪。”

“這招果然好使,我們把事情告訴他後,他就告訴我們不要生長,然後就跟著我們在深夜下了井,我們把他帶到我們事先準備好的地方,就把他用石塊給砸死了,砸死後我們就把礦頂敲一下一大塊兒,偽裝成塌方掩埋的現場。”

“事成之後我們就聯係了張春生,他聽了之後很滿意,當天就趕回來處理礦難,猶豫他是大老板,所以我們怎麽安排全部都聽他,他說是礦難,那就是礦難,而死亡時間,他也說成了,是在清晨開工的時候,張金源要親自到井下監工,這才釀成了悲劇……”

“張金源死了,張春生就賠給張金源家裏一筆錢,還把張金源手裏的股份全部給買了下來,完全獨占了鐵礦!而我們幾個人,也是沒人分到了十五萬。”

“分了錢之後,我就沒再去挖礦,因為我擔心張金源後腦勺上被我砸了七八下,我看到那些礦石,就想起了他的後腦勺,所以我就辭職帶著錢到刑州享樂了。”

“隻不過,我也不知道怎麽搞的,賭幾次,玩幾次錢就見底了,我又不想工作,所以就就拿張金源的事兒威脅他,又他哪裏先後弄了二十萬,哼,老子張春生在我麵前就是一直小綿羊,我說東,他絕對不敢往西。”

講完故事,孫海還不忘拽上一句。

……

回到劉紫柏給我講述的現場,聽他講完之後我就說:“這麽詳細,這的確能算是搞了張春生的一個大把柄,對了,那個孫海人呢?”

劉紫柏說:“我讓向曉燕給看著他,他現在就住向曉燕店裏,每天也不知道他往那裏扔多少錢。”

我想了一下說:“紫柏,你和戲子現在就去盯著點孫海,不能讓他出事,他這麽三番四次的敲詐張春生,以張春生的『性』格,肯定不會願意被敲詐下去,所以那個孫海最近可能會有危險。”

我頓了一下又說:“另外我總覺得劉大被張春生賣掉的事兒,恐怕也會跟這件事兒扯上關係,雖然現在還不清楚如何扯上,但是我有預感!”

劉紫柏點頭說:“瘋哥,放心吧,我們這就去把孫海綁了,弄回咱的住處,那就絕對安全了。”

我搖頭說:“這件事兒還是交給條子辦吧,張春生有政治背景,還是官道上的人動他方便一些,你們就看到他被警察抓了就好了。”

劉紫柏緩緩點了點頭。

接著我就給周警官打了個電話,把我所知道張春生的事兒細致地講述了一遍。

聽我說完後周警官你就道:“瘋子,你確定這件事兒的真實『性』?”

我點頭說:“周警官,我確定,不過這次我得提前提醒你,那個張春生可是跟錢副市長很熟。”

周警官笑笑說:“瘋子,這你就不用擔心,上次老黑的事兒,我已經選邊站了,而且很不巧,我站的找個派係正好跟錢副市長是相對的派係,所以,能收拾掉他的一個棋子,對我們這邊來說肯定會呼聲一片,而且你說的那個張春生,我也略有耳聞,可動!”

聽周警官這麽說,我就趕緊又說:“周警官,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現在就把其中一個犯罪嫌疑人所處的位置發給你,你派人過來抓了吧,你最好保護好他,我感覺他最近可能又危險。”

接著我和周警官又閑聊了一會兒,我就把電話掛掉了,然後把地址和人名資料發給了他。

周警官這次行動很快,不到二十分鍾他的人就出現了盛昌街,然後當場就把孫海給抓了。

我知道孫海這種人嘴巴大,膽子小,隻用周警官稍用手段,那麽很快其他的犯罪嫌疑人也會相繼落網,而他們背後的真凶張春生的好日子恐怕也是到頭了。

想到這裏,我就給旁邊的王彬說:“找幾個兄弟,眼神點的,讓他們現在就到張春生家裏,把他給我狠狠地揍上一遍,記得不要打的太過了,因為這人我們是留給周警官的禮物。”

王彬問我,為什麽我們不親自去。

我的回答就兩個字:“避嫌。”

結果我們那些兄弟行動很順利,當天下午就在把張春生堵在家裏打了一頓,據兄弟們說,頭上和鼻子都流了血,看著挺慘,不過傷勢應該不會太重。

事成之後,我就給劉瞎子打了電話,告訴他事兒成了。

劉瞎子立刻給我要了賬號,要給我打錢。

我問他不用去打聽下消息,不怕我誆騙他?

劉瞎子就笑笑說:“瘋爺,你是抬頭真龍,擲字如金,我信你。”

這馬上就要到二月二龍抬頭了,這劉瞎子的吉祥話說的也是趕趟,所以我心裏忍不住也是美滋滋的。

佛爺要真龍抬頭,這其中也又我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