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念一想,又覺得也不是不可能的,因為嬰靈是他培養出來的。
嬰靈出現在戲台那裏,很可能就是由他控製的。
看來他跟邢震早就勾結在一起了。
孫寶軍跟著保安到保安亭附近搜尋了一圈,也沒看到什麽可疑情況。
他跟保安交代了一聲,然後扭頭往院子裏走。
隻剩下幾名保安戰戰兢兢的站在保安亭裏麵。
廠區裏有好幾處樓房,還有車間,想要找人非常困難。
看到孫寶軍的背影,我忽然有了主意。
隻要跟著他,或許能找到些線索。
我貼著牆不遠不近的跟著他。
孫寶軍沿著甬路一直往院子深處走去。
在甬路的盡頭,有一棟二層的小樓。
孫寶軍徑直走進了小樓裏麵,在靠近門口的房間裏有人影在晃動著。
我悄悄的靠近窗戶,然後往裏麵望去。
這裏是個客廳,我看到邢震正坐在沙發上,在他旁邊還坐著一名年輕人。
那個年輕人居然是蘇柏!
我聽蘇柏正跟邢震說道,邢先生,求你幫個忙,我爹他們還被困在村子裏,要是再不救他出來,恐怕他的命就要保不住了!
邢震沉默了一會說,我也想幫忙,可是那種迷霧非常厲害,就算是我們去了,估計也沒命出來。
蘇柏跟泄了氣的皮球似的,萎縮在沙發上,嘴裏不停的念叨著,那可怎麽辦?
邢震跟他說,現在隻有一個辦法,就是在蘇岩身上著手,隻要他肯幫忙,事情就好辦了!
孫寶軍說,那個小子頑固得很,想要讓他幫忙,恐怕沒那麽容易吧!
邢震說,這個不用你們擔心,佛爺會有辦法的。
他轉身問孫寶軍,黃天霸恢複得怎麽樣了?
孫寶軍說,它一直在吸食陰氣,要不是上次被蘇岩給弄傷,估計早該恢複得差不多了!
“要不把那個小子的陰氣給它吸了算了,他總是礙手礙腳的!”
“好吧!”邢震說,“你去辦吧,完事後,我們再研究下一步的計劃!
聽他這麽說,孫寶軍站起來往外走。
要是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去找高鉉了。
聽他們所說,高鉉應該還活著。
我躲進黑暗之中,看到孫寶軍從樓裏走出來。
他往一處廠房跟前走去。
廠房距離客廳有幾十米遠,孫寶軍走到廠房跟前,拿出一把鑰匙來,把大門打開,然後走了進去。
他伸手把門旁邊的燈開關打開,廠房裏立刻明亮起來。
裏麵擺著幾台機床,隻是幾床很幹淨,似乎從來都沒有用過。
我覺得這些機器隻是用來擺擺樣子,根本就不是用來生產的,這個廠房另外有用處。
在廠房深處有一個單獨的房間。
房間的門半掩著,我看到他們運回來的棺材,就擺在那個房間裏。
棺材除了被幾張符篆封著之外,上麵還畫滿了墨線。
看來他們對裏麵的東西非常忌憚。
孫寶軍一直往裏麵走,在一個角落處,好像有個人正倒在那裏。
孫寶軍把他給扶起來,借著燈光,我看清楚了那人的臉。
果然沒錯,正是高鉉。
高鉉臉色蒼白,眼睛緊閉著,看樣子並沒有死掉。
隻要他還沒死,我就有辦法讓他還魂。
孫寶軍連拉再拖的,把高鉉往旁邊的一個房間裏拖去。
那個房間的門緊閉著,如果沒猜錯的話,裏麵關著的肯定是嬰靈,或者它跟黃天霸的合體。
要是讓孫寶軍把高鉉送進去,那麽他就徹底沒救了。
高鉉的身體很沉,孫寶軍累得滿頭大汗的,也才把他拖到房間門口。
我趁著這個機會,悄悄靠近過去,同時撿起一根手臂粗細的木棍來。
趁著他低頭拉著高鉉的時候,我揮動木棍,向著他頭上砸去。
孫寶軍一點防備都沒有,被我砸懵了,他捂著頭,愣眉愣眼的看著我。
當看清楚我的模樣的時候,他用手指著我說,是……是你……
“是我又能怎麽樣?”我冷冷的問。
他的術法雖然很高明,可惜根本來不及使用。
木棍跟雨點似的落下來,不一會孫寶軍就捂著頭,倒在地上不動了!
怕他一會醒過來找麻煩,我找來一根繩子,把他給牢牢的捆住。
我這才把高鉉背在背上,往大門外麵走去。
就在我剛把廠房大門推開的時候,忽然看到幾道身影正站在門外。
為首那人是邢震,在他身後站著蘇柏,以及十幾名黑衣漢子。
看到他們,我不由得一愣。
沒想到,我的行蹤這麽隱秘,還是被他們給發覺了。
看到我,蘇柏先沉不住氣了,跟邢震說,邢先生,這個小子最不是東西,是他害死村裏人的,我要替他們報仇!
邢震瞪了他一眼說,要怎麽處置他,我自有辦法,這個不用你管。你進去把老孫弄出來!
蘇柏悻悻的瞪了我一眼,然後從我身邊走過去,去救孫寶軍了。
被那麽多人圍著,我知道已經沒法脫身了。
我索性把高鉉放在地上,然後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們。
邢震嘿嘿冷笑著說,這個世界真的很小啊,沒想到,我們這麽快又見麵了!
我跟他說,高鉉是我朋友,無論如何,我也要把他帶回去!
“你以為你有那個本事嗎?”邢震淡淡的說。
這個時候,更多的人圍了過來。
蘇柏扶著孫寶軍也從裏麵走了出來。
孫寶軍的頭被我打得跟血葫蘆似的,他齜牙咧嘴的說,別讓他活著離開,我要拿他去喂嬰靈!
在邢震眼裏,孫寶軍比蘇柏更有地位。
邢震說,要是他能答應我們的條件,就可以放過他!
很明顯,在這裏邢震說的算。
對於他的話,孫寶軍沒有任何的異議。
他讓人扶著,坐在一邊包紮傷口。
邢震問我,你聽到我的話了吧?隻要你同意幫忙,我們可以放過你和你朋友。否則的話,你也知道嬰靈的厲害,現在嬰靈的身體快要被黃天霸給占據了。黃天霸的實力快要恢複了,它會怎麽處置你,不用我告訴你吧?
他是在威脅我,我把心一橫,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跟他們合作。
我跟他說,你們盡管動手吧,我不會跟你們同流合汙的!大不了死在這裏!
“哈哈,嘴巴還挺硬的!”邢震卻沒有動手,而是衝著身後招了招手。
又有一群人往這邊走過來,走在他們中間是李教授和趙宇。
趙宇身體裏是高鉉的魂魄,所以他仍舊渾渾噩噩的,一點反應也沒有。
邢震真夠狡猾的,居然給我們來了個連窩端。
我們都落在了他的手上。
邢震說,跟我鬥,你還差得遠呢,你就忍心看著他們給你陪葬嗎?
我認識的人並不多,跟我關係比較好的全在這裏了。
說實話,我最惋惜的是趙宇。
這件事本來就跟他沒有任何關係,是我連累了他。
我跟邢震說,這些事跟他們沒有關係,放過他們,隨便怎麽處置我都行!
根本就不是他們對手,我已經放棄了抵抗,並把虎頭鞭放在地上。
“既然你不同意,那麽怎麽處置你們,就由不得你做主了!”邢震的目光跟刀鋒似的盯著我的臉。
他一揮手,幾名黑衣人向我走了過來
他們還沒到我跟前,忽然邢震的臉色變得非常緊張,他衝著那些人擺擺手。
那些人都停住了腳步。
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往旁邊望去。
這才發現,一道身影已經無聲無息的站在了我身邊。
他的臉上戴著一個銀白色的麵具,“是神秘人!”
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看到他,邢震的臉上也露出緊張的神情。
或許他最忌憚的,還是神秘人臉上的那副麵具。
那副麵具很有來頭,難怪孫寶軍會把它藏在最隱秘的密室裏麵。
神秘人目光冷漠的看著在場的人。
沉聲說,他是我的人,我要把他帶走,跟他作對的人,就是和我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