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奪權
蝠和他的小夥伴鼻青臉腫、烏眼黑,好在沒甚大礙,隻是一些皮外傷,休息一下就能依然生龍活虎的。
不過由此可見我們下手還是很有分寸的。
我對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兒的蝠說,“我已經用我的方式破開了這個局,不信的話,我可以頭前帶路。”
這時候,蝠完全沒了銳氣,仿佛鬥敗了的公雞,神色尷尬木然地點了點頭。
有些人就是這樣,不給他點顏色看看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而我“宅心仁厚”,見他們被我們揍得實在淒慘,憑著一顆仁慈之心,運用古老的推血過宮手法給蝠和他的小夥伴推拿了一下,效果是顯著的。沒多久,這四個人像陽春三月的蟲,複蘇了起來。
盡管有些不情願,蝠和他的夥伴還是向我道了謝。
我笑著擺了擺手,告訴他們不要在意。
其實蝠是起了疑心,不過當時他們走出去沒多久就被鬼魅附身,隻感覺渾身驟然一冷,神誌就喪失了,以後的事情根本就什麽都不記得,此時即便是有些懷疑也是拿我們毫無辦法,隻能幹巴巴地咽下這個啞巴虧。
至於他們是否會因此記恨我們,我一點都不在於。先不說他們能拿我們怎麽樣,單一就說眼下我們同屬於一個團隊,在地下二十米的古老而又詭異的地下墓穴中,誰想要窩裏鬥,純粹是找死。
而且即便是刨去他們能把我們怎樣的這個強弱懸殊不說,單就是我們手裏掌握的“寶藏”這一點,就可以在保證在到達目的地之前,他們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想通了此節,我的推拿也就結束了。蝠他們身上的傷痛減輕了不少,每個人還服用了些活血化瘀的藥品。若是在上麵,應該還是要敷一會兒冰袋,但眼下這個條件,自然一切從簡,幾個人就隻能忍著了。
我見耽擱了不少時間了,說了聲“出發!”四個人就乖巧的站起來,跟著我們前進。從這時起,探險隊伍的指揮權才算是真正落在我的手上。
看著蝠他們的態度轉變,我滿意地微笑了一下。
其實困住我們的這個地下藏骨地規模並不像我們想象的那麽大,直徑僅有六百多米,之所以能夠困住我們,全是因為那四個“鬼魅”迷住了我們的眼。在一個很小的範圍裏兜了好幾圈,地上留下的腳印,能夠清晰的證明,我是其實就是一直都在走彎路,隻是當時自己已經感覺不到了。
“鬼魅”被我們破掉之後,我們一行人輕而易舉的通過了這片藏骨地。
出來之後,前方出現一個喇叭口狀的出口。
我們站在這個仿佛咽喉的似地出口停止了腳步。
前方周圍不大的地域大大小小有十幾條路可以走,不過卻有一條主道,那是地下河道的延伸,一直向下,直通黑暗的地底,站在它的入口,給人一種沿著它能走進地獄的恐怖感覺。
我參照了一下地圖,發現我們來到了一個關鍵節點,有幾條路都能通向最後的目的地。至於走哪一條,就得好好審視選擇一下。
這時,我把蝠叫到身邊,將我手裏的地圖交到他的手上。
我的這個舉動,令他非常意外,他驚愕的看著我,不敢相信如此重大的事情我現在還會讓他拿主意。
“對付靈異的東西,我在行!否則我也不敢來這裏。不過,”我微笑了一笑,真誠地說,“對付這裏的路,我相信還是你在行,所以……你懂得!”
蝠近乎於感激地看了我,我知道我的話既然他落了台兒,又給他樹立了權威,這會兒他才真正地心服口服。
他是個聰明人,此時不宜多說,心知肚明就好,於是他指著地圖說道,“這些條路我都走過,其中幾條早在幾年前就被地下水淹了,即便是有潛水設備也很難過去。這一條,被我的朋友搞塌了,根本繞不過去。所以隻能走這條路,”說著手指點了點樹根一般繁瑣的地圖。
其實這張地圖就像是一棵倒栽的大樹,越往下分支越龐大。而我們此時正好處在這個倒栽的大樹的樹根處,最終的目的地則在最下麵的樹冠狀的分支的最底部。相隔甚遠,但是到達那裏路徑卻很多。
蝠選擇了一條,雖然不是最遠,卻是一條彎路最多的路線。我起初是選了一條最近的路線,卻被他摒棄了。而且一點解釋也沒有,雖然我知道必有蹊蹺,但還是忍不住問了起來。
“嗯,這條路線很好,”我猶豫著說,因為剛剛還在誇讚對方熟悉路線,現在馬上就又質疑他,我有些不好意思,正在想著怎麽開口。
袁夢上前解了圍,她不解地問,“為什麽不走這條路?看著很近呢。”
蝠並沒有因為受到公開的質疑而生氣,反而真誠地說,“千萬不要走這條路!”他看向我說,“你們也許不知道,但我知道有很多探險者走進了這條路,而且你要相信我,沒有一個人,聽好,是沒有一個活著回來。”
“那裏有什麽嗎?”安安反而更好奇的問道。
“我不知道,更不想知道!”蝠堅定的說,“我隻知道,我離那裏越遠越安全。”
蝠臉上的恐懼是真的,我能看出來。他這麽說,那麽那條路就一定藏著不為人知的凶險。既然如此,還是避開的好。畢竟我們可不專門為了探險而來。
我指了指蝠指出的路線,“聽你的,就走這條路吧。”
上路之後,蝠和我一起走在最前麵,他趁人不注意,輕輕地對我說,“謝謝。”而後快走幾步,走在我前麵。
我在他身後不易察覺地微微一笑,跟著他沿著地下河道向下而去。
沿著在地下河河道走了七八裏,前方又出現了一個地下藏骨地。
這一次我們沒有走進去,而是沿著左右邊的一個分支洞~穴拐了進去。
這個洞~穴入口的上麵雕刻著一個十字架,旁邊還有一行拉丁銘文,翻譯成漢語就是,“逝者前行,生著止步”。
我笑了笑,照此說,我們豈不是走進了鬼路。
不過我們走進洞~穴不久,馬上就明白了銘文所言不虛。
走進洞~穴不多久,白花花的屍骨便陸續出現了。慘白的骷髏布滿了兩側形成高達三米的牆體,人就在中間不到兩米寬的通道中通過,被無數雙黑洞~洞的眼窩盯著,其壓抑可想而知。
我盡量不往兩邊看,隻盯著蝠的腳後跟,但依然能夠感受得到那極端壓迫的無聲注視,非常別扭,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腳步!
每個人都在盡量快速地走路,默不作聲,在幾乎絕對安靜的地下墓穴中,我們的腳步聲和因為行走裝備在身上產生的摩擦聲,都顯得非常刺耳。這個環境,沒人說話,但一個人除外,那就是鼴鼠。
這個貨非常迷信,不知道為啥還那麽癡迷於冒險,可能在心理上有受虐的傾向。他在走進洞~穴不久之後,就拿出一個貼身的十字架,嘴裏開始不停地絮叨著祈禱。
那唧唧歪歪、婆婆媽媽的勁真是讓人心煩!
我強忍著沒有發作,加快速度。但是他的祈禱仿佛魔音一般,在人耳邊嗡嗡地亂叫,吵得人腦瓜仁兒疼!我剛要發作,就聽身後的美杜莎用殺人的口吻罵道,“你再敢出一點聲音,我就把你埋在這兒!”
瞬間,世界清靜了!
我幾乎是感激地回頭看了一眼怒氣勃發的美杜莎,第一次覺得她還挺順眼的。再看受到死亡威脅的鼴鼠,苦著一張臉,嘴裏像被人塞進了一把鹽。
這條路很長,但是再長的路都有盡頭,終於走出去這一段的時候,每個人都明顯鬆了一口氣。
不過接下來又出現了新問題,岔路出現了。錯綜複雜的岔路讓人眼花繚亂,有些地方甚至地圖都用不上,隻能利用指北針確認大致的方向,探索著前行。碰上坍塌的地段,我們甚至都要自己開拓出路來。
這時候,就不得不提蝠和他的小夥伴,他們的經驗在這裏得到了充分的展示。盡管岔路紛繁,但我、袁家姐妹和安安跟在後麵走就行。他們總能在看似沒路的情況下找到出路,而且還有幾次,要不是他們,我們四個菜鳥十有八~九就被突然坍塌的岩石壓在下麵。
我們正在經過的地段,全是白堊紀形成的天然岩洞或者地下裂縫。有的裂紋隻有巴掌寬,有些卻有近一米寬,站在邊上,往下看,仿佛深淵一般,看不到底。
每當遇到這樣的深淵裂紋,鼴鼠都會阻止我們往下看,他忐忑的表示,這些深淵通著地獄,最好不要看。否則就會遭遇厄運的。
我不敢確定他說的是否真實,但是站在深入地心的深淵裂紋邊上往下看,確實有種要被吞噬的詭異感覺。自己感覺還是少看為妙。
地下世界全是黑暗,如果沒有手表,連現在是什麽時候都無從分辨。我們下來的時候,是早上,現在看時間是中午的十二點多。我們已經持續走了四個多小時了。中間我們隻是短暫休息了一下,此時是得找個地方歇歇腳,吃點東西補充一下~體力了。
這時前麵剛好出現一個分支洞~穴,看起來很幹淨,於是我們就走了進去,但是萬萬想不到,一個巨大的危機在等著我們。
PS:最近工作較忙,更新不穩定,在這裏謝罪則個,望請諒解,薩瓦迪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