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流氓!色胚!騙子!”
陳芷蘭朝著王逸離去的方向狠狠的啐了一口。
“姐!我們走!真是晦氣,他以為他是誰啊!”
話語間,陳芷蘭直接拉起了陳洛竹的手,作勢就要離去。
“小蘭,等等!”
陳洛竹腳步一頓。
剛剛那個人不過第一次見麵,但不知道為什麽,他說的話讓陳洛竹如鯁在喉。
“姐姐怎麽了?”
陳芷蘭疑惑的看著陳洛竹,不解的問道。
“沒,沒什麽。”
陳洛竹搖了搖頭,將心中的那抹悸動深深的壓下。
兩姐妹從小一起長大,陳洛竹太了解自己這個妹妹了。
這個時候要是再提那個素未謀麵的年輕人,她絕對會發飆。
想到這裏,陳洛竹不著痕跡的將盒子上的符紙收好。
與此同時,王逸已經收拾好了自己的攤子。
他心情還不錯,自幼跟隨那個不正經的師尊修煉紫薇神術,一身本領那都不是蓋的。
這紫薇神術其內記錄著最遠古的道門五術,乃昆侖虛不傳之密,非天師傳人不得學之。
所以,方才隻是一眼,王逸便已經推算出了那對陳家姐妹近日必會遭劫。
最多不過三日,她們一定還會來找自己,到時候,自己一定要好好氣氣那個小妹妹。
這般想著,王逸的心情越發的愉悅。
哼著不知名的小曲,直接消失在了夜色之中,沒有人知道他離去的方向,這一刻,他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小姐,現在是回家嗎?”
一輛銀灰色的奔馳S400商務車上,西裝筆挺的司機緊握著方向盤,目光盯著前方,詢問著。
“嗯,回去吧。”
陳洛竹微微點頭。
一旁,百無聊賴的陳芷蘭正把玩著那顆晚上被她們拍下的七彩琉璃珠。
“也沒什麽特別奇怪的地方嘛,真不知道爺爺是怎麽想的,對這麽一顆破珠子心心念念那麽久。”
仔細的看了一遍七彩琉璃珠後,陳芷蘭便失去了興致。
這顆珠子根本沒有傳說中的那麽神奇,什麽夜間會散發出七彩氤氳光芒,此刻已經入夜,哪裏有什麽狗屁的光。
“小蘭,怎麽說這也是國寶級別的文物,你還小,不懂爺爺他們那群收藏家的樂趣,趕緊把珠子放好。”
陳洛竹輕輕的點了一下陳芷蘭的腦袋,吩咐著。
“切,我說爺爺就是有錢燒的。”
陳芷蘭撇了撇嘴,不屑的說道。
陳洛竹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的這個妹妹從小就這樣,口無遮攔,她早就已經習慣。
奔馳轎車平穩的在公路上行駛著,一盞盞路燈飛快的倒退。
由於陳家大院在遠離都市的郊外,所以回去還要有那麽一些時間。
或許是逛了一天有些疲憊,陳洛竹靠在座椅上微微打盹。
半夢半醒間,一道急促的刹車聲傳來,隨後,陳洛竹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嘭!”
隨著一聲巨響傳來,整輛奔馳側翻在了道路一旁。
玻璃與合金碎片散落一地,現場一片狼藉。
“嘶!車子這樣了,裏麵的人恐怕都沒了吧?”
不少人駐足觀望。
現場一片混亂!
“嗡!”
車子之中,陳洛竹腦袋之中不斷的轟鳴,天旋地轉的感覺始終消散不去。
“難道我就這樣死了嗎?”
發自靈魂深處的質問讓陳洛竹狠狠的打了一個哆嗦。
恐懼不斷地在蔓延。
她還年輕,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去完成!
如果就這樣死了,她不甘心!
猛然間,陳洛竹狠狠的吸上了一口氣,雙眼豁然睜開。
與此同時,一股不知名的暖流開始遍布全身。
她驚愕的發現,自己竟然毫發無損!
在確定自己沒事後,她第一時間回頭看向了陳芷蘭的方向。
好在,陳芷蘭的身上也沒有什麽明顯的傷痕。
看著呼吸勻稱的陳芷蘭,陳洛竹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艱難的打開了已經完全變形的車門。
圍觀群眾看到這一幕,當場下巴掉了一地。
車子已經完全報廢,可下來的人竟然毫發無損!
果然,豪車就是牛批!
不少人驚歎著,陳洛竹完全沒有理會他們的意思。
剛出車子的她立刻撥通了急救電話。
可下一秒她的臉色驟變。
不知道什麽時候那張放在自己手機旁的符紙竟然化成了一堆灰燼!
驚疑片刻,電話那頭被接通,詳細的將事情地點交代清楚過後,陳洛竹陷入了深思中......
另一麵,遠在自然公園的王逸怡然自得的靠在一張座椅上。
嘴中,一根狗尾巴草隨著二郎腿的抖動而跳躍。
其儼然就是一幅小流氓的姿態。
霎時,王逸停下了動作,他的雙目微微眯起,隨後輕笑一聲。
“哦吼,那兩小妞貌似已經遇到麻煩了。”
搖了搖頭,王逸緩慢的起身,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
他給陳洛竹的符紙乃是用他自身的精血所繪,其內蘊含著他的一道精神本源。
如今符紙化灰,王逸自然有所感應。
就在王逸舉頭觀景的時候,視線的盡頭出現了一老一少兩道身影。
隻見老者須發皆白,可精神抖擻,而那小的,雖說麵容精致,可底子裏多了一抹病態。
“有意思。”
王逸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小璽,爺爺年事已高,家族中的大小事務也該放手給你們這些年輕人了。”
“爺爺,您還健碩著呢,我們這群小輩,資曆不夠,怎麽能撐得住這偌大的劉家啊。”
劉司璽謙遜的開口,而劉老卻擺了擺手,接過話頭道:“小璽,你也不必自謙,你和你哥哥二人的本事老頭子我都看在眼裏,哪怕是你們那些叔叔伯伯也不一定能有你們這般實力。”
劉老說完之後頓了頓,看著劉司璽繼續道:“未來,劉家還是要交到你們手裏的。”
這話剛說完,黑夜中突然傳來一聲嗤笑。
“我說老頭,你要是真把那什麽劉家交到這小妞手裏,怕是沒幾天就得易主咯......”
這道聲音似虛非實,落在劉老和劉司璽二人的耳中卻如同驚雷。
兩人的臉上同時露出了一抹怒意,隻聽劉老爆喝一聲:“何方宵小也敢口出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