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我有兩個請求
阿蒙終於率領前線眾將回到了海岬城邦主城,再一次見到了埃居法老拉西斯二世。而海岬城邦的城主羅德-迪克已經提前半個月返回,籌備盛大的慶祝儀式。該儀式由法老親自主祭、王國大祭司李奎德擔任司儀,而帝國大將軍阿蒙享受了最高的殊榮,隻落後半步幾乎是與法老並肩向荷魯斯獻祭。
儀式在城邦神殿舉行,但其真正的**卻是儀仗隊伍穿過廣場接受萬民歡呼的時候。阿蒙身穿閃亮的鎧甲腰佩戴長劍走在法老身側,這不是作戰的裝束,而是大將軍參加祭神儀式的禮服,佩劍是法老的特別恩賜。
阿蒙已經是第二次走在這裏聽見萬民歡呼了,上一次他是來歸還尼祿的遺物,當時人們所讚頌的是偉大的神靈與英明的城主羅德-迪克。這一次故事換了主角,萬民讚頌的是神靈、法老以及阿蒙。
阿蒙比神靈和法老更出風頭,年輕英俊、一身戎裝的帝國大將軍,屢建奇功凱旋而回,他簡直是男人心目中的偶像、女人夢中的幻想。無數目光集中到他身上,阿蒙聽見人們歡呼著自己的名字,那種發自內心的崇敬與膜拜竟匯合成一股力量,當他展開那奇異的能力時,能清晰的感受到!
已失去力量的阿蒙在這種場合莫名感受到一種新奇的力量,但他卻不知有何用處,這不是神術師的法力也不是戰士的武力,包含了太多的玄妙未知。他在冥府的門戶之間也感受到了種種心念,那是世人對冥府女王的禱告,其中也包含著這樣的力量嗎?
阿努納啟冥府是冥王埃雷彼的神域,難道所謂神域的奧妙也在於此?那是神靈才知道如何使用的力量嗎?
無數人的心念折射入阿蒙的靈魂,無數道目光也投射在他的身上,阿蒙竟有一種莫名的壓迫感,甚至就似走向了另一個戰場。他不想這麽奪目,卻無處可避,當人們歡呼他的名字聲浪蓋過法老的名字時,他也能明顯感受到身邊的拉西斯二世有一絲不悅。法老的這種情緒怎麽形容呢,就像小孩被搶走了心愛的玩具,或者一個酒鬼看見別人在喝更好的美酒。
拉西斯二世當然不會把這種情緒流露出來,他走在隊伍的最前方,帶著高高的金冠,就是大陸上威嚴無比的君王。阿蒙向兩邊的人群瞄了幾眼,發現有不少姑娘向他揮舞著頭巾,用手指點在櫻唇上然後向他瘋狂的揮舞,喊著熱情奔放甚至令人臉紅心跳的話。
阿蒙隻能在心中暗暗苦笑,莫名又想起了吉爾伽美什。吉爾伽美什斬殺了洪巴巴之後,將一部分蛇牙與蛇筋送到了巴倫王都,入城時也是這種場麵。當時前來迎接的巴倫權貴心態各異,但那位高傲的英雄根本不在乎,就那樣大大方方的點頭揮手,接受萬民的歡呼。
阿蒙可沒有吉爾伽美什那種做派,雖然今天他也擁有了不亞於吉爾伽美什的聲威。也許是心態不同,吉爾伽美什是世襲的城主,自幼就是城邦的驕傲,而阿蒙一直是一名魔法師,身懷的使命是解開神靈的秘密,所以他並不習慣如此張揚。
曾經高傲到極點的英雄吉爾伽美什已黯然而退,卻成就了阿蒙如今的榮耀。
當法老走到長階的盡頭,在巍峨的神殿門前轉過身前舉手向民眾示意時,歡呼聲達到了頂點,如海嘯一般,廣場上很多人激動的全身顫抖,連嗓音都嘶啞了。阿蒙再退半步,悄悄的側身立在一旁,而各位將軍與祭司則在長階下分列。
這一幕又使阿蒙想起了歌烈,歌烈如今在哈梯王國的聲望已經達到了無以複加的頂點。無論是曾經的吉爾伽美什還是現在的歌烈,阿蒙的地位和榮耀仿佛都能夠與之比肩,但他自己心裏卻很清楚,實際情況差別很大。
阿蒙是異國人,來曆頗有些不明不白,地位崛起的速度太快人又太年輕,在軍中又太有威望,無疑有功高震主之嫌,從剛才法老的情緒中就能看出來。無論是哈梯國王還是巴倫國王,就算心有忌憚,也不能把歌烈或吉爾伽美什怎麽樣,可阿蒙的處境不同,更何況如今他失去了自保的力量。
當埃居群臣跟隨法老步入神殿,萬眾的歡呼聲留在門外,那威嚴肅穆的荷魯斯神像迎麵而來。海岬神殿中供奉的荷魯斯是人的身軀、披著巨鷹的翅膀,阿蒙莫名又想起了那被恩啟都一劍斬滅的雲鷹。
他又想到了一件事,剛才感受到那萬民的感激與敬仰的心念匯聚成的力量,是否就是所謂的神靈之力呢?或許也是神域的意義所在!立在神壇之上的神像當然並非荷魯斯本人,但阿蒙卻能感應到被目光注視的壓力,就似是擁有某種生命,宛如荷魯斯就在這裏。
這神像對於神靈而言有什麽意義?答案也許就在於此。成為神靈,究竟有沒有必要這麽做呢,高高的站在神壇之上?或許有或許沒有,這還不是阿蒙現在要思考的問題,他卻忍不住去想。
向神靈的獻祭儀式結束之後,是盛大的晚宴,仿佛又回到了在沙漠中與哈梯群臣會宴的那一幕,不少人起身給法老祝酒,然後向阿蒙敬酒、盛讚其功業。法老也親自拍著阿蒙的肩膀道:“我們的大將軍,是真正的大陸第一勇士!”
晚宴結束後的第二天,終於該辦正事了。各兵團需要返回駐地修養,陣亡的士兵需要撫恤,立了戰功的將士們需要犒賞,事體大節由法老與群臣商定,然後交給經辦人員去落實。
其實最近這兩場戰役埃居帝國根本沒有取勝,在哈梯作戰不利陷入絕境,然後因為戰局的意外扭轉而和談成功。至於和烏魯克軍團的作戰,是先撤退後防守,雖然重創了對方,但埃居大軍的損失更慘重,最後是烏魯克軍團主動撤退的。
為了帝國的榮耀和法老的麵子,當然可以說這是埃居的勝利,但這兩場仗沒有占到任何便宜,可以說勞民傷財最終卻一無所獲,徒然消耗了巨大的人力物力與財力,但拉西斯二世仍然要按大勝來重賞全軍。
既然法老自己都不心疼,阿蒙自然犯不著為他考慮,讓各軍團長將需要重點嘉獎的將士名單直接呈給法老,其餘普通的犒賞與撫恤都交給埃居軍部辦理。至於他親自率領的安-拉軍團,有功人員自然是一個不落,提前就讓書記官統計好了。
阿蒙提名的封賞,當然都實至名歸。安-拉軍團的軍需官希歐終於如願以償成為了貴族,不僅如此,由於阿蒙的特意保舉,他還成了有名銜封號的貴族,並在夢飛思城邦的物產署中掛了一份虛銜。
有封號就得有封地,但是法老沒有直接賞賜領地,隻是允許希歐自己花錢去買。希歐當然求之不得,他以前沒有資格在夢飛思城附近購買一片土地作為自己的領地,現在可以了。
前陣指揮官約翰,曾因魯莽犯事被貶何烈山,後來被阿蒙提拔到安-拉軍團,在阻擊烏魯克軍團進攻時身受重傷,目前已回到夢飛思城中療養。他的功勞也不小,在阿蒙的保舉下連升三級爵位,地位已經相當於城邦的軍務署長。
阿蒙同時請求辭去戰場總指揮與安-拉軍團的軍團長職務,正式交卸兵權。法老假意挽留了幾句,勸阿蒙仍然兼任安-拉軍團的軍團長,並感謝他為帝國訓練出這樣一支精銳之師。阿蒙交出兵權也是卸下負擔,自然是堅決要辭職,於是法老順水推舟,阿蒙也就光榮卸任了。
烏魯克兵團雖已撤退,但如今都克平原的紛爭顯然尚未結束,海岬城邦的防務自然比以前重要。塞特軍團要返回駐地整編,僅靠原先的城邦守備軍顯然不夠,羅德-迪克向法老申請,讓安-拉軍團就駐守海岬城邦。
阿蒙也向法老提了同樣的建議,並推舉約翰繼任軍團長。約翰雖然還不是大武士,但他的軍功卓著又是這支軍團的直接組建者之一,推薦他當然沒問題。法老同意安-拉軍團駐守海岬城邦,也沒有否決約翰的任命,隻是推說等到約翰將軍的傷好了再議。
跟隨阿蒙出征的將士們都得到了哪些封賞自不必一一細述,他出征時挑選了八十名親衛,經過這一係列戰爭活下來的還剩三十六名。這些人梅丹佐特意挑選的,資質非常不錯,都是沒有什麽背景也不識字的平民,跟隨阿蒙出生入死,如今也一律成了貴族。
親衛屬於私軍的性質,也是帝國大貴族出行的護衛儀仗,但他們的俸祿是由帝國發放的,阿蒙本人也可以自掏腰包去補貼。交卸兵權之後,自然不可能再養著大量私軍,三十六人分為三個小隊,恰好是符合一名帝國大將軍規定的親衛人數,阿蒙準備帶回自己的領地。
阿蒙如今隻掛著一位大將軍的虛銜,但他的地位非常高,超過了一般的城邦城主,與夢飛思這樣的大城邦城主以及伊西絲神殿的大祭司相當,所以他身邊的親衛隊長地位也不低,論銜職相當於一般城邦的守備軍長官,這是阿蒙能親自任命的。
但他卻沒有繼續任命梅丹佐。梅丹佐的身份比較尷尬,他是巴倫貴族,屬於被雇傭的性質,而埃居大軍前一段時間剛剛與來自巴倫的烏魯克軍團大戰。阿蒙出征之前並不知道還有這一戰,否則也不會直接讓梅丹佐擔任親衛隊長。
在與烏魯克兵團的大戰中,他並沒有讓梅丹佐率領士兵去衝鋒,隻是做為自己的護衛出現在戰場上。戰爭結束之後他交卸了兵權,梅丹佐自然也離開了埃居軍隊,得到了一筆重金卻沒有其它的封賞。
這些倒沒關係,阿蒙讓梅丹佐暫時帶著親兵衛隊先返回新得到的領地,親衛隊長的人選空著就空著吧,留著以後送人情。
閑話少敘,在法老行宮的議事廳中,一切雜亂的事務都商議妥當之後,法老正準備讓群臣告退,阿蒙卻站了起來,離開坐位來到大廳中央,向法老跪地行禮道:“尊貴的陛下,阿蒙還有一件事,要向您提出請求。”
法老怔了怔,隨即微笑道:“大將軍請坐下說吧,有什麽請求盡管開口。”
阿蒙卻沒有站起來,不緊不慢的說道:“您在與哈梯國王會談後曾親口說過,如果我想要什麽賞賜,回到埃居後盡管開口,如今我想向陛下提出要求。”
這是當著群臣的麵公然要賞賜啊,法老已經重賞過阿蒙了,如今還要繼續索賞,且當著群臣之麵抓住法老曾經說過的話,難免有逼宮之嫌。可是以他立下的功勞,隻掛一個虛銜而退,交卸兵權之後請賞也是正常的做法,無論提出什麽樣的要求,法老都不好拒絕。
拉西斯二世怔了片刻,很爽朗的笑出了聲:“阿蒙,你自然可以開口要求任何賞賜,說吧,隻要我能拿得出來!”
阿蒙:“多謝陛下恩準,您賞賜我的已經夠多,我也不想提更多的要求,隻是我的族人也就是原先都克鎮的礦工後裔,如今還在何烈山服苦役。我希望您釋放他們,還他們以自由。我為帝國征戰,是為了您的榮耀,也是為了拯救我的族人。”
法老一皺眉:“有這回事嗎?我怎麽不知道!”
也不知法老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糊塗,阿蒙取出一卷文書高舉過頭頂:“也許陛下記不清這樣的小事,但它對我而言卻很重要。是您親自下令將他們囚禁在何烈山服役的,這是官方的記錄。”
有內侍將文書接去交給法老,拉西斯二世打開看了一眼,哦了一聲道:“我想起來了,是有這麽回事。阿蒙大將軍,您提出的請求,我是無法拒絕的。但你還記得我們與哈梯王國簽定的和談協議嗎?要將對方逃亡的奴隸交還,你也是和約的見征者。我將他們留在何烈山,也是一種保護,難道要把他們交還給哈梯王國繼續嗎?”
阿蒙不動聲色的答道:“陛下完全不必將他們交還給哈梯王國,因為他們離開哈梯的身份並不是奴隸,而是失去家園、無處容身的逃難者,是慷慨而仁慈的陛下收留了他們,我代表族人表示感謝!”
阿蒙有點逼法老的意思,而法老的臉色不是太好看,旁邊帝國的內務大臣趕緊插話道:“阿蒙大將軍有所不知,他們如今已經是法老的奴隸。您雖然為帝國立下了大功,但他們隻是你的同族而已,並不能因為您的功勳而賜予他們自由。”
阿蒙想了想道:“那好辦,我請求陛下將這些奴隸賞賜給我。”
法老看著阿蒙,終於又笑了:“當然沒問題,幾十個奴隸而已,如果我連這些都吝於賞賜的話,如何令埃居將士信服?阿蒙,你的族人如今都已是你的奴隸,你盡可將他們帶回自己的領地。”
剛才說話時,廳中的將領們聽見法老拒絕了阿蒙最初的要求,紛紛麵露不忿之色,都有開口幫腔的意思,現在聽法老同意將這些奴隸賞賜給阿蒙,這才沒有做聲。以阿蒙的功勞,隻不過是開口要幾十個奴隸,而且還是自己的族人,這才算多大點事啊。
阿蒙行禮道:“多謝陛下的恩賜!”
法老大概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了,特意開口又問了一句:“阿蒙,你還有什麽要求?是要財寶還是美人,或者更多的奴隸與領地,都可以提出來。”
阿蒙笑了:“既然陛下這麽說,我還真有一個要求,希望您再賜給我一塊領地。”
沒想到阿蒙還真會順杆爬,法老話已出口不好收回,隻得又問道:“大將軍,您已經有一塊很大的領地,又看中了哪裏呢?”
阿蒙的這個要求確實有點過分了,眾將領們都好奇的看著他,也不知道這位大將軍看中了哪一片地方,如果是有主之地的話,恐怕處理起來還有點難度。隻見阿蒙不慌不忙的從懷中又掏出一張羊皮卷,高舉過頭頂道:“我已經把地圖準備好了,請陛下過目。”
法老拿起內侍呈上來的羊皮卷,隨即驚訝道:“都克平原!這不在埃居帝國的境內!”阿蒙呈上來的是都克平原的地圖,在原都克鎮一帶,他畫了一個方圓兩、三百裏不規則的圈,正是考察地形之後,最適宜居住與建立城邦的一片沃土。
阿蒙點頭道:“是的,我不能持軍功而貪婪,自然也不能再要求帝國境內更多的領地。但是根據埃居與哈梯的和約,兩國的探險者都可以進入那裏尋找財富、開墾荒野。我隻是請求陛下名義上賜予我,至於我能否將它開墾為領地,全在我自己。”
原來如此!群臣都露出了釋然的表情。這個要求,法老毫無理由拒絕,對於他來說是惠而不費,賜給阿蒙一塊本不在埃居境內的領地,而且需要阿蒙自己去開墾。法老看著阿蒙若有所思的點頭道:“好吧,看來你早有準備!那就讓內政部下一道文書,*潢色小說?都市小說將這塊土地以領地的名義賜予你,但需要你自己去占領與開墾。”
阿蒙再次稱謝,這才站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他早已準備好了兩樣東西,才辦成了今天的事情,並倚仗軍功當著群臣的麵,讓法老不得不點頭。
雖然隻獲得了一塊名義上的封地,但對阿蒙而言意義卻很重要。法老不肯解除那些礦工奴隸的身份,阿蒙則要求法老將他們賜給自己,這隻是第一步。盡管阿蒙可以在領地中善待那些奴隸,但奴隸畢竟是奴隸,阿蒙也無權給他們自由。這些一旦逃離國境,按照埃居和哈梯的協議,還是要被送還的。
法老遠征雖然沒有占到便宜,但對都克平原還是不死心啊,想把這一批礦工扣在手裏。都克鎮的後人曾是那片土地的合法擁有者,但如今他們是法老的奴隸,隻要法老拿到地契,奴隸的主人就會成為那片土地的主人。
法老在發動戰爭之前就詢問過地契的下落,但摩西等人隻說地契早就隨著都克鎮一起在洪水中消失。有沒有地契隻是一個幌子,法老仍然發動了遠征作戰。
這批礦工還有更重要的作用,他們不僅掌握了神奇的技藝,開采神石的效率比一般的神術師要高的多,而且熟悉都克鎮一帶的礦脈分布,象征著一筆活著的、巨大的財富,怎能輕易脫手呢!
更何況如今又有了新情況,他們留在埃居帝國,將是牽製阿蒙的一種手段。阿蒙在埃居民眾特別是軍隊中威望極高,這樣一個人無法不令法老忌憚。他若是忠心為埃居帝國效力一切還好說,但阿蒙若去了大陸上其他任何一個國家,對埃居帝國都是一個打擊。法老自然不希望阿蒙帶著族人重返家園,這樣的人必須為埃居所用,至於用不用是另一回事。
法老將那奴隸賜給阿蒙,倒也沒什麽,他們還是埃居帝國的奴隸身份,被扣留在阿蒙的領地上不僅是一種恩惠,而且是更好的鉗製。
可是阿蒙對這一招也早有準備,又向法老請求了一塊匪夷所思的領地,而且在這種情況下開口,拉西斯二世又不可能不答應!
身為封地的領主,阿蒙自然可以名正言順的派自己的奴隸去開墾。這兩個請求看似毫不相幹,卻恰好可以讓摩西等人脫離埃居的奴役返回家鄉。至於回到都克平原之後,他們的身份如何,已經輪不到法老再管了。
今天的帝國大將軍,早已不再像當初剛走出都克鎮時那樣懵懂無知。阿蒙坐到了戰場總指揮的位置,可沒少跟方方麵麵的人物打交道。賜領地這一招是受很久以前某段經曆的啟發,巴倫王國的小茜公主就賜給了巨人聯合部落的首領尤西爾一塊領地,卻不在巴倫王國境內。
阿蒙這是和小茜公主學的,隻不過他是主動提出了請求。他一向是個樸實孩子,從來不和人玩心眼,第一次玩官場權謀就玩了個大的,對手是埃居法老。
法老隨即就反應過來阿蒙的用意,但此刻也無計可施。生擒哈梯國王解救大軍危機、促成兩國和談,指揮大陣擊退烏魯克軍團、感召神靈護衛埃居疆域,這是多大的功勞啊!他隻主動提出了這麽兩個微不足道的要求,連拒絕都沒法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