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我是你一個人的幕僚（第一更）
憐不在，憐出去了，憐在執行一項很危險的任務，憐不希望珀修去打擾她。
珀修一回到星辰聯盟，就得到了憐的留言，歸結起來就是這四句話。
“又是這種情況嗎……”珀修習以為常地聳了聳肩，以示無話可說。三年來，每當年末快要次年初的時候，憐就要失蹤一段時間。一開始憐失蹤是都不和珀修說的，在珀修強烈要求下，憐最後還是勉為其難地答應珀修如果要消失，一定會通知他。
據憐所說，盟主在企劃一項大事業，憐正在協助盟主完成其中一個環節。珀修問及具體內容，憐則是搖頭不答。看到憐如此，珀修也不便多問。
“那麽算算時間，也是年末了……”一年很快又要過去了，珀修眼看著就要在星辰聯盟度過第四個年頭了。
“就在這裏緩緩發展，等待著大風暴的到來嗎……”珀修自言自語，隨後搖了搖頭，說道，“要更強，我需要更強的力量，大風暴……不知道會從哪個國家刮起……”
他當下的打算就是盡早湊齊芳華劍，然後按照零薔的指點複活零薔和九葵。至於其他芳華劍……
等大風暴過後再說吧，他還沒有時間……
回到星辰聯盟後，珀修提交了任務報告，隨後正打算轉身離開，忽然雙子座叫住了他。
“怎麽？”珀修問道，“大過年的不會又要我去執行任務吧？”
“是這樣的……”雙子座隻能硬著頭皮點點頭，“現在人手實在不足，你手下那幫人都已經被派出去了。當然除了聖刻星，他說他在進行研究，除非世界毀滅不然不要叫他……所以你也要體諒一下聯盟……”
“我知道。”珀修說道，“隻是什麽事情都湊到這一塊，實在讓人有些惱火。”
“緊湊的安排沒有什麽不好的，至少在這個神靈沒落的時代，加快節奏，就能更好地把握成神的契機！”雙子座說道。
珀修哼了一聲，說道：“這次的任務是什麽？哪個國家又在跳？”
“還是科維斯克迦爾。在維西亞叛亂的戰役中，科維斯克迦爾王國似乎對議會的力量不甚滿意，他們督促議會對這股力量進行了鍛煉和改進，如今，他們開始挑釁朱諾斯多邦了。”雙子座說道，“並且據可靠消息表明，這股成熟的逆神之力除了力量強大以外，在向人體灌輸的過程中會對人體進行篩選，體格強壯或者實力強橫、意誌力強大的人活下來的可能性就更大一些。所以如果再出現很多擁有這種逆神之力的人，那麽不要試圖一個人單挑他們一群！”
“這是金牛座拿回來的調查？我記得你的‘影子’留在了維西亞，還沒有收回來。”珀修問道。
雙子座搖了搖頭，說道：“這是我本體潛入議會取出來的情報，我的影子依然留在了維西亞監視著皇族的一舉一動。沒辦法，實在是太缺乏人手了，我隻能親自上陣了。”
“從一開始你暗示我說我的部下全部都被安排出去執行任務，後來你又說我不要一個人試圖單挑他們一群，隨後你一再強調缺乏人手。”珀修有些不高興地說道，“那麽，我想知道我這次難道又要弄個什麽身份加入一個傭兵團？”
“怎麽合理地設計方案隨你，這次的任務並不是要調解兩國的矛盾，而是徹底調查兩國的矛盾的起因。”雙子座說道，“對了，說起來，我們目前對他們掌握的這種技術還不甚了解，我希望你能夠好好調查一下。”
“我感覺整個星辰聯盟就我一個人在跟齊薩死磕……”珀修說道，“好吧，那麽獎勵……”
“芳華劍沒有了，如果你真的想要獎勵，我這裏倒是有一個……”雙子座取出戒指，隨後他又放了回去，說道，“驚喜。”
“多大了玩這個！”珀修無語。
“那麽接了任務，你就可以走了。過年之前不要回來！”雙子座說道。
“明白！”珀修轉身離開。
該去哪？珀修在心頭自問。雙子座說了他的手下全部有安排，那麽如果要他找個同伴……隻有聖刻星了。選擇性無視掉聖刻星那警告，珀修直接來到了聖刻星的實驗室。沒錯，是實驗室。聖刻星沒有居所，沒有辦公所，他隻有一個實驗室。但是這個實驗室裏有辦公桌和床，平時除了數據處理、戰事分析和研究齊薩以外他就隻剩下吃喝拉撒睡了。
換句話說，他不怎麽修煉，他對自己的要求很低，隻求自己的戰鬥力超過一般雜魚，不會憋屈地死在無名小卒手裏。
從人生中去除了戰鬥和修煉，空出來的大量時間他都用來研究“齊薩神學”和戰爭曆史，生活過得倒也很充實。
珀修撬開鎖，走了進去。
“誰？”聖刻星怒道，“我不是說不允許任何人來打擾我嗎？”
“不是打擾你，我隻是想問一下你現在在研究什麽。算是考核一下工作吧。”珀修說動啊。
“啊，是永夜大人，冒犯了。”聖刻星也發現了闖入者是珀修，於是言辭謙卑了下來。
“我不是說了我禁止你叫我永夜大人嗎？”珀修靠近聖刻星，看著聖刻星手上擺弄的一個小儀器，問道：“你在擺弄什麽呢？這東西……是拿來幹什麽的？”
聖刻星很嚴肅地說道：“我也不知道，永夜。我在研究上一次我從維西亞帶回來的那些便簽，但是我並不知道我在研究的東西到底是什麽。我花了這麽長的時間，隻是按照原圖等比例縮小構築出來了一個這樣的裝置。我拿來實驗的兔子老鼠等等一係列小動物全部死亡，說實話，如果我不知道這個東西就是讓普通人變成那個‘怪物’的裝置，我恐怕會以為這是一種新式的絞架！”
“這麽深奧？”珀修也是很好奇地說道，“那麽維西亞是怎麽研發出來這種東西的？”
聖刻星說道：“這並不是維西亞研究出來的，是議會。維西亞隻是收到了議會的一部分研究成果罷了。我們可以從中推斷出議會曾經想拉攏維西亞，但是由於某種原因維西亞拒絕了。我想，大概就是維吉皇子痛惜士兵的傷亡而拒絕的吧。”
“那這些東西不是給維吉了嗎？”珀修問道，“怎麽會在詹歐的手裏？”
“大概是最一開始議會找到了詹歐，詹歐沒有回複議會，而是暗示自己不會有什麽動作，要議會去找皇子們吧。議會也是明眼人，知道大皇子維吉的力量比二皇子威廉強，所以他們最早找上了維吉。但是奈何出現了這個令人遺憾的事情，議會痛失強援，隻好把重心轉移到小國身上。科維斯克迦爾的低調和他們默默的付出讓議會嚐到了甜頭，也讓他們的研究飛速發展。議會終於研究出了成果，我們的大敵也漸漸成形了。”
“這種力量的研究還需要多長時間？或者說，如果現在需要你執行任務，你還要多久才能脫身？”珀修問道。
聖刻星比劃了一個手勢。
“三天？”珀修問道。
“議會的研究人員都花了三年的時間，我們才剛剛起步，你指望著我用三天的時間就能研究出來，你當議會的人都是吃屎長大的？”聖刻星怒道。
“那你也要三年時間？”珀修問道，“那樣的話還有什麽研究的意義？”
“如果你能帶回來研究資料，自然會縮短我的研究進程。但是如果沒有，我還是會研究下去的。沒有人知道齊薩哪個發明才是通往神靈道路上的指引之燈，我們唯有大麵積撒網，才能獲得真正的神的權能！”聖刻星說道，“我們不能指望著等到神靈現世，再去祈求他的寬恕。我們要自己造出來屬於我們的神靈！”
“……你之前的研究，都研究到頭了？”
“沒有一個有一絲可能通向神靈的道路。但是這個很有意思，無論是這個‘逆神怪物’展示出來的實力，還是議會的動態，都非常的有意思。按理說這樣強大的議會已經可以擺出一副高姿態麵世了，但是他們仍舊這樣低姿態地潛伏著，甚至還有被其他勢力打壓的勢頭……實在是很有意思。”聖刻星思索了片刻，說道，“很有可能隻是他們真的為了這項研究弄得散盡家財，應對其他勢力的入侵已經捉襟見肘，但是毫無疑問我更傾向於他們隻是為了獲得神的權能，因為這個時代必然會出現一個神靈，擁有神靈的勢力就會擁有一切，沒有神靈的勢力就會失去一切！”
“你為什麽這麽熱衷於製造神靈，聯盟裏不是有專門的人研究齊薩嗎？”珀修問道。
“我和他們不一樣。”聖刻星說道，“他們讓我加入星辰聯盟，是為了利用我，可是你不是，你把我從維西亞救出來，給了我足夠的時間和絕對的自由，從那以後我就發誓隻效忠你一個人。我服從的不是星辰聯盟，而是你，永夜！”
“我和那些研究人員不一樣，他們是為了研究齊薩，為了盟主或者永耀或者誰成為神靈，但是我隻是為了你，永夜！”
“我是你一個人的幕僚，如果我能夠決定誰能成為神靈，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你，永夜！”
“因為你給了我第二次生命，永夜大人！”
今天又要顛十八個小時的火車，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