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六十六章 挑戰三營(三)
二營這邊認認真真的布置障礙,這讓任天奇和張政委心中頗感欣慰。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顯然二營的戰士們對這次兩營對抗很上心,光是從他們的態度就能看出來,二營已經和驕兵沾不上邊了。
而反觀三營這邊,好像在敷衍了事一般,隨隨便便的蹲在地上擺弄一番就算完事。
任天奇和張政委心中那個氣啊,恨不得上去給三營的人一人一個大耳刮子。
當然,他們不可能真個這樣做,頂多恨鐵不成鋼罷了。
半個斜的準備結束,任天奇起身,對著樹林裏大吼一聲:“對抗開始。”
任天奇的口令剛一下達,三營這邊立即就有了行動。
他們的戰術很簡單,直接全體發起衝鋒,打算從正麵將二營擊敗。
或許謝小帥沒來當營長之前,二營的人肯定會衝上去跟三營正麵廝殺!
但現在的二營已經不是之前的那個二營了,他們還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嗎?
一連長作為本次對抗的指揮員,在任天奇的口令下達之後,立即伸出右手,用手語向其他幾位連長下達行動指令。
二營的隊伍立時分為五股,由五位連長各自帶領兩支突擊隊,朝著樹林的中心區域進發。
隨著二營的架勢一拉開,在外麵觀戰的三營長臉上的笑容當時僵住,一種不好的預感悄然浮現,恐怕這次的對抗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簡單呢!
不管三營長如何驕傲,但是能在特種部隊混到營長這個位置上,豈是簡單人物?
作為專業人士,他一眼就看出了當中的門道。
二營的雖然分成了五個部分,但是他們分散的距離恰到好處,相互之間形成了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犄角。
而最重要的是,每個小股勢力的兩支突擊隊,隊員的戰術動作,相互之間的配合,以及相互之間的交替走位,又形成了一個小範圍的火力交叉網。
不但隊員之間隨時可以相互支援,隨時可以有人替補陣亡隊員的關鍵位置。
突擊隊與突擊隊之間,小股勢力與小股勢力之間同樣如此,都能任意的變換攻守形態,可以隨時相互支援,
總而言之,二營的部署環環相扣,形成了一個完美的攻守體係。
其實這並不是什麽稀奇的東西,說穿了也就是特種分隊作戰的升級版而已,隻要經驗豐富一點的指揮員都會。
由此可見,一連長之所以能讓其他幾位連長信服,他自身的能力也是相當出眾的。
但是下一刻,二營的表現卻讓外麵所有觀戰的人有些搞不懂狀況!
在對抗雙方即將短兵相接的時候,二營的人胡亂開了幾槍,將自己的位置暴露之後,立即作鳥獸散,毫無章法的一窩蜂往回跑。
任天奇本想問問謝小帥什麽情況的,轉頭看到謝小帥拿著望遠鏡,嘴角掛著一絲詭異的笑容之後,便知道當中肯定有什麽古怪,於是拿起望遠鏡想要看看二營的人到底在搞什麽鬼?
而三營的營長更是有些搞不明白,照理說就二營擺開的陣型,一旦跟三營正麵遭遇,散兵遊勇般的三營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那他們還跑什麽?
猛然間,三營長覺得好像有人在盯著自己看,轉過頭,隻見一營長給自己了一個燦爛的笑容,當中帶著一股莫名的意味,也不知道在傳遞什麽信息。
一營長的笑容實在太古怪了,讓三營長頓時一個顫抖,渾身上下滿是雞皮疙瘩,心中那種不好的預感越加強烈。
此時的三營長已經有些後悔了,種種跡象表明,二營肯定有古怪,或許自己等人有些輕敵了。
野戰訓練場。
二營的人打完就跑,打出去的子彈半點準頭都沒有,連三營這邊一根毫毛都沒碰到,這讓三營的人更加鄙視,以為他們不敢跟自己正麵廝殺,於是考也沒考慮開始追趕二營。
沒跑多遠,二營的人突然集體一個急刹車,轉身躲到身旁的大樹後邊,將自己的身體隱藏起來。
而三營的人看到二營這邊躲藏起來,放緩了追擊的步子,不緊不慢的走動,好像在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一般。
“哢嚓。”一個極其輕微的金屬撞擊聲響起,走在最前麵的那名三營戰士感覺到了自己的腳下踩到東西,當即站在原地不動,伸手向同伴示意。
然而,不等排爆手上前,爆炸聲就那樣毫無征兆的響起,白煙瞬間彌漫遮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
就在爆炸聲響起的同一時間,踩到東西的三營戰士腳底下突然冒起一張大網子將他包裹起來,連同他一起的還有四名三營戰士。
大網子收攏之後,立即朝半空升起,在距離地麵三四米的時候停止了上升。
當大網子停下之後,四根被剃掉枝葉的樹棒呼嘯而來,直接擊打在網子裏三營戰士的身上。
“啪啪啪啪。”四個極其清脆的拍擊聲傳入三營所有人的耳朵裏。
由於白煙遮擋視線,所以三營的人根本看不見到底發生什麽事,還是拍擊聲讓他們不自覺的抬頭。
三營長當時臉就綠了,打在三營戰士身上的樹棒好像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自己的臉上,同時憤怒的望向謝小帥,好像在質疑他是否故意指使手下這樣做的。
這也是謝小帥苦笑的原因,就在二營的人布置陷阱的時候,他便知道這些家夥在幹什麽。
這是他當初惡搞五連長那個陷阱的放大版,也不知道這些家夥怎麽想的,居然在這種誠搞出這種花樣。
其實謝小帥忘了有句話:有什麽樣的官、就會帶什麽樣的兵。一連長他們這一手還是從他身上學來的,是他‘教導有方’的結果嘛。
任天奇更是看得直搖腦袋,二營這些家夥太能搞了,完全跟謝小帥一個風格,也不知道接下來還有什麽出人意料的手段呢。
當然,感受最深的還要屬網子裏的那幾名三營戰士,上的痛苦咬牙忍忍就過去了,但是這麽丟臉的事情偏偏就被他們碰到了,這讓他們的心裏實在是有些難受,恨不得找個頭套帶上了。
落下的麵子靠自己是如論如何也找不回來的,按照遊戲規則,他們已經是死人了,還得要等到對抗結束才能被放下來,隻能將希望寄托在同伴的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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