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才
幾天後。
“熒光衝擊！”奧利維拉大聲喊出一個魔法的名稱，珀修隨即抬手，光屬性元素在他手上聚集，凝聚了片刻之後，珀修反手一甩，一個光團飛了出去。
“合格，下一個，虛華盾！”奧利維拉瞥了一眼珀修丟出去的魔法，再次喊道。
珀修再次抬起右手，右手上刻印再次閃爍光芒，魔力從刻印之中湧出，緩緩擴散，最後固定成了一個盾的形狀。珀修滿臉期待地看著奧利維拉，希望得到奧利維拉的肯定。
但是他得到的毫無疑問不是肯定：“不夠凝實！需要加固！”
珀修拚盡全力將魔力再次注入盾中，虛華盾漸漸變得凝實了。
“馬上了，繼續加固！”奧利維拉大聲說道，“你的魔力還有很多，駕馭好你的魔力！”燙金刻印比低等級刻印優越的地方在於它能夠短期內支付給宿主大量的魔力，也擁有非常可觀的魔力恢複速度，因此珀修的天賦惹人眼紅。
“明……白！”珀修將魔力繼續聚集，聚集，最終凝聚成一麵盾牌的樣子。
一麵虛華盾，就這樣出現在了珀修的手中。
“凝聚的速度還是太慢了，不過勉強算過關。”奧利維拉說道，“還能繼續釋放魔法嗎？”
“還可以！”珀修大聲說道，“下一個魔法是什麽！”
“好！”奧利維拉也大喊道，“下一個，審判之矛！”
一聽到這個，珀修當即露出了一副苦瓜臉。
審判之矛，簡稱審判，是高等級的魔法，想要使用出來可不簡單。奧利維拉說出這個魔法的名字，雖然不是刻意想去為難珀修，但是他估計珀修是真的辦不到。
但是珀修願意一試！這就是奧利維拉最欣賞珀修的一點，他謙卑沒有傲氣，但是他有傲骨，他敢用自己的天資，去挑戰高難度的魔法。每當想起珀修這點品質的時候，奧利維拉都會不禁感慨：哪怕珀修不是那個計劃的主角，他的天資都是閃耀奪目的。
珀修抬起手，一筆一劃地試圖去勾勒一個長槍的雛形，然後再在長槍上刻畫出魔紋。珀修將魔力凝聚在指尖，每劃過一道，都會留下淡淡的魔法光暈，像是把魔力滯留在了那裏一樣。
簡單來說，珀修以指代筆，以魔力代墨，在空中繪畫出了長槍的模樣，再在上麵烙印出了魔紋，一筆一劃認真至極。
事實上並不是每個人都使用這種蠢笨的方法，不然的話想要熟練成為一個魔法師，還得首先成為一個畫家，這難度有點高。如果是奧利維拉來施展這個魔法，憑借他強大的魔力操縱能力，隻需要淩空一劃，滯留在空中的魔力就會自動擴散，形成長槍和魔紋的模樣，最終化作審判之矛的外觀。
這樣看來，珀修要走的路還很遠。
“呼……哈……”珀修一個不小心，畫錯了一點，整個“長槍”都像是火焰開始燃燒了起來，所有的魔力都化作光的碎片消失了。珀修歎了口氣，然後搖了搖頭，堅定了一下信心，再一次伸出手指，準備重新刻畫。
“好了珀修，就到這裏了，現在這個魔法對你來說還是太難。”奧利維拉想要阻止珀修，珀修則是轉頭看向奧利維拉，低聲說道：“讓我試試吧，我不想失敗，我也不願意麵對失敗。我要捍衛我天才的名頭。”
說著，像是當初刻印覺醒的樣子，珀修的雙瞳再次綻放出了令人難以直視的燙金色光芒，他聚集了全部的精神，開始重新繪畫那長槍。
奧利維拉沒有繼續阻止，而是盯著他看，仿佛要看透珀修一樣。
“這個孩子，骨子裏傲氣得很啊，看樣子他實在是太驕傲了。”奧利維拉低聲喃喃。
他旁邊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的一個老人則是對這種觀點持否定態度的，開口說道：“不不不，奧利維拉祭司，依我看，這個孩子隻不過是在竭力掩飾自己的自卑和骨子裏的懦弱罷了。”
奧利維拉剛想反駁，但是他盯著老人的臉看了一陣子，終於還是開口道：“你說得對，不敢麵對失敗的他確實是自卑的。但是毫無疑問他是個天才，這樣扭曲的性格聚集在一個人身上，真的很有意思。你說他是有一天會一敗塗地，還是就這麽一帆風順地走下去？”
老人渾濁空洞的眼神裏仿佛有智慧的光芒閃爍，他開口說道：“沒有什麽一敗塗地，也沒有什麽一帆風順。”
說到這裏，他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心髒，然後又指了指奧利維拉的心髒，說道：“每個人心裏都有一個惡魔，無所謂一敗塗地，也無所謂一帆風順，唯有外界的刺激喚醒他心中的惡魔，那個名為‘懦弱’的惡魔。”
“懦弱……或許吧。哈林老先生，我曾經有過這樣的感覺，仿佛一切都昨日重現，我又回到了當初跟您學習神學的時候了，那個時候的我在您麵前什麽也不懂，而現在在您麵前我依舊什麽也不懂。”奧利維拉感慨道。
哈林老人則是笑了笑，說道：“老頭子這一生都拿來研究神學了，也沒什麽別的好賣弄的，唯有說到神學的時候才有點饒舌。”
“您老過謙了。”奧利維拉說道。
“不過老頭子我除了神學，還有一個一個特長，那就是識人。”哈林老人抬起頭，用他那渾濁的眼珠子緊緊盯著奧利維拉，“從小教你們到大的老頭子可以這麽說一句，三大祭司裏麵，能成大事的，唯有你一個。”
奧利維拉受寵若驚，說道：“哈林老先生，您可不要亂說，我本人可對教皇的位置沒什麽興趣。”
“哼，哼。”哈林老人輕哼兩聲，說道，“教皇？在你的眼中，教皇就是所謂的大事麽？不不不，你的能力比這個大，你的心也比這個大。月之祭司朱法諾心胸狹隘，雖然野心龐大，但是他的性格限製了他的成就。太陽祭司法利安雖然性格資質都十分優秀，但是他過分仁慈，可以說是優柔寡斷，難成大事。老頭子斷人無數，唯一看好的隻有你一個啊。”
“您不能這麽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性格缺陷的……”奧利維拉還打算瞞過去，隻聽哈林老人又是“哼”了一聲，他立即終止了說話。
“你以為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