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伊麗莎白.巴托裏伯爵夫人
人形石棺的蓋子被我用鋒利的登山鎬的鎬尖一下子撬到一邊,錯開了一個巴掌寬的縫隙,我怕有異常並沒與魯莽地將棺蓋一腳蹬開,而是著手電往錯開來的縫隙中照去。
隻見裏麵隱約能看見一具人形物體,被黃色的麻布一層層的包裹得厚厚實實,似乎並沒有什麽出奇的地方。安安和袁夢以前一前一後的走過來,探頭看了看,並未覺得怎樣。
我向她們點點頭,然後蹬住裂開縫隙的棺蓋,猛地一發力,棺蓋發出一聲極為牙磣的聲音,翻向一邊,人形石棺中的場景立刻暴漏在我們眼前。
一個裹著厚厚黃麻布的木乃伊出現在眼前,它從頭到腳被包裹的滴水不漏,直~挺~挺地躺在棺中,紋絲不動。
這就是伊麗莎白.巴托裏伯爵夫人嗎?看起來,隻有打開一層層的黃麻布才能一見這位以殘忍著稱的女人的廬山真麵目。
安安和袁夢一左一右的站在我身邊,但這個“大粽子”還是由我來打開比較妥當。因為這裏麵包裹的畢竟可能是個活人,外科醫生的出身的我,從專業技術來講沒人比我更適合了。
我伸手向安安借來瑞士軍刀,選擇一把鋒利的小刀,在石棺旁蹲了下來。伸手揪住一片黃色的麻布,然後小心的割開。說實話,我此時的心情還是比較緊張的,甚至遠勝於我第一次進行外科手術。畢竟我這是在打開一件真正的曆史包裹,來取出一個活生生的曆史人物。這種刺激簡直難以用語言來形容。
瑞士軍刀的刀口幾乎像剃刀一樣鋒利,盡管古老的黃麻布似乎浸泡過神秘的藥水,變得幹硬,但在刀鋒下依然脆弱,刀片嗤嗤聲下,一條條的麻布被割斷,我把它們小心的剝離出來,然後在進行下一層的解剖。
我是從胸~部開始剝離,一點一點的向上,目的是把她的頭先露出來,看看是否像安安說的那樣,她能在生不如死的煉獄中存活將近四百年。
剛開始的緊張情緒隨著我一步步的剝離麻布變得平穩,這時顯示出了我一個外科醫生的專業心理素養來了。隨著包裹的麻布越剝越薄,我的下刀也就越謹慎,極力避免傷到裏麵的人的皮膚這種烏龍事件。
我把肩膀到下顎的麻布帶子基本剝落幹淨,隻剩下薄薄的一層的時候,我停了下來,人的肩膀和脖子基本露出來,頭上也隻剩下麻布“頭盔”,隻要往下一摘多半就能看見臉。
空氣中全是刺鼻藥物的味道,麻布應該是浸泡了防蟲藥水,外麵的揮發差不多了,但由於麻布包裹的緊,裏麵氣味依然很重。
好在我是學醫的,比較適應藥劑的味道,這味兒雖然刺鼻不過還能堅持,安安和袁夢就不行了,全都退後一步,捂住了鼻子。
停了手,我看了一下,此時若是伯爵夫人真的還活著,應該可以活動一下脖頸了。可是黃麻布包裹下的伯爵夫人似乎根本就是一個死物,現在依然僵硬地一動不動。
我把瑞士軍刀交到左右,小心的伸右手在露出的肩膀處,隔著麻布按了按。
麻布下的的肌肉是軟的,而且很有彈~性,我不禁一愣,本來我還以為會摸~到硬~梆~梆的骷髏骨呢。首先這具身體保存的非常好,但是為什麽好無生命跡象呢?
我伸手想要試試她的頸動脈,誰知手指剛剛觸到脖頸上的麻布,手指下驟然傳來一陣悸動,毫無心理準備的我,像摸~到了毒蛇一般,閃電般把手抽了回來。然後本能向我退卻。
由於我的反應太過激烈,安安和袁夢以為發生了狀況,蹭地衝上來。
我這時又覺得好笑,有什麽可怕的呢?我向她們擺擺手笑道,“沒事沒事,我沒想到她真的還活著。”
隻見石棺中被包裹宛如一具木乃伊的伯爵夫人,脖頸忽然劇烈的搖動起來,並且還發出了嗚嗚地聲音。
那突如其來痙~攣一般的扭動,嚇了我們一跳,我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激動,急忙走上前去,說道,“別動別動!”
然而她並不為所動,安安忽然說了幾句我完全聽不懂的單詞,奇跡出現了,木乃伊下的人居然真的停止了掙紮。
安安看我疑惑地的目光,簡單地說,“她隻聽得懂古老的斯洛伐克語。”
原來如此,我看她已經徹底安靜下來,於是小心翼翼的隔斷最後一層的麻布,輕輕一撕,白~皙光滑的皮膚就顯露了出來。我一點一點向上剝離,伯爵夫人逐漸顯露出她的脖子和下巴。
她似乎已經明白我們這些人是來解救她的,表現的很配合,及時鋒利的小刀離她的咽喉近在遲尺,她也保持安靜沒有反抗。
麻布下露出下巴,我往上一掀布條,隻見一個粗大的物體將她的嘴巴撐的大大。我隔斷固定的布條,小心地從麻布下的嘴裏,把那個物體扯出來。原來是一段像擀麵杖一般的黑色硬木,看來這是阻止她咬舌自盡的工具。
我拿出來之後,伯爵夫人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感歎,那聲音銷~魂噬骨,我禁不住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沒想到有人一聲歎息就有如此的殺傷力。
現在脖子上布條已經全部隔斷,我伸手捧著她的頭部,麻布硬結得像個頭盔,我小心翼翼地將這個“頭盔”摘下來。
當“頭盔”脫落下來,我幾乎是急不可待的去看下麵的臉,我實在好奇,傳說中的血腥伯爵夫人是怎樣的一個蛇蠍美人,以至於在地牢的時候,安安就先給我打預防針。
我是有心理準備的,不過顯然我的準備還不過充足,一眼望去我竟呆住了。
一張迷人的臉,五官精致地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我一直以為安安和袁夢還有青鳳,已經是傾城傾國的絕代佳人了,但是比起這個女人,似乎還嫌不足,不足之處在於她們任何人都沒有像她一樣的誘~惑力,她的美麗是那種誘~惑人心的美加上無形的女王霸氣,是一種無與倫比的魅力。她就像一團火焰,任何男人在她麵前都是一隻可憐的飛蛾。
而我現在就是眾多飛蛾中的一隻。
被封印了將近將近四百年,但是重見天日的伊麗莎白.巴托裏伯爵夫人看見人的做出的第一個表情居然是一個迷人的微笑。
這個迷人的微笑,令我如見蛇蠍一般,心中驟然一寒,這是怎樣的隱忍力,才能做到的啊!
我心中一寒,這才重新審視地看著她,這個女人似乎隻有二十多歲的樣子,她的皮膚由於被封印的太久,略顯蒼白,但是容貌似乎比第一眼更加美豔,我不得不說,這個女人可實在是個禍水中的極品。
伯爵夫人有著火焰一般的長發和瓷器一般光潔的潔白皮膚,她安靜地躺在人形石棺中,雖然隻露出頭和肩膀,但卻像個剛剛醒來的睡美人,優雅的望著我們。
她恬靜的目光掠過我和袁夢,我們這兩個亞洲人完全沒能讓她的情緒有一絲的波瀾,盡管可能我們是她這輩子見過的唯一兩個黃種人。
在昏黃的手電光線下,安安從我和袁夢背後走出來,露出來像天使一般美麗聖潔的臉龐。盡管此時她嚴肅的有點過頭。
伯爵夫人看見她,眼光驟然一寒,雖然臉上臉上依然波瀾不驚,但恬淡的神情已經不見了。
“安安.德古拉小姐,真是幸會!”伯爵夫人優雅的向安安打著招呼。雖然她的話我完全聽不懂,可她的聲音非常的悅耳。
安安麵無表情,用我完全聽不懂的古老斯洛伐克語和伯爵夫人交談起來。
“不是幸會,我是專程為你而來!”安安冷冷地說道。
“啊!”伊麗莎白.巴托裏伯爵夫人立刻恍然,露出迷人的微笑,“你原來是為了‘諾德之書’而來。”
我雖然聽不懂她們在說什麽,但是“諾德”二字是音譯,我聽伯爵夫人嘴裏忽然吐出這兩個字眼,頓時像晴天霹靂一般震驚。要知道我們在歐洲這一年多來,無時不刻都在追查著一件事,就是找到關於“諾德之書”的線索。
對於“諾德”二字的敏感程度就像鯊魚對於鮮血一樣敏銳。
我和袁夢驟然望著伯爵夫人,仿佛獵食者發現了獵物。
不料安安此時居然被我和袁夢還要激動,和伯爵夫人嘰裏呱啦說了一通,忽然上前一把揪住躺在人形石棺裏伯爵夫人。將她提起來,然後瘋狂地撕扯著抱過她身體的麻布。
安安似乎是動了真怒,下手極狠,也不管會不會傷到伯爵夫人,嗤嗤密室裏全是撕爛布條的聲音。
事情發展的太快,我和袁夢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安安就已經把麻布條仍的滿天飛。
安安左右開弓,頃刻之間麻布便被她剝離了大半,這時我急忙背過身去,因為迷人的伯爵夫人除了包裹一身的麻布,根本就沒穿衣服,曼妙的身材顯露出來,我自然非禮勿視,轉過身去。
但轉過身來,卻徒然一驚,在暗室的外麵一個人影晃晃悠悠地從地上站立起來。拿著一個奇怪的東西向暗室的口子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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