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逸看到陳洛竹,露出了一副潔白的牙齒,賤賤的問道:“大媳婦兒,你咋來了?”

陳洛竹見王逸這幅模樣,沒忍住笑了出來。

“道爺,您這是咋了?被人拉去非洲幹苦力了嗎?”

王逸一聽這話,抹了一把自己的臉,蹭下了一層灰,原本漆黑的臉變得更黑了。

“大媳婦兒,這是意外,意外,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去洗個臉。”

說完,王逸逃也似的跑到了衛生間,將自己洗了個幹淨,這才出來。

陳洛竹見狀,咯咯直笑,道爺這人吧,雖然賤,但是真的好玩兒。

王逸嘟著嘴,滿臉委屈。

這尼瑪丟人算是丟大發了!

都怪劉老頭,下次見麵,自己不但要算那鼎爐的錢,還得問他要精神損失費。

讓自己在大媳婦兒的麵前丟了那光輝偉岸的形象!

真是...

太他娘的丟人了!

打定了主意,王逸的心情又好了一點。

很快他就恢複了自己那賤賤的模樣,衝著陳洛竹擠眉弄眼道:“大媳婦兒,這麽晚了你來找我,是想我了嗎?”

陳洛竹嫌棄的看了一眼王逸,撇著嘴道:“你想的美。”

王逸嘿嘿一樂,上前一把抱住了陳洛竹那盈盈一握的細腰,一臉賤樣道:“大媳婦兒,你要是不想道爺,這麽晚了還來我房間幹啥?咱都是老夫老妻了,想我就要勇敢的說出來。”

陳洛竹的臉頓時就紅了。

講真的,這一下午自己的腦子裏還真是這個不著邊幅的混蛋。

可人家畢竟是個女孩子,哪裏有像王逸這樣的直接把想法說出來的?

當下想要掙紮,可王逸的手就好像鐵鉗一樣,讓她無法掙脫。

無奈的敗陣,陳洛竹抬頭,那雙好看的眼睛嬌羞的看著王逸。

“道爺,今天謝謝你了。”

看著陳洛竹這溫婉的模樣,王逸頓時就淪陷了。

這一刻,他腦子都快飛到外太空去了。

這陳家的兩姐妹簡直就是妖精!

這截然不同的性格如同兩個極端的美景。

讓人欲仙欲死,欲罷不能!

陳洛竹似是有所感應,臉色更紅。

而王逸直呼尷尬。

連忙放開了陳洛竹,老臉一紅,但嘴巴卻瘋狂的輸出。

“我說大媳婦兒,你這就不厚道了,人家道謝都是帶著謝禮來的,你總不能就帶一張嘴吧?”

陳洛竹一聽這話,臉上的紅暈都快蔓延到了耳根,低著頭,悄悄的看了一眼王逸。

似是鼓足了勇氣,她緩慢的上前一步,猶如蜻蜓點水般的在王逸的臉上蓋了一個章。

王逸狠狠的吸了一口氣,眼睛上翻。

這突如其來的幸福感讓他猶如翱翔九天之上。

其實帶嘴來還真不錯!

王逸由衷的感慨著。

而陳洛竹羞憤難擋,飛也似的逃離了王逸的房間,徒留依舊飄飄欲仙的王逸一人遨遊太空......

另一邊,黃見君狠狠的將手裏的酒杯砸在了地上。

齊浩和陳氏藥業再次簽訂了合作協議的事在經過一下午後傳遍了整個經濟圈。

原本勝券在握的三大家族頓時傻眼了。

而一直隔岸觀火的原材料供應商們也都開始斟酌起利弊。

一天之間,所有的優勢瞬間被翻轉。

陳氏藥業可以說是打了一個漂亮的翻身仗。

這一下直打的三大家族措手不及。

“廢物!你們都是廢物!”

黃見君身前,幾名負責人深深的將自己的頭埋下,眼觀鼻,鼻觀心,不敢有絲毫的言語。

“好啊,陳洛竹真是好手段!”

“我倒是小瞧了她!”

黃見君狠狠的咬牙,拳頭緊握。

由於齊浩的舉動,讓他們所有的部署全部被打亂。

這如同一股烈火,在黃見君的胸膛瘋狂燃燒!

“黃少,齊浩態度的轉變其實並不是因為陳洛竹。”

就在這個時候,坐在另外一張沙發上的一名男子開口了。

黃見君猛地抬頭,看向了那個男子。

這名男子可是自己老爺子的人,被稱為是黃家的智囊,即便是黃見君也不敢對他有絲毫的不敬。

“紀先生這話是什麽意思?”

黃見君疑惑的問道。

紀長安微微一笑,將手中的煙灰抖落,不急不緩的說道:“不知道黃少有沒有觀察到一個人。”

“從上午陳氏藥業的客戶鬧著要索賠開始,到後來陳氏藥業所有股權被收回,呂華和李子德鋃鐺入獄,再到後來齊浩改變原先的態度轉而重新和陳氏藥業簽訂戰略合同一係列的事件當中都出現了一個穿著老土的年輕人。”

“如果沒有他在,陳洛竹絕對沒有那麽容易解決這些事情。”

“所以,關鍵人物是他,而不是陳洛竹!”

紀長安淡淡的說著。

黃見君的拳頭握的更緊,那個年輕人他當然注意到了。

不過他一直以為那年輕人不過就是一個莽夫,難道真的是他在背後操作?

如果真是這樣,那麽這人絕對不能留!

“他叫什麽名字?”

黃見君臉色陰沉的問道。

“王逸!”

紀長安吐出一口煙圈,說著。

“你們幾個,現在就去給我查查這個家夥的背景!”

黃見君指了指身前的幾個管事,冷聲道。

幾名管事一聽這話,如蒙大赦,連忙退了出去。

在這裏,他們心口如同壓著一塊巨石,透不過氣。

黃見君可是一個十足的狠辣人物。

他們不敢得罪。

看到幾名管事逃也似的離開,黃見君狠狠的罵道:“廢物!”

紀長安微微一笑,勸導著:“黃少不必動氣,不過是第一輪的交鋒。”

“他們陳家沒落是必然的事情,我們無論是資金還是渠道都比他們強。”

“所以,黃少,你的目光要放遠,最終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紀長安的話讓黃見君微微冷靜了下來。

沒錯,這幾年陳家已經不行了,現在他們三家如日中天,就憑陳家根本沒有辦法和自己比肩。

“紀先生,昨天宋哲不是給你打電話了嗎?他怎麽說?”

黃見君疑惑的問道。

對於宋哲,黃見君有些忌憚,畢竟那是可以和自己哥哥比肩的人物,他打電話來,絕非是一件好事。

“宋家的這個小子心思沉的很,給了我們一些線索,想要隔岸觀火,坐收漁翁之利,不過黃少放心,那家夥,翻不起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