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瞳睜開。

一股無形的精神風暴瞬間鋪開。

原本還想要一擊擊穿王逸心髒的朱流諭的手臂再也無法向前一步。

而王逸身上的壓力陡然減小。

猩紅的雙眼之中充滿了瘋狂。

他不退反進。

一爪子狠狠的拍在了朱流諭的臉上。

“哢嚓!”

一聲脆響之後。

覆蓋在朱流諭體外的精神戰甲瞬間碎裂。

旋即。

朱流諭的整張臉都差點被王逸拍碎。

翻著跟鬥滾了出去。

豎瞳的出現全麵壓製了朱流諭的神念。

導致他體外的精神戰甲被大大的削弱。

王逸一擊得手之後。

如同餓狼一般。

更加瘋狂的衝向了朱流諭。

朱流諭臉色陰沉。

那雙豎瞳還在。

他的實力一直被這雙豎瞳壓製。

如今別說是運轉體內的靈力了。

就連動彈一下都難以做到。

仿佛他的大腦被外人完全掌控。

這種感覺十分的煎熬。

試想。

一個人還擁有意識。

卻無法控製軀體是多麽恐怖的一件事情。

不少人都有過“鬼壓床”的經曆。

而朱流諭如今的恐懼遠比“鬼壓床”更加強盛百倍。

原本弱小無比的王逸在豎瞳出現之後完全翻轉了位置。

成為了獵手。

而朱流諭卻要在他的手中被活活撕扯。

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對死亡的恐懼以及強烈的不甘讓朱流諭睚眥欲裂。

奮力掙脫也隻能喊出一個字。

“不!”

可眉心被插入銀針的王逸意識越發的模糊。

此時就如同是一個殺人的機器。

根本不理會朱流諭的恐懼以及哀嚎。

一爪子瘋狂的撕扯著朱流諭身上的血肉。

在沒有靈力護體的情況下。

朱流諭很快就變成了一個血人。

實實在在的痛苦讓他難以忍受。

瘋狂的掙紮可一點作用都沒有。

良久之後。

王逸終於停下了手。

而朱流諭早就已經麵部全非。

渾身上下就沒有一塊好的肉存在。

不過。

朱流諭身為五星地仙。

他的生命力極其頑強。

就算是受到了如此重的傷害。

依舊沒有死去。

“嗡!”

一道顫鳴聲響起。

王逸眉心的銀針猛地被人隔空拔出。

隨後。

王逸整個人突然軟了 下來。

癱倒在了一旁。

隱藏在暗處的人知道。

王逸的神魂已經達到了極限。

如果這根針再不拔出。

很有可能傷及到他的本源。

屆時。

輕則精神錯亂,成為癡傻之人。

重則三魂缺失,成為一名植物人。

無論哪一種。

都不是隱藏在暗處的人想要看到的。

所以在關鍵時刻。

他拔掉了王逸眉心的那根詭異的銀針。

朱流諭看著王逸倒地。

不由的大口喘息起來。

不過。

那雙一直壓製自己的豎瞳還在。

這一雙恐怖的眼睛。

讓他心生忌憚。

“你...”

“到底...”

“是什麽人?”

不斷的刺激之下。

朱流諭也對自己的身體掌控了一定的指揮權。

如今依稀之間還能夠發出聲音。

“疏疏...”

不遠處的林間。

一道細微的聲音傳來。

之間一名身穿黑色長袍。

麵帶貓妖麵具的男子不徐不緩的走出。

距離如此之近。

可朱流諭卻一直沒有發現。

可以預見。

這人的實力絕對遠超自己。

不過。

朱流諭好歹也算是道門之中的高手。

這豎瞳還是他第一次見到。

以往就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那麵帶貓妖麵具的男子步伐不快。

如同閑庭信步一般走到了朱流諭的身前。

暴露在麵具下的雙目冷漠。

“他,是我的。”

“你,不配動。”

男子的聲音更加冷漠。

如同冬月裏的寒風。

刺骨。

朱流諭的眼睛死死的瞪大著。

他的腦海不斷的在思索。

可是任由他如何想。

都沒有什麽有用的信息。

“我是...”

“朱氏社團的人...”

“今天可否...”

“饒我一命...”

“他日...”

“我定然不會...”

“再踏入內陸一步...”

朱流諭害怕了。

他不惜搬出了朱氏社團。

隻要對方是道門中人。

多少也會聽說過。

以此施壓,或許自己還有一線生機。

不料。

這戴著貓妖麵具的男子笑著搖了搖頭。

“台海城...”

“彈指可滅。”

幾個字落下之後。

戴著貓妖麵具的男子微微打了個響指。

虛空之中的豎瞳頓時怒張。

朱流諭突然感覺自己的腦海一片刺痛。

很快。

他體內的血液開始瘋狂的運轉。

速度極快。

不過數分鍾。

一聲沉悶的爆炸聲響起。

定睛看去。

不可一世的朱流諭竟然已經爆體而亡。

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氣之中彌漫。

戴著貓妖麵具的男子微微皺眉。

仿佛不喜歡這個氣味。

揮手一掃。

所有的肉塊與鮮血全部蒸發。

現場再也無法看到朱流諭存在的任何痕跡。

做完這一切之後。

戴著貓妖麵具的男子找了一塊相對幹淨的石頭。

靜靜的坐著。

而他的目光一直盯著昏迷過去的王逸。

沒有出手幫他清理傷口。

也沒有給他做任何防護。

隻是靜靜的坐著。

一言不發,一動不動。

時間悄然過去。

三天之後。

杭塘市商界發生了一場巨大的地震。

何家在經曆過莫名的查封之後。

不少勢力在暗中調查原因。

可最終所有的線索全部斷在了國資委。

沒有任何人能夠知道真相。

不過這詭異的現象也給那些野心勃勃的資本家們發出了一個信號。

何家或許是得罪了了不得的人。

雖然他們不知道最終為何那個大人物沒有繼續深究。

可何家定然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如今依舊存在也不過外強中幹罷了。

所以。

不少勢力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對何家開始瘋狂的打壓。

其中以同為二流家族的齊家最盛。

齊家本來就和何家不對付。

如何會錯過這個落井下石的機會。

有了齊家的帶頭。

不少三流家族也參與了圍剿何家的勢力當中。

那些以往和何家關係不錯的家族在這一刻竟然沒有一家出麵。

全都作壁上觀。

毫不懷疑。

如果何家在這個時候露出一絲疲態。

就連他們都要動手去分一杯羹。

在這個利益至上的商界。

任何的友誼都顯得那麽的脆弱不堪。

而這個時候。

一輛豪華的加長版林肯停在了何家的門口。

車門打開。

三道人影緩緩的從車上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