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幻焰君王惡魔神
“你是……惡魔……神？”珀修對這個詞很是……難以置信。不，不是陌生，而是難以置信。惡魔和神是對立的兩種生物，惡魔是神竭力想要消滅的東西，而神則是惡魔的死對頭。神不在的時候，惡魔就會橫生，神在的時候，惡魔就會被清掃得幹幹淨淨。
惡魔還有神？開玩笑呢吧！珀修在自己心頭這樣說著。
“是啊，惡魔的神，很好笑吧。”齊薩說道，“我的身體裏已經有神力了，並且這種神力已經經過好幾次質變，如果我現在是個凡人，那麽這股神力可以讓我直接變成一個神……當然是不完滿的神。追求完滿的道路我生前還未能完善，死後更是一直在和惡魔掙紮，沒有時間去完善……”
“死後？”珀修不明白這個死後是什麽意思。
“你的問題還真是多得不行啊。”齊薩說道，“像我這樣優秀的導師來教導你，你應該很榮幸唯唯諾諾才對。”
“有我這樣的學生你也應該教得很興奮才對。”珀修說道，“畢竟現在像我這麽求知欲旺盛的學生不多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算你這個小子會說話，不過你也確實說的是實話，像你這樣的學生真的不多了啊……如果他們當初肯多問我一點東西，也不會導致我變身惡魔向他們殺過去的時候他們完全都沒有抵抗能力了。”齊薩靜靜地說道。
看上去他說起自己的徒弟們的死的時候，眼神之中有一點落寞。
“不過他們那個德行，就算我不去殺他們，他們也不會成神的。”齊薩又這樣說。
珀修看著他這樣說隻覺得毛骨悚然，如果有一天他的師父們變成了惡魔，然後要殺他……且不說對方能不能殺死自己，就算殺不死，自己都會覺得心中涼涼的。
“我的死亡，就是我第一次惡魔化。時間阻擋不了我的腐朽，我沾染了太多的惡魔氣息，堅持不住了。我內心中的惡魔，我已經將之徹底用神力化去，所以直到死我內心的惡魔都沒有再次爆發，可是我發現我真正的死亡就吃從那一刻開始的。化去惡魔的我就變成了惡魔，一股惡魔之力在我身體內蔓延，這股惡魔之力一開始還可以用神力壓製，但是隨後我就發現神力緩緩地流逝，我的身體就開始漸漸地惡魔化。第一次惡魔化壓製不住，我殺了很多人，被教會通緝……”
“好吧，說到你的傷心事了，我很抱歉。”珀修說道。
“做過的事情就不要怕被別人提起，我說出來心裏好受一點。”齊薩說道。
“那麽我還有問題，你一開始說把什麽東西給別人了？”珀修問道。
“書籍。我一生的研究成果。看樣子那個人將整個局布置得很完美，但是隻是不知道這個局會不會跟著他的劇本走。”齊薩說道。
“他是誰？”珀修問道。
“這個我不能告訴你，我就是看在他的麵子上才告訴你這些東西的。如果我再告訴了你他的身份，有一點喧賓奪主的感覺。”齊薩說道。
“他和我很親近？”珀修問道。
“我不知道你們兩個的關係，在他拿走那個東西以後，我就沉睡過去了。你們兩個或許很親近，也或許隻是路人，誰說得清楚呢？”齊薩說道，“說起來，我飼養在這裏的惡魔怎麽不見了？”
“……你飼養惡魔？”珀修說道，“那一路上的惡魔都是你飼養的？不，飼養……惡魔……那麽說那個複生魔法陣也是你布置的咯？”
“……是啊，這些惡魔原本是我生前製造的，不知道放在什麽地方好，就把他們困在這裏，然後弄一個複生魔法陣，剛好他們都不會出去作亂，你有什麽問題嗎？”齊薩對自己的發明很滿意。
“你的惡魔現在已經在滿世界亂跑，而且已經饑不擇食地亂附身了。他們甚至連龍族的骸骨都不放過！”珀修當即指責齊薩飼養的惡魔的罪行，同時他還指了一下剛剛湊近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的大塊頭。
大塊頭可不是結剛，沒有得到珀修的命令，就算是結剛攔著他都不會站在外頭。
“那就是有人破壞了我的封印。按照道理來說，就算是破壞了門口的封印都是無所謂的，那個封印不是封印惡魔的，而且可以無限再生成。”齊薩說道，“肯定是有人破壞了我用來專門封印惡魔的封印……這個人絕對實力過人，我用來封印惡魔的封印可是我的自信之作，尋常人想要破壞簡直難如登天！”
尋常人。珀修注意到了一個詞。齊薩所說的尋常人會指的是誰呢？答案不言而喻。與尋常人相對的是神，而夾雜在兩者中間的，就是擁有神力的人！
“你是說，有一個擁有神力的人開啟了你的封印，然後把這些惡魔都放出去了？”珀修問道。
“按照道理來說是這樣的，不然尋常人拿什麽來破解我的封印，我自己的封印法陣我自己最了解。”齊薩說道，“而且即使是神力的擁有者裏，這個家夥也絕非泛泛，我自己設置的封印法陣我最了解，我用權力設置出來的封印法陣，要是隨便一個有神力的雜魚出麵就能破解，那我齊薩還有什麽臉戲弄蒼生！”
“戲弄……蒼生……？”珀修重複了一遍。隨後他決定不深究！不然深究下去又沒完沒了了，這個不知道多少年沒說話的死惡魔看樣子是嘴上說著自己話多，實際上他才是話多的不行想找人說話又有點不願意承認。
他稍微在自己腦袋裏過了一下自己知道的神力擁有者，但是沒有一個人有動機。首先肯定是凱特了，這個是珀修見過的唯一一個可以確定的神力擁有者。
且不說動機且不說凱特那麽忙有沒有時間過來給這個封印穿一個洞讓那些惡魔都逃出去……問題是凱特他死後這個封印才穿了個洞啊！難道說凱特死前用所有的神力許了個願說這個世界上某個地方的封印還沒有拆穿自己死了也不會瞑目的所以願意用全部的神力去換取那個封印的破碎……
完全不靠譜，虧自己想了這麽多，真是浪費時間。珀修在心頭說道。
至於其他人，首先教會肯定是有神力的，研究了那麽久的神學，沒有神力都說不過去。其次不知道時間之神有沒有出現在這個世界，作為神，他是有神力的。最後還有星辰聯盟的盟主，盟主大人說不定也有神力。可疑的基本上就這三個人，其餘的一些可有可無的小勢力，還有現在的國家，根本不可能有神力的。否則如果某個國家有人擁有神力，那麽戰爭的時候就根本不必士兵出手了。
刻印擁有者和神力擁有者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就連珀修現在能夠純熟掌握神力的之後，自己都能夠抬手間滅掉一個軍團。
這就是神力的擁有者。珀修剛剛獲得神力的時候還不太會使用，所以說沒有參與戰鬥，否則戰鬥結束得更快。
那個議長原本也是神力擁有者，但是很可惜，他死後這些惡魔才出來的，所以他也排除在外。順便那個議長也是晉升成為神力擁有者之後才會野心膨脹，但是他實在是萬萬沒想到這個世界上有那麽多的神力擁有者。
“我的心中隻有大約三個人能夠辦到，但是我感覺他們都沒有動機。”珀修說道。
“嗬嗬，這樣你想的就有些偏差了。”齊薩說道，“你一定想的是那些世界上大勢力的首領吧？那麽我問你，你的神力是怎麽來的？”
“……”珀修不說話，齊薩剛剛戳完自己的痛點之後又來戳珀修的痛點。
與女神做交易是珀修這一輩子最大的傷痛，他痛恨自己的愚蠢和自己的欲望。
“和希瓦西爾維亞做交易得來的吧？”齊薩說道，“那麽你又沒有想過其他人也可以和女神做交易換取神力呢？”
“……”珀修真的沒想過！如果自己犧牲了自己珍貴的東西來換取神力，那麽其他人也可以做出來同樣的事情。
而且如果他們喪心病狂一點，搞不好他們還可以做出來把自己一切都犧牲掉的決定，那樣做太可怕了……
“我感覺有些不對勁了……那麽誰開的都不是重點了，現生的人啊，我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我之所以給你解答那麽多問題，一方麵是看在那個人的麵子上，另一方麵是我覺得你的實力足夠強，可以堪當這個重任，才選擇你來和我對話，同時接下這個重任。”
“你要我做什麽？”珀修問道。
“幫我壓製以下我蠢蠢欲動的惡魔，可以嗎，你可是光屬性的人，我相信你的力量可以壓製住。”齊薩說道，“我接下來會放出一個惡魔，你隻要殺掉他就可以了。”
“嗯。”珀修同意了。
“那麽，來了！”齊薩說著，就開始按照他之前所說的開始釋放惡魔了——
他自己渾身的開始燃燒起火焰，背後巨大的黑影之翼開始變成燃燒之翼，原本一個枯槁的人都快變成一個火焰惡魔了……
“這是第一個惡魔——幻焰君王惡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