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間章 劍聖
珀修……珀修？等一下，說的是……珀修吧？維吉腦子仿佛卡殼了一樣，不知道安吉拉說的是什麽。
或者說安吉拉說的太過震撼，他不知道說的是真是假……
“你說的是，斯普維塞的那個珀修？”某個皇帝還是不能夠相信這種轉變，因為他一直都以為珀修已經死了。雖然這個天才曾經在他的麵前一晃，確實讓他眼前一亮。
在後來珀修也和維吉有過很多次交集，但是珀修一直都戴著麵具，聲音也發生了變化，所以維吉一直都不知道珀修就是永夜星。
其實鉗製住維吉思維的還是珀修的死訊。如果珀修沒有死亡的話，憑空出現一個年輕強大，又隻精通光屬性魔法的人，無論是誰都會第一時間想到珀修。
“是的。”安吉拉說道，“他就是我下一家主人，希望我們組織和你們國家能夠和平共處，畢竟我們都是有著一個目標的。”
“我明白了。”維吉說道，“你們是想借著這一次來試圖成為我們背後的力量，像是操縱科維斯克迦爾的議會那樣？”
“不，是締盟。”安吉拉說道，“我們對斯普維塞做了同樣的事情，我們希望和你們這兩個國家締結暫時的盟約。”
締盟什麽的是安吉拉胡說的，但是如果突然出現這樣一紙盟約，想來珀修也是不會介意的。
“珀修……他現在有多強？”維吉忽然問道。
安吉拉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他現在啊……”
她說著，抬起頭看了看維吉身後的王座。
凝視著這個象征著皇權的寶座，她說道：“可以輕易支撐起來一個國家！”
維吉呆呆地看著她，她卻飄然離去了。
“這……就是劍聖嗎？”維吉自言自語說道，“鐵騎和長劍……究竟哪個更重要……”
斯普維塞。
“卡萊爾……”第一使徒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胸前出現的這一把劍，淡綠色的劍芒有著點點鮮血在上麵流淌。不知道“風”是因為什麽原因，或許是它足夠鋒利，也或許是因為它製材優秀。總而言之，血液是不會附著在它上麵。
“我有兩個沒有人能夠動的、最珍貴的寶物。任何一個觸碰他們的人都付出了昂貴的代價。但是很抱歉，你在試圖將他們兩者一起摧毀！”卡萊爾輕輕地說道，“你真是膽大包天啊，上一個試圖這麽做的人是約凡爾賽，他帶著他的野心下地獄去了！”
“哼哼。”九使徒的第一使徒明知道自己活不下去了，也不裝什麽軟蛋了，“你珍愛的東西終將被毀滅，總有一天，我們的神將駕臨世界！”
“不會的。”卡萊爾將劍抽了出來，同時用輕巧的身法躲避過了噴濺出來的鮮血，這個時候的使徒們也都抽身出來試圖和卡萊爾做最後的搏鬥，但是卡萊爾沒有給他們任何機會。卡萊爾的銳空刻印已經經過許久許久的修煉，達到了燙金的級別，現在的卡萊爾就像是風中的飛羽，沒有人能抓住他！
不同於飛羽的是，這個銳羽堅硬如鐵，鋒銳如劍！
任何試圖追逐銳羽的人都要被鋒銳的羽毛割傷！
卡萊爾就這樣隨風飄散著，一劍，又一劍，剩下的使徒在卡萊爾麵前全都不堪一擊！如果珀修及時趕到，他就會看到當初他夢寐中的場景。
下一秒，卡萊爾收劍。“風”上不帶著一絲血跡，卡萊爾的衣服上也沒有沾染上一點點汙濁。仿佛他剛剛隻是在舞劍，這場殺戮與他無關。卡萊爾信手將劍收入自己的空間戒指，然後緩緩地離場。
下一瞬間，卡萊爾抬手幾個漂浮術，將這幾具屍體全部都拋擲出了皇宮。漂浮術在卡萊爾的手上使用得像是低等級的飛行術一樣，不過短短幾秒，這幾具屍體就被丟出了皇城。
“已經沒事了，伊蘇爾。”卡萊爾說道，“不過……”
“不過什麽？”伊蘇爾問道，“哥哥，我好想你……”伊蘇爾可以說“哥哥這些年我好苦。”，或者說“哥哥這些年我好委屈。”，但是所有的苦都在她看見自己哥哥的一瞬間消散了。
“對不起，委屈你了。”卡萊爾說道，“但是斯普維塞需要一個劍聖，除了我，沒有人能夠承擔起這個責任。實在是沒有辦法才要你來出任這個女皇的，真的是非常抱歉。”
“我明白，所以我不苦。”伊蘇爾說道，“我隻是好想你，我好想你在我身邊陪著我……”
“嗯，我都明白，這些年真的是辛苦你了。”卡萊爾說道，“我現在已經回來了，以後不會再走了。”
“哥哥……”
“因為戰鬥還沒有結束。”卡萊爾的眼神再次從柔和變得冷厲。他再一次掃視著周圍的建築物，說道：“我們這裏沒有偵破隱形魔法的防禦設施，但是很抱歉，有我在，我就是偵破隱形的設施。風告訴我那裏的有一個人躲藏著，你還要躲藏到什麽時候？”
卡萊爾根本不會給對方反應時間，他在一開口的時候就丟出去了一個風刃，在隨後又是數道風刃連續交割，狂風卷集著沙塵，像是要把整個房屋吞噬一樣……
“你這個烏龜殼，也和當初那樣沒什麽區別嘛。”卡萊爾仿佛是認出對方是誰了，於是這樣說道。
“這個風刃也真的是像曾經那樣冷厲啊。”對方說道，“那個轟鳴作響的聲勢，真的是嚇到我了。”
“別誤會，我可沒有誇你。”卡萊爾說道，“我隻是覺得，這麽多年來你似乎根本沒有長進而已。”
對方也是說道：“我想你也是誤會了，這道風刃確實從開始的時候嚇到我了，不過我感覺它軟綿綿的，似乎一點力氣都沒有。”
“想要攻破你的防禦，又何必從正麵進攻呢？”卡萊爾說道，“我又不是安吉拉，我是沒工夫跟你玩肉搏的，庫巴，你贏不了我，回去叫你的主子帶點像樣的家夥呢過來，你安排得這些人實在是太蠢了。你們的行動計劃安排也實在是太蠢了。”
“的確，我們這次安排確實有一些問題。”庫巴說道，“如果我拖住你，再讓九使徒出手，恐怕女皇陛下的命不過是手到擒來。”
卡萊爾輕蔑地看著庫巴，說道：“想得太天真了，我們想要跑，沒有人能夠攔著我們。”
可是庫巴卻不像是被卡萊爾這一句話打敗了一樣，他繼續昂著高傲的頭顱，說道：“沒錯，你說的很對。你們能跑，你們甚至可以跑到我們議會的勢力之外。但是不要忘了你們不能帶著皇宮跑，你們不能帶著斯普維塞的百姓們跑！你們跑了，那些聽到皇宮被燒、親王和女皇失蹤的消息的士兵們還有心思打仗嗎？”
“我有我的辦法，你畢竟沒有抓住那個機會。”卡萊爾說道，“你放棄了這個機會以後，你就對我們沒有任何威脅性了。這一切都不能怪別人，隻能說你太蠢了！”
庫巴聽到這句話以後仰天哈哈大笑，說道：“你真的以為我們的議會的實力隻有這麽一丁點嗎？我們這次任務的計劃可是不惜一切代價殺死斯普維塞的女皇，一個卡萊爾，還攔不住我們！”
“你現在還能請出來誰？”卡萊爾問道，“安吉拉？不要開玩笑了，她根本追不上我妹妹的速度！而且我說了，隻要我們還能跑，我們就有後招！”
“是麽……”庫巴說道，“但是很抱歉，這一切的前提都是你們能跑，卡萊爾，雖然你現在進步了很多，已經完全不是當初的那個卡萊爾了，但是你還是要在一些老前輩的手下吃虧。”
“你又請出來哪尊大神了？”卡萊爾問道，“就讓我把你的依仗一個個砍翻，然後把你的頭顱懸掛在斯普維塞的城牆上昭告天下吧！”
“嘖嘖，多大的仇，你就這麽想殺我？”庫巴說道。
“師父已經褪去了劍聖的頭銜，我現在也沒有什麽別的目標了。”卡萊爾說道，“我的理想就是成為劍聖……劍中之聖！除了我，沒有人擁有這個資格！背叛劍道的你和安吉拉都將被剝奪這個稱號，議會走狗滾出劍聖！”
“或許你的想法確實很美好，你的說法確實很偉大，不過很抱歉……”庫巴說道，“對不起，你要死！”
陡然間，一股濃烈的銅臭味進入了卡萊爾的鼻子。卡萊爾警覺地向著周圍看了兩眼，隨後他的視線又重新回到了庫巴的身上。
“這個是我們的財務管家‘金’的拿手魔法，也是他最得意的魔法，隻要你還在這裏麵，那麽下一個瞬間你就不要出去了！”庫巴說道。
在庫巴身後一個模糊的人影緩緩出現了。剛剛庫巴召喚大地之盾抵擋卡萊爾的攻擊，這一瞬間金躲在了庫巴的大地之盾後麵，所以即使是風的流動也感召不到他。
“那麽現在，我親愛的卡萊爾，我們就是二打一了！”庫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