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敢肯定,接手酒廠的企業一定是跟五湖集團有染的公司”。
“我不敢篤定五湖集團會直接將十六家酒廠賣給我們,但我敢保證,就算是酒廠被某些人收購,我也能夠想辦法第一時間搞臭他的名聲,再奪回這酒廠”。
“畢竟,那可是造成無數人腎衰竭住院罪魁禍首五湖集團的釀酒廠,除了我方涵,沒人能夠將其洗白”。
聽到這話,金詩媛沒由來感覺到了一陣背脊發涼。
她跟方涵知道的信息明明就是一樣多的,但是方涵卻能夠歸納總結,然後繼續找出對自己有利的方向。
這人的腦子是怎麽長得?
“歎為觀止,當真是讓人歎為觀止……方少簡直就是商業奇才”。
金詩媛話音剛落,始終在一旁冷眼旁觀的曲冰霜便是冷哼了一聲。
她當然也聽到了方涵的一番分析;
“什麽狗屁商業奇才,無非就是一個冷血不擇手段的黑心商人,煽動輿倫,利用民心”。
“有時間還不如多研究研究如何能夠將金錢取之於民,用之於民,造福江城民生”。
不待方涵出聲,一旁的金詩媛就在這時冷笑一聲;
“就算是黑心商人,方少起碼也沒幹傷天害理的事情,至於商業競爭的手段,商場如戰場,任何不見血但合乎規則的手段似乎都可以吧?”。
話罷,金詩媛又是沉喝出聲;
“更何況,你知道方氏集團跟五湖集團之間的恩怨嗎?你一個旁觀者有什麽資格點評方少的行徑?”。
“你……”。
曲冰霜差點氣炸了。
這方涵用如此無恥的手段針對五湖集團,竟然還有人吹捧?
金詩媛是被方涵洗·腦了嗎?
可她一個外人多嘴方涵和金詩媛的交流,原本就不合適,現在被回懟了一句,也隻能將怒火壓下埋在心頭。
方涵倒是沒有搭理曲冰霜,朝著金詩媛方向看了一眼;
“最後一點,其實你也能夠自己想明白了,五湖集團任何人,隻要聽到是我方氏想要收購,怕是都會氣得夠嗆”。
“但凡有點骨氣的人,都隻會寧死不從”。
“哪怕是爛在手裏,都絕對不會賣給我方氏集團,但我們要這個酒廠的目的可是為了跟南國商會的合作”。
“我一開始設想裏,是於慶雲早晚會因為南國商會這個理由,自欺欺人鬆口,畢竟南國商會跟他們好歹也算是多年合作夥伴,雙方在我出現之前也沒有任何矛盾”。
“隻是沒想到樸先生會覺察到我的意圖,專門跑了一趟五湖集團,我方氏集團率先開了這個口,就基本奠定酒廠賣不出去了”。
“他們隻有一條路,賣給方氏亦或者是賣給方氏跟南國商會新合作的公司”。
“比起直接被我羞辱,賣給我這個仇人,賣給南國商會的樸先生,總歸還能保住一些麵子,不僅是五湖集團,五湖集團決策的那位高層,臉上也能稍微掛住一些顏麵……”。
說完這話,方涵看了一眼俏臉上滿是佩服的金詩媛。
“哦對了,你剛說有兩個消息,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好消息說完了,那就讓我聽聽壞消息是什麽吧?”。
“這個壞消息你可得做好心理準備,跟你身邊的某個人有關”。
“哦?”。
聞言,方涵頓時一愣。
下一刻,金詩媛才抿了抿紅唇;“你的哪位未婚妻,柳如煙柳小姐出事了”。
轟——
聽到這話,方涵頓時一愣。
昨天中午之後方涵就再沒見過柳如煙,還以為女人是放鬆了警惕,想著公司有自己主持大局,她出去應酬或者找男人去了。
結果現在聽到這話,方涵心頭卻是沒由來的浮現出了一抹不祥預感。
“柳如煙怎麽了?”。
“她是方飛羽的養女是吧?算是從小跟你一起長大的親人?”。
聞言,方涵點了點頭。
“那你知道方飛羽是在哪裏收留的她嗎?”。
“孤兒院?”。
“不是,方飛羽是在一場大火中,路見不平,出手救了一個小女孩,這也是當年那場大火中,整個房子裏唯一的活口”。
“而那個小女孩,就是柳如煙”。
什麽!?
柳如煙竟然還有這種身世背景?
為什麽老爹從來沒有跟自己說過這些?
方涵聞言,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說這些跟她出事了,有什麽關係?”。
金詩媛抬頭看了一眼方涵;
“她的家裏人找來了,然後強迫柳如煙要嫁給隔壁中海的某個世家大少,現在柳如煙已經被軟禁了起來”。
“若不是剛巧我南國公館跟那柳家有點關係,今天順勢拜訪的時候撞見了柳如煙小姐,我可能還不知道這些”。
“家裏人?”。
“你不是說她小時候家裏遭遇大火,無人生還隻有柳如煙一個人被我父親僥幸救了出來嗎?”。
方涵皺了皺眉頭;“那她就是名副其實的孤兒,她哪來的什麽家人?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當時在房子裏的人,確實無一生還”。
金詩媛苦笑了一聲,眼底也略過一抹同情之色;
“算上柳如煙母親,姥姥,還有舅舅以及兩個保姆,五口人全部遭遇不幸,但是柳如煙的父親因為當時並不在場,所以逃得一命”。
“柳家也並非是什麽小家族,柳家在中海也算是能夠勉強擠出名流之列的存在,算是一個二流勢力”。
“所以柳如煙的父親在妻離子散之後,婚配了三次,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為人作風有問題的緣故,他的婚姻都以失敗告終”。
“現在,他又是打算再娶一位富家小姐過門,那位你可能還略微有些熟悉,我猜測,或許也正是因為那位緣故,柳如煙父親柳恒才會找到柳如煙”。
柳恒?
方涵下一刻回過神來,皺了皺眉頭;
“誰?”。
“這人你絕對熟悉,因為她就是跟你曾經有過婚約的中海周家千金,周小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