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兩個小時的‘認真救治’,龍少卿終於被肖若雲推了出來,方涵送走他們的時候,還一副醫生麵對病人的和善態度,衝著龍少卿笑眯眯的揮手。

“龍少,記得保重身體啊,有空常來”。

原本聽到前麵幾句,龍少卿心情還能稍微好點,但是此刻聽到這話,好不容易剛剛恢複行動能力的龍少卿,差點氣的又是昏闕過去。

操!

來你媽,再來給你送錢嗎?

龍少卿怨毒的扭頭瞥了一眼方涵,這下倒是一句話都沒多說,隻是衝著肖若雲咬牙擠出一句;

“我們走”。

話罷,就灰溜溜的離開了方氏集團。

當然,因為今晚龍少卿出現在了方氏集團,方氏的財務當中也突然多了五千五百萬。

這一筆進賬出乎所有人預料,誰也沒想到方涵竟然有本事讓高傲的龍少卿低下頭顱。

柳如煙逮住了機會,這才迎了上來;

“你是怎麽做到的?”。

方涵聳了聳肩,打了個馬虎眼;

“不知道啊,可能是龍少膽子比較小吧,我一聽到他不還錢,就生氣的偷偷跑到了他家,隻不過是為了泄憤打死了一條狗而已”。

“誰知道龍少會想這麽多,竟然跑來給我當送財童子來了”。

放屁。

原本幾個高層聽到柳如煙發問,也都齊刷刷的豎起耳朵。

結果聽到方涵竟然在瞎扯淡,他們集體翻了個白眼。

在場的又沒有傻子,沒人會相信方涵的鬼話。

龍少卿走的時候,那副肉痛的哀怨表情他們又不是沒有看到。

若不是方涵用什麽手段鎮壓了龍少,或者龍少卿有什麽把柄在方涵手中,他是絕對不會露出這幅神色的。

隻是眼瞅著方涵好像也不願意多說。

幾人又是砸了咂舌,心頭高看青年幾分的同時,也是對方氏未來忍不住生出了幾分希冀。

“不過五湖集團起訴我們的十億又該怎麽辦啊!”。

在方涵端坐首位抿著金駿眉的同時,身後黑絲秘書又是忍不住咬了咬紅唇。

聞言,柳如煙同樣也是露出了一副擔憂神色。

比起解決那些工人的麻煩,五湖集團這一步將軍才是最絕的。

妥妥的過河拆橋,官司又敗訴。

除非五湖集團本身不想要這十個億。

不然的話,方氏早晚要歸還這筆天文數字。

十個億就像是懸在每個人胸口的利劍,一瞬間又讓原本有些高漲的氣氛緩緩凝重了起來。

“要是連這個月都挺不過去,我們的賭約可就得作廢了……畢竟,到時候方氏集團都沒了,說不定你還要為了還債鋃鐺入獄呢”。

黑絲秘書這時候也是看了一眼方涵,壓低聲音說道;

“你倒是……說句話啊?爸爸”。

噗——

下一刻,原本翹著二郎腿品茶的方涵瞬間一口全部噴了出來。

直接吐了滿臉懵逼的柳如煙一臉。

“媽的,我喝得不是紅茶嗎,怎麽特麽一股濃濃的綠茶味?”。

方涵劇烈的咳嗽了兩聲,這才手忙腳亂的用紙給柳如煙擦臉。

還順勢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身後黑絲秘書。

“方少,今天雖然公司進賬五千萬,但是拋出掉原本就應該給工人們結算的工錢,我們其實也沒剩多少,這筆錢聽上去是巨款,但對於五湖集團起訴十億,依舊是杯水車薪”。

聽到這話,方涵翻了個白眼;

“廢話,我能不知道單單靠龍湖重工這點錢,肯定還不上那十億嗎?”。

“那你……”。

“這些事情不需要你們操心,我有辦法,我敢保證,明天過後五湖集團不僅會主動放棄索要十億,甚至還會乖乖給我們賠償”。

話罷,方涵白了一眼黑絲秘書。

這才起身一把拉著柳如煙離開了方氏集團。

公司內部那些高層也並非是不想努力,隻是方氏集團曾經從高處跌落帶給他們的心理落差實在是太大了。

對比曾經的輝煌,他們站在如今穀底,根本思考不到任何能夠崛起的方案。

柳如煙跟在方涵身後,她還是比較了解方涵性格,下意識的抿了抿紅唇出聲問道;

“你是不是打算利用那三十套被抵債的房子,你中間離開去廁所打了幾個電話,雖然我沒聽清你究竟是如何安排的,但想來應該和那三十套房子有關係……”。

聞言,方涵這才驚訝的看了一眼柳如煙。

他今天出去的時候,的確還順便聯係了兩個來山上拜訪過自己的人。

這兩位也都算是江城有頭有臉的商人。

方涵醫武雙絕,而且還精通**巧技,術數玄學。

在山上每年找方涵幫忙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

他偶爾心情好的時候,還真會隨手幫一兩個小忙,也算是為昆侖積攢香火。

所以方涵敢說大夏不少豪門怕是都有人欠著自己人情。

他自從看到新聞上五湖集團起訴方氏賠償十億之後,就已經有了一個完整計劃!

“你挺聰明啊,不過你猜到我打算怎麽做了嗎?”。

聞言,柳如煙搖了搖頭;

“我猜不到,隻是我覺得,那三十套房子就算真的按照五湖集團說法,未來有機會升職到一個天文數字,現在也不過市值區區百萬”。

“況且,未來的事情誰又能夠說得準?會不會崩盤或者貶值還不好說呢,那無非是一個噱頭,哪怕五湖集團給我們退款變成現金,也於事無補”。

柳如煙美眸看了一眼方涵。

聽到這話,方涵輕笑了一聲;

“明天早晨跟我一起去一趟五湖天賜府,他們不是要開盤嗎?我就順勢送他們一個大驚喜好了!”。

“這也算是變相的對那些蠢蠢欲動的家夥,一個敲打吧!”。

柳如煙聞言頓時錯愕刹那,不過方涵並沒有給她過多解釋。

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方涵上午在南國公館展現了竹葉青的商業前景,那樸先生說什麽都不會輕易放過這顆搖錢樹。

當然他短時間內也不會跳出來搞幺蛾子。

不然絕對會遭到來自齊韋都得瘋狂報複。

樸先生隻要不是傻·逼都會想辦法調查方涵背景,盯著方涵的動靜,尋找可乘之機。

隻是方涵不想跟他過招。

說句難聽話,靠著五湖集團做貿易業務的南國商會,還真沒資格引起方涵重視。

“我要快刀斬亂麻,拿下亞洲酒液市場,南國商會是必不可少的,到時候五湖集團才會真正肉痛一下呢,隻是那主導關係,隻能是我!”。

方涵自言自語了一句,再沒有廢話一句。

柳如煙盯著男人背影,鼻翼酸酸的。

這一刻,竟然莫名覺得曾經的小樹苗或許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成長到了一顆參天大樹。

就在這時,柳如煙突然胸口一緊,感覺一陣劇痛傳來,猛地咳嗽了兩聲,她生怕引起方涵注意,連忙鑽進衛生間。

“咳咳……”。

噗——

下一刻,柳如煙再也憋不住翻湧的甜意。

一口鮮血噴出,她嬌軀一顫。

整個人身體都像是被抽走了力氣,靠在牆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

“方涵,我真的好欣慰你的成長,可惜……就是不知道我還能再陪你多長時間了”。

……

一夜無話,翌日被柳如煙叫醒之後,方涵還跑到了生肖別墅跟前的小公園裏打了兩套拳。

虎虎生風,氣勢唬人。

幾個晨練的老大爺都紛紛拍手叫好。

“方少倒是好興致!”。

就在這時,一道身穿職業ol的黑絲倩影緩緩朝著這邊走了過來,方涵這才扭頭朝著女人方向瞥了一眼。

注意到是昨晚那個柳如煙的秘書,方涵一挑眉頭。

昨天臨行之前,方涵刻意記下了女人胸口工牌上的名字。

元如畫。

“元小姐,你來找柳如煙?”。

“我不是來找柳總的,是來找你的,咱們昨晚可是說好了,讓我貼身伺候你,我可不會食言,話說您怎麽不喊我女兒了?爸爸”。

噗——

爸爸兩個字再度讓方涵破防。

試想一下,一個嬌滴滴的都市麗人,眾目睽睽之下當著幾個老大爺的麵喊一個同齡人爸爸是一個何等詭異的場麵?

那幾個老大爺此刻看向方涵的眼神都變得古怪了起來。

擦!

注意到女人眼底閃過的一抹狡色。

方涵嘴角劇烈的抽搐了一下。

“算我怕你了,昨日賭約作廢還不行嗎?”。

“那怎麽行呢?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難道說是我做錯了什麽,爸爸不想要我了嗎?”。

方涵強行壓下一股不知名火焰,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元如畫;

“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你真會醫術?”。

下一刻,元如畫才舔了舔誘人紅唇。

聞言,方涵別過腦袋不去看她,這女人簡直就是一個妖精。

“嗯”。

“那我能不能懇求……”。

“不能”。

女人話還沒說完,方涵就直截了當的拒絕。

自己是一個正經道士,又不是全職神醫。

這一次下山之後第一要務是配合師父囑托保護柳如煙,雖然不知道這心思歹毒的女人有什麽地方非得值得自己保護。

但方涵也不敢輕易違背老天師要求。

另一點,就是想要調查清楚方氏集團破產之謎。

哪有功夫跑去給人當醫生看病?

“你不說我都知道你心裏怎麽想的,看你頭頂生晦,腳下長斑,我就能算到,你肯定是家裏有人出事了”。

“隻不過我輕易不給人看病”。

聞言,元如畫瞬間露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摸樣;

“爸爸……”。

嬌滴滴的摸樣我見猶憐,幾個路過老大爺更是紛紛側目看向方涵。

眼底有著三分羨慕,七分鄙夷。

尤其是那一邊走一邊傳來的對話,更是讓方涵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真是世風日下,你看看現在的年輕人多開放,玩的竟然這麽花”。

“太變態了,一個相貌堂堂的小夥子怎麽能幹出這種事情呢?那小姑娘看著也不像是不知禮義廉恥之人,說不定就是那小夥子用了什麽手段威脅了人家小姑娘”。

“傷風敗俗,傷風敗俗啊!”。

幾個老大爺一邊走一邊紛紛不岔的開口。

聲音落入方涵耳朵,更是讓他耳根子一紅。

“你他媽到底想要幹什麽!?”。

方涵咬著牙聲音,宛如從牙縫當中擠出來一般。

被人用看變態的目光注視,這種感覺絕對不好。

方涵原本以為昨天晚上調侃兩句也算是出了口惡氣,扳回了一局。

誰知道元如畫竟然這麽狠,竟然直接落落大方的敢在公眾場合喊出那兩個字。

“就是想讓你幫人家給家裏……”。

“行了行了,少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我同意了還不行嗎?等我忙完這段時間,行吧?”。

方涵實在是受不了元如畫這嬌滴滴的聲音了。

要是女人成天粘著方涵跟在他身邊‘爸爸’‘爸爸’叫個不停。

方涵一世清白就算是徹底被毀了。

她不害臊,方涵還嫌丟人呢!

傳出去,指不定日後別人會怎麽在背後戳他脊梁骨呢。

與此同時,方涵也是在心裏暗罵了一聲;妖精!

元如畫俏臉略過一抹喜色,下一刻又是嬌滴滴的撅了撅紅唇;“太好了,謝謝爸爸,爸爸真好……”。

方涵額頭頓時一陣黑線飄過。

“我尼瑪,老子一拳打死你個嚶嚶怪”。

“請爸爸肆意鞭打人家叭,怎樣都可以哦~”。

“你媽!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