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劉長伯的話,王逸微微皺眉。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麽這個雲家才是清江市真正的土皇帝。

劉長伯喝了一口水之後,繼續開口。

“道爺,其實我們這些至尊豪門就是推出來擺在明麵上的棋子。”

“同樣是世家,唐家和趙家在雲家的眼裏也不過就是比我們強上一線而已。”

“如果不是唐家和趙家有背景,雲家不願意輕易招惹。”

“這兩家也不可能和雲家平起平坐。”

“雲家的人常說自己是棋手,而整個清江就是一個棋盤。”

“清江市內大大小小的家族全都是棋子。”

“雲家在背後操控著一切。”

“這個是我們這些至尊豪門的當家人全都知道的事情。”

“即便是唐家和趙家也不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劉長伯搖了搖頭,頗為無奈,如果可以,誰又願意當別人的棋子呢?

他們這些年光鮮亮麗,那是沒有觸碰到雲家的利益。

一旦觸碰到了,那麽下場就極有可能和陳家一樣。

陳家的抗癌藥劑是破掉棋局平衡的東西。

雲家自認為掌控一切,出手對付合情合理。

如果當初陳天閣願意將抗癌藥劑分享給雲家,如今絕對不會是這種局麵。

對此,劉長伯有心無力,對抗雲家,那簡直就是在以卵擊石。

“好了,大致我都知道了。”

王逸點了點頭,站起了身子。

從劉長伯的話裏,王逸能夠聽到深深的恐懼。

看來這個雲家確實難對付。

王逸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沒有在這個問提上繼續牽扯。

“黃老哥,最近你就好好操作,拿下黃家,如果有必要,我也會出手幫你的。”

“至於其他事情,我要好好想想。”

王逸說完之後,起身告辭。

黃旭升和劉長伯一直將他送到門口,這才心事重重的返回。

“賢侄,你說道爺他真的會對雲家出手嗎?”

劉長伯轉頭看著黃旭升,問道。

黃旭升沉吟以片刻。

“道爺是陳家的女婿,以我對他的了解,如果真的是雲家要動陳家,他絕對不會坐視不理。”

劉長伯長歎了一口氣。

其實他內心的想法也是這樣。

王逸這人極其重情義。

不能否認,王逸自身的本事很強。

但如果真的對上雲家。

光靠自身的本事絕對不夠。

還需要深層次的背景。

王逸是一個神秘的人。

至今劉長伯都沒有打探到一絲關於他的信息。

剛剛劉長伯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對付雲家非常困難。

但他沒有再王逸的臉上看出任何退縮的意思。

或許,王逸真的有撼動雲家的實力也說不準。

“如果,道爺真的和雲家對上了,賢侄,你會怎麽辦?”

劉長伯看著黃旭升,問了一個深刻的問題。

黃旭升突然笑了起來。

“劉叔,你問這話可是你心裏已經有了決定?”

劉長伯深深的看了一眼黃旭升,同樣笑了起來。

兩隻老狐狸,心中各自有著打算。

從劉家的禦龍山莊返航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了。

王逸算過,這個時候去接陳洛竹還有點早。

所以也沒有過於著急。

車子慢慢的行駛著。

在路過一個公園時,王逸突然停下了車子。

這是一座開放型的公園。

裏麵有著一個巨大的人工湖。

周圍的環境也非常不錯。

所以,自然而然的,這裏成為了附近最出名的約會聖地。

有人流量,自然這公園的門口就有許多商販聚集。

而在這群商販當中,有著一名身體瘦弱的小姑娘吸引了王逸的注意。

這個小姑娘渾身髒兮兮的,但那張臉卻出奇的幹淨,看樣子也不過十一二歲。

此時,她正拿著一捧鮮花,不斷的向周圍路過的行人推銷。

可很多人直接拒絕,更有甚者滿是嫌棄的將她推開。

每次遭受拒絕,那張幹淨的臉上都會露出濃濃的失望。

不過這個小姑娘很快就能收拾心情,繼續向其他的人推銷自己手裏的花。

那副模樣真的非常讓人心疼。

很難想象,在如今這樣的社會,光鮮亮麗之下,竟然還會有這樣的景象。

也不知道為什麽,王逸對這個小姑娘一見如故。

似乎冥冥之中好像有什麽羈絆一樣。

在人群當中,一眼就能直接將他吸引。

這種感覺非常的奇怪。

王逸長這麽大,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所以,他打開了車門,徑直向著那名小姑娘走去。

小姑娘還在賣著自己手裏的鮮花。

可沒有人願意搭理。

縷縷的失敗讓她心裏非常難受。

如果今天不能把手裏的花賣出去,自己今天就又要餓肚子了。

就在絕望的時候,她突然聽到身邊傳來了一道溫和的聲音。

“能給我看看你手裏的花嗎?”

小姑娘連忙抬頭,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身旁竟然站著一個長得非常好看的大哥哥。

“哦...給!”

小姑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主動問她要話,當即有些驚慌失措。

王逸接過她遞來的話,微微一笑,聞了聞,這花非常的新鮮。

“好香。”

王逸由衷的說道。

旋即,他從自己的懷裏拿出了一張褶皺的百元大鈔,遞給了這個小姑娘。

小姑娘見狀,並沒有伸手去接。

“大哥哥...我...我找不開...”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頭看著自己那雙破舊的鞋子。

“那就不找了。”

王逸直接將手中的錢放在了小姑娘的口袋之中。

旋即,他轉身就走。

小姑娘瞪大了眼睛,連忙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了那張百元大鈔。

她有些懵,本能的掐了掐自己的臉。

聽別人說,如果是真的就會痛。

臉上火辣辣的,她有些不敢相信。

可錢的觸感是那麽的真實。

很快,小姑娘便反應了過來。

抬頭看向王逸的背影,連忙追了上去。

“大哥哥,你等等!”

王逸聽到聲音,停下了腳步,轉頭詫異的看向這個小姑娘。

“一束鮮花五塊錢,您給的太多了,這些,都給您。”

小姑娘有些羞澀的將自己手裏的花全部遞給了王逸。

王逸一愣。

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

“你叫什麽?”

王逸開口問道。

小姑娘頓時低下了頭。

她是孤兒,自小在孤兒院長大,沒有姓名。

但小的時候,她給自己取了個名字,叫阿花。

不過這個名字卻經常遭受其他小孩子們的笑話。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告訴了王逸。

沒想到王逸並沒有笑話她,反而摸了摸她的腦袋,柔聲問道。

“阿花,你是不是餓了?”

這句話剛落下,阿花的肚子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確實,她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吃飽飯了。

看著阿花這個窘樣,王逸將她手上的花全部拿了過來,順便牽起了她的手。

“你這花我收下了,作為謝意,大哥哥我今天請你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