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穩妥起見,李紹然派兩名外科醫生給秦羽做助手,幾名中醫科室的醫生一聽秦神醫要親自出手,紛紛請求在一旁觀摩。
中醫止血的工具很簡單,一副銀針足矣,麵對傷者脖子鮮血狂流,秦羽定定神,沒有絲毫猶豫下針。
一口氣連紮出七針,傷口出血明顯減緩,李紹然鬆了一口氣。
經過幾次練手,秦羽針灸手法越發爐火純青,每一針快準狠,看他下針就是一種美的享受。
紮到第十五針,護士用止血棉擦掉殘留的血,傷口處沒見有血再湧出,在場的醫生護士不約而同瞪大眼睛,不少人在心裏直呼神跡。
三名打下手的護士看向秦羽的眼神驟然變化,長相帥氣,個子高挑,最吸引人的莫過於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等同大把大把白花花的銀子,若能俘獲他的心,妥妥的人生贏家。
血順利止住,剩餘的工作簡單得多,普通醫生就能勝任,秦羽把傷口清理和縫合交給兩個助手。
“中醫果真神奇,可笑我還一度否定中醫,坐井觀天啊……”
離開急救室脫下口罩,李紹然感慨頗多,更堅定了邀請秦羽的決心。
“醫生,我兒子情況如何?!”
在急救室外翹首期盼的馬鬆柏見二人出來,立刻上前抓住李紹然的胳膊問道。
“不用擔心,傷者的傷情得到有效控製,已脫離生命危險,不出意外的話,半個小時內能結束手術。”
從事醫生工作幾十年,李紹然理解病人家屬急切心情,對馬鬆柏的動作並沒感到生氣。
得知兒子無生命危險,懸在馬鬆柏胸口的巨石終於落地,熱淚盈眶握住李紹然的手激動道:“萬分感謝,謝謝您救了我兒子,謝謝!”
“先生您誤會了。”李紹然苦澀一笑,說:“不是我救您的兒子,而是這位秦神醫。”
今天要不是秦羽碰巧在醫院,又甘願施以援手,結果會怎樣還是未知數。
送進急救室時,傷者因為失血過多已瀕臨休克,再晚半分鍾止血,說不定馬鬆柏隻能回去操辦喪事了。
看出秦羽隻有二十歲出頭,馬鬆柏眼底閃過驚訝之色,不過院長都說是他救了自己兒子馬天星,馬鬆柏也不疑有他。
“多謝秦醫生,您是我們家的救命恩人!”和秦羽握了握手,馬鬆柏掏出名片說道:“大恩不言謝,日後有用的上馬某人,秦醫生盡管開口!”
接過名片,上麵職務寫著天星集團董事長字樣,秦羽心頭一震,天星集團的大名他早有聽說,旗下的天星酒店遍及全國!
心裏震驚,臉上依然保持從容收下名片,秦羽微笑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學醫的最終目的就是用於救死扶傷。”
“秦醫生年紀輕輕,醫術如此了得實在難得!”深深長歎一句,馬鬆柏說道:“不瞞大家,起先看到天星的傷勢,我已做好最壞的心理準備,好在有秦醫生,從閻王手中奪回我兒子的命。”
不多時,馬天星被推出急救室,臉色蒼白如紙,顯然是流血過多的後遺症。
跟到病房,秦羽準備好紙筆說道:“馬先生,我給令郎開張養氣補血的方子,喝上十天半個月,缺血症狀會基本消失。”
拿到秦羽開的藥方,馬鬆柏頓時愣住,隨後問道:“秦醫生是中醫?”
“是的。”秦羽微微頷首,臉不紅心不跳道:“我家祖傳中醫,三歲起便開始接觸各類中草藥,至今近二十載。”
旁邊的李紹然也誇讚道:“我從醫三十年有餘,秦神醫是我所見過醫術最高明的中醫,尤其是針灸,展現出我們華夏傳統醫學的魅力,正是靠針灸之術才及時給令郎止血,現代西醫雖然也能起到止血效果,見效速度卻無法和中醫媲美。”
聞言,馬鬆柏又是一驚,他對中醫知之甚少,但也知道中醫和西醫不同。
中醫往往學的更全麵,沒有詳細分科室,而西醫則大多是有針對性的學習,內科醫生主攻內科,外科醫生主攻外科,因此中醫學得精深要比西醫更艱難,耗費時間更多。
“佩服佩服!”驚訝過後,馬鬆柏神色嚴肅說道:“西方文明的傳入發展,使得大量優秀傳統文化遭到國人忽視,原本我對中醫也是持懷疑態度,秦醫生讓我對中醫就此改觀。”
不管他這番話是阿諛奉承,又或是肺腑之言,秦羽都極為讚同。
華夏傳統文化受到外國文化衝擊,在國人心目中存在感越來越弱,就拿秦羽就讀的福寧大學來說,有跆拳道社拳擊社,偏偏沒有武術社團。
對此,秦羽曾特地打聽過,據說早些年有校武術社,跆拳道社創立後,武術社會員逐年減少,最後被取消。
把秦羽送到醫院門口,李紹然輕聲感慨道:“說起來傳統醫術沒落,也不能全怪國人崇洋媚外,太多的江湖郎中打著中醫名號招搖撞騙,讓大多國人不敢再相信中醫,所以秦神醫,你更應該擔起光複中醫的大任,讓天下人知道,中醫絕非浪得虛名!”
即使李紹然不說,秦羽也決定接受他的邀請,於公於私都有好處。
“李院長,擔任中醫科特邀專家不是不可以,不過我有兩點要求。”秦羽豎起兩根手指說道。
李紹然喜上眉梢,毫不猶豫道:“隻要你肯答應,別說兩點要求,二十點都可以商量。”
“放心,我的條件不會太過分。”秦羽笑笑說道:“第一條,以後不要稱呼什麽神醫,喊我秦醫生吧,私下裏叫名字或小秦隨便你,若不嫌棄,叫秦老弟都行,就是不要叫神醫。”
李紹然哈哈一笑道:“這點簡單,那我就托大喊你一聲秦老弟,你說第二點吧。”
“第二點也不難,我現在沒畢業,最多隻能周末來上班,而且我有自己的私事,無法周末兩天全來,在周六周日中視情況任選一天。”
李紹然點頭表示理解:“你的情況比較特殊,允許每周上一天班,不過若是有突**況需要你出馬,希望能盡量來。”
對方做出了讓步,秦羽投桃報李說道:“你指的突**況肯定是人命關天,我不是見死不救的人,能來一定會來。”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推了推鏡框,李紹然突然說道:“過兩天開會,我會提議撤銷連昊客座教授頭銜,以後他的待遇轉給你。”
他能做出這個決定,秦羽並不覺得多麽意外。
幾個病例已經證明秦羽的價值,在連昊和他之間,李紹然必須做出選擇,結果毋庸置疑。
回學校的路上,經過一個電線杆,不經意間看到貼在上麵的招租信息。
駐足看了一小會兒,想到最近天庭外賣用得太頻繁,陳傑他們遲早會察覺到異常,秦羽生出離校居住的想法。
大學周邊出租的民房隨處可見,秦羽上網搜了一下,挑出兩處最滿意的。
之所以選出兩處,一處他自己住,另一處是準備給林裴姐弟,既然選擇幫助他們,那就幹脆幫到底。
挑個空閑時間,和房東談妥後,秦羽以每月一千五的租金租下一處位於頂樓的套房,除了兩室一廳一衛外,附帶一個陽台花圃。
若不是因為看到有花圃,可以用來種植草藥,他才懶得住到頂層。
給林裴姐弟準備的租房也在附近,相距不到兩百米,同樣是兩室一廳一衛,適合他們倆姐弟。
“你們現在住的小屋子太陰暗潮濕,久居對身體不好。”帶著林裴在新租的房子參觀一遍,秦羽把鑰匙交給她說道:“今後你們住這兒吧,房租我已經預交了一個季度。”
驚愕看著寬敞的房子,林裴張張嘴結巴問道:“這兒……這兒房租一個月要多少錢?”
“一千三一個月。”秦羽如實說道。
一聽價格林裴一副要哭的表情說道:“太貴了,要不把房子退了吧。”
“合同簽了,錢交了沒法退。”秦羽搖搖頭道:“別想的太美,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就算有也是有毒的,所以房子不是免費給你住,等上班拿了工資,每月還我五百塊,八個月就能還清。”
“可是我弟弟的醫藥費……”
“他的病交給我,不要再給他吃西藥,是藥三分毒,吃多了沒好處,尤其是化學物質合成的西藥。”
說完,秦羽把藍振廷的名片給林裴,讓她明天按照上麵的號碼打過去,工作的事已經安排好。
在醫院裏,秦羽就和藍振廷談過此事,他滿口答應幫忙解決,由於近期藍氏藥業經營狀況不佳,幾個部門都出現不同程度離職,空出不少崗位,正好讓林裴補上。
按正常規定,藍氏藥業招聘員工學曆最低要求是本科,不過有秦羽的推薦,即使大字不識一個,藍振廷也不會拒絕。
一來秦羽對藍家有救命之恩,二來藍氏藥業一蹶不振,還需要秦羽的金創丹救活公司,於公於私他都不敢駁了秦羽麵子。