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為我征戰
“這種血祭之術很有可能是古代流傳下來的巫術……”九葵說道，“雖然孤不能夠完全地分析出它的作用，但是孤或許能夠隱約猜到他想幹什麽。”
“幹什麽？”珀修在心頭問道。
“孤剛剛分析了一下這個魔法的魔力流動結構……哎呀這是古語反正你也聽不懂不要亂問，這個魔法的魔力流動結構和聖耀衣的魔力流動結構相似……”
“也就是說抵消魔法？”珀修問道。
“或許是這樣的……”九葵說道，“孤的分析中……唔，相似程度隻有百分之三十左右。”
“那相似個屁啊……”珀修說道。好比說卡萊爾和伊蘇爾的名字發音也有百分之三十相似，他們倆完全不一樣啊！不，考慮到姓氏他們有一半的音都相似……
九葵皺了皺眉頭，說道：“但是這兩個魔法的根本釋放方式就不一樣，所以注定有百分之五十是不同的，剩下的百分之五十中有百分之三十相似，已經是很多了！而且根據孤對魔力流動方式結構，它應該和聖耀衣一樣是一個抵消魔法效果的魔法！”
九葵說得一點都沒有錯，這兩個魔法確實有著不少的相似之處。那百分之五十的效果……那恐怕就是血祭之術的效果了吧。
“我反正不著急，繼續給我講講血祭之術的特點吧。”珀修不著急，在他心中這些人是泛不起多大浪花的，因為九葵說了，這是一種最後的手段。
其實從血祭之術這個不討喜的名字就應該知道，血祭之術，怎麽聽都像是那種拿自己的生命去交換什麽東西的感覺。
“唔，孤要想想……”九葵對於這種秘術的記憶也不是很深刻，珀修不著急，也就放任她去想。過了片刻，九葵說道：“孤也不能保證正確，反正這種秘術就像是獻祭，不過祭品就是血。古代的魔法師認為人是由兩部分構成的，一部分是生命，一部分是魔力，生命的外在表現是血液，魔力的外在表現是刻印。血祭之術的創造者認為既然魔力能夠拿來使用魔法，那麽生命為什麽不可以呢？於是就發明了這種用生命力來施展的魔法……”
“不過這種魔法畢竟屬於少數，因為想要傳承和發展這種魔法實在是太難了，有很多魔法被這些血祭之術的傳承者學會以後都拿來壓箱底。大家還是比較承認魔力施展的魔法。”九葵說道，“至於這種魔法還有什麽特點，那就是血祭之術的魔法都比較逆天，效果都非常奇特。有人認為生命力是高於魔力的，這種學說在古代十分盛行，從某種意義上說這是對女神的否定！”
“什麽意思？”珀修說道。
“因為這種學說認為，女神是被創造出來的生命，後續的生命也都隻是女神‘仿造’自己的樣子製造的，本質上是比創造她的存在要低一個等級的。同時，女神創造了魔法，而女神自己是沒有刻印的，她使用的是神力，這樣也可以看出魔法、刻印全都是女神自己製造的。她自己創造的魔力不如生命力也不如她自己的神力，這就說明她的創造力是比較低的，所以她被稱為‘不完滿的神’，也是有根據的。”
“或許這個就是朱諾斯多邦崇尚力量而不尊敬女神的原因？”珀修問道。
“誰知道呢，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九葵答道，“不過孤可以肯定的是，生命力施展出來的魔法肯定和魔力使用出來的魔法有著很大的區別。或許少量的生命力是難以與等同於大量的魔力，但是血祭之術肯定在獨特性上有著超越魔法的優越性！”
“是麽？”珀修點頭表示了解，然後他與九葵結束了這段百科對話。
雖然珀修和九葵看樣子聊了很多，但是他們都是通過意念交流，大量的信息傳輸全部都在一瞬間，大腦的分析和思考反而占了比較長的時間。
因此血祭之術也才剛剛開始。
漫天呼嘯的狂風已經來不及擴散了，一陣陣詭異的紅色雲霧將之包裹起來，火焰漸漸熄滅，溫度也漸漸降低，龍卷風也漸漸停息。
首先降溫！因此整個風暴停息下來的時候唯有剩下兩圈焦黑的草坪，而沒有留下可以燎原的火苗。
“這個魔法真的挺有意思的。”珀修說道，“即使是我也忍不住想試試這個魔法……不過看樣子好像要犧牲生命的是吧？”
“是的，因為在魔法裏，生命的象征就是血液，這個魔法的弊端就在這裏，因為人的魔力是無限的同時也是可以創造的，但是人的生命力是有限的。”
“這個魔法……很有意思。”零薔也插嘴道，“好像揭示魔法的本質一樣……”
“怎麽說？”珀修問道。
“人需要花時間來聚集魔力，然後再使用魔法。對於人類來說，時間等同於生命力，也就是說人其實是在花費生命力來釋放魔法……”零薔說道。
“不一樣，這個魔法使用起來消耗生命力是非常大量的，二者的消耗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而且魔力可以通過冥想來恢複，生命力隻有通過藥材來恢複了，而且往往還效果不佳……”九葵反駁道。
“都別說話了，這裏要有情況了。”珀修說道。
零薔和九葵也都不繼續爭論，她們繼續轉頭看戰場上的情況。
緊接著，珀修看到了那團血霧像是吸飽血的蝗蟲一樣聚集在一起……
不，蝗蟲其實是不吸血……隻不過那些血霧的形態都像是斯普維塞每年都要來一次的鬧蝗災的蝗蟲群一樣，吞噬那個魔法的時候又像是蚊子螞蟥吸血一樣……
聚集起來的血霧又像是歸巢一樣回到了那個丹都部落首領的手心裏。正如九葵所說的，這個魔法雖然需要血液作為引子或者說是祭品，但是實際犧牲的都是生命力。從始至終血液都沒有減少。
做完這一切的丹都部落首領轉頭看向珀修。珀修則是笑著欣慰地點了點頭。
“很有意思。”珀修說道，“那麽，我承認您的實力。”
丹都部落首領的臉上不可抑止地表現出了喜色，但是緊接著珀修說道：“為了表現你們的實力，在我的心中獲得足夠的印象，您也是蠻拚的。不過我想說的是，我從一開始就認定了你們部落將會是我的親信，你們不必這樣！”
所有人都不知道珀修在說什麽，唯有丹都部落首領！
他臉上的笑容漸漸地變得嚴肅，他這樣問著：“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瑞林宰相。”
珀修笑了笑，說道：“你在表現你的實力，甚至為了表現這種實力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力，這一點犧牲精神讓我很感動。但是我不相信您是那種沒腦子的人。”說到這裏，他再一次不經意間看了一眼暴怒的小紅帽。
小紅帽將雙拳緊緊攥住，在心裏暗暗發誓，如果不是打不過這個人，肯定要將他按在地上狠狠地揍一頓！
珀修對於她的神情舉動根本就不予理會，而是繼續說道，“你這麽犧牲，在我眼裏也是蠻拚的。”
“什麽犧牲？”
“血祭之術消耗生命力，你以為我不知道嗎？”珀修說道，“作為你們部落的首領，你將自己的生命力浪費在這樣一個我隨手可以拆除的魔法，不過是為了證明你們的價值吧。那麽問題來了……”
（挖掘機……呸！）
“你為什麽要向我證明你的實力？”珀修自問自答，“這並不難猜，你之前說的話中表現了你的不自信，你認為我可能會因為我的出身而歧視朱諾斯多邦人，因此你要向我證明你們是有價值，可以成為主力的。你在賭，你在拿你的生命力和我博弈，你希望你的力量得到我的承認，同時你內心的桀驁又不允許你主動提出希望歸順的想法，所以你用了這種極端的方式向我表示你的能力。”
“就像是斯普維塞的人找工作一樣，高貴的魔法師畢業了以後都希望得到一份非常好的工作，但是每年從皇家魔法學院畢業的人不計其數，總不可能所有人都進入斯普維塞的宮廷魔法師團隊，所以斯普維塞的魔法師就要去自己找工作。他們一方麵又極度渴求一份好工作，一方麵又自我矜持，不想低聲下氣地去求一份工作。”
朱諾斯多邦人的心最多拐一個彎，因此珀修輕而易舉地就猜出了丹都部落首領的心思。丹都部落首領聞言麵如死灰，他的那些部落族人也都驚訝地看著他們的族長，有的驚訝於他們族長的好算計，也有的盯著珀修驚為天人。
珀修笑了笑，說道：“我和你一樣。”
“……什麽？”丹都部落首領疑惑珀修說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我用我的能力來征服我的屬下，我向你表示我一眼就能看穿你的想法，來尋求你的認同。”珀修緩緩地說道，“畢竟，為了我們的朱諾斯多邦。”
為了我們的朱諾斯多邦！從一個斯普維塞人的嘴裏說出這句話，竟然絲毫沒有違和感！
“為我征戰吧，我的第一個部落，不，第一個軍團！”珀修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