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局內,一間經過特殊改裝的審訊室內。

王逸和唐藝兩人坐在審訊位上。

而他們的對麵,幽被五花大綁的按在一張審訊椅上。

在幽被抓進來之後,安全局的人對他進行過搜身。

將所有危險物品全部取出。

另外,從他的口中還拔了幾顆帶有毒藥的假牙。

為了防止他自殺,王逸還在很貼心的給他裝了一副橡膠軟牙。

解開了他的一個穴道之後。

王逸翹著腿,敲了敲桌子。

“喂,說話,我知道你背後有人,告訴我,你能舒服點。”

幽冷冷的盯著王逸,如果目光能夠殺人的話,王逸此時應該是死了不下數十次了。

見幽不開口,王逸也沒有過多的在意。

他早就預料到了這種情況。

所以,他並沒有對幽施展和之前殺手一號牛小二一樣的吐納真言符。

畢竟這玩意兒對意誌力強的人沒有絲毫的作用。

“別這樣看著道爺我,道爺膽子小。”

王逸做出一副怕怕的模樣,旋即按下了手上的一顆按鈕。

頓時,幽坐著的那張審訊椅上電弧跳動。

將他整個人電的不斷抽抽。

“哎呦呦,你瞧瞧我,一不小心就觸碰到了機關。”

王逸表情誇張的說著。

一旁的唐藝嘴角直抽抽。

王逸這家夥實在是太腹黑了。

要是誰落在了他的手裏,那簡直就是噩夢。

“你!你休想在我嘴裏知道什麽!”

幽終於開口了,眼神惡毒的衝著王逸咆哮著。

“好好好,你別激動。”

王逸將腿拿了下來,慢慢的走到了幽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像你這樣的硬骨頭,道爺我是真的見多了,沒事,道爺可以理解,畢竟從小就補鈣,補多了就骨質增生了。”

說著,王逸直接握住了幽的右手腕。

對於一個狙擊手來說,右手至關重要。

“道爺我慈悲,今天給你鬆鬆骨。”

言罷,王逸手上的勁道不斷的加大。

“哢嚓!”

一聲脆響,幽的手腕直接被王逸給捏碎。

冷汗頓時在幽的臉上掛下。

他死死的咬牙,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充血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王逸。

他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了!

王逸拍了拍幽的臉。

“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道爺我的耐心有限,你要是不把握,我就隻能搜魂了。”

王逸淡淡的說著。

幽的眼神終於出現了一抹恐懼。

其實王逸先前就探查過,這家夥體內並沒有罡氣。

也就是說他並非是道門中人。

所以,當初殺掉黑骷髏和裘明德的人並不是他。

但他的子彈上麵有陣紋。

這就說明這家夥的背後有一個精通滅魂陣法的人。

所以,他必然聽說過搜魂術。

這種術法十分殘忍,能夠直接將人體魂魄抽離,強行的搜索記憶。

而被搜魂的人將會變成一個沒有主觀意識的癡傻之人。

顯然,幽並不想成為那樣的人。

如果這個時候不說,之前一切的折磨都要白白承受了。

王逸看著幽的表情,知道他動搖了。

不過,王逸並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等待。

數分鍾之後,幽猛然抬頭,看了一眼王逸,又看了一眼唐藝。

“如果我說出來的話,你們能保證我的安全嗎?”

王逸沒有回答,倒是唐藝信心滿滿的說道:“你放心,你要你說出來,我們保證你不會有任何生命危險。”

幽咧嘴一笑。

“那好,我就告訴你們,清江市很快就不能太平了,世家以下的所有勢力都會被重新洗牌,而這一切都是我效力的組織,青...”

幽的話說到這裏頓時戛然而止。

王逸一驚,快速的出手。

可一切都已經遲了。

隻見幽的七竅開始流血。

很快,他的氣息便完全散去。

王逸眉頭頓時一皺。

顯然,幽的體內被種下了一種暗蠱,這種蠱毒能夠頃刻間讓人斃命。

“死了?”

唐藝走到王逸的身側,同樣麵容冷峻的問道。

“嗯。”

王逸點了點頭,眼中滿是寒意。

看來這背後的組織相當厲害。

竟然能夠做到這一步。

也怪自己大意,竟然沒有發現幽體內被種下的蠱毒。

如果早點發現,自己或許還能夠將那蠱蟲逼出。

“唐大隊長,看來我們麻煩要來了。”

王逸皺著眉頭說著。

唐藝長歎了一口氣。

線索再一次的斷掉了。

隱藏在背後的人,實在是太過狡猾。

“他中了一種叫做噬魂蠱的蠱術,這種蠱毒平日裏一直蟄伏在人體內,可一旦宿主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下蠱之人就會有所感應,讓蠱蟲瞬間咬斷他的主脈,讓其瞬間斃命。”

“這種蠱術凶殘無比,早就已經被列為禁術了,沒想到現在竟然還有人會。”

王逸眼中有寒芒吞吐。

唐藝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拍了拍王逸的肩膀。

“算了,沒事,我們還有一條線留著,就不怕這魚不上鉤。”

說著,唐藝直接離開了審訊室。

找人處理幽的屍體。

而王逸靜靜的站著,腦子裏一團亂。

噬魂蠱應當是南疆黑巫族的術法。

如果這件事情牽扯道黑巫族,那麽這件事就棘手了。

黑巫族神秘無比,整個部落常年隱居在黑穀山脈之中,常人難以尋找。

最可怕的是,這個黑巫族十分的團結護短。

記得之前王逸的一次任務中擊殺了一名黑巫族人,遭受黑巫族舉族報複。

最終若不是自己的師尊出山,他可能就死在茫茫大山了。

如今自己修為被封,如果對上黑巫族,那就是十死無生。

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王逸開始想應對的辦法。

而清江市一座偏僻的山村內。

一名身材苗條,比例勻稱,穿著特色苗服的年輕女子微微睜眼。

她的麵容被一張血紅的輕紗遮掩。

而她的身前,坐著一名身穿唐裝,手拿煙鬥的中年男子。

“幽死了。”

這名苗疆女子淡淡的出聲,聲線悅兒動聽。

而那名拿著煙鬥的中年敲了敲手上的煙鬥,重新填充上煙絲,冷聲道:“我早就和他說過,不要輕舉妄動,死了也是活該!”

“如果王逸好對付的話,我們又何必那麽謹慎,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