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毒堂的眾人一聽這話,臉上當即浮現怒火。
當看清來人不過是一個穿著破舊,略顯纖瘦,麵容年輕的小子之後,那股怒火更甚。
“小子,你特麽是在找死吧?”
一名脾氣火爆的打手冷喝出聲。
其餘的打手們也都麵色不善的看著王逸。
他們五毒堂在這清江市裏作威作福那麽久,現在竟然連一個毛頭小子都敢挑釁了。
這特麽傳出去,他們一個個都去死算了,還混個屁!
王逸看著群情激奮的眾人,嘴角微微上揚。
“說你們是蛤蟆還真是一點都不誇張。”
“趕緊閉嘴吧,道爺我這人喜歡安靜。”
“艸!”
終於有人忍不住了,狠狠的將一張椅子砸在地上,擼起自己的袖子,朝著王逸奔來。
“老子今天撕爛你的嘴!”
那名打手怒喝著。
而站在王逸身前的劉司璽見狀,毫不猶豫的一腳踹出。
她能被稱為是清江市地下女王本身就擁有極強的戰鬥力。
這一腳力大勢沉,打擊將那名衝來的打手踹飛,倒在地上開始不斷的呻吟。
王逸見狀,歡快的鼓掌起來。
“劉大小姐就是牛!”
“你們這群蛤蟆不會隻會叭叭不敢動手吧?”
王逸蔑視的看著舞池內的眾人。
這話如同滴入熱鍋中的水,現場頓時沸騰起來。
實在是太他娘的氣了!
他們一個個都是血氣方剛的小夥子。
怎麽能忍住這種窩囊氣。
即便是血蜈蚣的臉色都變得萬分的難看。
陰冷的看了一眼王逸,朝著自己的手下喝道:“把那小子給我抓過來,舌頭割了!”
這群打手早就已經按捺不住了,就等血蜈蚣這句話。
看著二三十個打手蜂擁而來。
劉司璽的臉色變得萬分凝重。
狠狠的瞪了一眼王逸。
這家夥是存心想要引火燒身的吧?
這尼瑪還怎麽打?
劉司璽現在的心情比吃了老鼠屎還要糟心。
無奈,從一旁拿起一個板凳,狠狠的丟了出去。
人群頓時散開。
這群打手可都是五毒堂的精英,每一個身手都不弱。
跟著血蜈蚣多年,不說身經百戰也差不多了。
隻見他們呈扇形的朝著劉司璽和王逸圍了上來。
這種戰術最適合以多欺少。
不多時,這二三十人就將兩人包圍了。
他們一個個手持器械,目光凶狠的盯著劉司璽和王逸。
今天他們就是來砸場子的,所以沒有絲毫的顧忌。
不過王逸絲毫沒慫,後退了一步,對著劉司璽道:“劉大小姐,該你表演了。”
五毒堂的人臉色古怪。
他們就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人。
就連劉司璽也是一愣,這王逸成心的吧?
自己拱起了火讓她來收拾爛攤子?
即便自己再能打也不是這二三十個壯漢的對手啊。
“上!”
就在劉司璽滿心鬱悶的時候,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誰率先大吼一聲。
二三十個人像是等待命令的士兵一樣,頓時揮舞著手中的棍棒衝了上來。
劉司璽麵色一凝,一腳將跑的最快的那個打手踹飛。
可她周圍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擋住了一個,卻擋不住第二個。
剛踹開一個人,後麵又追上一人,直接舉著手中的鐵棍朝著劉司璽的頭部砸來。
眼看這一下躲不過了,劉司璽連忙抬手準備硬抗這一下。
就在這時,她突然感覺自己的腰間傳來一股巨力,將她狠狠的向著一旁拽去。
落下的鐵棒堪堪的從她的身前砸下,卻沒有傷到她分毫。
“小妞,你是傻嗎?站著不動給人捶?”
王逸那賤賤的聲音在劉司璽的耳邊響起。
直到這時她才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了王逸的懷裏。
看著王逸那一臉壞笑,她想死的心都要有了。
不過,沒有等兩人“溫存”多久,又有一根鐵棍向他們砸來。
頗有棒打鴛鴦的氣勢。
王逸猛地將劉司璽拉到自己的身後,一拳毫無花哨的砸在了那個想要捶自己之人的胸口。
“噗!”
方一接觸,這名打手的口中頓時噴出了一口血霧,兩眼一翻直接昏死過去。
王逸的這一拳足足有數百公斤的力道。
別說是人,即便是牛也會被撂倒。
這些都是尋常人。
王逸並不打算動用道門手段對付。
此刻靠的全是這麽多年艱苦訓練的身體力量。
隻見他快若驚鴻,在人群之中不斷的突刺。
沒有一個人能夠擋得住他一招。
僅僅片刻時間,原先二三十人的隊伍就隻剩下了一半。
而這個時候,血蜈蚣終於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猛地坐直了身子。
心中暗罵一聲。
這個嘴巴欠抽的家夥竟然那麽強!
看這人出手的力道,實力絕對不會在自己之下。
他的手下雖然是精銳,但絕無可能是此人的對手!
想到這裏,血蜈蚣猛地站了起來,大吼一聲:“都給我回來!”
那些打手聽到這句話之後,連忙後退。
每一個人眼中都充滿了恐懼。
原先的不屑早就在王逸那一拳拳下化為灰燼。
王逸收手,緩緩的站直了身子。
劉司璽目瞪口呆。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王逸出手打架。
他的每一招都幹脆利落,身法更是飄逸靈動,麵對數十人的圍攻竟然毫發無傷。
劉司璽捫心自問,要是麵對剛剛的情況,自己絕對招架不住。
一想起之前自己還想著和他單挑,劉司璽就後怕不已。
先前的幾次交鋒,這個家夥應該是留手了。
如果讓她知道,這種程度連王逸百分之一的實力都沒展現的話,想必她整個人都會崩潰。
“你到底是誰?”
血蜈蚣沉著臉,那道長疤顯得無比猙獰。
“我是誰重要嗎?”
王逸冷笑著反問。
血蜈蚣的臉色一沉,這家夥的嘴真是欠抽。
原本他們的計劃是將這裏打砸個幹淨,如果看到劉司璽出現,直接擒拿,逼迫劉家讓出地盤。
可沒想到半路殺出了這麽個玩意兒。
將他所有的部署全部打亂。
不過以血蜈蚣對劉家的了解,劉家根本沒有這麽一號人。
他隻是長得醜,並不代表腦子不好,轉念一想便猜測這人定然是劉家請來的幫手。
想到這裏,血蜈蚣笑了,看著王逸道:“朋友,這是我們盧家和劉家的事,還請你不要插手。”
王逸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將莫須有的耳屎彈開,看了一眼血蜈蚣,戲謔的說道:“我本來就沒有打算插手,就是看你們不爽,手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