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一個好哥哥 王善民

看著台上的舞蹈表演,聽佟九朝說完之後,我就“哦”了一聲道:“變天,是要下雨了嗎?謝謝提醒,我一會兒就讓人給我送把傘過來了,沒事兒我就掛了。”

我也不理會佟九朝再說什麽就掛了電話。

佟九朝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無非有兩個目的,一個是不希望和我鬧翻,來說好話的;另一個恐怕就是希望我放了剃刀,免得讓他受到了西太爺的責難。

畢竟剃刀是在他的地頭上出的事兒。

他的好話多半都是敷衍,我聽不聽都無所謂;至於剃刀的人,是要必殺的,絕無可能給他放了。

掛了電話佟九朝也沒再打過來,至於他怎麽想的,我還不知道,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在西太爺的人到邢州之前,他絕對不敢對我出手。

所以掛了電話之後,我就開始安心看舞蹈劇的表演。

沒一會兒,熏兒就坐著輪椅就出現在了舞台上,令我意外的是,那輪椅仿佛成了她身體的一部分,旋轉,前進,後退,一切動作都是那麽優美而協調。

可在下一幕的時候,熏兒卻突然從輪椅上“摔”了下來,就在我們眾人驚呼的時候,台上的舞蹈演員卻圍繞這摔倒的熏兒緩緩起舞。?? 天生混王497

熏兒也是眾人的縈繞下,半臥在地上開始舒展優美的舞姿,而後漸漸地用她那一條坐腿站了起來,原地旋轉,身子微微揚起……

瞬間台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舞台上有時候熏兒一個人在跳,有時候三兩個人,有時候十多個人,雖然到最後我仍是沒看明白是怎麽回事,不過有一點我卻是能夠深深體會,那就是,她們都擁有一顆堅強的心。

而整個舞蹈劇的過程中,王善民都沒說話,中間他還有幾次落淚。

等這所有舞蹈演員都上台鞠躬謝幕的時候,我才感覺到原來已經結束了。

“瘋爺,謝謝你,謝謝你們。”表演結束後,王善民突然起身對我鞠了一躬,而後熱淚盈眶。

我過去拍拍王善民的肩膀說:“你是一個了不起的哥哥,我瘋子,服你。”

王善民和我又說了兩句話,邊去舞台那邊找熏兒去了,路小雨則是在旁邊道:“易峰,她們可真了不起。”

我點點頭說,是很了不起,有一個人更了不起。我說的自然是王善民。

此時畢科長和趙岩也是走了過來,說是演出結束了,要帶同學們回去了。

我就笑著問了一句:“畢科長,今天晚上的表演是不三,還是不四呢?”

畢科長對我也是笑了笑說:“易峰,你今天做的不錯,這的確比他們在學校要學的多。”

說著畢科長有轉頭對趙岩說:“趙岩老師,回去後安排你的學生們寫一篇觀後感,這麽好的教育機會,可不能錯過了。”

呃……

等著同學們和我打了招呼,相繼離開後,我們這邊還留在文化宮的就隻有路小雨、我和暴徒三個人了。?? 天生混王497

而殘疾人學校那邊的同學們則是一個人沒走,他們有的拍照留念,有的則是在收拾服裝,有的則是圍在王善民旁邊說個不停。

沒過一會兒熏兒也是換好衣服從後台出來了,那個被她稱為花姐的女生推著她,她臉上的妝還沒卸掉。

王善民接過“花姐”手中的輪椅,然後推著熏兒來到我的身邊:“瘋爺,我們走吧,去辦正事兒去。”

我看了看留在文化宮的學生問:“他們怎麽辦,有車回去嗎?沒有的話,一會兒我讓剛才的那幾輛大巴再回來。”

王善民搖頭說:“我已經找好車了,隻不過我們要順路先把送熏兒回去,這就得麻煩你了,瘋爺。”

我笑笑說不麻煩。

出了文化宮,我們,我們又把熏兒扶上車,問了王善民地址,我們就開車往城東走。

王善民和熏兒住的地方離城東火葬場不遠,是一處平房,他告訴我說,那裏原來是他二叔家,後來他二叔沒了,二嬸跑了,就剩下熏兒一個人,為了照顧她,王善民就從家裏搬到了他二叔家去住。

熏兒也是在旁邊告訴我說:“這麽多年一直是哥哥在照顧我,我的一切都是我哥哥給的,而且我們學校很多學生也都得到過我哥哥的幫助,要不是為了我們,我哥哥的日子一定會過的很好的,再有些日子我就要……那個時候我哥哥就可以解脫了。”

熏兒就要怎麽了,她沒說,不過聽她說王善民可以解脫,我們不由愣住了,一般這種情況就是她已經得了什麽不治之症,因為電視、電影上都是這麽演的。

所以我和路小雨都詫異地看向熏兒。

王善民一臉淡然道:“瘋爺,不瞞你說,熏兒在不久前體檢,檢查出了胰腺癌,醫生說已經是晚期,就算是手術成功後也隻有兩三年的活頭了,其實我們本來可以早些發現的,可是熏兒為了不讓我擔心,每次他肚子疼的時候,她都忍著不告訴我,而我大多數時間都在外麵忙著掙錢,所以也就沒注意,可等有一天熏兒疼的滿頭大汗,躺在**的打滾時候我才發現,把她送到醫院檢查的時候,已經是晚期了……”

熏兒在一旁打斷王善民說:“其實我感覺這樣挺好的,至少我不再是我哥哥的拖累了。”

“熏兒,你瞎說什麽呢,什麽拖累!”王善民瞪了熏兒一眼。

熏兒卻微笑著做了一個鬼臉,然後說:“哥哥,真的,今天晚上的表演後,我就再沒什麽遺憾了,唯一讓我過意不去的是,為了今天你花光了你這些年所有的積蓄,對不起,請原諒熏兒的自私。”

這麽深情的話,我感覺不到一絲的肉麻,因為這些都是他們真情的流『露』。

不久就到了王善民的住處,等把熏兒安排好之後,王善民就跟我一起往城東火葬場去了。

我問王善民熏兒一個人在家沒事兒吧,王善民說:“沒事兒,我值夜班的時候她都是一個人家,她很堅強的。”

很快我們就到了城東火葬場,快到的時候我給king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到門口去等我們。

等我們到了門口,王善民就給值班的那個人打了個電話,說來替他值後半夜的班,等我們見到那兩個值班的人後,王善民就從口袋裏掏出兩張百元大鈔,算是給他們的好處費。

這些人都是知道王善民接私活兒的事兒,不過都懶得管而已,誰也不曾想到王善民燒的都是被殺死的人。

看著剃刀等人被king送入火葬場後,我沒有跟著進去,因為路小雨還跟著我呢,這裏的事兒,我就交給了王善民和king處理,我則是和路小雨回了盛昌街。

當然是暴徒開車。

回去的路上路小雨就一直跟我說熏兒和王善民,還有殘疾人學校的事兒,我知道路小雨的意思,她是希望我能夠去幫幫那些人。

其實我心裏也是有哪方麵的想法,隻不過這件事兒我回去後還要和顧清風商量出一個具體的細則來,我們出多少錢,怎麽保證這些錢能一分不少的全部幫到他們,這些都是我們必須考慮,如果我們隻是單純的把錢捐給一個機構,那我們幫助可能就不是這些學生了,而是一些社會的蛀蟲。

所以我就路小雨說:“小雨,你放心,我會幫她們的,改天我們再去他們學校看看,不行咱們就蓋一座新學校給他們。”

路小雨“嗯”了一聲,然後鄭重的點頭。

等我們回了盛昌街不久,king就給我打來電話,說剃刀已經燒沒了,問我還有什麽指示沒,我就說,沒事兒了,讓他們回去睡覺。

西太爺的孫子亮球被我殺了,副手之一剃刀今天也是化成了灰,接下來整個邢州恐怕就真如佟九朝所說的一般,“風滿樓,雨將至”了。

幹掉剃刀的事兒,第二天早起我就通知了佛爺,沈文替佛爺告訴我說:“瘋子,幹的不錯,本來這兩天西太爺的第一批人可能過去,不過我們按照佛爺的意思,已經在這邊搞出了一些『亂』子,所以西太爺的人有所顧忌,暫時放棄了去邢州,不過我們拖不了太久,最多半個月,西太爺的人還是會過去,這段期間,你做做準備,佛爺的意思,那一批也要和剃刀一樣,有來無回。”

我則是笑笑說:“佛爺隻要負責把消息準確地傳給我就好了其他的事兒就不勞煩他『操』心了。“

同時今天我到峰雨大廈後,也是把剃刀的事兒通知了所有兄弟們,也讓他們都做好防範西太爺的準備,佛爺雖然說他能拖半個月,可是其中的變故誰也說說不準,所以越是早備戰,我們也就越安全。

為了防止一中這邊出事兒,我就讓小刀、白七、張北辰這三個人手比較富裕的人,各自安排了幾個兄弟到一中這邊輪值,並且暫時由暴徒統一領導。

到了下午,我就把顧清風叫來,跟他商量幫助殘疾人學校的事兒,顧清風猶豫來一下就說:“瘋哥,其實慈善,咱們遲早是要做的,不過現在卻不是一個很好的時機,因為我們的資金太過緊張了。”

我點頭說:“我知道,我找你就是商量一下,看你能不能想到其他的辦法,既能幫到他們,又不會影響咱們的資金鏈。”

顧清風想了想說:“我們或許可以找佟九朝幫忙,這麽多年,他可是有不少積蓄的。”

我愣了一下問:“他會出錢?”

顧清風笑笑說:“辦法都是人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