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甲畢死了。
這些從警多年的刑警一個個都瞪直了眼睛。
並不是因為孫甲畢死的有多麽淒慘。
而是他的那雙眼睛實在是太過滲人。
就這樣,直勾勾的盯著王逸。
好似死後他都要記住王逸的臉一般。
再加上他那副陰狠扭曲的表情,使得整個畫麵無比的詭譎。
唐藝走到了王逸的身邊。
“你沒事吧?”
她問道。
王逸搖了搖頭。
事情好像變得棘手了。
自己要盡快把縫屍匠們的陰謀向昆侖虛報告。
或許還能在活人祭之前,救下那批孩子。
“剛剛他的話我都已經聽到了。”
“這個宋家竟然連同這些惡人行拐賣兒童的事情。”
“當真是可惡!”
唐藝握緊了拳頭。
她是一個剛正不阿之人。
眼裏根本容不下一絲絲的惡孽。
“孫甲畢已經死了,現在死無對證,我們也不能拿宋家如何。”
王逸比較清醒。
光是靠一段錄像根本算不上是什麽罪證。
宋家的人也不傻,直接咬死孫甲畢是在汙蔑。
那麽對他們就沒有任何的影響。
如果輕易的行動,那隻會打草驚蛇,引起他們的戒備。
以宋家在清江的實力。
以後要是再想抓住他們的把柄,那無異於登天。
“反正,如今我們已經抓住了宋家的一點尾巴。”
“他們最近不是拿到了老城區的改建工程嗎?”
“你隻需要派人去關注一下那邊的情況,相信很快就能釣出更大的魚。”
王逸對著唐藝說道。
唐藝思索了一番,覺得王逸的這個想法是對的。
王逸沒有在安全局久留,稍稍吩咐了一些事情之後。
他便直接離開返回了陳府。
對於宋家的事情,唐藝自然能夠處理的很好。
他現在唯一擔心的事情便是孫甲畢嘴裏說的那具神屍以及被抓走的一千九百多名孩童。
恰巧,回到家中的時候,陳洛竹等人已經回來了。
王逸看了看慕容書。
“師姐,我有些事要和你說。”
說著,王逸便向著書房走去。
這一次,他也不打算將縫屍匠的事情和陳洛竹等人說。
畢竟事關道門,她們知道的越多反而越危險。
王逸這是在用他自己的方式保護著陳家姐妹。
這種事陳洛竹和陳芷蘭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很自覺的待在了樓下,指導著王之樺寫作業。
慕容書是從小就看著王逸長大的。
此時見他麵容嚴肅。
知道他絕對有重要的話和自己聊。
當下站起身子,跟著王逸敬了書房。
關好了門。
王逸直接開門見山。
“師姐,我們現在能找到縫屍匠的據點嗎?”
慕容書一聽這話,頓時皺起了眉頭。
“今天早上被抓的那個縫屍匠招供了?”
王逸點了點頭。
“事關重大,我便簡單的和你說一下。”
王逸很快將晚上的事情跟慕容書訴說一邊。
慕容書聽完之後,臉色驟變。
“他們竟然要用這麽多孩童來開啟活人祭!”
“當真是無法無天!”
慕容書怒不可遏。
整個人如同被點燃了一樣。
“師姐,你先不要激動。”
“現在我們最重要的是去調查清楚縫屍匠們到底在密謀什麽。”
“而且速度要快,不然那近兩千的孩童就危險了。”
王逸拍了拍慕容書的肩膀。
慕容書點了點頭。
“師弟,這事你就交給我吧,你現在還有傷,而且修為還被封禁了,不方便。”
“這群雜碎,管他什麽陰謀陽謀,這一次,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慘重的代價!”
慕容書冷聲道。
旋即,她便快速的離開了書房。
沒人知曉她今晚去了什麽地方。
王逸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嘴角微微上揚。
三師姐來了是真好。
很多事情,自己也不用一個人扛著了。
有她出馬,這事必定能夠妥當。
王逸沒有回房間,而是跑到了樓頂。
如今,自己不但要修煉,還要恢複手上的傷勢。
一晚上的時間悄然過去。
翌日清晨,慕容書回到了陳府。
王逸早早的就坐在客廳之中等她了。
此時見她進門,連忙開口道:“師姐,有消息了嗎?”
慕容書拿起茶幾上的一杯茶,一口將它飲盡。
好不容易順了一口氣後,她歎了一口氣。
“這幫縫屍匠滑的很。”
“原本他們隱居的地方是記錄在夜行局的。”
“所以昨天晚上我親自給閩南的幾位夜行局的隊長打了電話。”
“當我們的人去的時候,那裏早就已經人去樓空了。”
“看來,他們已經密謀了很久。”
“早就已經打算好了跑路的準備。”
慕容書搖了搖頭。
這也是那些隊長們的失職。
所有人都被那群縫屍匠騙了。
這麽多年的平靜不過就是給閩南夜行局的人製造一個假象。
讓他們放鬆警惕。
如今慕容書越發篤定縫屍匠們絕對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們手裏可是有接近兩千的孩童。”
“就算是撤離應該也會有蛛絲馬跡的吧?”
王逸皺起了眉頭,疑惑道。
“周圍都已經探查了,這群人非常謹慎,就連一點線索都沒有給我們留下。”
慕容書搖了搖頭。
這麽多年的隱忍,縫屍匠一脈早就已經做好了一切的部署。
既然想逃,那就不會有一點點的線索留下。
“不過師弟你也不要著急。”
“如今整個閩南的夜行局都已經出動了。”
“有他們在,縫屍匠們逃不了。”
慕容書安慰道。
王逸也隻好點頭。
事到如今,即便是愁也沒有任何的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