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聲音落下,所有人的目光再度落在門口,錯愕不已。
剛才還不可一世的言小姐看清來人,頓時一愣;
“金總,您……您怎麽來了?”。
隻見一道渾身濕漉漉的倩影出現在了大門口處,方涵見狀也是怔了刹那。
金詩媛?
她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下一刻,金詩媛就大踏步上前,神情睥睨;
“發生什麽事情了?”。
“金總,今日龍湖重工龍少包場南國公館,結果方氏集團柳如煙帶人硬闖,還打傷了龍少手下,甚至讓龍少臉上掛彩”。
“我要求方氏賠償龍少損失,然後讓動手者自廢雙手雙腳道歉,沒想到那小子不僅不聽從我的要求,還指責我們南國公館不講道理”。
“龍少他們可是貴賓,今日的事情,一定要嚴懲,不然傳出去,日後誰還敢來我們南國公館消費?”。
言小姐快語連珠,連忙將剛才發生的事情給金詩媛解釋了一遍。
柳如煙俏臉不禁劃過緊張之色。
如果說那位言小姐有權利決斷南國公館內務,那眼前金詩媛就有資格決斷此刻南國公館內所有人的生死。
因為她就是南國公館的代理人!
無數人趨之若鶩的江城新貴……
話罷,言小姐還惱火的掃了一眼方涵;
“還有這小子,不僅動手打人,挑起今日爭端,而且對我們南國公館出言不遜……”。
“這樣啊!”。
金詩媛聞言,狹長的眸子略過一抹深邃。
言小姐還以為金詩媛也被方涵的一番行徑激怒,連忙手指一點方涵方向;“小子,我們家的金小姐討厭見血,今天算你好運,乖乖跪下自廢雙臂,然後賠償南國公館和龍少損失,我放你離開”。
“不然的話……”。
柳如煙連忙眼眶通紅的站出來解釋;
“金小姐,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是龍少咄咄逼人,想要逼良為娼,還準備了幾十號打手在這裏埋伏方涵”。
“方涵一時意氣用事,所以才在南國公館動手打人,他是為了保護我,不是故意挑釁南國公館尊嚴”。
明眼人皆是知道柳如煙說的不可能是謊話。
畢竟,就衝此刻在場隻有她和方涵二人是一隊,也不像是專門要來鬧事的樣子。
隻是龍少那邊無數人卻是玩味的露出了笑容。
對於南國公館來說,若是方氏集團還是以前那個高高在上的龐然大物,那今天這件事情,或許南國公館還真是會按照程序辦事。
調查真相,公事公辦!
讓龍湖重工給柳如煙和方涵道歉。
但是很可惜,現在的方氏在南國公館眼中顯然一點價值都沒有。
所以言小姐和金詩媛絕對不會為了一個日落西山的方氏,得罪身為大客戶的龍湖重工。
聞言,金詩媛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柳如煙,又瞥了一眼不遠處一副玩世不恭模樣的方涵;
“你是為了保護這位小姐才動手打的人?”。
“她是我的人,被這什麽龍少猥·褻,身為男人,我一怒之下打幾個人正常吧?我扇龍少幾個耳光正常吧?”。
“衝突中,無意撞壞幾個南國公館的東西也正常吧?”。
聽到這話,方涵旁邊柳如煙花容失色。
“金小姐,方涵不是刻意冒犯你……”。
“把柳如煙小姐帶出去吧,她受驚了,讓人給她端幾杯熱茶好好安撫一下”。
金詩媛手指一點柳如煙方向。
幾個龍少簇擁略微有些驚訝,不過旋即又是微微釋然。
柳如煙畢竟還頂著方氏集團董事長的名號,若是被金小姐下令打成殘廢,多少會影響金詩媛在上流社會的名聲。
畢竟,南國公館開門做生意,一個會所見血不合適。
手段太狠辣,傳出去也不好聽。
這樣看來……
那今天所有的一切就要算到方涵身上了。
龍少又是玩味的看了一眼柳如煙。
反正他要弄死的人隻有方涵一個,柳如煙他是打算留在身邊慢慢**的。
被放走了正好……
柳如煙拚命掙紮,卻慪不過幾個金詩媛保鏢,最終被帶了出去。
“還是金小姐明事理,看來日後我們龍湖重工和南國公館也可以多走動走動,加深一下關係……”。
龍少第一時間表示感激。
言小姐還輕笑一聲;
“龍少客氣了,我們南國公館當然不會坐視貴賓在場子裏被人欺負,金總一直都是這種眼睛裏容不下沙子的性格”。
金詩媛卻是擺了擺手;
“動手吧,打斷手腳筋丟出去”。
“聽見了嗎?保安你們都是死人嗎?金小姐說打斷雙手雙腳丟出去,還不趕緊上?”。
言小姐剛一脫口而出。
旁邊金詩媛就擺了擺手,製止了她動作;
“薑婆婆,你去吧……”。
說完,一道蒼老人影閃電般衝進包廂。
龍少臉上的玩味笑容湧現。
“方涵,你要倒黴了……”。
然而下一刻,燦爛笑容戛然而止。
因為他發現那滿臉皺紋的老婦出現在了自己麵前。
哢嚓——
再次回神間,雙手傳來一陣劇烈疼痛。
雙臂被廢!
痛不欲生。
龍少額頭上冷汗流淌,慘叫聲中嘶吼道;
“你幹什麽,你瘋了嗎,搞錯了,是那小子鬧事啊……”。
言小姐也是連忙上前,焦急說道;
“薑婆婆,您搞錯了,是那邊那個家夥,這位是龍少……”。
金詩媛卻是冷笑一聲;
“沒搞錯,打的就是他!”。
啊!?
這話一出,全場嘩然。
包括跟隨在龍少身邊的那些狐朋狗友,也都一個個滿臉錯愕的朝著金詩媛看去,這女人莫不是腦子進水?
是方涵不自量力在南國公館鬧事,還出手打了龍湖重工的龍少。
怎麽她讓人收拾龍少?
“金總,龍湖重工可是城南那邊的地頭蛇,我們還有一間酒樓也開在了那邊,您要是為柳如煙撐腰出頭,怕是會徹底得罪龍湖重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