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盟友
“教會。”倫森克說道，“我的書都是從教會看的。”
“中央大陸？”珀修問道。中央大陸的藏書他都已經看了個遍，可是他卻沒有看到這本書。
“不是。”倫森克說道，“是一個小教堂，在斯普維塞。那裏有一個女神像，當時女神像的周圍放著一本書，我過去看了兩眼就被製止繼續看下去了。”
……不會這麽巧吧？
珀修開口說道：“那個阻止你的人長什麽樣？”
“戴著一個麵具，穿著白色袍子，感覺是一個很高貴的人。”倫森克說道，“我當時還小，還不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所以也就沒有太多關注……”
“……”珀修沉思了。
零薔問道：“咱們上次見到的那個人，好像也是這身裝束吧？”
“我印象很模糊，不記得他是什麽樣子了。”珀修說道，“但是白衣服我是肯定能夠記住的……搞不好真的是這個地方。”
說著，珀修抬起手，一個教堂的影像清晰地呈現在了他的麵前。
看到這個小教堂，倫森克當即激動地說道：“對，就是這裏，就是這個地方！你……怎麽知道這個地方的？”
“這個地方的主教是不是‘哈林’？”珀修問道。
“正是！難道說……您……也？”倫森克頓時激動地說話開始結結巴巴了。珀修搖了搖頭，說道：“你沒見過我，不是嗎？”
倫森克頓時沮喪了下來，隨後他笑了笑，說道：“也是，我畢竟沒見過您。”
“我是在這裏度過了童年的，隨後我就離開了。”珀修說道。
“沒能和您見麵真是可惜。”倫森克說道，“如果小時候能夠經過您的指點，我恐怕會走很少的彎路。在這個小教堂裏我除了神學什麽都是自學的……唉。”
“那你天資也非常不錯。”珀修說道。
“可是一切都沒了。”倫森克這樣說著。
他已經沒有再精進的可能了，能夠保持實力不會越來越弱已經是他最大的底線了，畢竟他的信仰已經消失了。
珀修笑了笑，說道：“以後一切都會不一樣的。我先走了，你在這裏好好地呆著。”
“再見，永夜大人。”倫森克登時站起來送珀修離開。
“他說的話可靠嗎？”零薔對這個世界還是充滿了不信任。她唯一能夠信任的人就是珀修。
“他應該不會對我說謊。”珀修說道，“畢竟我還是在他心中有一定地位的。不過也說不準，隻好走一步算一步了，我們時刻做好最壞的打算，就一定不會有錯。”
“最壞的打算是？”零薔問道。
“為了成神與全世界為敵。”珀修說道，“這當然是不可能的。所以再差也不會差到這種情況。”
“是啊，最壞也壞不到這種情況。”零薔說道，“畢竟我們永遠站在你這邊。”
‘嗯……’珀修聽著這話，心裏暖暖的。
“那我們現在去哪？”零薔問道。
珀修沉思了一下，說道：“單是我一個人去肯定有一點危險，畢竟教會那個地方水（和諧）很（和諧）深……”
“什麽？你想去哪？中央大陸？”零薔問道，“你怎麽想的？你不應該去那個教堂嗎？”
“那個小教堂有什麽好去的？”珀修說道，“我們當然是去找人。那本書已經沒用了。歸根到底是要找出書的主人。”
“你又目標人選了？”零薔問道。
“差不多。”珀修說道，“不出意外的話，十有就是他了。雖然我內心裏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麽簡單，不過走一步算一步好了。反正我們籌碼比較大，也不會輕而易舉地一敗塗地。”
“誰？”零薔問道。
“還能有誰呢？”珀修臉上擺出了嘲諷和冷笑，“當然是一心想要複活女神的親愛的教皇陛下了。”
“他？”零薔說道，“我對他不是很熟悉。”
“他常年戴著麵具，從來不喜歡多說一句話。”珀修說道，“我對他的印象也很少，但是我知道他最大的特征就是他喜歡穿著一個白色的長袍。白色長袍好像都已經是他身份的象征了。”
“那就可以確定目標是教皇咯？”零薔問道。
“雖然不太好說，但是差不多可以確定了。”珀修說道，“畢竟動機教皇是有的，齊薩曾經也是教會的人，還官居星之祭司，所以說教皇是拿走齊薩遺產的人的可能性也比星辰聯盟盟主高一些。”
“這兩個人都好神秘……珀修，你說他們兩個會不會有什麽關聯？”零薔說道。
“……你是說，他們兩個可能是同一個人？對，畢竟他們都基本上不對外露麵，也沒有出現過他們兩個同時出場的場合，你要懷疑他們兩個是同一個人也是情有可原。”珀修說道，“不過經營一個大勢力是很難的，所以我們要暫時收起這個猜想。雖然這種猜想也不是不可取吧……”
“那我們現在到底要去幹什麽？”零薔問道。
“召集隊友。”珀修說道，“如果我們貿然過去的話還是很危險的，我們暫時帶上幾個人過去吧。”
“那帶上誰？”零薔說道。
“先把小比格帶走。”珀修說著，走到了剛剛他去的那個會議室。
一番交涉以後，珀修帶走了小比格。小比格和皇帝自然不會有什麽抗拒，前者對珀修信任到了一定程度，後者則是……單純的沒有大腦吧……
珀修隨後就帶著小比格走上了前往格林修治的旅途。
下了飛艇以後，珀修要小比格呆在原地不要亂跑，他很快就會回來。
小比格很聽話地點了點頭。
珀修說罷，伸出自己的戒指，然後瞬間移動到工廠……的路上。
如果他能夠直接瞬移到工廠，之前他就不必費力趕路了。
小比格看著珀修離去後留下的煙塵，歎了口氣，說道：“珀修大哥現在越來越強了，我……到底能不能夠幫上他的忙呢？”
一路上他小跑著順帶有空就用用瞬移，終於到達了目的地工廠。雖然路有點遠，但是在他的瞬移之下就變得很近了。他前後花了不到五分鍾的時間，就進行了一個非常大的空間跨度。
很快，珀修就站在了工廠的門口。他一路風風火火地跑了進去。這個地方他很熟悉，所以他根本不必去問路。一路上不斷有人和他打招呼，可是他甚至都來不及打手勢和對方回話了。他跑到了安吉拉的房間，然後禮貌性質地敲了三下門。
“請進！”和珀修的推門聲幾乎是同時響起的。珀修一進門，就看見安吉拉拿著一把劍在對著人偶練武。
她的房間雖然有一個書桌，但是很大的一部分都是演武場——說白了，那個書桌八成時間都是擺設，一成半的時間都被打壞了拿去修理，隻有半成不到的時間安吉拉把它當作一個書桌在對待……
“珀修？”安吉拉說道，“這麽快就解決問題了？”
“不是，問題還沒有解決，我有一件事想征求你的意見。”珀修說道。
安吉拉頭一次看到珀修居然對她露出這種姿態，這讓她受寵若驚，她緊緊地盯著珀修，生怕漏看了珀修一個表情。
她近乎是一字一頓地說道：“什麽事？”
“我想攻打教會。”珀修說道，“我覺得我一個人上去肯定是不夠的，我希望你也能和我一起去。最好還帶著你的朋友一起。”
安吉拉沉默了。
“如果不可以的話也不勉強你，你在這裏做好你的本職工作就……”珀修說道。
“也不是不可以。”安吉拉說道，“但是有一個人不要讓我去麵對，可以嗎？”
“誰？”珀修問道。
“艾琳。”安吉拉說道，“我在教會，隻有她一個朋友了，我不想連她這個朋友都失去了，那樣我就真的……一無所有餓。”
“可以。”珀修說道，“如果真的要攻打教會，我其實也不想麵對她。不，其實我不想麵對的人有很多，所以我才想帶著你們一起去。”
安吉拉歎了口氣，點了點頭沒有答話，她知道珀修對教會其實還是有留戀的。
其實，無論是教會還是星辰聯盟，珀修哪個沒有留戀呢？可是無論如何他都最終和那兩個組織脫離了關係。無論是對方對珀修的作為，還是珀修和兩方勢力的理想衝突都不允許他與兩方勢力合作。
教會裏麵，其實已經沒有值得安吉拉留戀的東西了。她原本就不像是珀修在教會裏有著少年時代的記憶，教會對她而言，曾經隻是一個“父親”的代名詞。後來父親不在那裏了，她也沒必要繼續保持對教會的留戀了。
除了艾琳，是她唯一的羈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